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28 第28章
◎他親手結束的◎
他們吻過多次, 或輕或重,也沒有這次深入,蠻橫又霸道,恍惚間又像回到那天大雨裏, 雨水重重沖刷, 她幾乎睜不開眼, 呼吸被攫取,大腦缺氧, 靈魂在顫栗, 她毫無抵抗之力。
直至,她憋氣到臉紅, 有口氣慢悠悠渡回來。
沈烈放開她,陳靜安不停呼吸, 下意識捂住唇, 警惕地看他, 他再沒有更過分的動作, 替她整理好衣服,将皺痕展平,細致的好像剛才的掠奪根本就沒發生。
“接吻換氣都不會,陳老師?”
這句老師帶着戲谑的意味,時間好像拉長到那天, 他們第一次約會, 他說他沒談過但可以學。
他讓她教自己。
現在看來,他那裏需要學習, 該學的那個人是她。
陳靜安慢慢也冷靜下來, 遲早的事不是嗎, 她何必驚吓成這樣, 她舊話重提,道:“沈烈,我不要去。”
“好。”
“不想去便不去。”
沈烈一副好脾氣的樣子。
陳靜安想了想,又問:“你會去嗎?”
“去,受到邀約不去是十分失禮的一件事。”沈烈道。
直覺告訴陳靜安他不只會是去那麽簡單,可有些話到嘴邊又吞咽回去,她沒有立場,也不應該再說些什麽,秦宜年以後會怎麽樣都跟她沒關系,于心中默念,她眼眨了眨道:“沈烈,我跟他已經結束。”
“我知道。”
他親手結束的。
—
秦白兩家婚禮雖然倉促,也辦得盛大。
秦宜年全程如木偶被擺弄,他心不在焉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婚他根本不想接,但家裏認為他鬧得太過,闖了大禍,讓他跟徐若晴斷幹淨,然後跟白家聯姻,結了婚,或許他就能定下來。
他不是不想結婚,只是結婚的對象另有其人罷了。
但這也不過是他一廂情願。
接親的過程很簡單,大概他的未來妻子有特意關照過,所以閨蜜團并沒有為難他,他被陶倫推着進房間。
秦宜年希望發生點什麽,終止這場鬧劇。
沒有,一直到宣誓、交換戒指,一切都是那麽順利。
敬酒環節,秦宜年看到沈烈,他來得晚,即便如此,從進來後秦家長輩主動過去打招呼,他被秦元明推去敬酒。
“有些事,結婚後全都不值一提,你別再犯傻了,一人做錯,全家陪葬。”
秦宜年被倉促推過去。
“秦二少,新婚快樂。”沈烈看見他,斯文淡笑,又想新娘打招呼,祝賀新婚,話說得滴水不漏。
他送的禮也不小,而且是雙份。
分明同齡的兩人,仿佛隔了個輩分。
“謝謝。”兩個字從齒縫裏擠出來,他艱難舉杯,猶如千斤重般,笑無論如何也擠不出來。
“靜安有事來不了,讓我代為祝賀你新婚,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說罷,沈烈仰頭飲盡,杯底幹幹淨淨。
秦宜年卻怎麽也喝不下去,在看到他,在聽到靜安兩個字,不甘像野草般瘋長。
“阿年,該你了。”秦元明臉色鐵青。
“靜安,她還說什麽?”秦宜年恍若未聞,癔症般問。
“秦宜年!”秦元明已經盡可能克制着音量。
旁邊的新娘再不知情,也大概猜出是怎麽回事,看向秦宜年的眼神質問一般。
秦宜年往前一步,迫切想知道陳靜安的反應,他發過短信,但沒有任何回信,他再發才發現被拉黑,他也是這之後才知道陳靜安能有多心狠,說分手便分手,不給他任何解釋機會。
沈烈聞言只是輕哂,道:“倒沒什麽,只說你們郎才女貌,登對相配,又說你們已經結束。”
“我們結束,你們開始是麽?”秦宜年突然激動,那杯酒到底沒喝灑了一地,秦元明向沈烈道歉,跟其他人一起将秦宜年拉走,新娘哪裏受過這種氣,提裙便走,有人追上去……好好的婚禮全亂套,秦宜年死死望向衣冠楚楚的沈烈,生出綿延不絕的恨意。
“我是真的喜歡她啊”
那是他花盡心思追的,捧在手心裏愛了兩年,想要娶回家的姑娘。
兩年時間發生的事從來做不得假,他起初認為這段感情裏,陳靜安更依賴自己,結束後才發現,陷在裏面出不來的是自己。
沈烈仍然高高在上,垂眼睥睨他,扯唇諷刺道:“所以你所謂的喜歡,連你的下半身都管不住嗎?”
“那麽這種喜歡,不要也罷,沒什麽可惜的。”
“那陳靜安又是什麽好東西嗎?她前腳跟阿年分手,後腳就搭上你,真不知道她有什麽好的。”
陶倫實在忍不住為兄弟出聲,這口惡氣他憋太久。
沈烈玩味笑了:“啧,秦宜年是這麽跟你說的?”
“難道不是事實?”陶倫反問。
沈烈随手拿過三角巾,拿出在冰桶裏的紅酒,倒上一杯,偏頭斜乜眼狼狽跌坐在地上的秦宜年,不緊不慢道:“既然是你大喜日子,那我就再送你一份禮。”
他嘗了下酒,并不是自己喜歡的味道,便又放下,指腹在杯沿滑過,他才扯唇慢聲道:“徐若晴,你的那位初戀女友,算是我送的第一份大禮。”
“與女友異地,初戀女人他鄉相逢……其實在之前我沒太大的把握,但你好像比我想象中還要容易上鈎。”
他走過去,蹲下身:“說起來,我應該謝你的。”
“沈烈!”秦宜年幾乎暴走。
沈烈不為所動:“陳靜安是什麽性格你應該最清楚,那種事她做不出來,你但凡真有點喜歡她,也不該往她身上潑髒水。”
秦宜年揪住沈烈的衣領,擡手便要揍,還沒動手便被秦元明等人拉住。
“沈烈你還算是個人嗎?你他媽……你他媽就是混賬東西,我愛她,我們本該結婚的,我們……”
沈烈輕而易舉拂開他的手,起身整理領帶,又像來之前一樣,徐徐一笑祝他新婚快樂。
餐巾被丢棄在餐桌,秦宜年也只能瞪眼,眼睜睜看着沈烈擡腿離開。
—
陳靜安知道婚禮上的事是在一周後,秦元明找到她,問方不方便聊幾句。
學校附近奶茶店小餐館衆多,唯有适合談事的地方很少,最後只好去了棋牌室,已經明顯有折舊的麻将桌,這裏膈應并不好,隔壁有人,交談嬉笑聲不斷。
陳靜安跟秦元明對邊坐着。
秦元明将婚禮上,沈烈所作所為和盤托出,因為這件事,新娘當場要鬧離婚,兩家父母幾乎撕破臉,好好的婚禮變成鬧劇,成為全城的笑柄。
陳靜安實在不知情,當天沈烈也沒有任何反常,他沒有跟她談婚禮,甚至他去沒去,她都不清楚。
“陳小姐,我知道是阿年對不起你,但那都是過去了,如今你們分手,你跟沈烈在一起,以後還是不要有任何牽扯。”秦元明交疊着腿,抿唇顯得倨傲,居高臨下又刻板冷漠。
“我不懂。”
“陳小姐應該是聰明人,既然已經到現在,就請以後不要做些模棱兩可的事,免得引起沈烈的不快,讓阿年遭受無妄之災。”
秦元明繼續道:“畢竟你們談戀愛時,阿年也是真心待你,也是真想要将你介紹給我,介紹給家裏人。”
陳靜安也是現在才明白,秦元明話裏意思是,因為她态度暧/昧不清,才會有婚禮上這一出。
即便她都沒露面。
“阿年已經結婚,過幾天他們就會蜜月旅行,蜜月結束,阿年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将會定居在國外。”
“秦先生。”陳靜安打斷他。
秦元明停下來。
陳靜安神情近乎冷淡:“這種事你沒必要跟我說,我并不關心,正如你所說,我跟秦宜年已經結束,各自都有新的開始。”
“你要真能這麽想,我以及我父母都回放心。”
陳靜安起身,身體繃得緊緊的,“如果秦先生有什麽話,大可跟沈烈說。”
她态度像冰,又冷又刺人,秦元明沒想到,本就婚禮上的事秦家吃了個啞巴虧,這火沒地方洩,他笑,嘲弄道:“以前總聽阿年說起陳小姐如何溫柔善解人意,現在倒是長見識,阿年這眼光從來就沒好過。”
“那我建議你們帶他去看眼科。”
“陳小姐!”秦元明有些動怒,“你現在只是沈烈女朋友,不是沈太太,等你們結束那天,你認為會如何?”
“秦先生已經需要用威脅恐吓這套了嗎?”她握着包帶,緊緊攥住,“也對,畢竟秦先生找上我,也不過是拿沈烈沒辦法,弱者揮刀向更弱者,不是什麽新鮮事。”
“也謝謝秦先生提醒我,我現在仍然是沈烈的女朋友,您要再找過來,我不介意跟沈烈聊聊。”
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全是秦元明的人,助理司機,她一個人,她只有她自己。
“秦先生,如果沒有別的事,我還有課,先走了。”
陳靜安先下樓,再見明晃晃的日光,竟有些暈眩,然後她看到馬路對面的沈烈,高挑個子與優越外表,再加上一身筆挺正裝,很是紮眼,等綠燈時,行人紛紛側目,沈烈的目光直直望過來。
她有些恍惚,下意識以為是錯覺。
這個時間,他過來做什麽?
綠燈亮起,沈烈擡步走過來,徑直走到陳靜安身前一步,餘光裏秦元明也見到他,帶着笑臉過來打招呼,他沒理會,晾在一邊,他垂下眼皮,問:“被欺負了也不知道叫人?”
“陳靜安,請問你的手機是擺設嗎?”
是真有些生氣。
被晾在一邊的秦元明認為自己有必要辯解,話才開口,便見沈烈看過來,他扯扯唇很難說清楚那笑裏有幾分冷意。
“秦元明,找她有什麽意思?你找我啊,我有的是時間陪你玩。”
作者有話說:
秦元明:等等,一時不知道誰被欺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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