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他在打離婚官司
第52章 他在打離婚官司
一天接到葉懋琮這麽多電話也是少見,吳汀韬剛剛應酬完,準備去游泳放松。
葉懋琮問,“夏瑾娴到底是個怎麽樣的人?又是你的什麽人?”
吳汀韬問,“看來你很上心?”
葉懋琮道,“我只是不喜歡難以掌控的局面。”
吳汀韬坦言道,“她是我故人之女。”
葉懋琮聽着吳汀韬簡略的訴說,他問,“所以,其實你也不太了解她,對嗎?”
吳汀韬反問,“這有什麽關系?她就是她自己,她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過去,我要做的,是确定自己挺喜歡她,在她身上看到了紅梅的影子,我決定照顧她,就這麽簡單。”
葉懋琮道,“我知道了。”
挂了電話,葉懋琮看到夏瑾娴甩着包走了過來,他正打算下車,一輛英菲尼迪從夏瑾娴身後開過,然後在她面前停下了。
英菲尼迪在附近車位停了車,下車的是一個穿着西裝打着領帶的男人。
男人側身對着他,看不見面容。
那男人很自然地要去接夏瑾娴手上的包,夏瑾娴倒是沒有把包遞給他,而是同他兩個人并肩回家。
葉懋琮看着這一幕,沉着臉。
他撥了夏瑾娴的手機,男人聽到了她手機的鈴聲,看到她要接電話,就站在原地停下了。
葉懋琮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這跟查崗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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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瑾娴看到是葉懋琮的來電,顯然猶豫了一會兒才接,接起卻不說話。
葉懋琮覺得這件事也是莫名其妙,他明明是為了她而大動幹系,怎麽她還這麽不領情?
淩潭清見她不說話,問她是誰。
葉懋琮坐在車裏看着這一幕,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他問她,“到家了嗎?”
夏瑾娴四處看了看,看到了不遠處停着的車,車上人也在打電話,她走了幾步,看清了車牌,知道是葉懋琮。
她挂了電話,轉身對淩潭清道,“淩先生,我還有點事情要出去加個班,你先上去吧。”
淩潭清問,“需要我送你嗎?”
夏瑾娴搖頭,推了推他,示意他快點上去。
等淩潭清上了樓,她才走到葉懋琮的車邊,敲了敲他的車窗。
葉懋琮放下車窗的一瞬間,那張冷峻的臉讓夏瑾娴心裏一慌。
仿佛是自己的父親,每次在自己違背了他意願之後露出的冷峻模樣。
這讓她本能地有些畏懼和害怕。
葉懋琮問,“上車?還是請我上去?”
夏瑾娴道,“我是合租的,樓上都是人,或者我們去找個地方說話?”
葉懋琮點了點頭。
夏瑾娴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剛系上安全帶,葉懋琮一踩油門,風馳電掣般,在已經不那麽擁堵的道路上穿梭。
最後,來到了前灘邊上。
夏瑾娴坐在車上,只是平靜地看着車外的風景。
車在偏僻的一個停車場停下了,葉懋琮問,“是下去走走,還是就在這裏聊聊?”
夏瑾娴道,“就在這裏吧。”
葉懋琮自嘲一笑道,“看來是要結束了?”
夏瑾娴其實也心裏酸酸的,她忽然發現,自己對葉懋琮的感情不是沒有,或者說,不是對葉懋琮的,而是對愛情的期待。
這麽多年沉溺在同許晏清的過往裏,過了太久孤寂的歲月,也知道等待是無望的。
所以會期待,想有些不一樣的結果,然而,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醒悟。
兩個中年人,想要純粹的談戀愛,那是不可能的了。
因為大家都有太多過往和現實考量,做不到很純粹的去愛對方,如年少時那樣無所顧忌。
而許晏清,又哪兒是她說放就能放下的呢?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只是都以失敗告終了而已。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聲。
望着江邊的星星點點,她道,“我的前男友是許晏清,我至今也忘不了他。”
葉懋琮先是一愣,繼而聯想起一切,不由得皺眉。
“我知道,他的口碑,恐怕不太好。”夏瑾娴道。
葉懋琮笑了一聲,帶着些嘲諷的口氣道,“何止是不好,吃軟飯的能怎麽好?”
夏瑾娴想說不是這樣的,但怎麽解釋呢?
在別人看來,可不就是許晏清吃了蘇家的軟飯麽?
反正打開天窗了,夏瑾娴于是也不那麽拘束了,她道,“你是含着金湯勺出身的,不懂我們這些草根的艱難。”
葉懋琮打開車窗,讓夜風吹迷了眼道,“他也不算草根。”
夏瑾娴道,“跟你比,也算不上什麽吧?”
葉懋琮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艱難,誰都有自己的難處。”
夏瑾娴想起他曾對她說過的那些,于是承認說,“你說的對。”
葉懋琮問,“然後呢?”
夏瑾娴說,“無非就是,他父母看不上我,不讓我高攀他,并且讓他去高攀韓韻,就是這樣。”
葉懋琮呵呵笑了一聲道,“他現在是棄卒了,你應該挺高興?吳伯伯不知道許晏清是你前任吧?不然也不會讓他的徒弟幫着接許晏清的離婚官司。”
夏瑾娴聽到這裏直接呆了,她問,“什麽?!”
葉懋琮挑了挑眉問,“你不知道嗎?許晏清在跟韓韻離婚,也是因為他不聽話堅持要離婚,所以蘇家本來打算把他踢到西北去的,但孫紫東出面作保,讓他回到了這裏。”
夏瑾娴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在離婚。
許晏清在離婚!
葉懋琮看她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裏所想。
難得葉部長失了風度,他道,“就算他離婚,他也未必會回頭找你,男人都是現實的。”
夏瑾娴聽着他略帶諷刺的語氣,笑了笑道,“如果他能從那段錯亂的婚姻中解脫出來,我也會祝福他,因為這樣我也解脫了。”
葉懋琮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他嘆了口氣,還想說什麽,但一時又不知能說什麽。
她心裏有人,他又怎麽選擇繼續。
成年男人的頭腦裏,理智和現實占據更多。
看到夏瑾娴,他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産生了想再度要個家的念頭。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付諸實施,似乎就夭折了。
他抹了把臉,剛要挂擋,突然另一輛車開了過來,橫着停在了他的車前。
車上下來了一個女人,穿着駝色大衣,人到中年,雖有風韻,卻帶着煞氣,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葉懋琮看到她的時候,面色又冷了下來。
那女人走到車邊,指着夏瑾娴問葉懋琮,“她是誰?”
夏瑾娴看着這女人氣勢洶洶的捉奸模樣,明明應該是劍拔弩張的氣氛,卻讓她覺得格外好笑。
她抓着提包的帶子,低着頭突然笑道,“這是不是太狗血了?您前妻捉奸呢?要不葉部長下去幫我擋一擋,好讓我趕緊開溜?”
葉懋琮還在想如何解釋呢,可是夏瑾娴已經明白了前因後果。
他道,“我下車去同她說。”
夏瑾娴道,“我可以配合的,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要不是沈露晞已經兵臨車門外了,他大概會笑個五分鐘。
葉懋琮嘆了口氣,拍了拍夏瑾娴的手背道,“等我一會兒。”
他推門下了車,帶着沈露晞去一邊,夏瑾娴特地關了車窗,免得葉懋琮有顧忌。
葉懋琮回身看到她這個動作,更是欣賞她的智慧。
有時候,學會裝糊塗,比想要變聰明難多了。
就是因為這份智慧,才讓他特別上心。
沈露晞已經是這個月第二次找他了,因為他不接電話,才有她跟蹤上門的舉動。
離婚雖然不是他提出的,然而離婚的過程中,最歇斯底裏的卻是沈露晞。
曾經覺得純真無邪的女人,是如何在婚後變成這個模樣的?
葉懋琮知道自己有責任,但既然已經離婚了,就不該再這樣糾纏不休。
當年,就是從他拒絕幫她調整崗位開始,一步一步的矛盾加深。
幾個老板為了結識她,找了女人陪她打牌逛街,最後讓她幫忙吹枕頭風,想要包攬工程。
這些統統被他拒絕了,以至于沈露晞覺得他不近人情。
人都不在身邊了,這些小小的要求還不能滿足,哪兒還算是家人?
然而不論他如何解釋,沈露晞都不能理解。
這時候,他才明白當年他選擇跟沈露晞結婚的時候,父母最開始勸他慎重是為什麽。
雖然他們沒有明确表示反對,但是自從沈露晞進門後,父母一直都是比較冷淡的态度。
對此沈露晞一直覺得,是他父母看不上她。
這也是他離婚的另一個原因,因為沈露晞與他父母着實合不來。
不論沈露晞如何努力讨好,他的父母都很難表現出過多的熱情,他們本來也不是熱情的人。
他母親是非常知名的醫生,父親又身居高位,他們被人追捧慣了,更在意真誠,而對于刻意的讨好,反而厭煩。
但是聊事業,很多事,沈露晞又聽不明白。
兩個人這會兒對峙,就是一番雞同鴨講。
沈露晞問他夏瑾娴是誰,他只想知道她跟蹤自己是為什麽,畢竟兩個人離婚了,他又擔心她的精神狀況,因此也盡量避免過多的刺激她。
最後沈露晞氣急了,抓着手機就往他車上砸。
夏瑾娴在聽電臺,聽到砰的一聲,吓了一跳。
車子沒事,但手機好像砸爛了。
葉懋琮抓着沈露晞的手,顯然不想跟她繼續閑扯下去了。
他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夏瑾娴放下車窗問,“需要我幫你把車開回家裏嗎?”
葉懋琮點頭道,“謝謝。”
沈露晞被葉懋琮抓着手腕,掙脫不得,葉懋琮撿起了車邊的手機,告知了夏瑾娴小區地址。
夏瑾娴于是道,“放心,使命必達。”
這會兒葉懋琮實在狼狽,完全沒有一個副部長的樣子了,他沖着夏瑾娴點了點頭,然後抓住了沈露晞把她往她的車裏塞。
夏瑾娴聽着沈露晞大叫救命之類的,看着沈露晞被塞進她自己的車裏,然後葉懋琮要開車,兩個人又糾纏了起來。
這種戲碼,她着實沒有什麽觀賞的興趣,無非是一個充滿了不甘,另一個滿是疲憊,最後兩個人都傷痕累累。
婚姻,真是需要慎之又慎的事。
她直接從副駕駛座翻去了駕駛座坐好,系了安全帶,開車走人。
這一路,她只是想,沈露晞可真是沒有韓韻好手段。
當年韓韻可是直接殺上門來,将許晏清送她的禮物全都掃到地上,一邊扔還一邊嫌棄她窮,嫌棄她土,嫌棄她沒見識。
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許晏清的母親李芸,還得是趁着許晏清不在的時候,才好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最後又沒有旁證。
那才叫堵人,才叫公開處刑。
而今天沈露晞這種,是最難看的一種,也最沒有殺傷力。
想不到,葉部長這位前妻,還對他依然念念不忘。
而當年,她和許晏清分手的時候,卻沒有這樣狗血橫飛的場景。
他們,其實因為有愛,才克制得讓彼此都心疼。
記憶裏,只有一條永遠不會天晴的雨巷,對着區政府後門的小花園,就在一號樓和二號樓之間,是一條狹長的通道。
時不時下暴雨的天氣,悶熱黏膩。
她每日被整得凄慘。
有一次,她騎自行車去送材料,回來的時候一陣暴雨落下。
她非常尴尬,全身濕透地站在門口等雨停。
白色的襯衫很透,濕濕地貼在身上,讓她難堪又狼狽。
而他陪着領導們下來。
明明當時已經分手了,可是他卻不顧旁人的非議和異樣目光,脫下了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
回憶到這裏,讓她萬分心疼。
夏瑾娴坐在車裏,一路開回葉懋琮家。
方才葉懋琮的話,尚在耳邊。
許晏清要離婚了嗎?
離婚律師就是淩潭清?
而淩潭清,他居然什麽也沒說。
如果許晏清離婚了,她會去找他嗎?
會的。
如果愛情已經消散了,她會放下嗎?
好像,很難。
這種感覺比剛才知道跟葉懋琮沒可能了還要難受。
她怕的不是許晏清離不成婚,而是即使離婚了,他們依然沒有可能。
或許,許晏清已經放下了。
或許,她只是愛着,那麽愛着他的自己。
車開到葉懋琮家樓下,夏瑾娴坐在車裏很久,想了很多。
好不容易平複了情緒,才終于下了車,鎖了車門,給葉懋琮發了消息,把車鑰匙放到了他家的保安值班室裏走出小區,打了車回家。
她直接沖上樓去找淩潭清。
淩潭清剛洗了澡,在陪小不點講故事,頭發還濕噠噠的。
看到是夏瑾娴,他有一瞬間的驚喜,但看夏瑾娴臉色不對,又忙讓開了位置,讓她進屋。
夏瑾娴看到小不點不安地看過來,便道,“我找你有點私事要問,就占用一會兒的時間。”
淩潭清還沒有反應過來,于是拿了鑰匙,問,“是要下樓嗎?”
夏瑾娴幹脆繞過他,關了門,兩個人就站在他家門外,夏瑾娴直截了當的問他,“你在幫許晏清打離婚官司,對嗎?”
淩潭清一愣,才明白她知道了。
他問,“是又如何?你們早就分手好多年了。”
夏瑾娴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問,“你會故意輸嗎?”
淩潭清道,“怎麽可能,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夏瑾娴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确認他沒有說謊,終于退開一步,對他道,“謝謝。”
淩潭清道,“不該你來同我道謝。”
夏瑾娴卻說,“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說謝謝。”
她心裏知道,許晏清的離婚官司為什麽會是淩潭清來接。
因為沒有律師敢跟蘇家對抗,沒有吳汀韬撐腰,誰敢調查韓建軍女兒的財産?
離婚最麻煩的,就是財産。
只怕,會牽扯出很多不該牽扯的秘密,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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