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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公司裏, 溫漠川才開完會從會議室回到辦公室。徐遨正站在他辦公桌前,聽着溫漠川接下來對公司一些項目規劃的吩咐。
突然的,溫漠川手機響了。
溫漠川看了眼, 愣了下,然後繼續交代了徐遨幾句後, 就讓他先出去了。
手機響了有好一會兒功夫, 也不見那頭有人接。姜意言猜測着估計他是在忙,正要挂斷, 那頭卻突然又接了起來。
“喂?”電話裏一道熟悉的聲音, 猝不及防闖入她耳中。
“哦喂?”姜意言猝不及防之下接通了這個電話,有那麽一瞬的不知所措。
但很快,她便鎮定了起來。
“是這樣的。”姜意言詳細說起了她給他打這個電話的原因,“外面天太熱,如果小陳有空的話,你安排他來接我一下吧。”然後姜意言把自己要出門的原因告訴了他。
姜意言原本以為電話那頭的人會考慮一下的, 至少是要稍稍猶豫一下吧,畢竟小陳是他專屬司機, 萬一工作上有什麽需求呢?
但萬沒想到, 他一點遲疑和猶豫都沒有, 立刻就說:“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估計四十分鐘左右能到家。”
姜意言言簡意赅, 簡明直了的說了來意, 溫漠川也行事果斷, 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給了答案。該說的說完了, 很快, 夫妻兩個就又沒話說了。
溫漠川那頭沉默着,姜意言既然目的已經達到, 自然立刻說:“謝了啊,我在家等着。打擾啦,那你繼續忙吧。”然後把電話挂了。
聽着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溫漠川有恍惚幾秒鐘,之後才又把電話給小陳打去。
給小陳打完電話,交代完他事情後,溫漠川有幾分鐘的放空。也是這時候,溫漠川才突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件事。
她是要去旗袍店,是那家叫“阿東”的旗袍店。那家店的老板是個三十出頭的男子,當時看着樣子,好像對妻子有幾分欣賞。
.
小陳把姜意言送到目的地後,就讓姜意言先下車,他找停車位去停車了。
因為過來之前姜意言給店老板發了微信,所以,這會兒那位喻老板正在店裏等她來。
看到她進門,喻老板立刻笑臉相迎。
“姜小姐,沒想到你對我設計的旗袍還是挺感興趣的,我本來還以為要等個一兩天你才會來。”喻文來人如其名,很斯文,也很紳士有禮貌。
姜意言覺得他挺平易近人的,且又不是第一次見面,所以姜意言不免也調侃道:“看來是我來得太着急了,那我再回去?過幾天再來。”
喻文來笑:“姜小姐可真幽默。”
姜意言:“開玩笑的,喻老板可別介意啊。”
“怎麽會呢。”
喻文來親自去給姜意言從冰櫃裏拿了瓶水來:“天熱,先喝點水吧。”然後似乎想到什麽,喻文來貼心問,“我忘了問姜小姐的喜好了,是要冰的熱的,還是常溫的?”
這幾天不是姜意言親戚到訪的日子,而且的确天太熱,她急需喝涼點的水來解渴。所以,直接接過了喻文來手中的水,順便道了聲謝。
喻文來讓姜意言先坐着休息,他則轉身到裏面房間去拿了設計圖來。
“這幾天先出了圖,姜小姐看看有沒有哪裏不滿意的。如果有,并且我覺得也合适的話,會立刻就改。如果姜小姐沒意見,那就照着圖紙上的開始裁做設計了。”
這也算是他做這一行的規矩了,對老客戶預定的旗袍,他會先把圖出出來讓客戶先看。但一般這都是走個過場而已,那些顧客既然喜歡這裏的手藝,自然完全信任喻文來這個老板。
所以,幾乎是沒有人會真再從中挑瑕疵,只會誇喻文來設計得好,表示出她們的喜歡。
但姜意言不知道這個內情啊,叫她來看圖,她也就真的認認真真看起來。
喻文來不但親自裁做,他還親自設計。他對待他的每一個客戶、每一單生意,都十分認真。
小店裏的銷量其實一個月并沒有多少,但每個月的營業額卻還是可觀的。喻文來經營旗袍店的思路就是寧可每個月少做幾件,也不會以好充次。
正因為他這樣的經營理念,才給他的店吸引了很多出手豪闊的高端客戶。很多時候,提前預定的話,都得排隊排到兩三個月之後。
當時第一次見到姜意言時,喻文來就覺得她長相和氣質都很不錯,很适合穿旗袍。所以,之後她又預定幾件,他也願意加班加點為她趕這個單。
但這些,姜意言卻是不知道的。
姜意言大學學的也是服裝設計,但她所讀的學校并不是什麽好學校,且她當時也沒太認真去學。且畢業後也沒專業對口,所以有關設計的部分,在喻文來這個專業人士面前,姜意言顯然是不夠看的。
不過,她雖然在衣服設計方面沒有太大的天分,但對繪圖卻是有點基礎和天賦的。尤其是這種要繡在旗袍上的圖樣,這種有古風元素的東西。
“裙擺上的花,看起來好像有點衰敗的意思。如果能夠……”姜意言邊說,邊伸過手去,在她覺得需要改動的地方指了指,“這裏的這幾筆,花瓣的走向如果是往上的,整體看起來會不會更好些呢?”她越想越覺得改過的好,“這樣看起來就朝氣蓬勃多了。”
喻文來沉默住。
一來是,姜意言是第一個會對他的作品挑錯的人,他感到意外。二來,當順着她的思路去看時,看似随便改動的幾筆,果然是點睛之筆。
雖然還沒在圖上呈現出來效果,但喻文來能想象出來這幾筆改過之後的效果。
“喻老板?”見他靜默着不出聲,姜意言喊了他一聲。
回過神來後的喻文來立刻笑了起來,再看姜意言時,眼中的欣賞之意更加濃厚。
“姜小姐也學過設計?”喻文來肯定她的想法,“雖然只是看似簡單的寥寥幾筆的改動,但姜小姐給的意見卻是精華。姜小姐眼光這麽獨到,肯定是內行家。”
姜意言卻笑着直搖頭:“我算什麽內行,我在喻老板面前,連半瓶水都算不上。曾經的确學過點設計,但只是個半吊子,可能……可能和我從小就學國畫有關吧。”
“姜小姐是畫家?”喻文來十分感興趣。
姜意言“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頭搖得更厲害了:“我算哪門子畫家啊,只是小時候當興趣愛好學過幾年而已。”然後也謙虛,“好像我在喻老板面前班門弄斧了,實在尴尬啊。”
喻文來可不覺得她這是班門弄斧,他覺得她應該是深藏不露。所以,喻文來繼續和她攀談起來。
“姜小姐小時候當興趣愛好學的是國畫嗎?那你就算不是畫家,這畫畫水準應該也不低吧。”
姜意言雖然低調,但也不會太過妄自菲薄了。她雖然在設計上是個半吊子,但看了喻文來畫在旗袍上的花樣子後,的确也覺得自己或許高他一籌。
所以,姜意言就說:“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畫,一直用心學到了高中。本來是要參加藝考的,後來因為一些原因,也就放棄了。再之後的幾年,就很少碰過畫筆。不過,最近又重新再撿了起來,慢慢嘗試着找感覺,竟然又一點點把當初的手感找回來了。”
喻文來:“姜小姐一看就是謙虛且低調的人,雖然沒有明着說,但我也知道,姜小姐肯定很厲害。”想了想,喻文來最終還是沒忍住,試探問,“不知道我可有這個榮幸一睹姜小姐墨寶呢?”
“當然可以。”姜意言也是爽快人。
但她又說:“但喻老板真的別給我戴高帽了,什麽墨寶,就是随手的塗鴉而已。”又謙虛一番後,姜意言問,“有紙筆嗎?”
“有。”喻文來立刻把随手帶着的一支筆遞過去,見手上沒幹淨的紙,他忙又道,“等我一下。”
很快,喻文來便從裏面拿了A4紙來,認真鋪在姜意言面前,笑着:“姜小姐請。”他順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随手畫幾幅花花草草的畫呢,對姜意言來說,實在是舉手之勞。所以,根本不費什麽功夫,她只是随心所欲在白紙上随便那麽塗鴉了幾筆,幾幅栩栩如生的素描圖就出來了。
雖然還沒上色,但也一點都不影響呈現出來的效果。
喻文來拿起紙來,認真端詳着。那斯文的臉上,一雙眼睛滿是驚喜和欣賞。
“姜小姐。”喻文來喊了她一聲後,暫時擱下了紙,他認真看着面前的絕色佳人,一臉真誠的邀請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姜小姐願不願意聽一聽?”
姜意言好奇:“喻老板請說。”
“來,你先坐。”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對喻文來來說,還挺重要,所以,他拉了椅子到姜意言身後,安頓好她坐下後,他才鄭重其事道,“不知道姜小姐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合作?”
姜意言一臉茫然望着他,顯然是一點沒搞明白他到底要說什麽。
喻文來笑:“我這店面雖然不大,但生意其實還挺多。有時候為了保證質量,不得不推掉一些客戶和訂單。我也算是半個生意人,沒道理有錢不掙,所以……姜小姐如果能來幫我,在薪水方面,我自然不會虧待。只要姜小姐有這個意向,薪水随便開,我會慎重考慮。”
“這……”姜意言一時啞口無言,萬沒想到,這喻老板竟想找她合夥做生意。
這家旗袍店的店面雖然不大,但口碑卻是極好,能來消費的都是高端客戶。正像他自己說的,根本不缺訂單不缺客戶。
所以只要合作了,她肯定是占便宜的。
她只是不明白,這麽穩賺不賠的合作,肯定有很多人争着搶着願意來,怎麽這喻老板就看中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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