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章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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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尋死了三次, 這是第四次循環,刀劍之聲一響,寧十安便沖向丹房,這次在更遠的地方撞到了君山與陳蘊, 兩人行色匆匆, 掠過寧十安便走。
寧十安不管不顧伸手攔住, 急促問道:“陳蘊, 我就問你一件事,很重要。”
陳蘊終于放慢速度, 寧十安跟上去, “你實話告訴我, 你是不是你們醫仙谷最懂子母蠱的?”
陳蘊道:“我雖然接觸的最多,但卻并非最懂,谷主音茵是醫術最高且最懂各式蠱蟲的。”
“她來了麽?”
“來了, 正在丹房制藥。”
陳蘊說完便走,寧十安一把扯住他, “最後一個問題,沐尋知道你醫術高超麽?”
“醫術高超?”陳蘊苦笑,“我只是剛入谷的新弟子, 醫理方面并不太懂, 我只是比尋常人更了解子母蠱,但有關事項我已盡數告知了音茵谷主。”
“這些事兒沐尋都知道,引鳳村時, 他曾問過我以後要去哪裏, 我同他說會去醫仙谷, 他不可能會認為我藝術高超。”
陳蘊不再同她多言,同君山走了, 寧十安獨自停留在原地,腦海中一團亂麻。
沐尋知道陳蘊不懂醫理,為何執意要沐岚帶回陳蘊?陳蘊明明同他不對付,絕不同意他要做的事兒,難道他叫陳蘊來就是為了阻止他?
倒是有可能,她都知道陳蘊有對付沐尋的方法,沐尋肯定也知道,所以他叫陳蘊來就是為了激怒陳蘊殺了他?他是故意的?
為什麽呢?難道是對當年的事兒心懷愧疚?嘴上說着不在意,實際上痛苦難當想要自殺贖罪?
那時候為了救歲歲他也是想要自殺,嘴上說着不愧疚,實際心魔纏身,這次該不會也是吧?
寧十安越想越覺得有道理,沐尋因引鳳村舊事心懷愧疚,夢魇纏身,這次沐府子母蠱事件中,他發覺自己想到的唯一方法還是殺人,對自己失望,于是故意叫來陳蘊,激怒他殺了自己,好讓陳蘊釋懷。
這家夥!
寧十安想明白了,頓時生氣,死有什麽用?還不如活着照顧這些小孩兒。
這家夥的腦袋的确有問題!
她憤憤待在原地,靜待世界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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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尋死去的第四次,第五次循環開始,刀劍聲一響,寧十安便跑向沐尋,硬生生闖進兩人的劍陣中,兩人皆慌亂收劍。
寧十安立刻跑向沐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領将他拉低了些,同他吼道:“阿尋,你不要愧疚,那不是你的錯。”
沐尋配合她俯身,低頭看了看衣襟上他細白小手抓出來的褶皺,溫聲道:“寧姑娘,我沒有愧疚。”
“你有!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愧疚難當,想自殺贖罪!”寧十安一股腦倒出來,“我不允許,我不同意。”
青年眨眨眼,困惑不解:“寧姑娘,我真沒有。”
他看上去很真摯,沒有一點兒撒謊的痕跡,寧十安有些慌了,難道她猜測錯了?一定是在嘴硬!寧十安大喊:“你是不是想死?”
他聞言愣了一下,眼角彎彎似是在笑:“寧姑娘,我沒有愧疚,也不需要贖罪。”
寧十安還想問,君山與陳蘊已到了鎮靈閣前,沐尋将她輕輕推到一側,轉身進了閣內。
寧十安不想認輸,跟進去勸,可結果還是同第一次一模一樣。
阿尋狼狽的倒在血泊中,周圍的人只是在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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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尋死去的第五次,第六次循環開始。
寧十安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誰都勸不住,以為找到原因卻似乎不對,但陳蘊的确是阿尋找來的,阿尋究竟找陳蘊做什麽?她又要如何才能阻止阿尋死去?
寧十安想她一定還有什麽地方忽略了,也許引鳳村的過去還有什麽她不了解,她摸出儲物袋中的布老虎,這是菱兒殘魂的寄宿地,但自從上次給她補魂,同她溝通後,她便徹底消沉下去。
“菱兒,你還在麽?”寧十安搖晃布老虎,但布老虎并沒有反應,也是,殘魂心願了卻便會消失,菱兒已經告知自己看到的真相,自然要消散。
就在寧十安打算将布老虎重新塞回去時,布老虎忽而散發出了一陣冰冷之感,寧十安一愣,這是菱兒,她沒消失,只是沉寂了,要如何才能喚醒她?
寧十安已經沒有多餘的積分給她補魂,她忽而一頓,拿着布老虎飛奔而去,很快便找到了隐藏在深處的靈潭,她同沐尋泡過幾次,次次都受不了寒意,但這裏靈力強橫,也許可以嘗試喚醒菱兒。
寧十安眼睛一閉抱着布老虎跳進寒潭,刺骨的寒意瞬間襲來,她的意識在瞬間凍住,就在她抵抗不住沉入潭底之時,一只冰涼的小手搭上了她的肩膀,但這絲毫沒有救到她,反而讓她的處境雪上加霜——這小鬼比寒潭還要冷,寧十安幾乎在瞬間失去了意識。
·
【十年前,引鳳村】
阿尋哥哥殺了全村的人,他在祠堂裏大開殺戒,滿身是血。
爹娘叔叔嬸嬸們的血從祠堂裏流出來,染紅了髒兮兮的路面。
哥哥因為恐懼昏倒,隔壁大壯哇哇大哭,他跌坐在泥地上,胖乎乎的身上挂滿污血,所有的小孩兒都在祠堂外,要麽昏厥要麽哭嚎,場面混亂不堪。
阿尋哥哥點燃火把,從祠堂鋪在供臺上的黃綢燒起,逐漸将一切焚盡。
支援的修士終于到了,領頭的是個慈眉善目的哥哥,叫祝長生,他看見如此慘狀,悲痛不已,令手下的人救昏厥的哥哥姐姐們,又親自沖進火場,将阿尋從祠堂裏抓出來。
阿尋還是一副懶散漠然的模樣,他沒反抗,任由祝長生給他帶上鐐铐。
我死死捏着布老虎,在祝長生拽着阿尋經過的時候砸在他的臉上,他雙手接住,又遞還給我,我不接,他便塞進我懷裏。
我不會說話,也不會讀寫,沒辦法表達我的憤怒,我死死盯着他,阿尋向來猜得出我在想什麽,這次應該也一樣。
阿尋,你死吧,你該下地獄。
我發出不成調的吼聲,阿尋看了我一眼,又懶洋洋的移開視線,我想沖上去,被一個修士姐姐抱走,她溫柔的哄我,我無法思考,咬了她一口,她痛呼一聲松開我,沒有怪我,只用一雙悲憫的眼睛看着我。
阿尋被帶走了,祝長生帶來的修士們守在祠堂外,阻止火勢蔓延。
原本熱鬧的村落只剩下污血、哭聲和大火。
我坐在空無一人的家門前,看對面的空屋,我想起那時總坐在阿尋院子裏,隔壁嬸嬸每次做了好吃的都會送過來,阿尋看着冷漠,實際上偷偷幫嬸嬸做了很多事,修屋頂、找跑丢的牛、挖井、在她晚歸時偷偷給她掌燈。
阿尋很喜歡嬸嬸,阿尋哪怕不喜歡我,也不會不喜歡嬸嬸,他怎麽下得了手……
我無法言語,無法讀寫,阿尋一走,村裏便無人懂我,我便只能獨自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
我反複的想起看見阿尋滿身是血的站在祠堂裏,站在大家的屍體旁,可是不對啊,我是在哪裏看見的呢?我是在祠堂裏看見的,可我怎麽會在祠堂裏?我明明是在祠堂外看見阿尋被祝長生拽出來的。
不對,我分明是在祠堂裏,我記得自己在祠堂裏,我看見阿尋身上都是血,我看見自己身上也都是血,我怎麽會身上都是血?我身上的血是什麽時候染到的?
我有些混亂,但我越想不清楚我就越要想,我一直是這個脾氣,誰都勸不動。
我重頭開始想起,我站在祠堂裏,看見阿尋滿身是血的站在屍體旁,阿尋空着手,沒有帶武器,對啊,他怎麽會帶武器,他進來的時候明明抱了我。
阿尋抱了我?沒錯,我想起來了,阿尋進祠堂的時候抱了我,那我身上的血是阿尋抱我的時候蹭上來的,可也不對啊,我記得阿尋看起來像是在哭,我伸手觸了觸他的臉頰,他的臉頰原本很幹淨,可我碰過後便紅了一塊,是血……
阿尋是幹淨的,我才是紅色的……
怎麽會呢,我明明站在祠堂外,明明是阿尋抱我的時候弄髒了我,怎麽是我弄髒了阿尋……
·
天色暗下來,死掉的村子連鳥兒也不再歌唱,嬸嬸家再也無法冒起青灰色的炊煙。
溫柔的姐姐想抱我去集中處睡覺,我不理她,她又勸了我很久,見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便離開去哄別的小孩兒。
我盯着阿尋空蕩蕩的家裏,把思緒拉回來。
我站在祠堂裏,看見阿尋滿身是血的站在屍體旁,他剛抱過我,所以被我染了血,可我怎麽會流這麽多血?我又沒受傷。
我低下頭,看見自己的裙子被鮮血浸透,再看自己的雙手,似乎這裏應該有一把刀,竈房裏随處可見的刀,我隐約記得自己握着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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