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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扯遠了。再說說我家吧。
我家的情況比赤帝神農氏的情況還要再複雜許多。
這還要從我爺爺說起。
我爺爺白塵是青丘第一任帝君,爺爺的妻子,就是我奶奶,是這八荒六合裏唯一的一頭九尾紫狐。
他們有兩子一女,長子和幼女皆随了奶奶,真身是九尾紫狐。不過,他們的命運都不太好。
我出生時,爺爺奶奶就已經羽化了。
長子紫寒,也就是我大伯,在三萬年前就失蹤了,至今未知生死。失蹤前,将青丘的帝君之位傳與了我大哥白啓。
幼女紫玄,是我姑姑,本與首陽山的祁淵上神定了婚約,卻不想在大婚前夕祁淵上神忽然宣布取消婚約。自那之後,我的姑姑紫玄便一直住在青丘後山,至今都沒踏出過一步。幼時倒是見過她,還時常與我講大伯的事。自退婚後便再沒見過,可見真是被傷的很了。
還有一個次子白獻,就是我爹了。
說起我爹,怎麽說呢,風流成性,放蕩不羁,紅顏知己遍布三界,沒給我們兄妹三個整出什麽異母兄妹來我都覺得十分的奇怪。
好在,我們兄妹三個沒被養歪了。這多虧了我們有個深明大義,溫婉賢惠的娘。
我娘是六尾白狐族族長的長女,名喚清婉。是爺爺選了許久才定下的兒媳婦。
大哥二哥是雙生子,但長的不一樣。
聽娘說,滿月之時,爺爺為大哥親賜名——啓。啓,萬物之始也,由此可見爺爺對大哥這個長孫的看中。
在大哥的襯托下,二哥就顯得平凡很多。據說當時二哥在娘的懷裏睡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口水直流。爺爺看了二哥一眼,直接取了個——凡。二哥聽到這個名字居然睜開了眼睛,“咯咯”笑了一聲,然後又睡過去了,睡過去了。
而且大哥白啓随娘,沉穩持重。二哥白凡随爹,一雙桃花眼,配上一副好皮囊,微微一笑,也能迷倒了六合八荒不少的女仙女妖。
至于我嘛,我的名字是娘取的,取懷瑾握瑜之瑾字,娘說希望我能有美好的品質。可爹每次看到我都十分痛心的與我說他當初給我取的名字是多麽的有內涵,有多麽的能體現我的身份。我都會驚出一身冷汗,那個有內涵又能體現我身份的名字叫白富美。
每每聽到爹這麽說,我都很感謝我娘給我起了個低調的名字。
我是被大哥帶大的。我從來沒想過我那一向溫婉賢惠的娘也會有變臉的時候,跟着我爹去擋那些桃花。然後我就歸我大哥撫養了。
有時候我或站或躺在草地上仰望着青丘上方的天空時,總覺得有什麽壓抑在心頭,總覺得爹娘哥哥他們有什麽密秘。
我曾試過去探尋,可又沒人知道。
在心裏悶了很長一段時間,在鳳沅來找我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了她,然後她一拍桌子,道“我以為就我有這種感覺,卻不想你這當事者也有這種感覺。”
我知道她既有這種感覺,必定會去探索一些事。便靜待她的下文。
“你大哥比你爹還要盡職,我懷疑你親爹有可能就是你大哥。你爹娘為了不讓你大哥有個母不詳的孩子,也為了你不被別人嘲笑,就告訴別人他們才是你的爹娘。”
我……
好吧,當時的我信以為真,每次見到我大哥都用一種“你為什麽不認我”的哀怨眼神去看他,弄的我大哥一頭霧水,連帶着我二哥也一臉的莫名其妙。思索着是不是他們哪裏讓我難過了。
直到後來我生了場病,大哥讓傾瑤過來給我看病,我悄悄的與傾瑤說了,卻被她賞了一巴掌,“鳳沅那死丫頭的話你也信,那丫頭八成經常偷吃我的丹藥吃多把腦袋吃傻了。你爹娘對你倆個哥哥不也不怎麽關心嗎,那你倆哥哥就不是他們親生的了?你呀,以後鳳沅的話當耳邊風刮過就好,別往腦子裏記。”
我豁然開朗。
回過神來又氣沖沖的去找她算賬,她卻一臉驚訝的與我道,“那是我的猜測,怎麽,他真是你親爹?”
我……還能說些什麽。
這麽多年了,我不知道什麽時候養成的一個習慣,無聊的時候就把記憶中的開心的或者不開心的事拿出來曬一曬,哭哭笑笑,總歸都在自己。
為了怕自己忘記,就把這些事都記在小劄裏。
我翻着小劄,總覺得好像遺忘了什麽。待看到窗外的栀子花樹時,我才知道我遺忘的是什麽。
大哥。是了,我居然不知道大哥是怎麽死的。
我的記憶裏就只有大哥離去前的告別和死訊傳來時的悲痛。
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三千年了,才想起來問問大哥是怎麽死的。
可是,我該去問誰。
當時随大哥出征的除了鳳沅,我認識的都死了。
可鳳沅在三百年前涅盤的時候出了意外,據說當時鳳族的七位長老耗了一半神力才保住了她平安渡劫,之後她就一直在千凰塔內閉關。
我突然有些茫然了。
……
滿地的殘兵斷戟,和着紅的、黑的血,半空中那朵黑色的蓮花,每一片花瓣上都有紅色的血絲,在空中散發出詭異的光芒。驀的,花瓣中湧出紅色的血絲向我襲來,纏上我的手腳,我拼命的掙紮。
在我掙紮之時,大哥突然出現在我眼前,我邊向他跑過去邊喊着他,他卻向後退了一步,我急忙又喊了他一聲,他卻又往後退去。我發現我越叫他他就越往後退。我只能着急的看着他。卻見他的身後也湧出了許多的紅血絲纏上他,同樣也是先纏住手腳,紅血絲越來越多。
而大哥沖我笑,一直笑,直到被紅血絲吞沒。
“不要——”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
這是三千年來,我第一次,在夢中見到大哥。
我不太明白寫這個夢境的含義,但我知道夢中的那朵黑色蓮花,那是滅神花。是遠古時期死于衆神手中的上古妖魔的怨念集成的花。
此花也是神族的克星。
這是在告訴我,大哥是死在滅神花之下嗎?
可是,為何沒人提過呢?
“殿下,”聽尋推開門進來。
“何事?”
一道泛着金光的貼了出現在我面前。那金光,是靈山佛光。
“這是靈山千年一屆的法會,以往白啓帝上都會去的,這三千年來都是二殿下去的。此刻二殿下并不在青丘。殿下,您……”
我接過貼子。示意她我知道了。
這靈山法會我青丘怕是缺席了很久了吧。二哥去的,除非我腦子有病我才相信他。
末了,我嘆息一聲,原來,不止我一人沒有忘記大哥。
按理說二哥做了這青丘帝君,我青丘的子民該喊他一聲帝上才是,可合族上下一直稱呼他為二殿下,就好似他只是暫時替代大哥的位置,等着大哥能有一日回來。
回來,會嗎?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因為他還沒有兌現他對我的承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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