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章

第 38 章

這件事發生的古怪, 狼霄也難得來了幾分興趣。

她望向面前一張張懷揣着忐忑不安的面龐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次過年,所有人都到齊了麽?”

衆人面面相觑片刻後,鐘逸藍搖搖頭:“沒, 大哥工作忙沒回來。不過大哥都兩年沒回來過年了。”

老太太有兩兒一女,老大工作忙一直在外地沒回來,他早幾年離了婚, 孩子分給了妻子,他沒有再婚而是一心創業,整天忙得腳不沾地。老二就是孩子被蛇咬的那個, 夫妻倆恩愛,也在外地工作, 一個是公務員一個是教師,孩子乖順聰明,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小女兒鐘逸藍,她結婚早,大女兒已經高二,性格有些叛逆, 但不至于做什麽出格的事,二女兒也初中了,是個公認的乖乖女, 一大家子都很喜歡她。

聽上去事情似乎和這一家子沒什麽關系,狼霄沒再問什麽問題, 與其在這裏瞎琢磨, 不如将蛇找出來親自問清楚。

趁着問話之際, 貍白和黃狗已經分工合作在屋內走了一圈, 還上樓轉了轉,貍白嗅着味道鑽到樓上衛生間, 這裏有蛇的味道,天花板也有蛇的味道,儲物室裏味道更多。這群蛇平日似乎都栖息在這些隐蔽之處,不過現在它們全都離開了。

黃狗轉了一圈就将目光牢牢地鎖定在了地下室上,爪子扒拉了一下門鎖,竟然讓它将門給打開了。

黃狗沒有貿然進去,只在門口嗅了嗅,濃重的腥臭味和妖氣波動從中洩露出來,輕易就讓它确定了位置。

兩只有了收獲後就回到了狼霄身邊,一左一右地端坐下,汪汪喵喵地輕聲叫着人類聽不懂的話。

狼霄挨個摸了下兩只的腦殼,倆小妖立即自豪地挺直了背脊。

平日在家裏狼霄就是大家長,除了青瑤就很少親近誰,做什麽決定也是說一不二,就算胡元緋也很少反駁,當然,只要他有了新想法,想要達成也是能靠撒潑打滾的牛皮糖粘連技能達成的,只是過程丢人了一些而已。

因此倆小妖其實都對狼霄有些發憷,敬畏大過親近,不太會主動靠近她,也從沒有和她挨挨蹭蹭過。

這應該算是狼霄頭一次給它們順毛了。

貍白帶着對強者敬畏和仰慕的眼神,不自覺發出呼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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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霄勾了下嘴角站起身來。

“我們已經基本确認蛇往哪裏去了,現在去把它們找出來當面溝通一下。”

衆人被這句當面溝通弄得發愣,跟蛇有什麽好溝通的,它又不會說話。

但這倆是高人,說不定有什麽特殊本領,于是衆人不再言語,都期盼他們早點解決麻煩。

狼霄背着青瑤朝地下室走去,到門口時來了句: “地下室能進吧?”

老太太趕緊點頭:“能能能,随便進。蛇現在是藏在地下室裏麽?”

“不确定,但從這裏跑了沒錯。”

她推開門,入目的是一層往下的階梯,下面黑乎乎的沒有開燈。

鐘逸藍害怕又好奇,可能是剛剛沖進別墅卻沒有出事給她的勇氣,她撇下丈夫和女兒沖在了兩人身後。

“兩位大師,我可以一起去麽?”

胡元緋詫異地回頭看了她一眼:“你不害怕?”

“怕,但是好奇。”

胡元緋對她的坦誠多了幾分好感,哈哈大笑了起來:“你不錯,想來就來吧。”

說完跟在狼霄後面就走下了樓梯。

明喻也想跟上,卻被姐姐明靜給拉住了,他只能遺憾地停步。

樓梯上有感應燈,下去後地下室就瞬間亮了起來,這裏雖然留了通風口,卻依舊感覺憋悶,蛇留下來的強烈味道沒散開,令幾只妖怪都有些不适,連青瑤都不安地哼哼了兩聲。

狼霄将她從背後挪到胸前,換成在臂彎裏抱着,被這麽挪動青瑤反而睡得更熟了。

鐘逸藍看着嬰兒欲言又止,最後實在沒忍住還是問出了憋到現在的問題,她用氣聲道。

“大師,怎麽把孩子也帶出來了?夜裏這麽冷,會感冒的。”

狼霄輕拍着青瑤的背:“放家裏不放心。”

鐘逸藍恍然,一般高人身邊總是伴随着各種各樣的危險,這才符合大衆對他們的印象。想必這倆人也有很多傳奇經歷,不然怎麽外出連寵物都一起帶上了。

地下室經過了簡單裝修分割成了幾個區域,有酒窖游戲室電影院還有間音樂室,雜物室和衛生間當然也配備上了。

鐘逸藍那一句話後再沒有人說過話,連在前面行走的貓狗都沒有發出過任何聲音。

幾人在安靜的地下室往前走,白色地磚上能隐約看出一道道蜿蜒的痕跡,痕跡一直往裏,最後消失在某間門前。

狼霄看看緊閉的門,問身後的鐘逸藍:“這裏是什麽地方?”

鐘逸藍很少來地下室,這層主要是為家裏的孩子建的,她很少下來。想了一下她才道:“好像是家庭影院。”

門打開,後面一片漆黑,可能為了氛圍,這裏很還原電影院的布置,前面是巨大的幕布,後面是一層層加高的座椅,地面還鋪了地毯。

為了隔絕噪音,這間家庭影院的牆面都貼了吸音棉,幾人進去後就察覺到不同,這裏太安靜了,除了幾人走進來的細微腳步聲什麽都沒有,燈沒開,眼前一片漆黑,瞬間有種置身在太空中的懸浮感。

鐘逸藍伸手要開燈,卻被狼霄給阻止了。

這裏殘留的妖氣比外面都淡,好似蛇繞過了這裏,可那些蛇就是通過這裏的某處進來的。

“小貍小黃,你們找一下。”狼霄道。

兩只立即竄了出去。

僅僅是幾分鐘工夫,貓狗的聲音就同時響了起來。

狼霄和胡元緋精準地繞開屋內的座椅走到了兩只身邊,黃狗爪子不停扒拉着幕布。那是幕布左下角位置,掀開幕布,後面是白色牆壁,但這牆壁上卻多了一條長長的通道,通道只有十厘米寬不到,像裝修時預留的電路管子。管道一路向下,不知道通往何處。

蛇群從這裏離開了。

現在最好的辦法是鑽進去看看管道通向哪裏,變這麽小對貓狗來說有點難,只能兩只大妖上了。

狼霄還抱着青瑤,不方便鑽進去,她望向胡元緋:“你來?”

胡元緋沒有立即跳進去,他眼珠子轉了轉,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我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嘿嘿笑着,讓其餘人全都退到門口去。“都別進來,在外面等着。”

狼霄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她很快想到了一種可能,臉色微變,她沒有絲毫猶豫地飛快挪去了門口,還順手将站在入口不敢往前邁步的鐘逸藍也拉了出來。

“沒找到麽?”鐘逸藍疑惑地問。

“不是,找到位置了,正要把蛇逼出來,我們出去等。”

等他們走遠後,胡元緋就身形一轉,将屁股對準了那個洞口。

下一秒,一股味道極其濃烈的氣體順着洞口被妖力推着一路往前,這股味道實在是太濃郁太刺鼻了,哪怕是已經被他堵住了大半,仍舊有一些味道飄向了門口。

狼霄立即捂住熟睡的青瑤口鼻再次往後退去,同樣嗅覺敏感的貓狗已經跑到了樓梯口,鐘逸藍的嗅覺最遲鈍,只隐隐約約聞到一些惡臭味,她用手扇扇鼻子還使勁嗅了一下。

突然那股淡淡的臭味濃郁了幾倍撲進鼻腔內,她沒控制住瞬間嘔了幾聲。

“什麽味道,好臭。那位大師,他,他是拉在裏面了麽?地下室有衛生間的,嘔。”

原本還覺得自己用了個好辦法而沾沾自喜的胡元緋聞言臉色立即就變了,什麽拉了,他才不是那種随随便便不講衛生的狐貍好麽?!這是臭腺攻擊!他的獨門絕技!威力大着呢。

深覺自己被誤解的胡元緋臉色臭臭地從屋內走了出來,随着他靠近,味道越發濃郁起來,連青瑤都不适地咋睡夢中皺起了眉頭。

狼霄離他十丈遠,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望着他。平日狐貍身上清爽幹淨,她差點忘記狐族的特點了。

沒想到連狼霄都在躲避自己,胡元緋更氣了。

“看什麽看,這是最簡潔的辦法!我現在就去把它們抓回來。”

說完直接從樓梯上去了,沒等上面人有什麽反應迅速跑出了別墅。

他對自己的味道有特殊感應,只要蛇還留在通道內就會沾上他的味道,加上用妖力推動,那群蛇肯定受驚從另外一端跑出來了,這時候一抓一個準。

事情也如胡元緋推測的一樣,蛇洞有另外一個出口,就在別墅外的公園裏。

深夜公園裏只有寥寥幾個小情侶在,胡元緋身形如電地出現在一座人造假山下,假山邊是條寬闊的人工湖,冬季湖兩側植物不茂盛,露出了一個不起眼的洞口。

這會洞口正下餃子似的湧出一條條蛇,蛇出來後就落進了水裏,似乎是想借用水流沖掉那股令蛇頭暈目眩的惡臭味。

但出來後蝮蛇還是覺得很不安,像被什麽東西盯上的感覺令它高高揚起了腦袋,它警惕地掃視着周圍,很快就和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岸上的狐貍對上了視線。

“找到你們了。”狐貍開口道。蝮蛇立即就要往水裏鑽,然而水中早早就被胡元緋布置了大網,蛇一入水就直接落入了網中。

胡元緋收起妖力形成的大網,撈魚一樣撈起一兜子蛇,網收束,蛇也被迫纏成一團。

蝮蛇試圖攻擊網,可它這小小蛇妖怎麽是大妖對手,很快就蔫吧不動了。

胡元緋瞧着這一兜子食物,忍不住吸了吸口水,這麽多條呢,吃一條應該也沒什麽關系吧。

瞧見他的眼神,蝮蛇立即又昂起腦袋朝它嘶嘶出聲。

胡元緋嗅到蛇身上殘留的味道,算了算了,成精的不能吃。

他很快拎着一兜子蛇回了別墅,狼霄也已經帶人上來了。

胡元緋将一群蛇放下,剛從噩夢裏出來的一大家子驟然又看到蛇,已經出現心理陰影了,抱在一起齊齊後退,老太太捂着心口大喘氣,驚懼到了極點。

鐘逸藍的小女兒這會才剛醒來,一眼看到蛇,雙眼一翻再次昏了過去。恐怕以後蛇都是她的噩夢了吧。

明靜疑惑地瞧着蛇群:“只有這麽多條?我們先前看到了很多,整個屋裏密密麻麻全都是,足有上百條之多了。”

胡元緋啧了聲:“你們看到的只是這條蛇弄出的幻覺,實際只有這麽多條。”

妖力形成的大網已經收了起來,蛇緩慢從擠成一團的狀态分開,蝮蛇高昂起頭立在原地不敢動,視線望向比胡元緋更加危險的狼霄,這個實力更強,它甚至連戰鬥意識都升不起來。

蝮蛇一時間感覺有些悲哀。“嘶嘶,你們要幫人類?”

黏膩陰冷又含糊的聲音從蛇口中發出,老太太終究是沒扛住,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其他人拖着老太太後退,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狼霄淡淡地道:“先說清楚他們怎麽得罪你了?”

蝮蛇目光陰冷地掃視縮成一團的人類:“他們不僅吃了我孩兒,還捉去泡酒。”

胡元緋一秒精神了起來,啊,這些人類還真做了他想做的事。他沒有喝過毒蛇泡酒,不知道味道如何,會不會也辣嘴?

如果蝮蛇知道他所想,大約拼死也要和他搏鬥一番了。

聽到蛇言的一家子面面相觑半響,鐘逸藍大喊一聲:“不可能,我們家沒人做過這樣的事!”

他們家怎麽說也算有錢了,什麽山珍海味沒見過,不至于抓蛇去泡酒,她長到大也沒在家裏見過蛇泡酒。

蝮蛇立即盯住了她:“人類,做過的事還不願承認!”

說着就想要對鐘逸藍攻擊,卻被貍白湊過去一巴掌撓在了後腦上。“喵嗷。”

蝮蛇呆了呆,怎麽這只貓也這麽厲害,它瞬間老實了下來,只用陰冷的眼神瞅着對面幾人。

“我絕對不會記錯,就是這一家殺了我孩兒。”

兩方各執一詞,似乎都沒有說謊。

狼霄思考了很久:“我能問問,那是什麽時候的事,在哪發生的?”

蝮蛇忿忿不平:“十年前!就在大楓山腳下!”

狼霄:“……”好能記仇的蛇。

屋內一衆人類:“……”

阿這,這麽久遠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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