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選擇的路

來到了戴的家裏，放好禮物。秋原和戴就跑到訓練場先纏鬥了一番。體術忍術之間的各種碰撞。最終秋原雖然堅持了三十分鐘，但還是落敗了。當然這是戴八門遁甲沒開的結果。

這也可以看出，秋原的進步是非常大的。剛開始的時候。他幾乎堅持不到一分鐘。

回家的路上，戴就嚷嚷着要和秋原喝酒。不知哪根經錯了。

秋原想到了李洛克的醉拳。差點拆了整個烤肉店。不過他想了想，小李不是凱的兒子。不是戴的孫子。應該不是遺傳的吧。

秋原想到這裏，氣勢上升反擊到，你以為我怕啊。喝酒就喝酒。來來來，滿上。

兩人坐上了餐桌，開始拼酒。馨子在廚房做飯，凱則拿着一個雞腿在哪裏亂啃。

過了十幾分鐘，秋原感覺頭有點暈了。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此刻兩人都趴在桌上。

喝酒前氣勢如虹，頗有一番千杯不醉的态勢。

結果，兩人是菜雞互啄。

到了晚上，戴和秋原都酒醒了。兩人躺在床上聊天。

馨子看到兩人醒了，也準備開始包餃子。此時外面響起了噼裏啪啦的鞭炮聲。

祭春開始，這個世界有着一套獨特的祭祀方法。木葉村每個街道都有一個小型祭壇，在春祭晚上六點。每個人都前往最近的地方參拜。

秋原，戴，馨子，凱都放下手中的事，走出了門外。

秋原以往都秉承着科學觀來看待問題，但這次沒有。随着人流來到祭壇。主持在上面誦讀祭祀流程。

祭祀開始。人群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平民家庭。他們都前往祭壇中心跪行參拜。而站在外圍的是忍者家庭。起初他以為是這是安排的問題。

他問了戴，戴的回答是忍者都信奉，子不語怪力亂神。想想也是，忍者都是用邏輯分析來解釋那些不能理解的事物。

比如後來飛段的不死和詛咒，在普通人看來。簡直是神的力量。但忍者卻分析破解之法。

歌聲響起，祭祀開始。前面的都跪了下來，一臉虔誠。忍者這片的人，也開始雙手合十。閉上眼睛。

秋原也有模學樣，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根本不信這個東西。但他用虔誠的祈禱。來安慰自己。希望可以化解內心的煎熬。

祭春儀式完成，所有人都回家準備吃餃子。

馨子一個人在廚房下着餃子。凱在家裏，瞬間變成吃貨。端起一碗紅燒肉就吃了起來。

逗逗凱，吹吹牛逼，講講笑話。四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這個時代的娛樂項目實在太少，但秋原能想到很多的點子。讓凱倒立，他自己唱歌，戴則表演武術。過了十幾分鐘。

熱騰騰的餃子被凱和馨子端了上來。四人其樂融融。頗有一番年味，充滿着溫馨。

秋原感受到了，他們一家三口對待他。是如此的真誠熱情。這是發自骨子裏的，沒有任何僞裝的。在這團圓幸福的氛圍當中。一股發自內心的悲涼湧上心頭。

他到底不是一個臉厚心黑的人，無法做到寧教我負人，不叫人負我的無情。

吃完餃子，戴提議出去走走。球員感覺到有事情要發生。兩人一人提着一壺酒。來到了訓練場。

此時夜晚的煙花慶祝到來，滿天的華麗映照在兩個有故事的男人的心頭。

預期的基情四射沒有上演，兩人來到旁邊的石椅上面，坐了下來。一人一壺酒，自飲自啄。

邁特戴先開口：“謝謝你，秋原。”

秋原意識到了，他的謝謝不是為了凱而說的。這是兩個人男人這段時間的交手所帶來的默契。“為什麽這麽說？”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小時候的我特別渴望成為忍者。因為忍者，可以擁有超越平凡人的能力。在六歲那年，我成為了忍者學校的學生。”

戴緩了一口氣，繼續說到：“之後的人生，我的噩夢開始了。我不能釋放忍術。在學校同學嘲笑我，老師嘲笑我。就連學校看門的大爺，也看不起我。”

喝了口酒，他好像要把這幾年的郁悶全部說出來：“畢業了，沒人願意和我組隊，沒有忍者來正面看我一眼。所有人，都向笑話一樣看我。萬年下忍，多麽恥辱的标簽啊。”

戴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起來：“憑什麽，憑什麽我不能釋放忍術他們就要嘲笑我。憑什麽。”

戴大聲吼了出來：“我不是沒有反抗的勇氣，我是要向所有人證明。我！邁特戴！就算不能釋放忍術！也要超越那些天才，成為忍界頂尖的人！要讓那些曾經嘲笑過的我的人，走到我面前，向我說聲對不起！”

秋原沒有嘲笑，因為他知道結局。如果他不知道結局，他不會嘲笑，因為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歷。但也不會認同，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的概率太小了。

“秋原，謝謝你認可了我。你是我這一生中，唯一認同我的人。”

秋原不知道說什麽，各種滋味在他心頭回蕩。有欺騙戴的愧疚，有達成目的的喜悅。

曾經秋原看過一段話。種樹的人，可能開始種樹不是為了後人乘涼。只是為了将來長大好伐掉做木材。但後來因為種種原因樹長大了。後人來到樹下躲避着夏日的酷熱。

雖然種樹人的本心是不好的，但他所做事情，不能否認他的意義。

秋原在心底，只能這樣的安慰着自己。

自欺欺人，莫過于此。

秋原最終還是說話了，用人性最卑劣的欺騙說到：“你成功了是嗎！？”

邁特戴說到：“是的，我成功了。”

秋原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因為他選擇了這條路，名為欺騙的路：“能讓我見識一下嗎？”

戴沒有多說，而是一步一步走向了訓練場中心。他的氣勢一點一點的提升，最終彙聚成汪洋大海。展現出無敵的姿态。

而秋原，此刻就像一個小醜一樣。帶着面具，帶着欺騙，帶着人性的醜惡。可憐而可悲。

我只是，為了找到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