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第9章
第 9 章
晚上傅翎川照例去空間轉,空間現在一片綠油油的,這些天傅翎川時不時就去各家種子店裏搜羅種子,空間裏各種糧食蔬菜已經十分豐富了,要不是沒有樹苗賣他甚至想種幾棵果樹。
順手摘了一個西紅柿啃着傅翎川回到現實又被凍的一哆嗦,每天這樣一次一定會感冒的傅翎川想,冬天快點過去吧,和空間那樣四季如春的多好。他收拾收拾剛準備睡就聽見外邊窸窸簌簌的聲音,打開門一看原來是下雪了。密密麻麻的大雪花紛紛往下墜,堆在地上形成了一片尚不明顯的白踩上去可以留下一個深色的腳印,傅翎川雖然沒見過幾次雪但他對着大雪卻沒有半分喜悅,他們租的王進多家的茅草屋本身已經破舊不堪了否則王進多家也不會蓋新房,這大雪要是多下個幾天說不定就塌了。
迷迷糊糊到了後半夜傅翎川才終于睡着,睡着了還在想房子塌了怎麽辦,睡得晚第二天自然就起晚了,他醒來哪會溫雅已經把小暖爐抱到他的屋子了,衣服也放在了暖爐邊上暖的熱乎乎的。
傅翎川穿上衣服出去就看見溫雅在廚房裏忙裏忙外的,穿着大號的拖鞋,鞋面上一只小虎崽特別惟妙惟肖,随着走動一點一點的,可愛的很。
他拿了臉盆洗臉,溫雅看見他同他說話,“川哥,外面雪下的太大了,再這麽下下去屋子都要塌了。”
傅翎川看他臉愁成一團,忙寬慰他,“不怕不怕,屋子塌了咱也不會沒地方住的,再說也不一定會塌,待會我去掃掃雪,你就安心做飯吧。”
溫雅看見他就有了主心骨,也不再多說。
吃完飯傅翎川冒着大雪去找傅虎,他一個人可不敢爬到屋頂上,得找個有本事的一起。
王進多剛好也在傅虎家,他們兩家是鄰居,傅虎爹娘還在時兩家關系就挺好,後來他爹娘被土匪害了兩家也沒生分,王進多時常拉着傅虎去家裏吃飯,傅虎也時常幫着他家做活兒。
他倆一聽傅翎川說才想起茅草屋的問題,青沂村能住上大瓦房的人家不多,王進多家也是今年才蓋起來,大部分人家都是茅草屋,雪這麽下倒是真有可能出問題。
拿了工具去傅翎川家,正趕上雪下的小了點,他們就趕緊爬上屋頂把雪掃了下來,又加固了一下。弄完快中午了,傅翎川留了他倆在家裏吃飯,反正下雪沒事幹,吃完飯他們幹脆在一起聊了會兒天。
幾個男人聊的話題溫雅也不感興趣,他百無聊賴的聽了會兒睡着了,手裏還拿着沒吃完的丸子。傅翎川看他流一臉口水那傻樣就想笑,不過笑歸笑他也沒忘給溫雅擦了臉順便把人抱到床上。
王進多看的好笑,“川子,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的漢子。”
傅翎川把溫雅放到床上,回頭疑惑的看他,“怎麽了?”
“你不覺得你對你家小夫郎太好了?咱可都是莊稼人,沒那麽嬌氣的。”想了想傅翎川以前的德行,他又補了句,“當然,對自己夫郎好是好事,我的意思是不要好過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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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翎川笑笑,“王哥的意思我明白,我有分寸,溫雅也有分寸,王哥不用的擔心。”
王進多覺得他根本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我不是怕你倆怎麽樣,我是說你一點活不讓他做,這樣會有人嫉妒,而且雅雅也容易被其他小哥兒排擠。”
傅翎川這下聽明白了,他仔細想了下,開始的時候他把溫雅當弟弟,溫雅又乖巧聽話,自己下意識就去照顧了,後來他對溫雅存了點別的意思,對他自然更加的好。
“你知道從不會有人對一個小哥兒百般照顧,甚至都女人都不會,你這樣做,那些女人小哥兒背後指不定怎麽說。”
傅翎川想了想,說道,“他們說就讓他們說吧,他們那是見不得別人好,肆意編排別人的朋友溫雅也不需要,再說了,我對自己夫郎好關別人什麽事。”
王進多還想說什麽被傅虎攔下了,“川子說得對,別人說就讓別人說吧,而且不是還有小溪和張家夫郎嗎,有他倆雅雅不至于一個朋友都沒有。”
“行吧。”王進多喝了口茶,壓低了聲音說,“對了,我聽一個在衙門當差的朋友說明年大旱。”
傅虎一聽擡起頭,“什麽朋友?”
王進多不想搭理他,“就一個普通朋友,不過還是靠得住的,他有個遠房親戚是國師府的下人。”
傅翎川沉思了會兒說道,“下了這麽多次雪按理說應該不會旱才對。”
“誰說不是,不過萬一呢。”
“萬一就萬一,現在哪怕知道來年将旱咱們也沒辦法,地該種還是得中,大不了多屯點糧食。”傅虎看不慣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本來就說不準的事有什麽愁的。
“傅哥說得對,大不了多屯些糧食。”傅翎川倒是不愁,他只要多買些種子就不愁吃的了。
一場大雪下了兩天兩夜,雪停了差三天就過年,幸好傅翎川提前把年貨都買好了,時常去鎮上就這個好處,要不這種天還真不敢去,路上的雪都被凍成了冰,不光牲畜不敢走,連人也不敢走。
不過其他人家就沒這麽幸運了。大部分人家都要出門采買年貨,畢竟就要過年了。
溫雅窩在暖和的被子裏,不知怎麽了,總覺得心神不寧,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心也跳的飛快,他捂住胸口蜷縮在床上着越想越不得勁,幹脆穿了鞋下床。
傅翎川在院子裏收拾,見他出來忙把他攆回去,“怎麽穿這麽少出來了,快進屋去,凍風寒了怎麽辦?”
“川哥,我有種不太好的感覺,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一樣。”
傅翎川把他推到屋裏給他加了件棉衣,“能有什麽事發生啊,咱倆這不是都好好的嗎?別多想了。”穿完棉衣又給他整理了衣服,“你啊,是不是太悶了?出去曬曬太陽吧,剛好咱倆說說話就不悶了。”
“也好。”溫雅拿了掃帚,“那我去掃院子吧。”
“行,我先把東西規整規整你再掃。”
“嗯。“
有事做溫雅暫時壓下了那股不好的感覺,就是還有些心不在焉,傅翎川見狀敲了敲他的腦袋,“別想些有的沒得了,想想中午吃什麽。”
“啊?”溫雅摸摸被敲的腦袋,“中午啊,吃什麽都好,川哥你呢,想吃什麽?”
“我啊”傅翎川想了想,“吃白菜卷吧,你應該還沒吃過,待會給你做。”
“嗯好,那我待會去和面。”
中午有些去鎮上趕集的已經回來了,其中就包括王進多和傅虎,他倆回來就跑去了傅二柱家,傅翎泉也在,見他們冒裏冒失地闖過來一臉嫌棄,“你們幹嘛的啊,就這麽跑進別人家嗎!?”
王進多壓根就沒聽他說什麽,看見他就說,“哎,你在呀,快快,你家小哥兒出事了!”
“出什麽事兒了?”
“被一架馬車撞斷了腿,張屠戶和他夫郎給送到醫館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醫館?”傅翎泉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他,“誰送的誰管啊,我家可付不起醫藥費。”說完也不管他們兩人徑直回了自己屋子。
“哎,哎,你這人……”王進多還想說些什麽,傅虎叫住他,“行了,他就那樣,去找川子吧。”
“不是,小溪是他親弟弟啊,再說,怎麽不得先找傅二叔他們商量一下再說,他一句付不了醫藥費就打發了”
“你再問還是這樣,你忘了川子上次了?”傅虎拉了他出去,“上次連給川子開幾副藥的錢都不拿,這次怎麽可能管。”
“那川子不成冤大頭了再說,川子也沒理由管。”雖然話是這麽說王進多也沒敢耽誤就往傅翎川家跑。
傅翎川剛把白菜卷貼到鍋裏王進多就沖進來了,“小溪腿被撞斷了,,在鎮上醫館呢,你快去看看吧!”
“什麽?”溫雅差點蹦起來,他一上午心神不寧的果然有事發生了。
傅翎溪按住他肩膀他示意他沒事,轉頭問他倆“在哪個醫館呢,有別人在嗎?”
“就鎮頭上那個,張屠戶和他夫郎在呢,也是他倆送去的,你拿了銀子就去吧,沒有銀子的話我這還有。”王進多說完就要掏腰包,傅翎川趕忙說,“多謝兩位大哥了,銀子我這還有,我和溫雅這就去了,改天請你們吃飯。”
“快去吧,我和多多先回去了,有事再找我們。”
“好。”
“果然出事了,怎麽辦啊川哥?”溫雅急得快哭了,“腿斷了啊,要是和我一樣了可怎麽辦啊。”
傅翎川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沒事啊,咱先去看看再說,不會有太大事的。”
“怎麽就被撞了呢。”溫雅拉着傅翎川走得飛快,“我應該和他一起去的,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和你沒關系,是他命裏該有這一遭。你跟着去也是這結果。”
“我……”
“好了,咱先去看看再說好不好?現在說什麽都沒用。”
“好吧。”
醫館在鎮頭上,就是上次傅翎川給溫雅拿凍瘡膏的地方,他倆剛到鎮頭就看見了張屠戶,張屠戶看見他們問,“怎麽是你倆來了,你爹呢?”
傅翎川一想就明白了,“等會再和大哥你說,小溪呢,怎麽樣了?”
“在醫館裏,阿若在呢,大夫說骨頭碎了,怕是不太好。”
溫雅一聽心裏又是咯噔一下,傅翎川緊緊攥着他的手,“沒事沒事啊,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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