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章
第 48 章
第二天一大早, 全隊整裝待發。
傅幸臣正要上馬的時候,顧明宣道:“傅大人請借一步說話。”
顧明宣在車隊裏的身份是婉記掌櫃,隸屬于商隊, 屬于隊伍中的附庸。
傅幸臣松開缰繩, 向馬車走來。
從後半夜起, 就下起了淅淅小雨, 馬背上的人皆披着蓑衣, 戴着鬥笠,傅幸臣也不例外。
但這一身蓑衣鬥笠給他穿戴得也像山林逸士,微雨中走近:“明掌櫃有何見教?”
顧明宣掀開車簾,面龐柔和明淨, 黑亮眼睛微彎, 看了看前邊整鞍的府兵們, 低聲道:“近些。”
傅幸臣上前一步,離馬車車轅只有一步之遙了。
“再近些。”顧明宣道。
傅幸臣想說不合适, 她若是從裏面探出頭來,他倆幾乎能親到一起……然而腿腳仿佛已經改姓了明,自動上前,腿貼上車轅。
“準備好哦。”
顧明宣說着,從車內往外一撲, 撲到傅幸臣身上。
傅幸臣身形一晃, 但穩穩接住了她。
顧明宣一愣,扒在他肩上:“大哥,你要摔倒啊。”
傅幸臣看了看泥濘的大地:“可以不摔嗎?”
Advertisement
“不可以。”顧明宣道, “趕緊摔。”
傅幸臣嘆了口氣, “摔”在了泥濘中,手托住了顧明宣的膝蓋, 一來避免她受傷,二來避免她身上沾着泥。
“啊啊啊——”顧明宣發出誇張的尖叫,完全辜負了傅幸臣的好意,還特地往泥地裏一歪,“快來人啊,傅大人摔傷了!”
傅大人摔傷了腿,所以不能騎馬,只能坐馬車。
非常湊巧,婉記的杜老板昨日正好卸了一車貨,留了個老夥計在此地發賣,所以空出了一輛馬車,正好給傅大人靜養。
婉記的明掌櫃十分愧疚,親自服侍,端茶送水,将傅大人照顧得無微不至。
府兵統領姓嚴,笑着向趙承傑道:“王爺,看來長史大人要真走桃花運了。”又道,“啧啧,商女就是奔放。只是眼光不好,王爺您如此英俊神武,她竟看不見。”
府兵都是皇帝的眼線,嚴方便是眼線的頭頭。趙承傑還沒有談笑迎敵的雅量,只想一拳将嚴方的臉捶扁,冷冷“哼”了一聲。
嚴方聽出了這一聲裏相當直接的不滿,以為是對傅幸臣。皇帝對傅幸臣頗為忌憚,如果他能先挑撥得趙承傑與傅幸臣失和,那麽後面的聖命完成起來一定容易得多,遂又說了一堆陰陽傅幸臣的話。
趙承傑聽得直想揍人,趁空檔來問傅幸臣:“既然大哥知道這些人裏頭沒有一個好東西,為什麽我們不先把他們做掉,先下手為強?”
“皇帝陛下辦事小心,絕不會只放這麽一條眼線,嚴方必定有接頭人。我們處置了嚴方,皇帝會派更棘手的人過來,殿下難道不怕麻煩?何不就用這蠢貨占着位置?”
趙承傑恍然大悟而去。
馬車車廂經過細心的布置,引枕又松又軟,疊了三四只,就怕把傅幸臣的傷口硌着。
“痛苦”和“不适”,對于傅幸臣的人生來說就像是空氣和水一樣的存在,早已經習慣,所以從來不在乎。可自從遇上顧明宣,她好像總有辦法把他安置得妥妥當當,讓他知道什麽是舒适,什麽是安逸。
小幾上有茶水和點心,顧明宣坐在車窗邊低頭剝桔子,一瓣一瓣地掏出來放在小碟子裏。
剝好後擡頭,發現傅幸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情十分柔和。
她把碟子遞到他手裏:“看什麽?”
桔子又大又甜,傅幸臣先嘗了一瓣,然後拿起一瓣送到顧明宣唇邊,顧明宣剝好了桔子去開始削蘋果。
傅幸臣道:“歇歇,小心馬車颠,刀劃着自己。”
“直道上平坦得得很,沒事。”顧明宣道,“你得多補充維生素,這樣傷口才好得快。多吃點哦。”
維生素……傅幸臣不由就想到了十一年前,她摘來的那幾枚青梨。
那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奇怪的詞。
*
時局已經不穩,各地盜匪四起,阻斷道路,多處州縣的賦稅米糧不能按時送到京城。
所以顧明宣原本做好了戰地求生的準備,可他們這支隊伍在直道上一路暢通無阻,一拔盜匪也沒有遇見。
趙承傑也深有同感。
傅幸臣給兩人解惑:“盜匪當然是有的,但真正的大盜正是當地的州府,那些小打小鬧的盜匪只不過是他們不再上稅的借口罷了。他們在試探朝廷的反應。朝廷如果馬上派兵剿匪,他們很快就會重新上繳賦稅錢糧,朝廷若是遲遲不管,他們便樂得養肥自己的腰包。”
顧明宣點頭。
眼下朝廷只派出一支剿匪的人馬,那就是九皇子趙承恩率領的清風營。
清風營就是一幫金吾衛不要的老弱病殘,平時打雜湊數而已,其中絕大多數這輩子都沒有出過京城,被拉到千裏之外剿匪完全是趕鴨子上架。
原書中趙承烈有主角光環,生生将這樣一支人馬訓練成所向披靡的精兵強将,又得了靈山教的助力,從此為将來的奪位之戰打下根基。
現在趙承烈正在漳州一帶,沿路的“盜匪們”不敢再招惹第二位皇子,一路銷聲匿跡,車隊暢行無阻,五個月後,抵達漳州。
時節也進入了盛暑,太陽火爐一樣炙烤着大地。
顧明宣和杜婉歌商量着進城之後一定要去吃冰飲子,車隊卻在城門口停下。
顧明宣掀開車簾,只見城口門搭着涼棚,涼棚裏擱着大塊的冰,鎮着酸梅湯和涼茶,還有各式瓜果。
一行人恭恭敬敬攔在馬前,一名穿官袍的圓胖中年人親熱地替趙承傑拉着缰繩,請趙承傑下馬。
傅幸臣的傷早好了,就随行在趙承傑身側,前邊的人一起下了馬。
那官員十分熱情,還帶着兩名仆婦端着酸梅湯送到馬車邊:“兩位姑娘也喝口水,解解暑。漳州就是這樣,夏天真真要熱死人。”
顧明宣和杜婉歌道過謝,接過酸梅湯,入手就覺得冰冰涼涼,十分舒服,但放下車簾後杜婉歌便掏出了銀針試了試。
顧明宣給她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漳州地近南疆,過了漳州,就到了南疆地界。
南疆遠離中原腹心,幾十年來自成一統,皇帝的t話已經漸漸沒那麽好使,皇帝如果想要動手,漳州是最後的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
因為趙承烈也在漳州。
到時候将趙承傑的死往趙承烈身上一推,一石二鳥,一下除去皇帝兩個心頭大患。
前面趙承傑問:“我九哥呢?”
知府姚宗誠恭敬回話:“九殿下的清風營駐紮在城南三十裏的紅谷溝,可能是忙着剿匪,尚未收到消息。殿下放心,下官早就派人去通傳了,九殿下一回來就會進城和殿下相聚。”
說着向衆人拱手道:“諸位一路勞苦,下官已經在寒舍略備薄酒,為諸位接風洗塵。”
*
漳州府衙十分闊朗,姚宗誠辦事妥帖幹練,将車隊的人安排得妥妥當當,還給杜婉歌介紹了好幾家胭脂鋪子。
進城的時候正是半下午,略作休整洗漱便入了夜,大廳四角各置着冰鑒,涼風習習,暑熱全消,再加上美酒佳肴,奔波了一路的人們開懷暢飲,在笙歌細細中喝了個賓主盡歡。
直到散席,趙承烈都沒有露面。
杜婉歌悄悄問顧明宣:“你說,他會不會出事了?”
顧明宣:“不會。”
杜婉歌每一次的擔心憂愁,在顧明宣這裏都能提到篤定的答案,并且從來沒有出錯,安心幾乎是已經成了條件反射。
不過還是好奇:“你是怎麽知道的?”
“因為我什麽都知道啊。”顧明宣笑眯眯地說。
杜婉歌道:“那你猜猜,今晚會不會出事?”
這個書裏沒寫,顧明宣猜不準:“大概會。”
杜婉歌正要說話,傅幸臣走過來,向顧明宣道:“晚上到我房裏來。”
顧明宣點頭。
等到傅幸臣走開,杜婉歌用吃到大瓜的表情捂住嘴。
顧明宣在杜婉歌腦門彈了一指甲:“少胡思亂想。”
杜婉歌:“……”
這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吧!
夜裏顧明宣如約來見傅幸臣。
傅幸臣散着頭發和外袍,已然是準備上床的模樣,打量顧明宣一下,擡手就拔下顧明宣的發簪。
顧明宣才洗過頭,頭發半幹,原本就只是松松地挽着發髻,簪子一褪,長發飄然直披下來,甜幽幽的香氣彌散開來。
傅幸臣的手一頓,不是太自在地解釋:“……我們一路上的關系嚴方看得明明白白,這樣才像他們眼中我們待在一起時該有樣子。”
“哦。”顧明宣慢吞吞問,“我們一路上什麽關系?”
傅幸臣擡眼,一笑,走近兩步,就把顧明宣堵在了牆壁間,他的聲音低沉,眸子的底色也沉沉的:“明掌櫃說呢?天天往我馬車上跑,噓寒問暖,投懷送抱,什麽關系?”
“……”顧明宣本來想撩撩他的,沒想到一不小心輕敵了。
室內擱着冰,原本很涼爽,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微微有點灼熱。
顧明宣臉有點發燙,義正辭嚴:“——當然是純潔的互惠互利關系!”
傅幸臣搖搖頭,輕輕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手指卻不舍得就此結束,又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好像上了瘾似的,又捏了一下。
顧明宣踢了踢他的小腿。
他也不避:“你忘了?我不怕疼。”
顧明宣抓住他的手:“說正事呢。”
傅幸臣完全無視她那點力氣,手指改捏她的下巴,跟玩貓似的,輕輕揉捏着:“唔,你說。”
她嘴唇的顏色很像今天晚宴上的紅石榴,飽滿,潤澤,紅軟,咬一口,一定滿口都是汁液。
說個頭!
他那眼神讓顧明宣漲紅了臉,開始踩他的腳。
就在兩人這麽折騰的時候,傅幸臣眉頭忽然動了一下。
顧明宣悄聲:“有動靜?”
“嗯,來了。”
傅幸臣說着,“為了顯得逼真,本官也是事出無奈,還請明掌櫃多多包涵。”
顧明宣還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他就低下了頭。
顧明宣後退一步,後腦勺險些磕到門,傅幸臣的手快她一步,托住了她。
她的後腦勺落進他的掌心,人也落進他的掌心。
“篤篤”,門板微微震動,外面有人低聲道,“傅大人,下官有急事求見。”
是姚宗誠。顧明宣模糊地想。
聲音明明只隔着一層門板,卻像是從遙遠的水面傳來,她的神智飄忽,像柳絮一樣飄散,一時半會攏不起來。
“傅大人,傅大人,”姚宗誠的聲音急切,“事情十分火急,還請快快開門。”
顧明宣扯了扯傅幸臣的衣襟,傅幸臣沒有理會,直到外面姚宗誠快要哭出來了,傅幸臣才擡起頭,放開顧明宣。
顧明宣渾身發軟,也快要哭出來了。
傅幸臣把顧明宣的腦袋按在肩上,大袖将顧明宣的身影遮得嚴嚴實實,然後打開半邊門:“姚大人有事?”
“豈止有事!”姚宗誠一頭是汗,直闖進來,“下官有天大的事——”
這才瞧見傅幸臣懷裏還有一個人,姚宗誠擦汗,“傅大人,此事十分要緊,能否借一步說話?”
“不必。”傅幸臣道,“美人是我的知己,大人有話盡管直言。”
姚宗誠本來就胖,急跑之下那汗簡直是如雨下,怎麽擦也擦不完,他也不計究了,直接道:“好吧。大人既然信得過,下官也便直說了。事情是這樣的,開席之前,王爺和大人尚在梳洗,嚴統領找到下官,給下官看了一道密旨,要下官……要下官在王爺和大人的酒菜中下毒,嫁禍給九皇子。”
傅幸臣聲音平靜:“那你下了嗎?”
“若是下了毒,下官還敢來找大人?”姚宗誠道,“漳州是下州,地處偏遠,又多山隘,能耕種的良田少,打獵又打不過南疆,百姓們的日子過得苦。好容易九皇子前來剿匪,百姓可以安穩春耕,若是真的讓王爺和大人死在府衙,讓九皇子被朝廷問罪,到時候匪盜又起,誰來救百姓于水火?”
顧明宣趴在傅幸臣肩頭,充當一個隐形人,心裏“喲”了一聲,不錯,看來碰上了一個靠譜的好官。
傅幸臣輕輕撫着顧明宣的頭發,像是撫着一只貓:“姚大人愛民如子,深明大義,在下感佩。”
“下官說句實話,天高皇帝遠,皇家的事情老百姓弄不清楚,也不想弄清楚,下官和老百姓一樣,只想好好過日子。所以跟嚴統領編了個假話,說時間倉促,來不及準備毒藥,改為半夜放火。”
傅幸臣:“大人此計甚毒啊。”
顧明宣對這話狠狠贊同。
車隊的人趕路一天辛苦,酒足飯飽之後肯定睡得比豬還死。這時節天幹物燥,真點上火,恐怕沒有幾個能跑得出來。
“嗐,都是沒辦法,不這麽說騙不過嚴統領,果然嚴統領也說好,還說他會在火場外面安排下弓弩手,就算有人跑出來,也逃不出弓弩的射程。”
顧明宣微微驚了一下,夠狠。
傅幸臣輕輕拍了拍她,似是安撫,然後問姚宗誠:“既然如此,依大人之計,現在如何是好?”
“大人,您帶着王爺快逃吧!我跟嚴統領說定的時間是三更天,這會子嚴統領已經帶着人補覺去了,就等着三更天起來呢!”
姚宗誠道,“嚴統領說了,府兵全是他的人,王爺雖然骁勇,雙拳難敵四手,何況您是文弱書生,王爺未必顧得過來。所以趁着現在沒人,你和王爺快逃。下官已經備好了馬匹,通行符和水囊也備好了,您二位悄悄從南門走,只消兩個時辰就能進入南疆地界,那是邊家的地方,連皇帝的手都伸不進去,您二位就安全了。”
說着,看了看傅幸臣懷裏的顧明宣,“至于這位美人……大人只管放心,密旨上要的是王爺和您的人頭,不關這位美人的事,下官以性命擔保商隊的安全,您若實在舍不得,待事情過去,下官就派人把這位美人送到南疆。”
傅幸臣低頭問顧明宣:“美人,你覺得如何?”
他的眼睫低垂時有一種特別的魅惑,顧明宣認真道:“奴覺得姚大人的主意甚好,大人直管放心去吧。”
姚宗誠一口氣說了這麽多,帕子都濕透了,幹脆拿袖子抹了一把汗,“下官愚鈍,法子只能想到這裏了。聽聞大人足智多謀,大人若有更好的主意,盡管吩咐,下官必定照辦。”
“大人高義,下官銘記于心,一切就照大人說的辦吧。”傅幸臣松開手,向顧明宣道,“我和王爺先去南疆,到時候會住最大的酒樓醉月居,你等風頭過去,就去醉月居找我。”
顧明宣:“是。”
傅幸臣擡手:“姚大人,請帶路,我和大人一起去見王爺,陳說利害。”
“t好好好。”姚宗誠一疊聲答應,轉身便要開門。
就在這個時候,傅幸臣袖間寒光一閃,姚宗誠的動作猛地僵住。
一頓之後,姚宗誠捂着脖頸,吃力地轉頭,死死盯着傅幸臣:“你……”
他再也說不出更多的話,胖大的身體倒在地上,鮮血汩汩而出。
傅幸臣掏出手帕,輕輕拭出濺到顧明宣臉上的一點血跡:“沒吓着你吧?”
顧明宣整個人是僵着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傅幸臣:“你可以呼吸的。”
顧明宣一口長氣才透出來:“——你就不能先給我一點提醒嗎?!”
“我給了。”傅幸臣神情有點無辜,“我問你覺得如何?”
顧明宣更想罵人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覺得甚好啊甚好!”
傅幸臣吃了一驚:“顧明宣,你不會是真覺得他說的挺好吧?”
顧明宣閉上嘴。
不是很想罵人了,直接動手揍比較好。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