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謝冠死
雲深收起手機,說道:“你當初交給我一萬八千塊,這段時間做了幾次短線投資,收獲還不錯。連本帶利共計三萬塊,明細我晚點交給你。剩下的七萬塊,算我借給你。等你将來有錢記得還給我。”
謝未真張大嘴巴,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雲深笑了笑,說道:“謝未真,你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如果我不幫你,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落到什麽下場?”
謝未真抹了一把臉,苦笑道:“已經成了陰溝裏的一堆爛肉。”
雲深點頭,“你說的沒錯。不管我承不承認,其實我早就将你當成了朋友。我沒辦法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朋友變成陰溝裏的一堆爛肉。
所以在我能力範圍之內,我會盡可能幫你。多的幫不了,讓你稍微活得體面一點還是能做到。七萬塊錢不多,應該能幫你撐一段時間。
到了狂藍大陸後,需要花錢的地方千萬不要吝啬。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好好保重,多年後我希望還能見到你。”
謝未真重重點頭,“謝謝!我,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
雲深說道:“現在,你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謝未真望着雲深,目光中有感激,有深情,還有擔心。
“張家那邊,你千萬不要和他們發生沖突,太危險。”
雲深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和張家發生沖突。張家,我留給你,等着你回來親自報仇。”
謝未真嗯了一聲,擲地有聲地說道:“張家是我的仇人,報仇也該由我。雲深,我會一直記得你,永遠記得你。希望你不要忘記我。”
雲深笑了起來,“我肯定不會忘記你。別忘了,你還欠着我的錢。”
謝未真也跟着笑了起來,笑得如釋重負。
笑過之後,謝未真從口袋裏拿出房屋産權證,交給雲深。
雲深疑惑地看着謝未真。
謝未真說道:“這是我家老房子的産權證,我現在交給你,請你替我保管。要是你覺着不合适,就當做那七萬塊錢的抵押品。等我将來有錢還你,你再把房本還給我不遲。要是有空的話,麻煩你幫我将房子租出去。租金就當做借錢的利息,全都給你。”
雲深看着謝未真的房本,哭笑不得。這兩父子還真是一脈相承。
謝冠讓她保管産權書還有轉讓合同,如今謝未真又讓她保管房本,難道她上上輩子欠了這兩父子?
雲深想要拒絕,可是看着謝未真可憐兮兮的模樣,雲深心想,算了,房本正好和謝冠交給她的産權書放在一起。等若幹年後,謝未真平安回來,屆時她一起交還給對方。
雲深收下房本,對謝未真說道:“房本我替你保管,房子我也會替你租出去。我借給你的錢就按銀行利息算,租金扣掉利息後,剩下的全是你的。那些錢我會繼續拿去投資,保證不虧你的本金,還有錢賺。”
謝未真說道:“那些租金,要怎麽安排你拿主意,我沒意見。”
該說的都已經說完,謝未真知道,兩個人分別的時間就快到了。
謝未真眼中是滿滿的不舍,就這麽離開,難道不覺着遺憾嗎?或許這是他和雲深最後一次見面,什麽都不留下,真的很不甘心。
他突然鼓足勇氣,對雲深說道:“雲深,我喜歡你。以後也會一直喜歡你。”
雲深表情平靜無波,謝未真突然表白,沒有在雲深的心中泛起絲毫波瀾。
雲深說道:“以後你會遇到命中注定的那個人,到那時候,你就會知道現在的喜歡,僅僅只是喜歡而已。”
謝未真拼命搖頭,“不會有那個人。真有那個人,也只能是你。”
雲深笑了笑,她沒有和謝未真争辯。她說道:“謝未真,謝謝你的喜歡,我很榮幸。好好工作,好好生活,一定要平安回來。”
謝未真心情低落,雲深果然拒絕了他。如此含蓄的拒絕,他卻依舊覺着難受甚至難堪。感覺頭都擡不起來。
可是想到雲深對他的幫助和鼓勵,想到雲深對他的救命之恩,他沒辦法扭頭就走。真要那樣做,和忘恩負義的王八蛋又有什麽區別。
再說,他本不該在這個時候表白,他給不了雲深任何承諾,甚至連未來都沒有。雲深沒有翻臉已經算是給足他面子。
謝未真低着頭,心生悔意,“對不起,剛才的話全都忘了吧。”
雲深挑眉,說道:“好啊!我已經不記得你剛才說過什麽。”
謝未真瞧着雲深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忍不住笑出了聲。
雲深問他,“心情好點了嗎?”
謝未真說道:“你不用在意我的感受,是我腦子不清楚,才會亂說話。雲深,謝謝你,說多少謝謝都不足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情。我,該走了。你能不能送送我。”
雲深點頭,“好,我送你出門。”
謝未真站起來,他走在雲深後面。他想多看看雲深,盡管只是一個背影,他也覺着很滿足。
雲深領着謝未真出了東樓,車子已經準備好了,司機正在候命。
雲深回頭,看着謝未真,想了想,才說道:“保重!安全第一。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會的。”
謝未真深吸一口氣,縱然再不舍,也到了分別的時刻。該說點什麽嗎?或許這樣靜靜的看着也很好,這也是一份美好的回憶。
謝未真專注的看着雲深,他将雲深的模樣深深的刻在腦海中。
汽車已經發動,謝未真沒有理由繼續逗留下去。他轉身,上車,關上車門。車子啓動,速度越來越快。雲深還站在原地,離他越來越遠。
他看到雲深拿起了手機,正在通話。汽車出了大門,終于,雲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雲深挂了電話,急匆匆來到主樓見秦潛。
一見面,雲深就問道:“你剛才在電話裏說謝冠死了,這是真的?”
秦潛示意雲深坐下來,然後才說道:“我剛接到報告,謝冠在看守所內和人鬥毆,突發心肌梗塞,已經于半個小時前确認死亡。”
謝冠這個老禍害終于死了,死了活該。只是為什麽又是心肌梗塞!雲深呵呵兩聲。這年頭,死個人,花樣都不帶翻新的。
雲深問道:“已經确認了嗎?謝冠死于心肌梗塞,有沒有人為因素?”
秦潛态度嚴肅地說道:“就算有人為因素,這也是青山警方的職責。地方警察如何辦案,我不會幹涉。
另外,伏擊謝未真的那些人,已經全部擊斃。初步調查,那些人都是傭兵,拿錢辦事。因為人已經被擊斃,線索中斷,所以我已經撤回所有人員,不再追查此事。
如果你想繼續追查下去,恕我不能幫忙。”
雲深點頭,“我都明白。你來石城,是為了調查走私案和器官買賣案。過多幹涉地方警察辦案,就算是秦少,也容易招惹一身腥。既然謝冠已經死了,謝未真也将離開漢州,那這件事情到此為止。總之,這一次多虧秦少幫忙,謝謝!”
雲深真摯道謝。
秦潛盯着雲深,說道:“早就知道你是個知情知趣的人,果然沒錯。換做別的人,極大的可能會要求我繼續追查謝未真被伏擊,還有謝冠死亡這兩件事,甚至想要趁機将張家連根拔起。
而你,卻幹脆利落的表明事情到此為止,不再追究。像你這個年紀,做事如此果斷,提得起也放得下,極為少見。”
雲深一坦然地說道:“張家是謝未真的仇人,不是我的仇人。我不會追着張家不放。秦少這次幫了我大忙,我真的很感謝。”
秦潛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我對你收購三川制藥又多一點信心。”
雲深挑眉,“難道之前秦少對我一直沒信心?”
秦潛說道:“你有多少實力,我不清楚。單看你的年齡和背景,想要收購三川制藥,不容易。但是現在,我決定忽略你的年齡和背景。我相信你已經想出了辦法克服自身弱點,而且很快你就會開始搞事,緊接着你就會對三川制藥發起收購。當然,你肯定不會親自出面。我想你已經挑選好了自己的代理人。”
雲深心驚,微微垂眸,不讓秦潛看到自己眼中的震驚。
秦潛說的絲毫不差,她的确準備搞事,代理人也找到了,很快就會提起收購。
雲深心頭呵呵一笑,好個秦潛,目光如此犀利,仿佛能夠看透人心。
雲深擡起頭,坦然面對秦潛,“謝謝秦少這麽關心我的事情。秦少放心,等我成功收購三川制藥那天,我會親自給秦少打電話報喜。”
------題外話------
感謝tamyatam,玲兒與志送出的鑽石和花花。
元寶接到編輯大大通知,本月16號上架。
別的不多說了,上架後,萬更走起。
愛你們!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