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二合一

第 27 章 二合一

第27章

宗主要親自帶人來搜瓊華閣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劍宗。許多人聞訊趕來看熱鬧。論壇更是熱鬧非凡, 早有執法隊的人忍不住第一時間把事件經過給傳到了論壇。

論壇一片幸災樂禍，全都在呼朋引伴，吆喝着相熟的師兄弟師姐妹趕緊去瓊華閣看熱鬧, 去遲了就沒有好位置了。

就連閉關的長老得到消息也立即放棄了閉關興沖沖地趕來加入吃瓜隊列，不同的是長老們是來吃宗主的瓜的。

搜查明劍宮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怎麽能錯過？

于是等殷雪辰他們來到瓊華閣的時候，瓊華閣門前已經是人山人海, 長老團的隊伍也壯大了快一倍。

殷雪辰還在做最後掙紮, 勸殷無愆道：“其實吧，我們也不用真的搜得那麽徹底, 都退一步, 師尊您覺得好不好？”

殷無愆嘴角微勾, 心情難得的好，殷雪辰越是焦急就越說明他已經戳中了他的死穴, 這時候不捉緊機會給他個教訓, 輕飄飄的放過，他只會繼續記吃不記打。

“沒必要，我覺得你說的對，一個連我都找不到蹤跡的魔修潛藏在明劍峰, 不管對你還是對我的是極大的隐患, 今天就算不把他找出來, 至少也要排除掉瓊華閣的安全隐患, 我才能放心。徒弟, 為師也是太過擔心心你了。”

最後一句說的語重心長，還帶着一絲笑意, 聽得殷雪辰更加的咬牙切齒了。

狗師尊是真的打算要讓他衆目睽睽之下社死了。

他恨恨地再次重複：“你會後悔的！”

誰社死還不定呢！只要他臉皮夠厚，最後尴尬的一定不會是他。

殷無愆當他是虛張聲勢放狠話, 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掃了眼得到他的傳音後就被迫乖乖等在門外的石蕊等侍女一眼，命令道：“執法隊五人一小隊，由瓊華閣侍女帶領進去搜尋魔修蹤跡，每隊人都要有兩個長老跟着。以防魔修狗急跳牆。”

衆人立即領命行事。很快就分好了隊，依次進入瓊華閣。才一進去就都被裏面的景象給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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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華閣從外面看着只是個比較精致典雅的院子，又布置有層層陣法結界，在外面無法看清裏面的樣子。只有進入到了院中才發現，裏面竟然是如此富麗堂皇，極致奢華，這奢華的程度遠遠超出了常人的想象。

地上随便一棵小草竟然都是靈植，随便一顆石頭，就是稀有靈礦石。

更別說院中的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假山花卉了，随便一樣，不是，世間難尋，珍貴無比的天才地寶或高階靈寶。

尤其是那只是觀賞用的溪水，正在汩汩地往外冒着縷縷實質化的靈霧，一看就是非常難得的極品靈泉。

整個瓊華閣的靈氣濃郁程度，比起那些難尋洞天福地有過之無不及。

這樣的豪奢，即使是已經來過不止一次的長老們，也是每來一次都忍不住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冷氣。

陳長老：“我沒看錯吧？那座假山上的那朵小花怎麽這麽像是可以去除心魔的高階靈植空明花？上次來的時候還沒這花。不，連這假山都沒有。”

範長老：“這亭子換新的了？以前的亭子可是由千年玄天石建造的，等等，現在的亭子是不是用整塊萬年仙璃木掏空雕刻的？那麽大塊仙璃木，至少也得有上萬年了吧？就這麽雕刻成亭子放在這裏，真是暴殄天物！”

柳長老：“這地上鋪着的鵝卵石新鋪的？怎麽看着那麽像是碎空石？還這麽多，都鋪在地上被人踩！不行！我心口好痛，要站不穩了，師兄師弟們，誰、誰快來扶我一把！”

最後來扶的是他的徒弟，因為他的師兄弟們也全都心口疼得窒息，一副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他們都知道瓊華閣是劍宗最奢華的地方，也知道其他門派的老東西總是悄悄地給殷雪辰送東西，就想着悄悄挖牆腳，把殷雪辰給騙走。

更知道劍尊非常寵愛殷雪辰，時不時的會給他找來不少好東西，當然他們也沒少給殷雪辰塞好東西就是了。

但從來沒想過殷雪辰的瓊華閣已經可以奢侈成這個程度了。

那些在外面哪怕只透露出一點要出現的消息，都能讓外面的大能修士打生打死，搶的頭破血流寶物，在這裏居然只配做最不起眼的墊腳石。

陳長老忍不住問道：“師侄啊，我記得前幾個月來你這裏時，還沒有這涼亭，那朵空明花，和地上的碎空石，這些寶貝又是誰送，這麽大的手筆？”

大師兄還在被狗師尊氣得咬牙切齒，聞言不是很在意地随口道：“哦，那個涼亭啊，是因為我夏天怕熱，師尊知道後特意尋來的，聽說比萬年玄冰玉還好用，冬暖夏涼。”

說到這裏，他就忘了繼續要和殷無愆置氣，炫耀起來：“還是師尊親手給我雕刻的，你們看師尊的手藝是不是很好？至于那朵空明花，是我聽說空明花長的好，想見見，央求師尊給我尋來的。這碎空石是師尊看着好看順便撿回來的。”

說着他就看向一旁面無表情的劍尊，用帶着撒嬌口吻親昵道：“多謝師尊給我尋來這麽多寶物。最近從一本古籍裏看到有一種靈火，叫千變琉璃火，據說顏色千變萬化，晶瑩剔透像琉璃，用來煉丹能輕易練出極品丹，用來烤肉，烤出來的肉滋味更是一絕，世間少有。我也很想嘗嘗用琉璃火烤出來的又是什麽滋味，師尊，您能不能幫我去尋來，到時我與師尊一起用在這涼亭裏烤點小肉，再熱點小酒，豈不是美哉？”

衆人：……簡直無力吐槽，誰不知道千變琉璃火乃是天火榜上前十的上品靈火，是用來煉丹火焰中的聖品，多少丹師夢寐以求能得到一朵千變琉璃花，你卻只想用它來烤點肉熱點酒？

真是暴殄天物！

而且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倆剛才還在互相拆臺呢，宗主都被你給惹毛了，能答應你這無理的要求才怪。

然後他們就見他們的宗主，颔首答應了……

答……應了？？？

等等，這麽無理的要求，宗主竟然真的答應了！！！

衆人全傻了。

殷雪辰突然感受到一股非常強烈的嫉妒怨毒的視線，他突然轉頭，目光直直的對上了那道視線的主人。

謝君逸沒想到他會這麽敏感，微微愣了一下，連忙垂下頭，收斂了神色。

殷雪辰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裏，前面的二十幾個二師弟們看到師尊對他的無底線寵愛時也都是這麽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現在還不是在他面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其他人都沒發現這兩人的小動作，皆是沉浸在瓊華閣的極致奢華，和宗主的無腦寵中。

執法隊的人更是局促不安，不敢落腳，生怕自己腳下一個用力踩，壞了一顆墊腳石，或者一根路邊的小草，就足夠他們把自己賣了都賠不起的。

救命，這還怎麽搜？

侍女們看他們這副樣子，個個驕傲的擡起了下巴，仿佛在說，沒見識的鄉巴佬，這回讓你們開眼了吧！

有人看了看這些侍女，忍不住喃喃出聲：“就這裏的靈氣濃郁程度，要是能讓我一直住在這裏，讓男扮女裝給大師兄當侍女，只拿一點靈值的月例我都願意。”

他身邊的師兄立即道：“能住在這裏還要什麽月例？我就不一樣，要我倒貼靈值都行。”

還有人大聲問出了他們集體心聲：“大師兄，您要招侍從不？不要侍從，只要侍女的話讓我男扮女裝都可以！”

一衆弟子被點醒，紛紛附和，眼冒綠光，非常渴求的看着他們的大師兄。

大師兄笑眯了眼：“抱歉啊，師弟們，我不收侍從。也不需要男扮女裝的假侍女。”

師弟們很失望，想要勸說大師兄不要厚此薄彼只收侍女，其實侍從也很好，侍從更聽話更會辦事，很多事情是侍從去辦更方便，侍女沒法辦的。

執法長老輕咳一聲，提醒他們，別忘了來這裏的，催促他們趕緊開始幹活。

但執法隊不敢動，就連隊長喬正陽也不敢有所動作。

就怕待會搜尋過程中不小心弄破了任何一件東西，都是他們賣了自己也賠不起的。

對此傅昊天等二十幾個前二徒弟更是深有體會，深感戚戚然。

這搜查沒法進行了。

最後沒辦法，大師兄只能讓他們在旁看着侍女們去搜。

侍女們雖然不喜歡這些人，但也擔心真有魔修潛藏進瓊華閣，因此得了殷雪辰的吩咐後，搜的格外仔細。

很快就搜查到了書房，書房并不小，但擺放整齊，一眼看去就能将整個書房收入眼底，執法隊又有熟悉這裏的侍女協助，很快就搜查完，即将去下一個。

“等等。”殷無愆突然叫住了所有人，然後緩緩踱步進入了書房。

殷雪辰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就連那些侍女也個個神色僵硬，不自然。

殷無愆似乎是沒看到他們的異樣，随手從插滿了畫卷的一畫筒中抽出一卷畫打開。

就見是一幅孤舟獨釣滄海圖。

殷雪辰：“這是凡間千年前的一位丹青大家之作。凡人雖然不能修煉，但常有聰明之人能偶然得窺大道的一隅。那些能流傳千古的大家之作很多蘊含了一些作者所感悟到的大道之理，所以我搜集了這麽多的丹青大家的畫作來欣賞，試圖從中增加些許對大道的感悟。”

長老們聽了連連點頭，還教訓起徒弟來：“雖然我們是劍修，但也不能一味的只知道舞劍，還是要多看多學，才能加深對劍道的感悟。”

也有人問：“所以這些畫卷都是大師兄收集的古畫？”

“是……”殷雪辰正要說是，好打消殷無愆繼續查看下去的念頭，就看到殷無愆已經把古畫放回去，又随手抄起另一卷畫，緩慢打開，看得他眼皮狠狠一跳，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拐了個彎：“是不可能的。也有我閑暇時所畫，不多，就一張。”

殷無愆聞言心裏冷笑一聲，他剛才就發現，那些侍女在協助執法隊搜查那一卷卷轉起來，插在話筒中的畫作時，透露出了一點不自然，在抽查這些畫卷的時候，刻意避開了一些畫卷。

現在看殷雪辰的反應，就知道這些畫果然有問題。

殷無愆猜測，這大概就是徒弟藏在書房的小秘密。是什麽呢？他還挺好奇的。

這麽想着，手中的畫卷已經從上往下打開了一半，露出了畫中的人物真容，然後他就愣住了。

同樣愣住的還有看到了畫中人的其他人。

只見這畫的技法非常高超，将畫中之人的容貌和氣勢勾勒的非常真實，纖毫必現，栩栩如生。

就算是不懂畫的人，看到這幅畫也忍不住稱贊一句，作畫之人的畫技十分了得，堪稱大家。

而畫中人正是劍尊。

畫中的劍尊，衣袂飄飄，翩然若仙，似乎正在舞劍。手正擡起，再往下部分被沒打開的卷軸擋住了，不過誰都覺得手裏拿的只會是劍。

長老們感慨欣慰：“雪辰畫得可真好，把宗主威武霸氣勾勒得如此淋漓盡致，要不是宗主就在眼前，我都要以為宗主要從畫裏走出來了。”

“能畫的這麽好，想來平時雪辰眼裏心裏都看着宗主，所以才能觀察的如此細微。”

“雪辰對宗主當真是情深意重，孝心動人。宗主能有這麽好的徒弟可真讓我們羨慕啊！”

長老們逮到機會就不留餘力地給殷雪辰說好話，就希望這師徒兩別再互相拆臺置氣了。

殷雪辰似乎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微紅，害羞的垂下頭來。

劍尊也禁不住和緩了些許神色，對這幅畫也有些喜歡，就想要把畫卷完全打開，好更加仔細完整的觀察徒弟的孝心畫作。

殷雪辰立即按住他的手，尬笑中帶着一絲懇求：“看這些就足夠判斷出有沒有魔修潛藏在其中，沒必要全打開看完吧？”

殷無愆：“……”

剛才的感動全都喂了狗。

深知徒弟是什麽尿性的他，面無表情的甩開徒弟的爪子，毫不猶豫地将畫卷完全打開，露出這幅畫的全部。

只見畫中威儀赫赫，霸氣淩然的劍尊手裏握着的居然不是長劍，而是一只木屐！

而被劍尊用霸氣威嚴的視線緊緊盯着的地方，赫然正是一只半個巴掌大，正在張開翅膀飛翔的大蟑螂！

這竟然不是一幅劍尊舞劍圖，而是劍尊木屐打蟑螂圖！

瞬間，書房內安靜得落針可聞，剛才還在對殷雪辰誇誇其談的長老們全部都不吱聲了，眼神一言難盡的看向殷雪辰。

仿佛在無聲質問，這麽有損劍尊威嚴的畫作，你是怎麽畫出來的？

甚至有人忍不住在心裏嘀咕，殷雪辰能畫得這麽逼真，怕不是真的親眼見過宗主用木屐打蟑螂？

這麽一想，總覺得有什麽東西碎了一點，身體不禁打了個激靈，趕緊讓自己的想法打住，這想法實在是太大不敬了！他們怎麽可以這樣暗中诋毀宗主？

肯定是被大師兄沙雕給傳染了！

侍女們個個不是擡手捂臉，就是把頭垂的低低的，都在忍不住替他們家公子尴尬。

反而是殷雪辰，尴尬到一個境地，就不覺得尴尬了。秉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的處事原則，他還露出一臉無辜的神情，乖巧解釋道：“這就是我閑的無聊的随手塗鴉，跟師尊您鬧着玩呢，仔細看看，這畫是不是還挺有趣的？”

衆人：“……”你管這樣魔改劍尊叫有趣？

“啊哈、哈、哈、哈，師侄說的對，這只是和宗主的一個小玩笑而已。”執法大長老一邊幹笑着打圓場，一邊偷偷的拿眼角去偷看劍尊的臉色，生怕他真的怒極了不管不顧的就摁住殷雪辰一頓猛揍。

其他長老也有意無意的擋在劍尊和殷雪辰之間，盡量幫着殷雪辰說好話。

殷雪辰大為感動，還是師叔師伯們心疼我！

執法大長老：“這畫畫得好啊，雖然是個玩笑，但那也是因為師侄和宗主感情深厚，關系親昵，師侄才能畫出這樣的畫作，這上面的每一筆一畫都深深蘊含着師侄對宗主的孺慕和敬愛之情，宗主能有徒如此，真是羨煞旁人。”

其他長老在一旁忙跟着附和點，一副能有徒如此是宗主三生有幸的樣子。

謝君逸震驚不已，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些長老，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能閉着眼亂吹？

喬正陽更是大為震撼，喃喃道：“原來師尊喜歡這樣。師尊，為表孝心，回頭我也多畫幾張這樣的畫作，來送給師尊，以示我們師徒感情的深厚，這樣您就不必羨慕大師兄和宗主的感情了。”

執法大長老：“……”

執法大長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一巴掌呼在徒弟的腦殼上，罵罵咧咧的道：“滾一邊涼快去，你能和雪辰比嗎？也不想想就你那鬼畫符一樣的畫技，你都不用跟為師開玩笑，認真畫都能把為師畫成鬼一樣了，別拉着為師和你一起丢人現眼！”

喬正陽被師尊的雙标給嚴重創到了，捧着一顆破碎的心委委屈屈的閃到一邊傷心去了。

轉回頭來，執法大長老秒變臉色，繼續和事佬的樣子：“宗主，您瞧，我這徒弟笨手笨腳，我想要有和您一樣的福氣都不行，可真是讓老夫羨慕啊！雪辰這麽好，你就別怪他了。”

其他長老：“對對對，要不是宗主您先一步收徒，這麽好的徒弟也該是我們的，今天這福氣也就是我們的了。”

“可惜啊可惜，遺憾的遺憾。”

殷雪辰很配合衆長老們的誇贊，露出一個謙虛又羞澀的微笑。

殷無愆冷呵一聲，放下畫，伸手去拿下一張畫卷，手就又被按住，側首就對上徒弟那可憐兮兮帶着哀求讨好的眼神：“查看一幅畫就行了吧？其他都沒什麽的就是一些很普通的随手塗鴉之作了，肯定不會有魔修藏在其中的。”

殷無愆再次冷酷無情地甩開他的爪子，拿起畫，打開。

衆人再次沉默了。

只見畫面上依然是宗主威武霸氣的身影，只不過這次他不是拿着拖鞋打蟑螂，而是擡起大腳，正将執法大長老踹飛。

畫面那麽大，宗主的腳底板就占了一半，而在腳底板中，執法大長老被畫的圓頭圓腦，小小的一只，但依然能看出這就是執法大長老的縮小版，而且他那撅着屁股被踹飛時，驚恐慌張得手舞足蹈的樣子，被畫的非常生動傳神。

畫作的右上邊，還寫上了時間事件：某月某日某時，餘觐見師尊時親眼所見，大為震驚，久久不能忘懷，遂以此作畫，留作紀念。

執法大長老：“……”

他只記得自己只被宗主踹過一次，但絕對沒有畫中的小人那麽狼狽恥辱。

殷無愆悠悠道：“這麽好的福氣，你也有，不用羨慕本座。”

執法大長老：“……”

殷無愆淡淡地掃了其他長老一眼：“你們也不用羨慕，還有這麽多幅畫，說不定這福氣你們也有。”

其他長老：“……”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殷雪辰。

殷雪辰：“……”

殷雪辰尴尬地默默移開視線。

長老們心裏咯噔一下，也不等劍尊繼續動手，就一窩蜂的沖上來，把剩下的畫全部打開。

然後，所有長老的臉都綠了，看向殷雪辰的眼神帶着譴責：我們那麽拼命的維護你幫你說好話，你竟然暗戳戳的把我們的醜事全部畫下來，還畫的這麽滑稽搞笑，留着自己閑暇時慢慢欣賞？人幹事？！！

殷雪辰擡頭看天，臉上努力維持着一片淡然，不斷的在心裏告訴自己，只要我臉皮夠厚，尴尬的就是別人。

然後還是沉不住氣道：“瓊華閣搜完了，該去搜明劍宮了吧？”

然而今天殷無愆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讓他丢臉到底，查看完畫卷後，在殷雪辰眼皮狂跳下，來到了書案前，打開抽屜，拿出了一沓手稿，随意翻看了幾張，笑了。

“原來徒兒平時這麽有閑情逸致，不但有時間作畫，還寫話本子。”

說着他已經翻了好幾頁，看到了話本的書名，下意識就道：“《飄渺升仙錄》。”

執法隊衆弟子愣了愣，然後非常震驚：“《飄渺升仙錄》不是我欲飛天所作嗎？難道大師兄就是我欲飛天？不對啊？不是說每個人只能有一個號嗎？大師兄怎麽有兩個號？”

大師兄兩眼一抹黑，默默捂臉：完了！

殷無愆想起了他和徒弟曾經的對話：

“聽說我欲飛天新出的話本就很好，男主一心修煉只想飛升成仙，從不亂搞什麽小情小愛。”

“那個男主拜了十師父，結果九個心懷鬼胎被男主捅死了，剩下一個為救男主被男主誤殺，以至于男主從此斬斷塵緣，一心修道，你确定要我演他也來個殺師證道？”

“……拜了十師父，結果九個心懷鬼胎被男主捅死了，剩下一個為救男主被男主誤殺……”

殷無愆：“……”

殷無愆緩緩道：“原來你是真的想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