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搞事
雲深回到青山的時候,學校還沒放學。
雲深換了一身家居服,和孫叔一起盤點貨物。
給關老黑治病的成藥快用完了,雲深撿好藥材,準備重新配藥。
李思行放學回來,雲深還在工作間忙碌。
李思行直接來到工作間,關心地說道:“師姐,你回來了。事情順利嗎?”
雲深放下手頭上的事情,招呼李思行坐下。
雲深靠着工作臺站着,手裏端着水杯,喝了一口,才說道:“事情已經解決了。謝未真已經被放了出來,不過他沒辦法繼續留在青山,今天早上已經出發去了外地。這件事情你知道就行,千萬別說出去。現在張家那邊,正在到處打聽謝未真的下落。”
李思行聞言,又驚又喜,一臉如釋重負。
他有很多疑問,急切地問道:“警察放了謝未真,那毒品案到底怎麽回事?真的是張家栽贓陷害嗎?師姐,為了幫謝未真,你肯定欠下了天大人情。有沒有需要我出力幫忙的地方?我可以幫着師姐一起還人情債。”
雲深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思行,“師弟,你一次性問這麽多問題,我怎麽回答你?”
李思行也有點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着急了。這幾天,我心裏頭一直很慌,生怕謝未真沒救出來師姐又出了意外。”
雲深完全能夠理解李思行的心情。換做是她,她也會整天神思不屬,焦急不安地等待消息。
雲深喝了一口水,說道:“你也知道謝未真的爸爸謝冠是個爛賭鬼,他欠人賭債,于是幫人帶貨抵消賭債。
這爛賭鬼,死有餘辜,竟然将毒品放在家裏。警察上門,一搜一個準。好在謝冠良心未泯,還有一點點做父親的自覺,主動自首坦白,換謝未真平安。”
知道謝未真平安,李思行長舒一口氣。這件事情,終于能夠告一段落。
李思行又問道:“師姐,張家那邊現在是什麽情況?接下來我們要怎麽做?”
雲深表情嚴肅地說道:“張家那邊,打定主意要收拾謝未真,如今正在滿世界的找謝未真下落。謝未真的事情,你千萬別說出去。
到目前為止,張家應該不知道是我們在幫謝未真奔走。所以,師弟千萬不要沖動行事,和張家對上。”
李思行微蹙眉頭,似乎不太贊同雲深的說法。
李思行問道:“師姐的意思是,放過張家?張家行事這麽惡毒,真要放過張家,我不甘心。”
雲深放下水杯,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我必須告訴你,我不允許你私下裏對付張家。師弟,殺人永遠是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用道術殺人。
對付張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這件事得慢慢謀劃,總會找到機會。
目前我們必須克制。張家的罪名只多不少,不過凡事都要講究證據。光憑我們嘴上說張家有罪,警察不會受理,相反還會打草驚蛇。
再說,張家是張家,謝未真是謝未真。我們幫謝未真,不等于我們要正面對上張家。謝未真自己也說,張家和謝家的仇,有朝一日,他會親自了結。”
李思行低頭沉思,片刻後,他才擡頭看着雲深,“師姐,你的意思我都明白。我們現在對上張家,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們要對付張家,只能用道術或者醫術,偏偏這兩樣本事都不能用在張家人頭上。說到底,我們現在面對張家,一點辦法都沒有。”
雲深笑了起來,“師弟,對付張家的辦法有很多,不是只有道術。張家靠什麽立足,說到底,還是靠錢。對付張家,完全可以從錢入手。而且張家并不知道是我們幫助了謝未真,也就是說張家在明,我們在暗,這一點對我們極為有利。”
李思行說道:“師姐說的有理。可是對付張家,需要用到的錢肯定不是小數目。我們哪裏有這麽多錢?難道在謝未真報仇雪恨之前,真的只能眼睜睜看着張家繼續風光下去嗎?”
李思行很是郁悶。
雲深說道,“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張家繼續風光下去。師弟,請相信我,張家的事情,我會一直記在心裏頭,只要讓我逮住機會,我自然不會讓張家人好過。至于錢的問題,你也別操心,我會解決。”
對付張家這事,雲深不着急。張家這攤事,遲早是要解決的。
李思行好奇雲深如何解決錢的問題。不過他也明白,有些問題不必問出來。誰都有不能說的小秘密。
……
雲深回到學校,繼續做她的好學生。
雲深一邊忙着學習,一邊還要計劃搞事。
算着時間,鄭老四那邊火候已經足夠。
雲深給鄭老四去電話,讓鄭老四開始搞事。
鄭老四接到雲深的電話,興奮莫名。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鄭老四對雲深保證:“雲小友放心,這件事我肯定給你辦得漂漂亮亮。你就等着看新聞吧。”
雲深輕聲一笑,“我相信鄭四哥的本事,肯定不會讓我失望。”
挂了電話,緊接着雲深又給喬士誠去電話。
雲深對電話那頭的喬士誠說道:“可以動了。成敗在此一舉,千萬謹慎。”
喬士誠說道:“雲總放心,三川制藥的內部數據我已經拿到手。等這些數據一公開,三川制藥這次非得脫一層皮不可。
只是,這樣一來,三川制藥肯定會傷筋動骨,所有的産品線都會遭受斷崖式影響。等我們順利收購三川制藥後,我擔心我們沒辦法重新建立病患對三川制藥的信心。
真到了那個時候,這單收購案,實則是失敗的。雲總,真要走這一步棋嗎?這步棋殺傷力太大,雲總是不是再考慮一下。”
雲深态度堅定地說道:“我已經考慮好了,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喬士誠暗自嘆氣,這步棋,真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雲深收購三川制藥,一旦成功,三川制藥就成為雲深的産業。雲深現在不遺餘力的打壓三川制藥,就等于在傷害自己的産業。
喬士誠實在是想不明白,雲深為什麽要走這麽威脅的棋。
雲深明白喬士誠的擔憂,她首次對喬士誠坦誠自己的部分計劃。
“老喬,有件事你別忘了,陸氏集團握着三川制藥45%的股份。就算我能成功收購其他股東手裏的股份,也不可能成為最大股東,始終要被陸氏集團壓上一頭。
為了逼迫陸氏集團放棄手中的股份,必須給三川制藥一錘重擊。雖然三川制藥會傷筋動骨,但是我有信心恢複三川制藥的聲譽。
一年,最多兩年,我就能讓三川制藥的産品重新建立良好的口碑。老喬,你對我沒信心嗎?”
喬士誠苦笑,他能說沒信心嗎?不能。他現在也指望着收購三川制藥翻身,所以他只能選擇無條件的相信雲深。
“雲總,我相信你。”喬士誠擲地有聲地說道。
雲深笑了起來,“老喬,我不會辜負你的信任。我讓你買的樓要盡快買下來,我們的實驗室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建起來。還有,全球搜尋生物制藥方面的人才。我現在求賢若渴,千萬不要吝啬錢。”
“雲總放心,這些事情我都親自盯着,一定盡快辦好。”
喬士誠和雲深通完電話,心中感嘆,有錢好辦事。而且看雲深的動靜,絕不會止步三川制藥。甚至可以說,三川制藥只是雲深的起點。
跟着這樣大氣的老板做事,喬士誠內心激動無比,整個人充滿了幹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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