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8.第18章

第 18 章

一群人跟着杜景郁身後說是要鬧洞房,新娘蓋頭還沒掀,杜景郁也沒有掀蓋頭的心,李紅如聽見了鬧鬧嚷嚷的聲音又想起杜景郁一貫對于自己的态度,自己把蓋頭掀了。

平心而論,李紅如長得确實是個美人兒,膚如凝脂,唇紅齒白,尤其是一身嬌弱帶媚的氣質,要是倒貼的話确實沒有男人會拒絕。

一群喝醉了酒的男人們看見這麽個美人差點把持不住,幸虧還記得這是在人家新房裏,倒是沒做出什麽事來。

她一臉嬌羞的看着杜景郁,行為上可一點都不嬌羞,只見她把蓋頭一掀就朝着杜景郁走了過去,“夫君,你怎麽才來呀。”

“哎呦呦,新娘子等不及了哈哈…”

“李哥~”她對着說話的男人笑着眨眼,“知道人家等不及了還不快帶着你這一群狐朋狗友出去,免得打擾人家。”又對着杜景郁說,“你說是吧夫君?”

杜景郁聽着她扭捏的聲音恨不得讓她閉嘴,李少爺倒是識趣的帶着一群人走了,“哎呀,這種豔福什麽時候才能輪到咱們呢,人家都趕咱們走吧,咱們就走吧。”

本來一屋子的人很快就只剩他們兩個,杜景郁看人走了面上更不想應付她,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她,“當年小若的事,是誰指使你的?”

李紅如柔若無骨的拿起桌上的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他,“夫君,有什麽事不如喝了合卺酒再說?”

杜景郁厭惡地看着她,“你少來惡心我,這種酒裏面有什麽你會不知道。”

“呵呵”李紅如嬌媚一笑,湊到杜景郁面前呵氣如蘭,“洞房嘛,不加點料怎麽洞啊。”

杜景郁退後一步,生怕她再碰到自己,“我問你是誰指使你給那混蛋出馊主意,把小若送給那個老頭子的!”

他一臉躲瘟疫的表情讓她想起了當年的事,李紅如喝了其中一杯酒,酒水順着嘴角滴下來濕濡了胸前的衣服,“你猜啊。”

“你不說?”

“說啊。”她把酒杯湊到杜景郁嘴邊,“夫君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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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景郁被惡心的不行,他本來也沒想問出什麽,這些人都不無辜,問不出來大不了全殺了。

想通了杜景郁也不想和她多糾纏,擡腳就走,還沒走到門口卻被李紅如攔了下來,“哎,雖然不能告訴夫君是誰指使我的,不過可以告訴你是誰給趙秦安傳的消息。”

“是誰?!”趙秦安的事一直是卡在他心裏的一根刺,如果不是他,小弟也不用一輩子只能待在山溝裏,跟個屠戶過日子。

李紅如笑笑,“是我呀。”

“你?”

“對,是我。”李紅如一步一步逼近他,“是我讓趙秦安去找他的,我事先就知道他要逃婚,就順便告訴了趙秦安一聲,誰知道他那麽上道,稍微提點了幾句他就知道要幹什麽。”她眼角微紅,“可惜他沒得逞,讓杜若給逃了,廢物一個!”

“你怎麽敢?啊!”杜景郁想掐死她,那個滾蛋差點毀了小若。

“我有什麽不敢的。”李紅如莫名其妙,“我看不慣他自然就想讓他去死,再說了,他不是沒事嗎?聽說跟了個屠戶過日子,這還因禍得福了不是。”

“因禍得福?”杜景郁都快被她氣笑了,“跟個窮屠戶就是因禍得福?”

“ 他該慶幸沒有回來,不然我有的是法子送他去別的地方。”

杜景郁拳頭攥得嘎嘣響,這個女人……

“你不想洞房就算了,老娘去找別人。”她喝了一杯加了料的酒,和杜景郁說了這麽久的話藥效快發作了。

她這麽說正好合了杜景郁的意,他去書房換了身衣服,去找了木風,“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只要少爺一聲令下,祖宅就不複存在了。”

“好。”杜景郁又問他,“東西都給他了?”

“給了。”木風欲言又止,杜景郁看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問他怎麽了,他猶豫地說,“二少爺說,他有身孕了,希望他的孩子還有機會能叫您一聲舅舅。”

杜景郁面上動容,“要是能活着不被抓走,去那兒住也不錯。”

“少爺?”木風一臉驚喜。

“別高興得太早,要是杜家人都死了唯獨活了我,誰都會想到我頭上。”

木風冷靜地給自家主子出主意,“少爺可以嫁禍給李紅如。”

“嫁禍給她?”

“聽說她爹犯了事正到處籌銀子呢…”

“你的意思是……”杜景郁眯着眼看他。

“少爺當年和她有些糾葛,大不了就做成愛而不得殺了人的樣子……”

愛而不得殺人嗎,杜景郁也覺得可行,“杜老頭還在嗎?”

“回少爺,在東廂。”

“你去把他身邊的人都支開。”

“少爺要…”

“我先去親手殺了他。”他杜家滿門,殺他一條人命怎麽能抵,不但要殺他還要讓他死得“轟轟烈烈”的…

第二天一早衙門收到人報案,派人去杜宅看的時候老宅已經成了一片灰燼了,只有新修的宅子還好好的,好巧不巧老宅裏住的是杜家人,新宅裏住的是來不及走的賓客。

那些賓客此時十分後悔昨日沒走,不過在滅門慘案裏能保住命也算幸運,衙門的人問了他們一些具體事件後也讓他們各自回去了。

這些人身份都不普通,衙門也得罪不起。

事情在杜景郁的預料中,他昨夜殺了杜老爺之後就讓木風放了火,又找了個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屍體放在了房裏,正好李紅如出去找人尋歡了,呵呵,剛成婚就發生這種事,她肯定很意外…

木風帶着自家主子往青沂村走,杜景郁常年不出門,走幾步路累得要死,他們為了不被人發現又挑了條平時沒人走的山路,木風快急死了,不快去躲着被官府發現可怎麽辦啊,“少爺,咱能快點嗎?”

“急什麽。”杜景郁走兩步停三步,這時直接挑了個大石頭坐下了,“我都‘死’了,那幫蠢貨早被聲色腐蝕了腦子,不會想那麽多的。”

“可是少爺,再不快走咱們就得在山裏過夜了。”

“!!!”杜景郁拍拍屁股站起來,“你怎麽不早說!”

“……”早說你就能走快了嗎?

“對了,以後別稱呼我少爺了,咱得入鄉随俗。”

緊趕慢趕終于在太陽落山前到了青沂村,杜景郁遠遠看見茅草屋的時候腿都軟了,“走走,找戶人家歇歇。”

“可是少爺,咱還是直接去二少爺哪兒比較好。”

“不去!”杜景郁不管他,自己往茅草屋走,他們從山上過來的,這時候到了青沂村村後,看見的茅草屋正好是傅翎川家。

“!!!”怎麽了這是,木風尋思自己也沒說錯話啊只能一臉懵的跟上他。

傅翎川正和溫雅商量做飯就聽見一陣敲門聲兒還隐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囑咐溫雅先準備着自己出去開門。

打開門看見一個眼熟的人站在門口,傅翎川第一反應是難道那天在大街上他認出自己了?可自己沒幹啥啊…

杜景郁看見人就變回了風度翩翩的樣子,他拉着木風,朝傅翎川拱拱手,“我二人來此尋親,奈何小弟嬌氣竟不肯再走,這天色漸晚,我二人未找到親戚,也無法下山,不知可否收留一日?”

傅翎川看他笑嘻嘻的,暗想自己難道看錯了,這人怎麽和那天見到的這麽不同…

不過出于禮數還是把人請了進來,“二位請進。”

木風嘆一口氣,又一個被少爺表象蒙蔽的老實人。

溫雅剝了一顆大白菜,聽見人進來跑過去對傅翎川說,“川哥,做白菜肉的包子吧,想吃包子了。”

“嗯。”傅翎川笑着和他說,“來,介紹一下,這是…”

“哦,在下杜…杜景,這位是二弟,木風。”他和傅翎川說話,眼卻盯着溫雅,這窮山僻壤裏還有這麽可愛的小哥兒了,好像是這個人的弟弟……

傅翎川察覺到他的眼神把溫雅往自己身後一拉,“杜少爺,我姓傅,名翎川,這是我夫郎溫雅。”

杜景郁失望的收回眼神,原來是夫郎啊,他笑着和傅翎川道歉,“失禮了,在下以為是令弟。”

“無妨,你們先請坐吧,不嫌棄就在這兒吃個飯吧。”吃完飯趕緊走人,哼。

杜景郁再次拱拱手,“打擾了。”

家裏小,客廳和廚房就是一個屋,傅翎川和溫雅在哪兒忙着做飯,杜景郁拿了杯茶水慢慢喝着,心裏想着這山裏生活也不錯,漢子都能和自己夫郎一起做飯。

等明個兒讓木風去叫小若來,這個臭小子還敢和自己吵,不親自來請自己是不會去他們家的!

有人在傅翎川就想得炒個菜,空間裏的菜不能用,大棚裏的還沒熟,其實也沒什麽能做的,不過傅翎川拿大蒜做實驗弄出的幾根蒜黃還沒吃,這時候正好可以拿來吃了,又拌了個菠菜,總的來說還是挺下飯的,雖然他們今天吃包子。

他去拿了自己種在木頭盒子裏的蒜頭,裏面黃黃的一片蒜黃,溫雅還是第一次見大蒜能種出東西,“川哥,你怎麽弄的啊?”

“這個啊”傅翎川拿小刀割了兩把,“其實就是讓蒜頭發芽,這個叫蒜黃,割了還可以再長。”

杜景郁也看的好奇,他對這種莊稼東西沒什麽了解,無非就是覺得有意思,他摸摸下把,“這要是能大量生長倒是可以賣給酒樓。冬季蔬菜少,想來酒樓會舍得花錢買。”

“杜少爺說得對,不過現在無法大批量的種,我也是最近才想起來,這冬季都快過去了。”

“哈哈”杜景郁笑笑,“等明年冬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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