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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盛聽到後一愣, 這才開口道:“你說的是昨天晚上那個海景別墅裏,有四個人, 怎麽可能,我還能把一個大活人看忽略了, 還是我眼睛有問題。”
周平點了點頭,很快就把他當時看到的, 屋內四個人的樣貌形容了一下。
“頭兒你看丢了那一個, ”周平開口問道。
嚴盛看了看周平, 這才開口道:“當時真有人坐在陽光房角落裏,喝茶, 我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記憶裏完全沒有。一個祁小寶二十歲, 一個陸銘二十六歲, 另外一個祁諾祁小寶的爸爸,就這三個。”
周平此時也貌似察覺到大問題了, 他開口道:“我居然沒有去問那個人的名字,其中有古怪,那個坐在角落裏的人, 應該和祁小寶長得極像,我肯定不會看錯,腦子裏有記憶, 雖然面目模糊, 此時甚至想不起來, 但是我記得, 那個人和祁小寶極像,我當時還想着為什麽祁小寶長得不像爸爸,反而像別人,或許是親戚什麽的。”
兩人驚疑不定,現在抓人是不行,屍體和錘子的血液對不上。但是案件終于有了一點點的進展,嚴盛開口道:“周平你帶人去找請祁小寶配合調查,最好是把人帶回局裏審審,我帶人去尋找另外一具屍體……”
祁小寶看着村口那株郁郁蔥蔥占據不小面積的榕樹,點了點頭道:“果然和榕樹爺爺一樣年紀不小了,陸銘哥哥你說這顆大榕樹幾歲了。”
陸銘聽到青年的叫喊,看着村口的巨大礁石旁邊的榕樹,他探出車窗搖了搖頭道:“哥哥對這個不懂,不過我們村那顆大榕樹,怎麽也有五六百年了,這一顆估計也差不多吧!”
祁諾拍了拍青年的腦袋,這才開口道:“上車,我們進村,希望我們的石屋還在,這地方風景不錯,若不是接下來末世要來了,爸爸想讓你們在這裏搞得海邊度假屋什麽的,肯定是個不錯的主意。”
車子壓倒泥路上生長的野草,幸好是越野車,地盤高,要不然這樣的泥路跑車根本無法行駛。
車子沿着泥路穿過一小片荒地和野樹林,四五分鐘後終于繞過岩石山,在山的那一邊,出現了一個小村落,一棟棟岩石小屋聳立着,只是如今整個村子顯得蕭瑟空寂,廖無人煙……
進入村子之後,陸銘在祁諾的指點下,停在一處靠近海邊礁石的岩石小屋,小屋左側有一個礁石臺,和小屋二樓差不多持平,看上去的感覺相當棒,非常适合來欣賞海景。
祁諾從車內出來,指着小屋道:“這就是當年我購買下來的小屋,後來我搬回去後,讓村子裏一對孤寡夫妻幫忙看護房子,若是有人租住,就租出去,房租作為老兩口的生活費,算是回報他們當年對我的幫助,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搬去了那裏。”
祁小寶對于老婆婆和老伯伯一點印象都沒有,他看着這棟小屋,前邊靠海,有礁石有石頭堆砌的院子,風景實在不錯,他居然一點記憶都沒有,有點可惜。
而這小石屋的後院,也有栅欄,只是經過歲月的洗禮,木栅欄如今已經腐爛了大部分,只剩下幾根粗壯的還聳立在地上,也是發黑發黴,其中一根木頭上面還長了許許多多的小黑木耳,被炙熱的陽光烤幹縮成一團。
祁小寶飛快的朝着小石屋走去,一腳就踹開了小屋已經搖搖欲墜的木門,啪的一聲,已經腐爛的木門應聲倒塌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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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的灰塵讓祁小寶捂住嘴朝後退,已經下車靠在車門邊的君瀾眼神瞬間銳利無比,一枚不知道何時被他扣在手中的竹簽,急速朝着灰塵還未散盡的屋內爆射而去。
祁諾看到君瀾眼神個的一瞬間,整個心都懸起來:“什麽東西,”然後他就朝着寶寶跑過去,擔心兒子出事。
陸銘自然也察覺君瀾又暴起那只可怕的氣勢,那一道一閃而過的暗器,陸銘還來不及擔心,就聽到叔叔的聲音,接着他看到叔叔朝着小寶跑去。
陸銘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幾乎和先跑的祁諾同時到達寶寶身邊,陸銘任由叔叔拉住小寶查看,他自己反倒看向石屋內部。
等到陸銘看到一條至少手臂粗細的銀環海蛇,被釘在地上一動不動動的時候,他的眼神暗沉沉的,對海邊瞬間就提高了警惕。今天若不是小叔叔在,寶寶很可能這時候已經受傷,海蛇往往劇毒。
灰塵散去大半,祁小寶才松開手,對于灰塵過敏的人來說,灰塵比洪水猛獸還可怕,一旦吸入過多,他就要長小紅疙瘩,活活癢死的。
連驚呼都不敢,祁小寶看着被釘在地上的海蛇,他嘴巴想張開,最後還是忍住,連呼吸都屏住,怕吸入過多的灰塵。
在祁小寶想要靠近的時候,卻被爸爸拉遠,祁諾開口呵斥道:“明知道世界越來越危險,你還不小心點,還這樣大大咧咧的找死,兔崽子以後別莽撞了。”
祁小寶非常配合老爸的訓斥,乖巧的站着被訓,他只是,只是對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非常好奇,加上現在只是海洋生物變異,陸地上的生物變異要差不多半個月後,哪會想到今天就這麽倒黴,遇到只兩栖類的啊!”
君瀾走過來,看着被訓斥耷拉着腦袋的小崽子,他輕笑道:“別怪寶寶了,誰能夠想到屋子裏偷偷躲着一直海蛇,等下都小心一點,我發現這個村子的暗能量濃度比海景房那邊高上許多。”
祁諾在被君瀾握住手後,看着孩子耷拉着腦袋腌裏吧唧的,也有點不忍心訓斥,于是怕了拍青年帶着棒球帽的腦袋,看着青年渾身哆嗦着,心理算是舒坦了一些。
“行了,小爸給你求情,爸爸就不在說你,總之以後小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祁諾總算結束了這個話題。
一只白皙的手掌伸到祁小寶的眼前,祁諾看着自家的愛人,在看着愛人手裏的口罩,這家夥是從哪裏拿的,他怎麽不知道,不過君瀾考慮的卻是周到。
祁小寶接過小爸遞過來的口罩,乖乖的戴上,這才跟着爸爸和小爸進屋。
此時的陸銘,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翻動被竹簽釘住七寸的海蛇,蛇這種東西,即使剁掉了腦袋,那腦袋的神經還能夠活躍很久,靠近不小心的話,很可能還會倒黴的被這砍掉身體的蛇頭咬一口。
陸銘打開了小石屋的前門和窗戶,搖搖欲墜的門窗,在陸銘小心的動作下,總算沒有倒下來。
帶着熱氣的海風灌進小屋,頓時小屋內那股陰冷和黴味被海風帶走,陽光從被打開的窗戶和門灑落進小屋,若是可以裝修一下,這小屋是個相當不錯的度假小屋。
這兩間石屋大約六十平方,被祁小寶踹開的這間屋子,有石頭搭建的竈臺和一個儲水瓷缸,靠近前院窗戶有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一個靠近牆壁的櫃子,看上去還算完好。
另外一間,地上有孩子玩耍的木頭搖搖馬,竹榻上還有一些積木玩具,這間三十平方的房子,被分成了兩半,前面一間顯然是孩子活動的場所,後面是木質樓梯和一些竹制品,比如魚簍,比如竹篩之類用來晾曬之物,典型的農村家庭用具。
陸銘試了試,木梯還是很結束的,被小寶踹到的木門,應該是被海風和雨水腐蝕的,屋內這些東西,倒是保存完好。
祁小寶看了一眼前院廚房這間屋子的門,開口對身後的爸爸和小爸道:“我想那條海蛇應該就是從這個門洞內鑽進來的。”
君瀾看了一眼窗戶上的破洞,剛好這條蛇鑽入,破洞下還殘留一小節蛇蛻,只是君瀾并不說,反正小崽子說什麽就是什麽,沒有人會在意一條死蛇是從哪裏進來的。
在陸銘檢查整個屋子的時候,君瀾早已經精神力幾次掃描過了,危險早已經解除,也就不在意小崽子在屋子裏四處探索,小時候生活過的地方。
祁小寶屁颠屁颠跟着陸銘哥哥跑去拿烤架,爸爸帶着小爸去海邊了,不用說祁小寶也知道兩人去幹嗎了,除了做點不适合在他身邊做的事情外,在弄點海鮮來當午餐,吃的對祁小寶來說,吸引力絕對不會超不過小時候的故居,尤其早已經探索完了的。
陸銘看着興致勃勃擺動烤架的青年,他搖了搖頭去車上提礦泉水和蔬菜,每一頓即使小寶吃的極多,蔬菜這方面,不管是祁諾還是陸銘,都非常注意,營養均衡很重要。
手機在此時響起,陸銘看着重案組周平兩個字,他站在車邊接起道:“有事情。”
周平其實是帶着人去海景別墅那邊,結果撲了一個空,這裏空無一人,于是他立刻給陸銘打電話,只是朋友好說許多,若是祁諾的話,對于自家的孩子,只要是疼愛在意的,那麽做思想工作不容易。
而且周平說話很有分寸,他在對面接起電話後開口道:“陸先生你好,是這樣的,我們案件有了一點新進展,還想找你們了解一下情況。我們發現受害人不止一人,但是屍體很可能被沖入水中,礁石邊只有祁小寶,也許他能夠想起些什麽,這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事實上,重案組這邊,已經擔心祁小寶察覺可能外逃,他們已經開始調查海景別墅監控,同時定位陸銘的手機位置。
這件案子,除了祁小寶一個線索外,他們沒有找到另外的線索,沒有指紋,沒有物證,沒有目擊者。加上錘子上的血液,只要找到女性受害者就可以抓捕祁小寶來審訊,總之是一個破案方向……
陸銘顯然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他雖然不是什麽頂尖黑客,但是有人在定位他的手機,立刻就被陸銘察覺。
輕輕松松抹幹擾掉對方的定位,陸銘這才開口道:“周平是吧,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的告訴你,小寶他不可能殺人,也不會殺人,我們來海濱灣就是來旅游的,那房子是我朋友的,我們借住。若是他想殺人,我可以幫他幹的無聲無息,死一百個你們也別想查出來,別認為我會做不到,我的身份你應該很容易查到。你們朝着別的方向查一查,總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為了破案率,去拿我家小寶來交差。”
周平被陸銘的話驚呆了,這麽光明正大的說這些真的好嗎?
“不是陸先生,在沒有準确的證據之前,我們不會随意給人定罪,您要相信我們。而且現在我們只是想找令弟了解當時海水裏的情況,您別草木皆兵,我們破案講究的是證據,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周平耐心的開口勸說起來。
周平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個陸銘,可能比祁諾這個祁小寶的爸爸還難纏。而且話語中,對方很可能不單單把那個鄰家青年當弟弟和朋友,甚至陸銘這個人,很可能暗戀他的鄰家小弟弟……
周平一拳頭砸在車上,低咒一句:“真是該死的……”
看向自己的組員,周平開口問道:“定位成功了沒有,那個陸銘在什麽地方,他們不會已經外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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