63 青山何覓(2)
青山何覓(2)
梨落手中金光閃動, 忽然一個人影擋在了她身前。
啪。
柯漪的巴掌抽在了桀骜的臉上。
柯漪一看自己想打的人沒打到,更氣了,“你個小賤種居然也敢出頭?”
“柯漪姐姐。”桀骜低眉順目, 發絲緊貼了臉頰, “姜師姐讓我過來帶梨落過去。”
啪。
柯漪又甩了一巴掌在桀骜臉上,“拿姜慕竹壓我?你算什麽東西。”
說着, 柯漪又要動手, 一陣暗紫色的霧氣鑽入了她的體內, 她忽然怔住了,眼神呆滞,手舉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趁這個機會, 桀骜抓住梨落的手,立刻拉着她離開。
梨落回頭看向柯漪。
看樣子, 桀骜的封印早在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松動了。
跑回院子, 桀骜放開梨落,擔心地看着她, “你沒事吧?他們是不是又為難你了?”
以前都是游走在話本子裏男女主曠世愛情之外,是邊緣人物。
這會兒突然被拉到中心了,梨落莫名有種世界颠成了自己不認識的樣子的詭異感。
梨落斂了斂心神,盡量将目光放柔和, “你沒事吧?”
Advertisement
桀骜摸了摸臉, “無事, 反正我被打慣了, 皮糙肉厚的。你是女孩子,要更精細一些。”
“剛才柯漪怎麽了?”梨落問。
“不知道。”桀骜眼神閃爍, 拉着梨落坐下,将一枚香囊遞給梨落, “這是我前幾日摘的花風幹做的,你聞聞,很香。”
“謝謝。”梨落接過,放在鼻下仔細嗅着,花香清淡,估摸着至少用了三種花制成,也沒有別的什麽異味,沒有任何問題。
“喜歡嗎?”
“嗯。”梨落莞爾一笑,天真懵懂,“很喜歡。”
梨落眸光一瞥,瞥見桀骜身上的鞭痕,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藥膏,抓住桀骜的手,掀開他的袖子。
桀骜手瑟縮了一下,梨落強硬地抓住,“別動,我給你上藥。”
梨落借着上藥,探究着桀骜的脈搏。
體內種蠱,相對于正常人的脈搏來說,必然會多一條。
果然,是癡情蠱。
梨落用食指沾了一些藥膏塗抹在傷口上。
總覺得怪怪的。
魔族和神族打了那麽多年的仗,桀骜和姜慕竹在一起後,魔族和神族化幹戈為玉帛,她能理解,大概是天帝天後也不想打了,所以找個借口促成神魔兩族的和平。
但是這個愛與和平的話本子裏,總覺得很多地方怪怪的。
陳寂常,狐妖,姜慕竹都很奇怪。
陳寂常最後堕魔,殺了姜慕竹,那姜慕竹現在到底是神身,還是人身,殺了姜慕竹,姜慕竹沒有回歸身位,按理說是神身,但是姜慕竹現在的表現,法力低微,身體脆弱,又更偏向于凡人之身。
梨落問:“桀骜。”
“嗯?”
常年忍受毆打和折磨,桀骜的聲音透着一股有氣無力的虛弱。
梨落問他,“你喜歡我姐姐,姜慕竹嗎?”
桀骜手臂抖動了一下,收回手,眼尾熏紅,似是受了委屈一般,将袖子放下,“落落,那不是我自願的,別不要我。”
梨落眉頭狠皺。
搞什麽呢?
這劇情有點看不懂了。
桀骜吸了吸鼻子,“落落,我會變得更強大,以後能更好的保護你。”
梨落看着桀骜的眼睛。
眼神澄澈,還帶着幾分弱小可憐無助。
如果不仔細看的,很容易忽視掉,那隐藏在眼睛裏單純的殘忍。
他不是想保護她,也不是喜歡她,只是在單純地學習凡人,模仿凡人,以為自己學會了怎麽做凡人,就能被當成人。
梨落紅唇抿開一個笑容,擡起眼簾,用一種春心萌動的眼神看着桀骜,“桀骜,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桀骜似乎沒料到一向膽小小心的梨落會忽然變得這麽直白大膽,一下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他只是在模仿,裝作像個正常人。
但其實說白了,他根本無法理解正常人的感情,又怎麽會知道面對愛人的告白要怎麽做呢?
他在腦子裏瘋狂地搜索,終于想起了齊钰師兄向喜歡的師妹表白時,那師妹嬌羞的模樣,也學着對方的樣子,低頭,臉紅,“嗯,我喜歡你。”
“既然我們相互喜歡。”梨落像個嬌俏又羞澀地小姑娘似的看着他,“那我t們現在就是确定的愛人了。”
“嗯。”桀骜繼續羞澀。
梨落伸手抓住桀骜的手,打開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愛人之間,要彼此信任,彼此保護。以後我會信任你,你也信任我好嗎?”
桀骜又愣住了。
許久後,他抿了抿唇,許久後,終于開口道:“好,我喜歡你,所以我會做到的。”
聞言,梨落眼底笑容更深,“你剛才說你會努力保護我,我信了。同樣的以後,我以後努力保護你。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麽都是為了保護你,保護我們。”
“嗯。”
“乖。”
梨落說着,從身上拿出兩根紅繩,編織成兩條手鏈,然後咬破自己的手指,趁着桀骜還在表演害羞,将混合着金光的血滴入紅繩上,然後看着桀骜,“紅繩在人間代表着姻緣,姻緣繩結情緣,同心相守。你也滴一滴血上去。”
桀骜依言照做。
梨落将紅繩綁在桀骜纖細的手腕上,自己也戴上一條,“看,這是我們的信物,同心相知,以後除非死,否則絕不取下,好嗎?”
“落落,你對我真好。”桀骜眼睛亮閃閃,如同一只忠誠的小狗一樣看着梨落,“這個我會好好保存的,就算死,也不會取下來。”
“嗯,我相信你。”
……
明月高懸。
姜慕竹待在陳寂常閉關修煉的山洞裏,渾身燥熱。
“師父,師父……”
姜慕竹抓扯着,陳寂常身上的月華白袍的領口已經淩亂,露出裏面如玉般白皙細膩的皮膚。
姜慕竹不斷地親吻着陳寂常的下巴,鎖骨。
“師父,師父……幫幫我……幫幫我……為什麽還是很熱,很熱……”
陳寂常寒冰掌貼在姜慕竹的後背上,冷氣将整個洞府凍得如同冰窖一般。
這是陳寂常嘗試的第十三種緩解姜慕竹所中癡情蠱的方法了。
然而,沒用,外界的冰冷一點也緩解不了姜慕竹內心的燥熱。
許久後,陳寂常的衣衫淩亂,連額頭都冒出了薄汗,他的小徒弟還在他懷裏扭動着,哀求着。
“師父,我要桀骜,桀骜……”
“師父,我求求你,帶我去找桀骜……”
“桀骜……親親我……”
陳寂常指甲掐進了肉裏,鮮血滴落在冰床上,他恨,他氣,他惱,可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寂常按住姜慕竹的腦袋,吻上那半張的唇,肆無忌憚地搶奪姜慕竹口腔內的呼吸,将她吻得意亂情迷。
可是,等他放開,她的體溫還是降不下來。
姜慕竹晶瑩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砸在他的心上,讓他跟着她疼。
終于,陳寂常扛不住了。
他站起來,将姜慕竹打橫抱起,頂着月色,那淩然不可侵犯的清冷仙尊一腳踹開了桀骜的門。
桀骜坐在床上,死死地咬着唇,身子如同煮熟了的蝦一般。
陳寂常将姜慕竹放在床上,眼神如同看着一個死物一樣看着桀骜:“只準做一次。”
“我不做。”
桀骜靠在冰涼的牆上,妄圖用意志力控制自己,他舉起手腕上的紅繩,“我有愛人了。”
陳寂常輕蔑地掃了一眼桀骜手腕上的紅繩,“你以為你們做過了,就真的是道侶了嗎?”
陳寂常一掌擊碎了桀骜的衣服,“只是解蠱。”
說罷,他大步走出了屋子。
很快屋內傳來兩個人嗯嗯呀呀的聲音,陳寂常就像自虐一樣站在院子裏聽完了全程。
不知道陳寂常是怎麽想的,反正梨落是挺佩服他的,然後給自己耳朵施了一個封閉咒,安心睡覺。
後半夜,一切結束了。
陳寂常走進充滿味道的房間,撿起地上的衣服,将姜慕竹包裹好,走了出去,照例去敲梨落的門,讓她伺候姜慕竹洗澡。
不去。
困着呢。
梨落翻了個身繼續睡。
陳寂常伸手推門,門卻紋絲不動,他帶上了功法,還是推不動。
怎麽回事?
陳寂常正要發威,将門擊碎,懷裏的姜慕竹忽然醒了,發現自己在師尊懷裏,如同一只小貓一般縮了縮,“師父。”
當年,姜慕竹拜入陳寂常門下,和其他人一樣喚他師尊,陳寂常說師尊這個稱呼他不喜歡,便讓姜慕竹如凡人一樣叫他師父。
此時姜慕竹一句充滿着甜膩的師父,讓陳寂常心口更痛了。
師父師父。
他一輩子都是她的師父。
“師父,我好累。”姜慕竹感覺自己真的好累好累,連手指都動不了。
“好,師父帶你去溫泉池,你泡一泡身體很快就會恢複。”
“師父,你真好。”說着,姜慕竹疲憊地靠在陳寂常懷裏睡着了。
姜慕竹太累了,陳寂常不想吵醒他,只厭煩地看了一眼梨落的屋子,帶着她來到了溫泉池,将她緩慢地放了進去。
溫泉池的水含有淡淡的靈氣,有滋養的功效,很快,水汽将姜慕竹熏蒸得越發嬌嫩,姜慕竹就舒服地嗯嗯唧唧起來。
陳寂常叮囑姜慕竹好好休息,然後再度走進了桀骜的卧室。
此時,桀骜已經穿好了衣服,看見陳寂常,他瘦小的身子下意識地開始發抖。
陳寂常手指輕點,桀骜被一股靈氣綁在了半空中。
瞬即,陳寂常手裏出現了一條蛇皮鞭子。
啪。
鞭子抽打在桀骜身上,抽出一條巨大的血痕。
桀骜悶哼一聲,眼睛裏是對陳寂常毫不掩飾的仇恨,“九辰仙尊愛護弟子,就只會拿無辜之人出氣嗎?”
“無辜?”
陳寂常站在那裏,如寒光浸月,凜然不可侵犯,“如果不是你,慕竹又怎麽會有此一劫?”
“我也不想睡她!”
啪!
陳寂常又一鞭子抽在桀骜身上,他恨這該死的癡情蠱,但是這不代表桀骜可以侮辱姜慕竹。
啪啪啪。
和過去每一次一樣,連續二十鞭之後,桀骜已經不成人形,陳寂常這才放過他。
陳寂常一走,束縛着桀骜的禁忌散去,桀骜從半空中掉落在地上,衣衫殘破,身體更是布滿了血淋淋的傷口。
一團黑霧從窗口縫隙中潛了進來,化作一個只有一米高的小鬼頭。
“主子。”小鬼頭将桀骜扶回床上休息,“主子,您受苦了。”
說着,小鬼頭拿出一顆黑色,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珠子,雙手奉上給桀骜。
這珠名為噬魂珠,以人魂,妖魂,神魂為祭,吸收得越多,力量越強大。
桀骜脫掉粘在身上的衣服,“今日之辱,他日我必百倍奉還。”
忍着疼,用噬魂珠治療身上傷口後,桀骜問:“找到解除癡情蠱的辦法了嗎?”
小鬼頭立刻跪在地上說:“主子,找到了。小的偷偷潛入魔宮藏書閣,在最裏面發現了一本秘書,書上說,當年凡人有一修仙者,飛升入天界成功,後來不知為何忽然叛逃仙界,還偷了仙界一枚玄靈丹,據說此丹可解天下毒,也可解天下蠱。”
“此丹現在在何處?”
“就在這次廣華宗附近将要開啓的秘境中。”小鬼頭說道:“傳說那位凡人大能從天界叛逃後,被天兵追殺,身受重傷,迫不得已死于自己修煉的山脈中,玄靈丹也就此失蹤,那座山在那凡人大拿死後,忽然消失,每隔百年出現一次,成為凡人修仙者都人人争相搶奪的秘境。”
“我知道,你先走吧。”
“是,主子。”
第二日清晨,姜慕竹修養好了身體,來到了桀骜屋外,她咬着櫻桃一樣水潤的紅唇,對要不要進去整個人也糾結極了。
一方面,癡情蠱種在體內,她和桀骜必須交纏。
一方面,當年她強行和桀骜綁定成為道侶,其實真的只是随口說說,她那時是和師父置氣。
可如今,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複雜紛亂的局面,她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最終,姜慕竹還是敲響了桀骜的房門。
“進來。”
姜慕竹走進去,将手裏的藥瓶放在桌子上,“桀骜,我給你送藥來了。”
桀骜看了一眼,目光淡漠。
姜慕竹抿抿唇,“對不起,桀骜,我師父他真的做得太過分了。”
說着,姜慕竹眼淚掉了出來。
“你喜歡你師父?”桀骜問。
姜慕竹抿着唇,不說話。
許久後,她方才說道:“對不起,桀骜。”
“你師父和你……”桀骜忍住心中怒火,沒把後面那半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賤人”說出來,最後只說:“聽說秘境要開啓了。”
“是。”姜慕竹說道:“桀骜,這次秘境聽說會有很多奇珍異寶,我去給你多尋一些寶貝過來,給你療傷,t增強法力,好不好?”
“不用。”桀骜聲音虛弱,冷淡,“我同門師兄們說,秘境中有一個玄靈丹,只要找到就能解除癡情蠱。”
“真的?”
聞言,姜慕竹高興極了,“桀骜你放心,我一定找到玄靈丹。等解除了我們之間的蠱蟲,我一定讓師父好好彌補你。”
彌補?
他所受的恥辱,所受的傷,豈是區區一句彌補可以解決的?
桀骜垂下眼簾,遮住眼底仇恨,語氣仍舊淡淡,“你帶我一起去。”
“不行,秘境太危險了。”
“秘境一去半個多月,你沒有我,行嗎?”哪怕再能忍,這時候桀骜的語氣也忍不住帶上了幾分嘲諷,“還是,你想把我留下,讓你敬愛的師父将我默默折磨而死?”
“桀骜,你別說話這麽刻薄,我知道你是個善良的人。”
善良的人,這四個字,讓桀骜沉默了。
他真的很想做個人。
小時候,母親不止一次哭着打他,你哭啊,我讓你哭啊,你為什麽不哭?為什麽不笑?為什麽!
你這個妖怪,魔鬼,你為什麽不像別的孩子一樣又哭又鬧?
打完了他,母親又抱着他失聲痛哭,“桀骜,你要哭啊,你要像個正常人一樣,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啊。桀骜,答應娘,你要做個人,正常人。”
那時,大家都說他不是人,而現在有個人說他是個善良的人。
所以,被欺負不叫不反駁就叫人嗎?
姜慕竹答應帶桀骜進秘境後,桀骜來找了梨落。
每次受傷他都會找梨落,對于處在同樣困境中曾相互舔舐傷口的桀骜來說,梨落是一種獨特的存在,像母親一樣給了他溫暖。
他問梨落,“落落,什麽樣的才是人?”
這話把梨落給問到了。
梨落搖頭,“我以前覺得自己知道,現在也不知道了。”
人擁有力量之後,成為了修仙者,又成為了仙,成為了神。
人與神之間的界限,好似在變得模糊。
“連你都不知道啊。”桀骜聲音飄在風中,“我以為落落你會知道的。”
梨落蹙眉,“為什麽?”
桀骜對着梨落一笑,“因為落落是平凡的人。”
最平凡,最普通,最像人的人。
“你想成為凡人嗎?”梨落問。
桀骜不說話了。
他試圖理解人,模範人,裝作一個普通人,但真的讓他當人,他好像不甘心。
桀骜抿了抿唇,“做人,保護不了落落。”
“如果我不需要你保護呢?”
桀骜說:“人太脆弱了。”
“人沒有你想象中的脆弱。”梨落搖搖頭,“所以,以後別拿我當借口。”
……
知道姜慕竹答應了桀骜,陳寂常那張常年如皚皚雪山的臉更冷了。
“師父,我和桀骜每三天都需要一次,不帶他,我會死在秘境裏。”
“那就不去秘境。”
陳寂常聲音冰冷。
“師父。”姜慕竹撒嬌地拉了拉陳寂常的衣袖,“師父,你也不想我和桀骜一直這麽糾纏下去吧。”
見陳寂常不說話了,姜慕竹攥緊了陳寂常的衣袖,“師父,我還記得昨夜的事情。”
陳寂常想起昨夜聽見的一聲聲哭泣和shenyin,身體繃得筆直。
姜慕竹卻忽然踮起腳尖,在陳寂常臉上輕輕印上一個吻痕,“師父,我也心悅你。”
姜慕竹懷揣着純真的少女心事,暗戀了陳寂常将近十年,然後在成年那天訴說了自己的情愫。
被師父拒絕後,她一直以為那是她一個人的單相思。
沒想到,昨日,師父吻了她,情難自禁的深吻。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師父也是對她有情的。
姜慕竹嬌羞地說道:“師父,等我和桀骜解除癡情蠱,我們就結為道侶好不好?以後我只陪在你身邊,做你一個人的妻子,我們可以把過去的一切都忘掉,日日歡……”
嘩啦一聲。
陳寂常将衣袖從姜慕竹手裏抽出來。
“慕竹。”他聲音如高山之巅傳來,空寂幽深,“你越界了。”
姜慕竹愕然看着空蕩蕩的手心,擡頭受傷地質問:“師父,你不是吻了我嗎?”
“你記錯了。”
陳寂常如那廟堂之上供奉的雕塑一般,不食人間煙火,“慕竹,你是師父的弟子,師父對你除了教導之情,再無其他。”
“你胡說!你明明喜歡我!”姜慕竹大喊。
“慕竹,你是修仙之人。”陳寂常狀似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你一生的目标都應該勘破小情小愛,飛升成神。神是不應該動情的。神仙動情将會給自己給天界帶來災難。”
“愛是無罪的,愛情是美好的,怎麽會帶來災難?”
“花神動情,花界隕落,水神之女與戰神動情,致神魔千年戰亂,至今難休。這些都是前車之鑒。”陳寂常擡手,心疼地擦去姜慕竹臉上的淚水:“慕竹,神若動情,于自身,于天界都是災禍。慕竹,我們應該追求大道,而不是小情小愛。”
自從與凡人的那一戰失敗後,天界如今已經分成了兩派。
天帝天後開放了凡人飛升這條路,籠絡凡人,但依然固執己見,不肯節制自身。
祈風太子認為應該節制神自身的欲望,真正做到清心禁欲,為蒼生謀福祉,而不是只把神愛世人當口號,高高在上地俯視凡人。
而他是太子那一派。
陳寂常看着姜慕竹,“慕竹,你是我的弟子,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真正懂得什麽是大愛無疆,能從小情小愛中超脫出來,懂得什麽叫神愛世人。”
陳寂常說:“慕竹,師父這一生就是來助你成就大道的。”
是為了助你成道才下凡的。
“你是膽小鬼。”聞言,姜慕竹哭得更厲害了,“你明明喜歡我,卻不肯承認,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說罷,姜慕竹哭着跑開了。
姜慕竹一走,祈風從暗處走了出來,問陳寂常,“你後悔嗎?”
當年在天界,陳寂常是姜慕竹的師父。
他做了姜慕竹一千五百年的師父,疼愛了姜慕竹一千五百年。
可是他從未想過,他最疼愛的弟子有一天會對他說,師父,我喜歡你。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