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趙灼灼和伽風的雇傭關系非常松散,沒有合約,沒有時間,甚至都搞不清工作內容。

伽風總是在下課後收到趙灼灼發來的信息,有時是讓她騎車來市中心的酒店接他回家,有時是要她陪同去參加聚餐,有時是去他辦公室,什麽都不做,只是看着他工作。

最近項目交付期快到了,他忙得沒時間休息,不想在回家路上耽誤時間,就搬到了公司附近的公寓。

他總是約伽風陪他去晚飯酒局,三五個小時,喝得不省人事,常常害她錯過宿管時間,回不了學校宿舍。

有好幾個醉酒的夜晚,他半夜頭痛醒來,看到床頭的醒酒藥和溫水,便知道伽風沒有回去。

他吃完藥,去客廳看看。

伽風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沙發上,長長發辮被打開,及腰長發撒在沙發墊上,恨不得把她的身體埋沒。

他攏一攏她的頭發,給自己留一塊空間躺下。

他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只是本能地喜歡她身上青草的味道。

他感覺身處雨林,被雨水樹木滋養,好似病木終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土壤,他可以安心地卸除一切僞裝,回歸自然狀态。

他喜歡和伽風待在一起,她不會藏,他也就不用猜。

她沒有給他任何類似愛情的暗示。

她始終把他當老板,有禮有節,舉止笨拙。

她總會因不懂飯桌規矩,給他鬧笑話。因英文不好,把他的文件改得亂七八糟,但他知道她像把工作做好的心是真的。

她來工作賺錢的目的是真,她為他買藥,送他回家,這些類似朋友的照顧和關心也是真的。

他希望她一直這樣,不要改變,讓他在喧鬧浮華、争權逐利的生活中保有一個寧靜的休憩地。

跟趙灼灼待久了,伽風也多少摸清了他的少爺脾氣。

他總是笑,有時是真的,有時是假的。

他穿衣随性,不管場合,只要自己開心,幾十萬的西裝随手就買,十幾塊的地攤貨也能上身。

玩的時候很瘋很盡興,工作時候很猛很不要命。

伽風挺佩服趙灼灼,一個什麽都不缺的人,卻比她這個貧困生還卷,把生活過得像亡命之徒一般不計後果。

她沒從他身上看到不開心,卻時刻都能感覺他并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樣開心。

六月末的一個周末,趙灼灼帶伽風去參加一個慈善拍賣會的預展開幕,場合有些正式,他怕伽風又穿着T恤和帆布鞋出現,于是提前把她從學校接出來,交給木子收拾了一翻。

可算把她那一頭的麻花辮解開,劉海修剪成公主切。

她麥色的皮膚讓化妝師調了好久的粉底顏色,終于滿意地打好底妝,裸色的口紅在她清麗的臉上有種天然的質感,白色抹胸長裙襯得她野性又純真。

八厘米的細跟高跟鞋是她的腳鐐,穿上就走不動一步,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尴尬地沖趙灼灼笑。

趙灼灼明眸皓齒,清秀的五官非常爽利,額發用發膠捋到一側,斜眸看過來的樣子清新俊逸。

他真空穿了一套白西裝,胸前項鏈從鎖骨延伸到胸部,雙手插兜時,領口敞開一道,伽風都不敢看。

“殿下,怎麽不過來?”趙灼灼故意逗她走路。

她提起裙擺,搖搖晃晃地要擡腳,趙灼灼馬上去扶她,說:“臣來扶您,臣陪您逛一圈,就伺候您換鞋。”

伽風被他逗笑了,不客氣地挽住他的胳膊,她佩服他總有辦法看到別人的窘迫,還能輕松化解尴尬。

承辦這次拍賣會的拍行負責人是趙灼灼的發小鐘星,他剛從爺爺手上接過一部分慈善産業,這是他第一次獨立牽頭項目。

看到伽風貼着趙灼灼出現,在展館門口迎客的鐘星愣了一下,壞笑着用胳膊撞趙灼灼。

從來獨身獵豔的趙灼灼,今天居然公開帶了個女伴。

“撞什麽撞,助理來的。”趙灼灼肘擊鐘星,順手從餐盤裏拿了杯飲料給伽風。

鐘星不信,也懶得管,今天他是主人,有滿場客人要招呼,沒空理趙灼灼,在門口等着他,是為了給他提個醒。

“我爺爺請了你爸來,”鐘星小聲說,“我不知道他帶誰來的,今天我的場,給我點面子。”

圈子太小,沒點新鮮的,趙灼灼真是很無語,他們這對成天幹仗的父子,走哪裏都像個雷。

他給了鐘星一個眼神,表示答應,然後就牽着伽風進展館了。

展館布置得像個白色的山洞,白色球燈在天花板上排成蜿蜒的銀河,牆壁上用白色紙膜做出山體岩石的粗粝質感,每隔五米就有一個壁龛,龛中放着被玻璃罩住的彩寶玉石,每一件都是預展的拍品。

它們會在一個月後的拍賣會上進行拍賣,賣出去的錢會捐給一家給鄉村兒童建圖書館的慈善機構。

伽風認真閱讀了宣傳冊,眼睛亮亮地看着趙灼灼,說:“他們真會把錢拿去修圖書館?”

“慈善拍賣是受法律監管的,”趙灼灼解釋說,“鐘星敢在這冊子上打慈善兩個字,那他就必須把錢拿去修圖書館,一分都不能落自己手上,你放心。”

伽風心中激起波瀾,雙手扯住他的袖口,道:“那你會買這裏的東西嗎?”

他輕輕拉下她的手,依舊放進自己腕中,帶她去看壁龛裏的玉石,說:“你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玻璃罩上貼着白色的标簽,上面有拍品的簡介和起拍價。

伽風看了好幾個,璀璨的紅藍寶石都快閃瞎她的眼。

她在一個紫羅蘭色的翡翠手镯前停下,看了看标牌,說:“這塊石頭這麽值錢呀。”

“有人買,它就是寶貝,沒人買,它就是塊石頭。”趙灼灼迎合了一句。

他把伽風扶到一張高椅上坐下,他看到幾個人,要去應酬一下。

柔白光影攏着人群,三三兩兩,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圈子,趙灼灼對這種社交游刃有餘,他交友很廣,家世好的,他能玩到一起,家道中落的,他也從不駁人面子。

跟人寒暄完,他回頭看了看伽風。

她一如既往,目光只鎖定在他身上,身邊路過幾位男賓客與她搭話,她都禮貌回絕,說自己正在工作,不方便。

他喜歡看她一本正經注視自己的樣子。

身旁走來兩個來搭讪的女人,約他到吧臺喝洋酒,他本想拒絕,腦中卻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再看了一眼伽風。

伽風馬上起身以為他在叫她過去,下一秒卻看到他跟着兩個女人去了吧臺。

這種時候她也見過很多次了,她收回腳,把眼眸垂下,睫毛在眼底撒了一層陰影,目光順勢落在了近前的紫色手镯上,它透得像跟泛着紫光的玻璃條子,假的似的。

趙灼灼心不在焉地跟面前的女人聊天,眼神飄忽不定。

從前他會饒有興致傾聽她們的故事,逗一逗,歡場就圖個開心,但現在他只覺得無聊,時不時就想轉頭看向另一個方向。

他早就發現,伽風看到別的女人出現在他身邊時,是會回避的,也許是出于助理的工作自覺,也許是別的什麽,他在試探,但卻有點不敢猜,更不敢去想自己為什麽不敢猜。

這是種煩躁憋悶的感覺,他忍不住打斷了女人向他分享名犬比賽的故事,回過身想要去找伽風,剛好看到她與鐘星相談甚歡,倆人正互加微信。

他輕蹙眉頭,笑容滿面地走過來,聽到鐘星對伽風說:“你說得我都想去看看了。”

“什麽地方,帶上我嗎?”趙灼灼自然搭話。

伽風回說:“我家寨子,挺偏遠的。”

鐘星了解趙灼灼,他的笑有點不對勁,馬上借故走開。

趙灼灼不想繼續她和鐘星的話題,說:“你會喝酒嗎?”

“會的,我們村的人,都會喝酒。”

伽風單純地說着,完全沒意識到這話對職場女性來說,是句多麽危險的話。

趙灼灼眼神動了一下,把手中沒喝一口的洋酒遞給她,說:“那你幫我擋吧,我今天不想喝。”

伽風放下飲料,接過他的酒杯,像接過了一項重大的任務,鄭重地點點頭。

她是個實誠女孩,任何人敬趙灼灼的酒都被她攔下,一飲而盡,無論是生意夥伴、合作方,還是朋友,前女友,搭讪的小姑娘,她都毫不猶豫。

今晚,趙灼灼成了被她護在身後的男人。

香槟、伏特加、龍舌蘭、拉菲……一杯杯,喝到後面趙灼灼都怕了,他不是想要灌她酒的,看她一杯杯喝,覺得自己剛剛那點小心思既無恥又可笑。

好幾位之前相熟的女孩過來敬酒,伽風半點不讓她們靠近趙灼灼,禮貌地接過酒杯,說他身體不舒服,她替他喝。

一旁的鐘星咋舌,小聲對趙灼灼說:“她是在幫你擋酒,還是擋桃花。”

趙灼灼無奈笑笑,說:“我倒希望她是在擋桃花。”

她喝得太猛,他擔心她,立即帶她避開人群,到冷餐處去拿吃的。

不得不說她的酒量的确還行,雖然臉微微有些泛紅,但眼神還是清明的。

他扶她坐下,自己去不遠處拿蛋糕。

盤子光潔锃亮,小小一塊提拉米蘇用白巧克力裝飾,趙灼灼還想再挑兩塊,在桌邊轉悠,冷不丁地感覺到身側的人,有些熟悉,真是冤家路窄。

“我聽說,你在幫你媽。”老趙總說話不動聲色,卻字字見血。

趙灼灼不搭他的話,擡眼去看身後人群。

果然,穿着豔紅長裙的中年女人有些眼熟。

他笑出了聲,說:“當年帶着孩子到別墅跟我媽鬧的就是她吧,都多少年了,換了好幾輪,最後還是喜歡她,趙總,您真是‘長情’呀。”

老趙總提起一口氣,又深深咽了下去,這逆子陰陽怪氣的樣子也不知道随了誰。

“你媽懷孕了。”老趙總轉過身看着兒子說道。

連母親也有了別的孩子,他再也不是誰的唯一了,這招真狠。

趙灼灼手裏的餐叉在空中頓了一下,不小心劃落了提拉米蘇上的可可粉,好好的蛋糕變得髒兮兮的。

老趙總接着說:“她會盡可能争取自己的東西,我不想你參與,是為你好。”

趙灼灼重新握穩餐叉,夾了塊檸檬蛋糕到盤子裏,說:“你的孩子也不少,都比我小不了幾歲,有什麽資格說我媽。”

他放下餐叉,正過身,眼睛直直盯着老趙總說:“你拿她的錢養別的女人,就是為我好了嗎?笑話,我就願意幫她,你管不着。”

老趙總把餐盤重重拍在桌面上,有桌布墊着,聲響不大,但足吸引周圍人的目光。

他舉起顫抖的手,眼前的兒子已高出自己一個頭,早過了用拳腳管教的年齡,心中的痛心苦楚只能化成眼裏的無奈,停在空中的手舉不高,也放不下了。

趙灼灼仰着頭,劍眉微挑,嘴角帶笑,還微微把臉湊上去,就要看老頭子的這個巴掌敢不敢拍下來。

一道白色倩影擋下了老趙總的手掌,伽風踉跄着跑過來,趙灼灼往後退了一小步,單手把她穩穩抱進懷裏。

老趙總見有人撞過來,趁機放下手。

“灼灼,我喝多了,”伽風扶着額頭,假裝嬌柔,楚楚可憐地看着趙灼灼,“我們回家吧。”

趙灼灼驚了一下,明白她是來給他解圍的,這個場合真動了手,怕是要上新聞。

他面目舒展下來,放下另一只手上的餐盤,把她扶穩,牽着她,離開了會場,再沒看父親一眼。

他沒喝酒,開車帶伽風駛離展館。

伽風脫掉高跟鞋,拿出帆布鞋換上,感覺魂回到了身上。

車速有些快,她擔憂地看着趙灼灼冷峻的側臉。

“真喝多了嗎?”趙灼灼從後視鏡裏看她,突然開口說,“醉了?”

伽風答:“沒有,頭是真暈,但我很清醒。我們這是去哪?不回公寓嗎?”

路牌上寫着通往城郊的路,伽風對周圍很陌生。

“你說回家呀,帶你回家。”趙灼灼說道。

城郊別墅是他長大的地方,如果有什麽地方可以讓他認定是家,那只有這裏了。

白色的鐵藝子母雙開大門向內打開,趙灼灼把車開進車庫,管家立即來迎,看到有位小姐一同下車,又叫了兩個女服務員過來。

伽風擡頭看,再左右看,這是一棟白牆黑瓦的聯排別墅,

她回頭問趙灼灼:“你家?”

趙灼灼點頭,徑直走進屋。

一晚上不順,他心煩,伽風空腹喝了一肚子酒,車上又吹了風,現在有些難熬。

“太晚了,你回不了學校,收拾間客房給你住,明天再回吧。”

趙灼灼說完向自己房間走去,言語中聽不出情緒。

空落落的客廳、餐廳,裝飾華麗,擺設考究,鮮花香薰各種點綴,努力營造家的感覺,卻沒有一點家的溫馨。

伽風連忙跟着趙灼灼,在房門口,趙灼灼突然回身,伽風一腦門撞在了他的鎖骨上。

“你是要跟我進來呀。”趙灼灼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她不甘示弱,踮起腳尖說:“我好奇,想看看你房間。”

她竟說些單純又危險的話,趙灼灼大方開門,對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伽風走進房間,環視周圍,找到正對着床的一張白色沙發坐下。

“看完了,坐着幹嘛。”

趙灼灼在她身旁坐下,他其實沒什麽心情與她周旋,只想快點逃進被窩。

伽風說:“我怕生,你讓我就在這吧。”

“我要休息。”

“你休息呗。”

“你想怎樣?”

“我也休息呀,就在這。”伽風乖巧地在沙發上躺平。

“別鬧了,去客房睡。”趙灼灼拉着她手臂,想要把她拖出去。

她反抱住他的手臂,把他拉到身邊躺下,看着被窗格光影切成華夫餅的天花板。

她說:“我喝多了,暈,動不了了。”

“還沒演夠啊。”趙灼灼放棄抵抗,閉目養神。

“很困,但睡不着,我跟你講個故事吧。”

伽風借着醉意,拉起他的手,在他掌心畫了一個圓說:“這是我們的族人。”

然後,她在圓的中心畫了一條線,把圓分成了兩半,說:“這是一條邊境線,這條線把我們族分成了兩個國籍。”

她指指一個半圓說:“我在這邊,”

又指指另一個半圓說:“我爸爸媽媽在這一邊。”

趙灼灼皺了一下眉,問:“為什麽?”

“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出國去投奔另一邊的族人,把我留給了爺爺奶奶。”

伽風放下他的手,側頭看他,月光照進她眼底,淚花波光粼粼。

“我小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抛下我,是我長得不漂亮,還是我學習不夠好,還是他們想要個男孩,還事他們已經有了別的孩子……總之,一定是我有問題,我不能給他們帶來快樂,所以他們不要我了。”

趙灼灼安靜聽着,不敢看她。

他緩緩坐起身,伽風也跟着他坐起來。

她繼續說:“後來,村長來我們寨子,建了學校,教漢語,他說,我的父母和那些進城打工的父母一樣,是為了讓生活更好才離開的,不是因為我不好,只是他們想要的生活在別處,這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我很好,我只需要選擇我想要的生活就好。”

醉意未消,伽風說着說着,淚安靜地淌了下來。

她用手背擦了擦淚,甩開回憶,身體從座墊上滑下去,坐到地毯上,轉身仰頭看趙灼灼。

陰影中,他側臉輪廓的陰影格外深重。

她握着他的手,腕表冰冷的表帶染上溫熱。

“都是他們的選擇,不是因為你不好,你很好,很好。”

趙灼灼轉過臉,與她對視,雙肘放在雙膝上,肩背如負重般撐起,笑問:“我哪裏好了?”

伽風沒想到他會這麽問,酒精讓她腦袋有些迷惑,慌忙回答:“你買東西捐錢……給孩子們建圖書館,你幫朋友……幫你爸做項目,你……幫助你媽媽,幫哥哥追女朋友,對……你還資助我這個貧困生,多好啊!”

他的頑劣罄竹難書,卻在她眼裏成了好人好事。

他竟無言以對,內心有什麽東西被撫平了。

當了太久炸毛的獅子,突然被只小綿羊安慰,他心中激起一陣暗湧。

“你記得展櫃裏那個紫色手镯嗎?”伽風有些微醺,笑着說,“你說得不對,有沒有人買,它都是它,不會因為沒有人買就黯淡了,也不會因為有人買就更加光亮,它就是一塊獨一無二的漂亮石頭。”

趙灼灼被她東一下西一下的話弄得有點懵,說:“你到底想說什麽?”

伽風硬撐着不被酒勁打倒,歪着身子探過來,用最後一絲清醒将雙手環住他的肩,在他耳邊說:“你爸爸媽媽……說的都不算……你是你自己的……唯一的…最好的…自己……”

黑色的長發撒落到他胸口,搭在他肩頭的手瞬間脫力,他立即摟住了馬上要撞到茶幾的她。

酒量再好的女孩還是撐不住酒頸上頭,伽風在他身上暈睡過去。

他靜靜摟着她,任由心中暗湧翻騰,心跳加速。

他把頭埋進她的黑發中,雙手撫上她的腰背,緊緊抱住她。

清晨,趙灼灼在沙發上醒來,擡眼看床上,沒有人。

他揉揉眼睛,起身出去問管家,伽風去哪裏了。

管家說她6點就起來了,吃了早餐,在花園裏逛了逛,逛完回來看他還沒醒,就說要去學校,上午有課,于是管家安排司機送她回學校了。

趙灼灼哦了一聲,想起昨晚他抱她去床上的樣子,不禁笑了笑,她怕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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