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章
第 68 章
夜涼如水, 月色淡淡,在四皇子府內院的地面上暈開淡淡的痕跡,随即緩緩爬向半開的窗戶。
蘭君欽整個人浸在水桶裏, 像個漂浮的黃金面包狗崽,渾身上下都濕漉漉的, 忐忑又不安,小侍一往他頭上澆水洗頭, 他就使勁兒晃腦袋, 生怕耳朵裏進水似的, 然後把頭頂的水珠濺了旁人一身。
明明只是給小狗崽洗澡、但自己卻同樣濕了一身的小侍:“........”
我是什麽很賤的人嗎?
他拿着水瓢,無語凝噎地看着自己在水桶裏用爪子到處刨來刨去游泳的狗崽子, 無奈道:
“小主子,你別亂動好不好?”
“我.......我自己洗!”蘭君欽從小到大只伺候過別人, 哪有被別人伺候過,有點緊張, 害羞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胸前,連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使勁兒往後撇:
“你出去吧。”
“不行,主人吩咐過了, 要給你洗幹淨的。”小侍一板一眼地回答:
“您快過來吧, 奴給您沐發。”
小狗崽使勁兒晃着腦袋, 速度快的幾乎要晃出殘影,“我不要我不要!”
洗頭用的皂角水流到眼睛裏時會有刺痛, 小狗崽不喜歡洗頭, 用行動表示了抗拒。
“您這.........”
正當小侍拿着水瓢, 左右為難間,方岫玉走了進來。
小侍忙跪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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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方岫玉不能說話, 所以往常都是程雲替他回答:
“你出去吧。”
小侍聞言大驚失色,還以為方岫玉嫌棄自己服侍小主子不周:“夫人!奴.......”
“出去吧,不會罰你。”程雲道:“夫人想自己給小主子洗。”
“哦........”
小侍弄明白以後,總算放下了懸着的心。
他趕忙從地上起來,退出了屏風之外,給方岫玉和蘭君欽流出了相處的空間。
小狗崽見方岫玉來了,眼睛一亮,爪子刨水游了過來,趴在浴桶邊,歡快地搖着尾巴:
“娘親娘親!”
【.......】看着小狗寶寶黑潤的眼睛,方岫玉笑了一下,讓程雲用襻膊将自己過于寬大的衣袖挽起來,随即站在旁邊,給小狗寶寶洗刷。
或許是因為方岫玉動作更為輕柔小心,又或許是他托舉後脖頸的掌心甚為柔軟,小狗寶寶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任由方岫玉給自己洗刷幹淨。
半個時辰以後,一只幹幹淨淨、毛發蓬松清新幹淨的小黃金面包狗就蹦上了蘭君欽的床,在被子裏蛄蛹蛄蛹,最後露出一張興奮的臉:
“我要和爹爹、娘親一起睡!”
“好,”蘭鳶山伸出手,撸了一把小狗蓬松的毛發,
“想睡多久都可以。”
“我還想和哥哥一起睡。”蘭君欽躺在蘭鳶山和方岫玉中間,想了想,苦惱道:
“我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哥哥呢?”
蘭鳶山聞言,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登時詫異道:“你怎麽知道你有個哥哥?”
“我之前在琉璃街見了他一面。”
蘭君欽按了按自己的胸膛,随即凝眉道:
“而且我能感覺到哥哥的情緒。”
他猶豫了一陣,随即小心翼翼地看向蘭鳶山:
“他在想,為什麽爹爹不來看他。”
蘭鳶山:“........”
他愣了愣,心想自己是怕過于親昵會導致蘭君也更抗拒自己,糾結了片刻,正想解釋,卻見蘭君欽慌裏慌張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只留下咕嚕嚕轉動的眼珠子,緊張道:
“完了,說漏嘴了。”
蘭君欽懊惱道:
“哥哥不讓我告訴爹爹。”
他擺手道:“爹爹,你剛才什麽都沒聽到。”
蘭鳶山:“..........”
他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再問,但小狗已經忙着鑽進方岫玉的懷裏,用毛茸茸的小狗腦袋使勁兒拱了拱方岫玉的脖頸:
“娘親身上好香。”
方岫玉由着他蹭,摸了摸他的頭:【這是雙兒身上的信香。】
蘭君欽看不懂方岫玉的手勢,盯着方岫玉的臉看了一會兒,又軟乎乎地湊過去,小聲道:
“娘親抱着我睡好不好?”
【好。】方岫玉伸出手,抱住了蘭君欽,輕輕拍了拍小狗的後背,【快睡吧,我的小狗寶寶。】
蘭君欽往方岫玉懷裏又蹭了蹭,又轉過身,拉住了蘭鳶山的手。
蘭鳶山帶着氣音笑了笑,緩緩将小狗崽和方岫玉一起攬進自己的懷裏,各自在他們眉心親了一下:
“睡吧,我的寶貝。”
大的小的,都是他蘭鳶山千金不換的珍寶。
幾日後,西域等各國外邦使臣進京,齊聚大周。
皇帝和太子站在宮門前面迎接,蘭鳶山和蘭君也站在他們左側。
等西域的車馬一到,不一會兒,上面就下來了一個金發紫眸的異域公主繁裏。
蘭鳶山之前和她交過手,對方善用蠱用毒,招數陰詭,蘭鳶山好幾次都差點死在她手下。
這繁裏也不知為何,好幾次都能預判到他的下一步的行軍計劃,要不是蘭鳶山後面痛定思痛,把軍隊裏的叛徒找出來當衆斬殺,他說不定還要在這個西域公主身上吃幾回虧。
而這繁裏沒有了裏應外合的幫手之後,依舊能和蘭鳶山戰的難舍難分,要不是蘭鳶瑛最後生擒了她的姐姐繁雨,這一仗估計還要再打個幾年。
而這繁雨和繁裏同父同母,從小感情甚好,繁雨更是西域麗紮皇帝的皇太女,下一任女帝的繼任者,所以這繁裏之所以這麽痛快地願意歸降,就是想和大周言和之後,迎回自己的姐姐。
“繁裏,拜見大周皇帝。”
西域是母系社會,女尊男卑,所以繁裏并不跪皇帝,只是撩起帔巾,掌心放在胸前,微微鞠躬行了一禮:
“祝大周皇帝安康。”
“免禮。”皇帝也不為難她一定要跪,見各方人齊了之後,便笑道:
“各位遠道而來,想必早已饑腸辘辘。宮內芳蘭殿內早已備好薄酒給各位使者洗塵,請吧。”
繁裏颔首,跟在皇帝身後走了進去,走的時候和蘭鳶山、方岫玉側身而過,半晌,挑了挑眉,不知在想些什麽。
蘭鳶山盡職盡責地保持着裝瞎的人設,甚至在宴會上的時候也是。
方岫玉知道蘭鳶山喜歡吃魚,仔仔細細地給他剔去魚骨,将魚肉喂進蘭鳶山嘴裏,見蘭鳶山吃的差不多了,自己才埋頭苦吃。
繁裏剛好坐在方岫玉對面,見方岫玉和蘭鳶山舉止親昵,想了想,笑道:
“久聞四殿下與其愛妾情感甚好,今日一見,果然相濡以沫,羨煞旁人。”
方岫玉:【.......】
他還拿着筷子夾菜,聞言疑惑地擡起頭,但下一秒,就被蘭鳶山按住了腦袋,掌心向下,安撫性地揉了揉脖頸,回了一句:
“本王也曾聞公主您和繁雨太女手足情深,也着實讓人感慨。”
提到被抓回大周的姐姐,繁裏面色微變,抓緊了筷子,深吸一口氣,笑道:
“定王殿下說笑了。”
她說:“定王殿下才是個癡情人,如若不是,本公主獻給定王殿下的美人,為何定王殿下獨獨只收了一個呢?”
........收了一個?!
方岫玉登時警覺起來,豎起耳朵,瞪圓眼睛,看向蘭鳶山,氣鼓鼓道:
【你怎的偷偷收了美人,卻不告訴我!】
蘭鳶山:“..........”
似乎是感覺到方岫玉頭頂燃起的火氣,蘭鳶山有些無奈,半晌,才慢聲道:
“如果你是說那個唯一沒有被我放回的那個人的話,那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他為何沒有回到西域。”
蘭鳶山擡起頭,一字一句道:
“因為他被我殺了。”
他端起酒杯,語氣輕描淡寫,但身上的氣質卻不怒自威:
“公主,本王不是什麽好相與的人,你應該清楚。”
他笑道:“若對本王無益的人,想來留着,也是沒什麽用的。”
繁裏:“........”
聽出了蘭鳶山的言外之意,沒說話,但手腕卻發起了抖,不一會兒,竟硬生生地将手中的筷子掰斷了。
【.........】方岫玉對蘭鳶山和繁裏兩個人話裏話外的半打機鋒一頭霧水,糾結了半天,直到半夜臨睡前,還在糾結繁裏給蘭鳶山送過美人的事情,都快把自己醋哭了。
蘭鳶山有些無奈,側過身将他摟進懷裏,随即用指尖輕輕彈了彈方岫玉的額頭,看着那雙淚汪汪的眼睛:
“你是傻的嗎?”
他雖然這麽說,語氣卻慢聲細語,顯然是在耐心解釋:
“你難道不知道,她送的那些美人,其實都是一些細作?”
方岫玉點頭,又擠進蘭鳶山的懷裏,看向他,比劃道:
【你碰過他們沒有?】
“沒有。”蘭鳶山一秒鐘都沒猶豫:“他們哪裏比得上你一根頭發絲。”
方岫玉聽了,這才滿意了。
他仰起頭,盯着蘭鳶山的側臉看了一會兒,半晌忽然湊過去,在蘭鳶山的臉上親了一下:
【我的。】
【都是我的。】
這是他的男人,他的夫君,他舍不得和別人共享他的身心。
方岫玉心中暗暗羞愧,覺得自己霸占着蘭鳶山,不許他娶妻納妾有些自私,但一想到蘭鳶山要是和別人生兒育女,他就受不了。
思及此,方岫玉一言不發地伸出手,解開蘭鳶山的腰帶,正想和蘭鳶山做些什麽,忽然間,蘭鳶山眼神一變,一只手将不安分的方岫玉攬進自己的懷裏,一只手抓起枕下的匕首,擋去幾根致命的毒針,随即沉聲道:
“誰!”
“.........”
方岫玉被針尖撞在匕首上的刺耳聲吓了一跳,心髒砰砰的跳,半晌忽又想起了什麽,表情微變。
屏風外出現了一襲紫色的裙裝,緊接着,繁裏的臉就緩緩出現在了蘭鳶山面前。
“定王殿下溫香軟玉在懷,沒有了沙場征戰的冷酷,我都在這裏站了快半柱香了,你竟才意識到我的存在。”
繁裏半身被屏風擋住,露出半張臉,笑道:
“我這還有一只小崽子,你要不要?”
言罷,她直接走出來,掌心裏提着一只活蹦亂跳,還在扭來扭去的小狗崽。
蘭君欽被繁裏提着衣領,掙紮不得,尾巴都吓的蔫蔫的,一見方岫玉,就發出一陣爆哭:
“娘親,娘親!這個壞人她要抓我!”
【小狗!】方岫玉吓了一跳,忽然從床上直起身來,就要和繁裏拼了。
但繁裏似乎也沒太想為難小狗寶寶,在方岫玉從床上跳下來的那一刻,就送來了小狗崽子。
小狗崽子逃離魔爪,汪的一聲哭了,四爪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一個飛躍猛地撲進方岫玉懷裏,毛茸茸的腦袋在方岫玉的胸前蹭來蹭去,尾巴吓的晃來晃去,幾乎要轉成陀螺:
“娘親娘親!”
【別怕別怕。】方岫玉摸着小面包狗的腦袋,自己都驚魂未定,卻還要分出神來瞪繁裏,
【你來這裏做什麽?!】
繁裏聳了聳肩。
“沒事,她傷不了小狗的。”蘭鳶山緩慢地穿好衣服,從床上下來。
安撫好自己的妻兒過後,他才和深夜來訪的繁裏坐下,在外間談事:
“公主夜半來訪,應該不是為了來偷聽我和我夫人的牆角的吧?”
“自然不是。”繁裏抱臂不耐道:“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放了我姐姐?你想要牛羊、土地、還是美人?”
“這些由禮部各位大人商拟,由陛下點頭,與我無關。”
蘭鳶山想要喝茶,但又想起現在是半夜不宜飲茶,只能放下手。
“你我已經死生仇敵已餘六年,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你不必因為你夫人在後頭聽着,就在我面前裝的這般文雅無害。”繁裏豎起眉頭,冷笑連連:
“看管我姐姐的全是青巒軍,若是你對合談合約不滿,即便明面允許我姐姐能活着回西域,但萬一私下裏動手腳,讓她缺胳膊短腿,可怎麽辦?”
繁裏深吸一口氣:“你想要什麽,是不能在明面上提出來的?為何要在今日的酒宴上警告我,暗示我來你的王府私談?”
“既然這麽公主這麽敞亮,那本王也不藏着掖着了。”
蘭鳶山被戳穿,輕咳一聲掩飾:“實不相瞞,我有一愛妾,自十四起就不能言語,本王懷疑他是中了西域的毒,所以才會如此。”
“是你的那個玉夫人嗎?”繁裏想了想,點頭道:
“你讓他出來給我看看。”
蘭鳶山叫了一聲“玉兒”,方岫玉就抱着還在哭唧唧的小狗,從屏風後面探出了疑惑的腦袋:
【怎麽了,夫君?】
“來,伸出手給公主把一下脈。”
蘭鳶山招手讓他坐到自己身邊,随即貼心地卷起他的袖子,給繁裏診脈。
繁裏診脈過後,又站起身讓方岫玉張嘴看看,等檢查完後,方道:
“他确實是中了我們西域的毒。”
蘭鳶山忙道:“什麽毒?”
“鳴凰。”繁裏道:“這是從鳴凰樹幹提取的汁液做成的毒,将毒混在食物中,劑量大可以致人死亡,劑量小可以致人聲音粗啞,不能言語。”
【毒?】方岫玉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是什麽人想要我的命?】
繁裏看不懂手語,沒接方岫玉的話茬,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張解藥藥方:
“這是鳴凰的解藥藥方,服下三天後,嗓子即可緩慢恢複。雖然一開始不能連續說話,且開口必沙啞難聽,但時間久後,可以緩慢恢複正常。”
蘭鳶山拿着那張藥方,看了看,決定明天交給太醫院檢查,随即收下:
“多謝公主。”
“不用謝。”繁裏道:“你只需放了我姐姐,日後大周和西域必然百年交好,西域絕對不再進犯大周。”
言罷,她拱了拱手,就想離開,蘭鳶山卻忽然開了口,道:
“公主不怕我是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嗎?”
繁裏聞言,腳步一頓,半側過頭:
“你什麽意思?”
“萬一我收了你的藥方,但仍舊不願意放繁雨公主全須全尾地回到西域,你該如何?”
蘭鳶山道。
方岫玉還沉浸在有人要害自己的恍惚裏,沒有回話,而繁雨聞言,轉過身,定定地看了一眼蘭鳶山,半晌道:
“你不會。”
蘭鳶山也看她:“為何?”
“你和太子不同。”繁裏說:“你們不是一樣的人,我知道。”
她垂下眼眸:“我當初不應該信太子的,那個人的話,一點也不能信。”
言罷,她還不等蘭鳶山開口,在護衛聞訊趕來之前,悄然離開了王府。
燭火哔啵,空氣沉悶,間或只能聽見小狗睡着時的嘟囔聲,含含糊糊,并不清晰,像是在叫爹爹,又像是在叫娘親或者哥哥。
【夫君........是誰要害我?】
方岫玉抓着蘭鳶山的手,滿臉寫着不可置信,惶恐道:
【我只是一個庶子而已,為何...........】
“十四歲那年,你進了你父親的書房,從此以後便不能再說話了。”蘭鳶山抓住他的手,聲音低低:
“玉兒,難道你就從沒懷疑過你父親嗎?”
方岫玉聞言,怔怔地看了一眼蘭鳶山,用了抿了抿唇,慌亂地搖頭,耳垂上的玉墜晃動:
【父親他不會..........】
“我懷疑他勾結西域,并且擔心事情敗露,設計毒啞了你。”蘭鳶山說:“他書房裏的東西,就是他勾結西域的證據。”
方岫玉不是傻子,聞言,垂下眼睫,輕顫如蝶翼,在他的臉頰上打下淡淡的陰影,神情不明:
【..........】
“玉兒,你該知道你父親背後的主使是誰,也該知道我想扳倒他。”
“當日你看到了什麽,是我扳倒他的證據。”
方岫玉聽着蘭鳶山淡淡的話語,半晌擡起頭,眼淚從眼眶裏湧現出來:
【夫君,你是要我.........】
“我要你指認你爹爹,并且通過指認他,将那個幕後的操縱者扳倒。”
蘭鳶山道:“玉兒,你幫不幫我?”
方岫玉:【..........】
他滿眼含淚,心中複雜的好像有一團濕棉花堵着,難受到無法馬上回答。
.........那是他的父親。
即便他再壞,也是我的父親。
一旦指認他勾結西域,方岫玉知道,迎接方且深的,便是一條确鑿的死路。
方岫玉……他,他雖然不再對他的父親抱有期待,但也不代表他想做弑父兇手。
在方岫玉的母親盛寵之時,方岫玉也曾被身為父親的方且深寵愛過,那些父子相親的回憶不是假的.........即便十四歲之後,他誤入父親書房,在書架上看到那東西之後,從此,他便再也沒有再父親身上看到過慈愛的影子。
一個是自己一生最愛的夫君,一個是給予自己生命的父親,方岫玉左右搖擺,最後糾結不已,指尖用力摳在一起,牙齒咬在唇上,力道大的甚至留下了深深的痕跡,只覺一顆心被架在火上煎烤,痛的他眼底淌下淚來。
他........到底該怎麽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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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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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