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章

第 3 章

在被迫獻了一次血之後，克拉克的這段記憶雖然因為魔法消失了，可身上的痕跡卻不會消失。

盡管先知的取血方式并不是直接割一道口子，畢竟她也沒有氪石，但是魔法作用下的取血讓只是失去了不到10血液的克拉t克，表現得好像是被抽空了身體中一半的鮮血。

這樣的情況實在很難不引人注目，不僅是報社的主編慷慨的給看起來像是遇到吸血鬼的小記者放了一天假，蝙蝠俠也專門找來了紮塔娜給自己的搭檔來了個魔法相關檢查。

克拉克其實想說自己“沒事”，但他這個狀态還真的說不出這句話，只能乖乖的接受來自各方的好意了。

就算先知難得的在超人身上厲害了一次，但她的魔法本質上還是個半吊子水平，在紮塔娜的幫助下，克拉克很快就找回了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

救人不成反被害的經歷哪怕不是第一次，可還是很心塞啊，更重要的是這位魔法師想要用超人的血液做什麽。

如果是萊克斯·盧瑟，超人可能需要擔心自己又要多N位克隆體或者兒子了，但是魔法師……對方不會是想要詛咒他吧。

蝙蝠俠注意到紮塔娜神色不對勁，似乎聯想到了什麽：“這裏面有什麽問題嗎？”

紮塔娜：“我也不确定是否跟這個有關，就在前不久，包括我在內的很多魔法師都突然有一種很壓抑的感覺，似乎有什麽了不得的存在誕生了。”

蝙蝠俠看了一眼超人，瞬間明白紮塔娜在懷疑超人血液被魔法師取走跟這件事情有關，畢竟時間隔得實在是近。

可是認真的嗎，超人的血液能夠造出讓廣大魔法師感覺壓抑的存在，這是怎樣的負負得正呢。

蝙蝠俠不會忽視任何一種可能，哪怕這種可能太過不可能，但是在超級英雄世界，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容易成為真相。

“能夠追蹤到對超人動手的魔法師嗎？”

紮塔娜搖頭，這種情況大約有兩種可能，要麽就是對方強于她太多，考慮到輕易被自己破除的魔法，這個可能性不大。

所以更大可能是：“她應該是已經死去了。”

克拉克也不是笨蛋，他能夠從兩個人的對話中聽出他們暗藏的擔憂，他不由回憶起了自己遇到那位女性魔法師的過程。

當時對方并沒有求救，他只是無意間飛過那裏，看到對方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要跳不跳。

而自己當時會路過那裏，完全就是一個巧合，那甚至不是什麽固定的飛行路線，完全就是心中一動從那邊飛了。

所以雖然後面對方對他動手了，可對方應該不是故意早就在那裏等他的。

克拉克仔細扒拉了扒拉自己剛剛找回來的記憶，當時對方站在懸崖邊上的時候，嘴裏似乎嘟嘟囔囔的說着什麽。

對方說的是什麽來着，好像是：“我是魔法之母……”

超人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正在交談的兩個人都看向了他，紮塔娜面色帶着點凝重：“你剛才說什麽？”

克拉克：“我剛剛想起來，在我出現在她面前之前，她一直在嘟囔着‘我是魔法之母’。”

紮塔娜眉頭皺起：“我從這句話上感覺到了預言的力量。”

她最擅長的是反語魔法，所以對于語言的感知格外敏感。

很多人太過高看預言，很多人又太過低看預言，而要讓紮塔娜說的話，預言可不是什麽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的存在，那更像是一種人類無意間對于命運微末軀體的窺探。

那不一定是假的，但也未必全真。

類似于盲人摸象，只是感知到了一部分。

就好像“我是魔法之母”這句語言，乍一聽好像挺厲害的，但如果這只是說她未來會生一個名為魔法的孩子呢，這不也是“魔法之母”嗎。

但是那句話加上超人的遭遇，再結合紮塔娜與許多魔法師的感知，那位算計了超人的魔法師，恐怕搞不好真的造出了能夠讓她成為魔法之母的存在。

蝙蝠俠忍不住想到了康納，再想想小喬，他看了一眼“多子多福”的超人，都有些搞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一個什麽奇怪的畫風啊，你是什麽生子文男主角嗎。

“魔法師只要拿到一個人的血，就可以造出一個孩子嗎？”

他本以為這是獨屬于萊克斯·盧瑟的本事，還是說現在魔法師們也開始研究科學了。

紮塔娜沒想到蝙蝠俠會有這樣的聯想，急忙否定道：“這怎麽可能！”

否定之後，她拿出了魔法萬能的最基礎理論——等價交換原則。

“說是等價交換，實際上很多時候也沒有那麽等價，比如說你想要一個新生命的誕生，不可能只是另一個生命的消亡就可以做到，就好比如果你想要讓一個人複活，那麽恐怕需要無數人的死亡才能達成。”

“就算有着預言打底，想要創造出能夠實現這個預言的孩子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至少不能只靠着這位魔抗能力感人的超級英雄的血液，就可以達成。

被紮塔娜科普了一堆魔法與生命之間的轉換知識，超人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不是他學習态度不端正，主要是他知道了也沒用。

而且蝙蝠俠都在那裏認真記錄了，到時候只要找到自家好搭檔，還有什麽搞不定的。

這邊正在進行着明明是三個人的課堂，只有兩個人在互動。

但是當背景板的那個突然站了起來，他一邊做傾聽狀，一邊下意識擡手捂住了心髒所在處。

互動的兩人停下交流看向克拉克：“怎麽了？”

克拉克怔怔的望着天空：“很奇怪，我聽到了火焰燃燒的聲音，然後心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緊張了起來。”

克拉克是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紮塔娜卻很清楚，對于魔法師而言，血緣關系是一種非常奇妙又牢固的關系，它不僅會讓你在詛咒時牽連別人或者被別人牽連，還會在與你有血緣關系的人身處險境時讓你有所感知。

“如果那個魔法師真的在創造孩子的過程中使用了你的血液，那麽現在很可能是那個孩子出事了。”

紮塔娜看向超人：“我需要用魔法手段取一點你的血。”

克拉克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點頭。

他這一次非常清醒的感知到了整個抽血過程，明明對方只是取了幾滴血，超人卻有種被放了至少一瓶血的感覺。

超人被取出的血液在紮塔娜的操作下，瞬間變成了一個指向标，超人對着他們兩個點點頭，先行一步，動作快的蝙蝠俠都沒攔住。

順着指示，他來到了一處幽暗破敗的莊園前，随着他的帶來，火焰燃燒的聲音越發清晰，他隐約聽到了一個心跳聲，微弱而又确實存在。

可他進不去，事實上如果不是指向标一動不動的定在這裏，他甚至都“發現不了”這個莊園。

好在這個時候被蝙蝠俠call過來的閃電俠将他跟紮塔娜送了過來，所以說某些人有的時候真的不需要跑的那麽快。

有紮塔娜在，他們一路來到了火焰燃燒的密室，看到了那個躺在祭臺上的少女。

在火焰的包圍中，她不像是被困的囚徒，垂死的待拯救者，反而像是被火焰拱衛着的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