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蟲族世界五】“老婆是什麽?”

【蟲族世界五】“老婆是什麽?”

聽着耳邊哇哇的哭聲, 齊洛只覺心煩意亂。

要是是自己家的小雌崽在關鍵時候給自己添亂,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齊洛早一巴掌扇過去了。

但偏偏那麽多鏡頭和人看着, 還是旁人家的孩子,齊洛只能隐忍, 心裏暗暗後悔帶蘭鳶山和蘭君欽這兩個麻煩來了。

他臉上的煩躁和焦慮已經寫在了臉上,連帶着其他人看蘭君欽的眼神也變得不滿起來, 身後安檢的隊伍越排越長, 已經出現了騷動, 蘭鳶山作為一個成年蟲,自然不會感覺不到這怨氣四溢的氛圍。

他垂下眉眼, 看着還在哭的蘭君欽,想了想, 半蹲下身,把蛋還給了蘭君欽:

“乖崽, 別哭了。”

“哭不能解決問題,知道嗎?”

他摸了摸蘭君欽的頭:“這裏的規定是不能托運雄蟲蛋, 但沒說不能把雄蟲蛋帶上轉換器。等會兒雄父去和空間轉換站的管理人員交涉,讓他們同意我們把蛋帶上去, 好不好?”

聽到蘭鳶山溫柔的安撫聲, 蘭君欽慢慢止住了眼淚:

“對不起雄父, 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他吸了吸鼻子,緊緊抱住手中的蛋, 像是怕再一次失去蛋, 看向蘭鳶山,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眼淚汪汪地确認道:

“真的可以讓哥哥和我們一起走嗎?”

“可以的。”蘭鳶山說:“你乖乖的, 在這裏等我一下。”

言罷,蘭鳶山就走到了一邊去,而剛才的安檢人員也叫來了自己的領導,和蘭鳶山談。

不管是安撫蘭君欽,還是去和工作人員交涉,蘭鳶山都表現的很冷靜,情緒穩定的不像是驕縱的雄蟲,蘭君欽見此,也慢慢安靜下來。

他摸了摸懷裏的雄蟲蛋,小聲道:

“哥哥,我不會丢下你一個蟲的。”

懷裏的雄蟲蛋安靜了片刻,輕輕動了動,像是在回應蘭君欽。

對于蘭君欽和雄蟲蛋之間的交談,蘭鳶山并不知曉。

得知雖然不能托運,但可以直接将雄蟲蛋帶上轉換器之後,蘭鳶山感謝了工作人員,随即在工作人員目瞪口呆的視線裏,走到蘭君欽身邊:

“乖崽,可以帶着哥哥一起走了。”

“真的嗎?!”蘭君欽聞言,登時眼睛一亮,把懷裏的雄蟲蛋抱的更緊:

“謝謝雄父!”

言罷,他像是怕蘭鳶山反悔似的,一手揣着雄蟲蛋,一手拉着行李箱,飛快地跑遠了。

蘭鳶山:“.......”

他将想說的話咽下,笑着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行李,走進了轉換器。

轉換器裏面蟲很多,但大多數都在忙,有些還在噼裏啪啦的敲光腦,一個個懸浮的光屏将衆蟲的臉都照的幽幽發亮。

蘭鳶山打量了一眼轉換器內部的布局,随即走到定好的位置上坐下。

他的位置本來應該和別的雌蟲挨着,但那A級的雌蟲顯然不願意和低級雄蟲蘭鳶山一起坐,直接升了貴賓艙,進裏面去坐了。

蘭君欽興沖沖地抱着蛋和行李上了轉換器,坐好,旁邊的小雌崽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樂意,扭頭去找別蟲一起坐了。

沒有蟲和自己一起坐,蘭君欽也不在意。

他抱着蛋蛋,小聲地對蛋嘀咕着什麽,有時候還手舞足蹈的,那副模樣看的其他小雌崽不免有些害怕,靠在一起竊竊私語:

“他是在和一個沒有破殼的蛋說話嗎?”

“.........好像精神病。”

“他好像是一個D級的雌蟲,他雄父也是個無業游民,為什麽能和我們一起上節目?”

“不知道啊。”

他們正說話間,蘭君欽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麽,忽然舉手,對空乘道:

“你好,我想要一個毯子。”

經過的空乘看了一眼這個小雌崽,疑惑道:“你很冷嗎?”

雌蟲的身體素質一般來說都很好,所以這轉換器上的毯子都是給雄蟲準備的。

“我不冷。”蘭君欽搖頭,又指了指自己懷裏的蛋:

“是我哥哥,他和我說,他有點冷。”

空乘:“..........”

他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小雌崽,又看了一眼他懷裏的雄蟲蛋,有些啼笑皆非,但半晌還是本着職業精神,進去給蘭君欽拿了一條毯子。

蘭君欽接過毯子,禮貌地說了聲謝謝,然後用毯子仔仔細細地給蛋裹好,随即抱緊,小聲問:

“哥哥,你還冷嗎?”

蛋沒有回應他。

但蘭君欽凝神細聽了一會兒,半晌又眯起眼睛笑,将下巴抵在蛋尖上,嘀咕道: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其他小雌崽:“.........”

他們快要被自言自語的蘭君欽吓哭了。

一下轉換器,他們就趕緊一溜煙跑到自家雌父的腳邊,緊緊黏住,不敢靠近蘭君欽一點。

其他雌蟲見狀,還沒來得及問發生了什麽,一旁的齊洛就已經拿起了喇叭,大聲道:

“歡迎大家來到絲蘿荒星。”

“這裏是一顆廢棄的荒星,上面鮮少有蟲居住,資源能源也極少,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大家的衣食住行都需要自理,節目組不提供額外的支援。”

“自理?怎麽自理?”

一旁的四皇子檐星抱着手臂,已經有些不耐煩。

他環視一周,看了看空蕩蕩的荒星:

“這裏什麽也沒有,我們住哪裏?總不能大晚上的冷死在這吧?”

雖然雌蟲的身體素質是好,但是誰也扛不住連續一個月大晚上在這裏受凍啊,何況還有四個小雌崽,這誰能頂得住。

似乎早就預料到檐星會說這句話,齊洛微微一笑,伸手一指,将大家的視線引向了另外一個方位:

“給大家指條明路——往這裏走五公裏,有一棟別墅。”

“但這棟別墅的主人脾氣不太好,想要讓他讓出自己的地盤給各位休息,還需要大家自己努力。”

齊洛沖大家眨了眨眼睛,放下擴音器,任由檐星再怎麽提問,他也不再開口。

蘭鳶山心下了然,原來生存游戲的第一關,在大家落地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而那所謂的別墅的主人,大概就是第一關的npc了。

夜間的絲蘿荒星很冷,很快,大家的臉上已經結上了霜雪。

成年雌蟲還好,能扛得住,小雌崽就慘了,直接雙腿僵硬無法走動,偏偏他們腿還短,一踩,雙腳直接陷入雪裏,拔都拔不出來,當場摔了個狗吃屎。

雪面上的小雌崽一個又一個地倒了下去,很快就看不見那些小蘿蔔頭的身影。

但不知道為何,自始至終,小雌崽的雌父們好像就沒看見這幅景象似的,自顧自地往前走。

蘭鳶山:“........”

他回過頭,看着艱難地舉着蛋往前邁步的蘭君欽,招手讓他過來:

“乖崽,來。”

“嗷,雄父。”蘭君欽雙手舉着蛋,像是個扛鼎的大力士,艱難地蹦到蘭鳶山面前:

“怎麽了?”

“蛋給我,你去把你的同伴扶起來。”蘭鳶山接過蘭君欽掌心裏的蛋:

“快去。”

“啊,為什麽要扶他們呢?”蘭君欽小小的眼睛裏大大的疑惑:

“雪化了,他們自己會起來的。”

“我怕還沒等到雪化了他們就凍死了。”

蘭鳶山指了指雪地上快被雪埋了的小蘿蔔頭們:

“去把他們扶起來吧。”

“他們不會凍死的,即使不穿衣服,雌蟲的皮膚也可以抵禦零下十度左右的寒冷,他們應該只是被風吹倒了,起不來了。”

蘭君欽雖然這麽說,但還是很聽話地走過去,把那些小雌崽都扶了起來。

小雌崽們還小,骨頭都已經凍僵了,走都走不動,蘭鳶山想了想,只能忍痛舍棄了自己的行李,讓蘭君欽自己抱着蛋走,自己肩膀上則挂着兩個晃晃悠悠的小雌崽,手裏再另外提着兩個,帶着他們往幾公裏外的別墅走。

蘭鳶山懷疑蟲族的時間流速和計量尺度都和人類有所不同,明明只是五公裏,他感覺像獨步走了十公裏一樣,等到艱難地走到那棟別墅之前時,他都感覺自己快累虛脫了。

一個蟲帶着四只小雌崽,活像是負重徒步一樣。

其餘四只雄蟲已經走到了那棟別墅前,正仰着頭打量。

“還不錯。”影帝雌蟲名叫絡曉,用挑剔的視線看了一眼那別墅:“我們進去吧。”

“走。”退役軍雌雲斐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檐星和另外一個商業大佬驚岚也埋頭走了進去,留下蘭鳶山一個人拎着四只凍昏迷的小雌崽,外加一個抱着蛋的,無語凝噎——

喂,你們都不管管你們的小雌崽的嗎?

他正這樣想着,忽然別墅內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動靜,緊接着,整個大地都好像被撼動了。

蘭鳶山吓了一跳,還以為地震了,趕緊後退兩步,下一秒,他站過的地方就飛過來一只雌蟲,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咳咳咳.........”

即使皮膚各處都蟲铠化了,檐星還是受傷不輕,眼角處一片淤青,嘴唇甚至都被打裂了,流下刺目的血線。

檐星連翅膀都來不及張開,就被一拳揍翻在地,整個蟲趴在地上,用力地咳出一口血。

蘭鳶山愣了。

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緊接着,頭頂忽然傳來冰冷的觸感,蘭鳶山猛然擡起頭一看,只見不遠處二樓的別墅玻璃出現了蛛網般的裂痕,那裂痕迅速擴大,宛若被打碎的冰晶,緊接着轟然炸開。

張開雙翼的雌蟲雲斐從裂縫口踉跄飛出,剛在空中穩住身形,一個雪白的身影就猝然躍出,直接一腳雲斐踹向地面。

雲斐根本沒有防備,宛若斷線的風筝,嘩啦一下墜向地面。

蘭鳶山甚至還沒看清那白色身影的具體樣貌,紛紛揚揚的雪地就登時爆開無數雪片,呼啦啦砸了蘭鳶山一身,蘭鳶山什麽都還沒看清,耳邊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緊接着,絡曉和驚岚的怒吼在空中響起:

“該死的,竟然請來了S級的雌蟲!”

“怎麽辦,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唔——”

驚岚的話還沒說完,緊接着砰砰兩聲,又有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

等蘭鳶山從漫天炸開的雪中勉強找回自己的視線時,雪地上僅剩能直立行走的,就只剩下他和蘭君欽。

節目組的人都在搭好的棚裏拍,為了省事,甚至還動用了空中拍攝器,無數長着透明翅膀的仿生眼睛,在空中忙碌地飛來飛去,靈活地躲開雪片,将那些雌蟲挨打的場面拍的清清楚楚。

蘭鳶山:“........”

雖然......但是,即使在這個節目裏,他的定位是路人甲。

但是路人甲也是要面子的。

要是拍到自己被打的不成蟲形的樣子給全國蟲民觀看,蘭鳶山覺得自己有點接受不了。

他左右肩耷拉着兩個凍暈的小雌崽,手裏還提着兩個,戳在雪地裏,看着這棟別墅的主人張開蟲翼,懸停在他面前,宛若高高在上的天神,渾身雪白,連雪白的蟲翼幾乎都要與雪融為一體。

他就這樣居高臨下地看着蘭鳶山,并沒有開口說話,骨刺鋒利,能一下戳穿蘭鳶山脆弱的心髒和脖頸。

“蘭鳶山,快躲開!”

因為蘭鳶山是雄蟲,所以盡管其他雌蟲再怎麽看不起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雄蟲挨打,一邊吐血一邊怒吼道:

“他是節目組請來的npc,會無差別地攻擊闖入他地盤的蟲的!”

蘭鳶山當然知道将這些眼高于頂的雌蟲揍得屁滾尿流的蟲,是節目組請來的NPC。

但他又不可能不想辦法進入這棟別墅,他是成年蟲能頂得住,這些小蘿蔔頭可頂不住。

節目組,夠狠。

蘭鳶山想了想,回頭對那些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雌蟲道:

“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去試試。”

“你一個雄蟲,能有什麽用!”雲斐好歹是個退伍軍雌,身體素質是最好的,艱難的爬起來,看着這個弱雞又脆皮的雄蟲,就想沖過來保護他:

“別過去!你打不過他的!”

這雪地裏到處都是白茫茫的,蘭鳶山眼睛看不清那蟲的臉。

他沒有聽雲斐的話,上前一步,一邊走一邊道:

“試試又不吃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蟲,蘭鳶山想了想,于是揚起臉,笑道:

“能下來談談嗎?”

那npc看着他,沒說話。

其他雌蟲紛紛從地上爬起來,一臉警惕地看着這個武力值過于強悍的npc,紛紛張開自己的蟲翼,只要他一靠近蘭鳶山,就能進行迅速的救援。

畢竟雖然蘭鳶山等級低,但再怎麽樣也是個雄蟲,他們生怕那個npc一個不爽,當場就給蘭鳶山一拳——

那蘭鳶山這個脆皮雄蟲可扛不住這麽一拳,可能當場就被這個NPC打死了。

蘭鳶山沒看見身後那些雌蟲警惕又伴随着恐懼的眼神,他甚至主動朝那個NPC伸出了手,眯着眼睛抵禦過強的風雪,艱難道:

“能下來談談嗎?”

NPC:“.........”

他沉默了一陣,随即在醒過來的小雌崽驚慌的眼神中,緩緩收了自己的蟲翼,落在了蘭鳶山的面前。

“啊.........”

小雌崽們能感覺到這個NPC濃郁的雌蟲素中飽含的高級雌蟲的氣息,當場吓成一團,抱住蘭君欽瑟瑟發抖,想哭,眼淚剛淌出眼眶,就被凍在了臉上。

“談什麽?”npc沒有管那些雌蟲,而是将視線定定地落在了蘭鳶山身上。

“打個商量,這些小雌崽快要被凍死了,你能不能讓他們先進去休息?”隔着風雪,蘭鳶山看不清這個戴着面具的NPC,只道:

“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我盡量滿足你。”

“.........滿足我?”那npc好像聽到了什麽有趣的話,挑起眼尾,看了蘭鳶山一眼,聲音在變音器的作用下,顯得有些沙啞粗狂:

“你一個D級雄蟲,能怎麽滿足我?”

本以為蘭鳶山會挨一拳的雌蟲們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奇怪的對話,不約而同地瞪大眼,一臉震驚地看着蘭鳶山和那NPC交涉的場景,面面相觑,說不出話來:“.........”

“........”蘭鳶山同樣沉默了幾秒,心說怎麽好好的談判忽然往黃暴的方向發展了,他頓了頓,笑道:

“挑水劈柴,當牛做馬可以,那方面.......不可以。”

那NPC不依不饒:“為什麽不可以?”

他伸出手,晃了晃手心的鑰匙:“和我做一次,這別墅的鑰匙就給你。”

蘭鳶山:“...........”

他心想自己有那麽帥嗎,怎麽走到哪裏都有蟲想和自己睡,頓了頓,堅定地拒絕了:

“不行。”

那NPC問:“又不想要別墅的鑰匙了?”

“想,但是和你睡一覺,不行。”蘭鳶山攤手道:“和你睡了,我老婆會打死我的。”

“老........老婆?”NPC愣住了,即使隔着可怕而又猙獰的面具,蘭鳶山仍舊能感覺到他的頭頂好像飄出了一個明顯的問號:

“老婆是什麽?”

“按你們這裏的話來說,就是雌君,”蘭鳶山想了想,解釋道:

“我有雌君了。”

“有雌君了就不可以和我做嗎?”NPC的雪白長發在風中晃動,被吹了幾縷到蘭鳶山的臉上,似乎有若因若無的香味:

“我不信你在他之後沒有找別的雌侍。”

“真沒。”蘭鳶山說:“我老婆都這麽漂亮了,我還找別的男人做什麽?”

別的圍觀雌蟲和節目組的工作蟲員:“”

什麽情況,他們為什麽忽然開始談情說愛了?

按正常發展,這個NPC難道不是應該一巴掌把這個垃圾雄蟲拍到地上,讓他爬也爬不起來嗎?

為什麽看起來,那NPC卻是不肯傷蘭鳶山一根手指頭的樣子?!

有這麽區別對待的嗎?!

而NPC此刻,并沒有管那些雌蟲心中的不滿和怒吼。

他似乎沒有預料到蘭鳶山會這麽說,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定定地看了蘭鳶山一眼,倏忽,他像是心情很愉悅似的,将鑰匙一抛,任由蘭鳶山手忙腳亂地将鑰匙接住。

“記住你今天說的話。”那NPC看着蘭鳶山:

“別讓我看見你找別的雌蟲上床,否則.........”

“否則怎樣?”蘭鳶山握着鑰匙,笑:“否則你就打我?”

那NPC沒繼續往下說,只是看了蘭鳶山一眼,忽然伸出手,抓住了蘭鳶山的衣領,一把将他拽了過來。

“喂,小心!”

其他雌蟲還以為蘭鳶山終于要挨打了,緊張的心都要懸起來,下意識就想飛過來護住他:

“別動手,他是雄蟲!”

然而,不管旁人是如何緊張,蘭鳶山是不怕的。

他甚至有心情垂下頭,看着緊緊地拽着自己衣領的npc,忽然間伸出手,握住了那雙白皙勻韌的手腕。

“好冷。”蘭鳶山用掌心捂着NPC的皮膚,試圖把他焐熱:“雌蟲的身體都像你一樣冷嗎?”

“你沒抱過你雌君嗎?怎麽連雌蟲身體的溫度都不知道?”

NPC不知為何,見蘭鳶山如此親昵地和自己說話,忽然又生氣了。

他冷冷一笑,猛地甩開蘭鳶山的手,後退幾步:

“住滿一個月,一個月一到,你們就給我打包滾出去。”

言罷,他轉過身,再也不管蘭鳶山若有所思的眉眼,轉身朝別墅內走了進去。

蘭鳶山:“..........”

其他雌蟲:“...........”

他們捂着差點被打斷的肋骨,又看了看好端端站在別墅面前的蘭鳶山,心中已然被震驚和迷惑取代——

啊???這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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