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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彎腰的角度是要親下去?
二白, 他妹妹。
左安城, 他出生入死予以重信的好兄弟。
!!!!
????
這個世界怎麽了。
生活終于對他動了手嗎?
初簡站在門口覺得他現在做不成人,看着已經站直腰懶洋洋踹着兜微微挑了挑眉,一點也沒有被抓包後心虛愧疚的左安城。滿腦子都是過往他對着自家蹦跶的二白說的那一句句“去找左安城。”
二白不會寫作業,他打着游戲說去找左安城。
二白一個人太晚沒法回家,他放心地把二白交給了他的好兄弟。
二白考試沒考好, 而他,美滋滋親手把二白送到了補課班,送到了狼爪下???!!!!!
雖然他也對妹妹的閨蜜存了想法,但這不一樣。左安城明顯就比他下手快。
等等, 又跑題了。
他爸得扒了他皮, 他親手把他家白菜給丢了。
寒冬臘月的, 初簡同學終于熬完了為期十天的冬訓營,第二天一大早悠悠閑閑睡了個懶覺背着個包準備回家。路過一個糖果店, 門口精神健碩的爺爺正笑眯眯喂了奶奶一粒糖。
他又拐了回去。因為他家二白很喜歡這對爺爺奶奶,從而很喜歡吃這家的糖。還哥哥愛爆棚, 點了好幾種,讓老板拿了小姑娘喜歡的盒子包了起來。老貴了。
中途跟老媽報備的時候,得知二白還沒回家, 順路就拐了過去。那一瞬間, 覺得自己身上都有光環,偉大的大哥。
可站在教室門的那一瞬間,初簡內心只奔跑過幾萬頭羊,掀起漫天的灰塵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言語已經無法表達他的認知。
低頭看了看掉在地上的這盒糖,初簡同學想伸手把它連起來,但是像被灌了鉛拿不起來……原來,這是狗糧,或者喜糖?好兄弟和好妹妹的。
好像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但是他沒有辦法啓動他的腦子。
這兩個人?
啊哈?
初白聽見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上,但她真的困的睜不開眼,掙紮了好一會,才醒了過來。揉了揉眼,還帶着剛睡醒的松軟奶萌,“哥?”
這一聲哥徹底把初簡同學不安的良知暴露在海面。瞧瞧,多乖的孩子,一醒來并沒有看旁邊對她如狼似虎的狼崽子,反而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哥。
“二白。”兩個字咬出來可謂是彙聚了千言萬語,他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不出口。
“我特麽,初黑,我剛睡醒,你好好說話。”
說完就被人敲了腦袋“你好好說話。”
初白委屈巴巴揉了揉腦袋,看在初簡眼裏就是另一種樣子了。
不是左安城在教育初白不準說髒話。
不是初白可憐兮兮不敢反抗。
而是大寫加粗的,這兩人當着我,的,面,撒,狗,糧。
走在路上,旁邊兩個人異常的沉默。初白被夾在中間,總感覺哪裏怪怪的,打個比方,雖然不太恰當。就像兩條狗看見了同一塊骨頭,誰也先不動手,就繞着那塊骨頭轉來轉去。并沒有問問那塊骨頭願不願意。
可現實中,這兩條狗……不是,這兩個人是哥們,指不定一起在心裏盤算着怎麽收拾她。不行,她得跑。
所以,初簡把手裏糖遞過來讓她先上樓的時候,拔腿就跑。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兩個人怪異的氛圍。
沉默了幾秒,寒風吹的初簡心裏拔涼拔涼的。但他還是端着架子裝深沉,思考好一瞬,他這樣開口“耗子上次跟我開玩笑說看看你兩配不配。”
左安城嗯了一聲,窦程皓早就看出來了,在他面前不止偷偷意有所指提過多少次了。雖然平時裏他鬧騰了些,可是這種人,精,看着不着調,其實和初簡一樣,心裏都有數。
初簡認知裏,這人喜歡他妹妹,怎麽來說都是他比較有底氣些吧,然而并沒有韓劇到。“我說,初白那傻樣我一直愁沒人要……”
對面那道聲音理所應當語氣如常 “不會。”
初簡那後半句“他兩怎麽可能。”硬生生卡在了嗓子裏。“……”我特喵還沒說完,就是提口氣緩緩。冷靜了幾秒“什麽時候喜歡的?”
小區的噴泉池結了一層薄冰,冰淩淩結着一層層霜花,有小孩子在那邊戳着冰塊玩,清脆銀鈴般的笑聲。初簡看對面的人輕輕勾了勾唇,眼眸光頓時染上了甚少見過的一片溫柔,也忽地被他感染。嘆了口氣,糾結地說出口“喜歡歸喜歡,可二白還未成年,你怎麽下得去手……”
左安城皺眉,深沉的眸色有些古怪,醞起大片的涼色,好似冷冽的汪泉被隔岸揚花飛落,漾起波波漣漪。尤其聽到初簡猶猶豫豫說出口的下一句“尤其是還偷親。”
我操。
這兄妹兩想他死。
***
初白舔了舔唇角,舌尖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鼓了鼓嘴。黑板前數學老師正噠噠噠地寫着題,餘光瞥了眼左安城,他正拿了筆在看她昨天寫的寒假作業。
Ok,一切如常。
可誰能告訴她,後面那個是要搞哪樣。
初簡今天一大早就跟着她爬了起來,一臉她欠了他八百萬搶走了她的早飯。跟着她上學就算了,和個神經病似的搬了個桌子坐在她後面是要搞哪樣?!??書都是倒着的。
壓低身子,初白扭過臉看他“初黑,你是不是出門沒喝藥。”
初簡瞥了她一眼,一臉我等仙人不與爾等凡人言語的模樣,撐着下巴咬了咬嘴裏的糖。
買給她的糖,就吃了兩塊,他又給收回去了。去死吧,啊啊啊……
內心無數個啊啊啊,腦袋突然被搭上來一個手,撫着她的馬尾就把她轉了過去。
“好好聽課。”
不甘心的小白捏了個小紙團砸過去又迅速轉回去,初黑也不跟她計較,反而冷漠臉捏着那團紙看着左安城。小腦袋悄咪咪又轉過去一點,想看清他們兩個搞什麽。左安城眸色淡淡看了她一眼,初白掙紮了兩下,決定并付出行動,轉過去朝着初黑哼一聲,這次被人直接捏着下巴轉了過去。
人初黑看都不看她,只一眼看着左安城。
初白郁悶地就聽操碎了心的城哥用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對着初簡說了句“不要打擾她聽課,你去學習。”
初簡在凳子上坐的歪歪扭扭,凳子腿翹起來,差點摔下去“……我特麽。”
中午下課了,窦程皓和于寧禹就興沖沖跑了過來,勾着初簡的肩膀嚷嚷讓“背叛了他們在補課機構自己逍遙的人”請客。
幾個人點了個包間例行又去吃火鍋。冬日裏,咕嘟咕嘟熱氣熏騰的火鍋,搭配着食物的香味,渾身熱乎乎的。
還有斜對面初簡黑的不能再黑的臉。賞心悅目啊。
初白咬着冬筍看了他一眼,吃了這半小時了,初黑不是直勾勾盯着左安城就是餘光瞥着她城哥。她有一個奇奇怪怪的念頭。
旁邊左安城看她的小碗都要空了,傻姑娘還一個勁的在裏面攪來攪去 “還吃什麽?”
“肉,肉,肉,城哥。”
剛說完的下一秒面前出現了一盤肉,一桌子安靜了,都看了過來,初白幹巴巴看了兩眼,擡起腦袋看不知道發什麽瘋的初簡“哥,這是生的。”
對面初簡臉上清晰可見表達出了尴尬,尴尬,真尴尬,然而他開口對着初白說“……生的怎麽就不能吃?”
這情形,窦程皓怎麽能忍?看不下去,看不下去,不能忍。放下筷子一把奪過了那盤肉,兇神惡煞地看着他“初簡,你也太欺負妹妹了吧。妹妹上個課,你都要來監督。”
初白瘋狂點腦袋。
“這先不說,就這兩口肉,給你小氣吧啦的。”手腳麻利把肉全下在初白面前。
耗子哥動作霸氣,初白看着對面像是吃飯咬了自己一口不知道怨誰的初黑,完全就是上氣呼不出來,下氣提不上來,解氣,實在是解氣。
三兩分鐘,那盤肉涮好了。左安城拿了火鍋勺給她盛了上來,那手捏着勺柄,骨節曲起,白皙修長,明晃晃到了她眼前,初白咬着唇角捧着她的小碗碗探過去。左安城挑了一瞬眼角,勾了唇角看她。
啪嗒,啪嗒。碗裏又被人扔進來兩塊豆腐。初白皺眉,看了眼眯着眼警告她的初黑,心裏那個奇奇怪怪的念頭又冒了出來。
“嘗嘗看豆腐好不好吃?”初簡說。
初白嫌棄了看了碗裏那兩塊長相白嫩的豆腐,她是肉食動物。有人已經先她一步,從她的貓碗裏夾走了那兩塊豆腐,也沒往自己碗裏放,給初簡丢了回去。
“好不好吃的,現在還沒打算吃。”
窦程皓眨巴眼看兩個人一眼,總感覺在打什麽啞謎,莫非今天這豆腐有什麽特別之處,撈一塊。
初白看這兩個人一來一往,戳了戳她碗裏的肉,慢吞吞開始一口一口吃。
一頓飯吃的半桌子的人懵逼。走在回家路上趁着前面初簡終于不再盯着這邊,初白嚴肅而正經地站在左安城旁邊,仰着腦袋問他 “城哥,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想告訴我?”
左安城沒說話,心想着是不是表現得太過明顯,小姑娘有些受不住。就聽這面前又開始折騰着想把自己涼成屍體的人說了句“你和我哥是不是産生了某種高于革命友誼的一種感情?”
早上剛被初簡冤枉偷親小姑娘的左安城“……”
作者有話要說: 城哥:被冤枉大發了,得找回場子
這兩天高中時期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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