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章
第 23 章
雖與秦明比,秦禾鮮少來湘館露面,但始終只見談雪一人。
湘娘笑着退出房門再輕輕合上門,一轉身被忽然出現的小厮驚吓到。“不長眼的!”
“您別氣,小的是有急事找您。”
湘娘并不在意對方有什麽急事,正要下樓卻被攔住。當即不悅道:“擋老娘的路做什麽?”
“另一位秦少爺來了。”
小厮非要湊在耳邊說,湘娘起初嫌煩,聽完臉色頓時很難看。
指了談雪旁邊的那間房,小厮說:“那位少爺非要在秦禾少爺跟談雪旁邊的房間,不論我怎麽說都不聽。”卻只字不提收了秦明一錠銀子的事。“您看這?”
房間的隔音頗為見效,何況秦明離那堵牆有着十來步遠,根本無法得知牆的另一邊正在發生什麽。
唯一清楚的,便是秦禾與談雪在其中。
傍晚時秦禾還在家中,忽然提出晚上有事要出門。雙親自然深信不疑,唯獨他才知曉秦禾為何要在天黑前出去。
鬼使神差地在秦禾後一步來到湘館,不是為見談雪,只是想來。
在秦明的想象中,談雪對待秦禾的态度時而冷淡、時而含情……
---
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他的思緒。
“秦少爺可還記得我?”少年推開門探進頭來,見屋裏的人不言語也不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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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衫遮不住的細腿跨過門檻,反手關上門後輕快地走到秦明身邊。
提起酒壺往秦明手中的空酒杯滿上,又在秦明的注視與放任下握住了秦明捏着酒杯的手擡起到秦明嘴邊。“不記得我也無妨,但秦少爺必須喝下這杯酒。”
“你是--”注視眼前的少年秦明搜尋腦中的印象,話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晚了,這杯酒秦少爺必須喝下。”
秦明不怒反笑,“怎麽,想罰我酒?”
“秦少爺願意被罰嗎?”少年原本放在秦明手背上的手順着手臂觸碰到肩膀,心裏卻擔心對方會再次拒絕。
可秦明臉色未變甚至有了玩味的笑。
少年大着膽子坐上秦明的腿,一邊催促道:“秦少爺還不喝嗎?我知道我比不上雪公子,先前少爺就是專為雪公子而來的。可我就入不了秦少爺的眼嗎?”
此時此刻,秦明也說不清自己的心境是如何。
聽見少年提起談雪,視線便立即看去了牆面,試圖透過那堵牆看到另一邊的兩人。
可惜肉眼凡胎,除了一堵牆便再也看不見什麽了。
秦明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轉過頭來吻上少年的唇,下一刻已将玉書抱起走向床鋪,壓在玉書身上時僅剩的理智在提醒秦明,眼前的人不是女子。但為時已晚,床下散亂一地的衣物就好比桌下破裂的酒杯。
這邊的房間內充斥着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
牆的那邊,秦禾起身向談雪告辭。
出于不放心,湘娘在這一層樓中的過道來回繞。聽見談雪房門的動靜急忙趕了過去。“秦禾少爺要回了嗎?”
“嗯。”
“談雪,你送送秦禾少爺啊!別愣着了,快去。”
被湘娘推搡了幾步的談雪不明所以,但難得湘娘同意讓他送秦禾便一起與他下樓。
兩三步行至木欄邊,湘娘俯身看談雪引着秦禾下二樓。再回身看談雪旁邊緊閉的房門時臉上是得逞的笑。
今夜一過,既避開了一場亂子又能讓秦明更加渴求談雪。一舉兩得。
讓接待秦明的玉書,在唇上塗了新收的秘藥效果很讓她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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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秦明發覺一邊的手臂發麻,他睜開眼也偏過頭看,一張陌生的臉映入眼簾。
随之察覺被子下的自己渾身不着寸縷,包括懷裏的人!
秦明身體頓時僵硬,腦海中閃過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竟同身邊的玉書度過一夜!
慌張地抽出手臂下床撿起衣裳穿,震驚于自己昨晚的行為難以回神。系上腰帶後秦明聽到身後的床上發出動靜。猶豫片刻後才轉過身去。
眼前的光景落實了昨晚的事,對上玉書甜甜的笑臉秦明陰沉着臉說不出半個字。
“秦少爺還是坐下吧,門外肯定挂了牌子知道咱們在屋裏休息。稍後會有人送來熱水和早點。”
玉書忽然撲到懷中,秦明愣了片刻按住他肩膀退後。又拿出一塊碎銀交到對方手中,這才轉身離開這間荒唐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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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中,華時闌盯着對面一條小巷中走出的人皺眉,怎麽看都像是秦明。下意識試探性地朝外頭喊了句:“秦明!”
街上聽見的人都朝華時闌所在的窗口瞄了一眼便走了,只有那人停下腳步。
見到像是秦明的人朝這邊走近,華時闌才慢慢看清。他笑道:“果然是你!進來坐坐?”
待秦明進來茶樓在對面入座,華時闌對其冷淡的态度不以為意,提起茶壺再次為秦明滿上一杯熱茶。“你愁眉苦臉的,是這茶不好喝還是有事?”
臺上的男女連着唱了兩首情愛曲子才下臺,滿堂喝彩。唯獨角落裏秦明二人沒有鼓掌。
“秦禾狀況怎樣?”
“昨晚才去湘館見了談雪。”
“什麽?”
“他也不願讓家人做媒說親事。”
華時闌只覺得頭疼,忍不住說出心裏話,“談雪再好也只是男子,怎麽你們兄弟二人偏偏就盯上他一人?”
故意避開華時闌的問話,秦明說出昨晚也在湘館的事。還在秦禾旁邊的房中。
不過在湘館度過一晚的事絕口不提。
“好在你冷靜。”華時闌嘆氣,“若是你們三人撞見了,不知事态會怎麽樣。”
“秦禾去過不止一次,在昨晚之前。可談雪卻對我說只見過秦禾一次。”
聽出對方帶醋味的語氣,華時闌也察覺出談雪對秦禾不一般。“真是想不通!”煩躁地撓頭,還沒讓秦明清醒秦禾又栽進去。
“你說什麽?”
“呃,我說,我說吧。秦禾也太糊塗,我看我們想個法子讓他清醒。”
說完觀察起秦明,可這招聲東擊西不頂用。
而秦明認為雙親對秦禾逼婚都無用,還能如何勸阻他?便嘆氣道:“随他吧。”
“你覺着與秦禾等人争談雪有趣不成?”
“怎會。”旁人的心思不可控秦明已經明白,“既然多秦禾一個人不算多,那就随他如何做。”
“聽你口氣,似乎談雪在你心中的分量也不怎麽樣。”
碰巧秦明不想回複,華時闌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只要談雪初夜落入他人手中,秦明很快會清醒!
“這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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