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38.38

38

沈翼天坐進保姆車,崔明亮陰陽怪氣地作勢上下打量他一圈兒道: “喲,有人照顧的人就是不一樣啊,胖了啊!”

沈翼天甜蜜地笑笑,窩在座位裏,看剛才收到的禮物和賀卡。

粉絲們的禮物應有盡有創意十足,糖果,抱枕,馬克杯等等小東西之外,還有一些很有趣的玩意兒,比如一打開蓋子就冒出一個小醜的跳跳盒,随手一按就發出“撲哧”的屁聲的坐墊……

沈翼天最後拿出小鈴铛送給自己的那盒紙鶴,拿出一只,小心翼翼地拆開。裏面,稚嫩的字體寫着:叔叔,今天也開心嗎我會為你向上天祈禱的!

沈翼天笑容漸漸退去,若有所思的樣子。

公司到了,崔明亮詭秘地笑着,拉着沈翼天直接來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拍拍肩膀道: “我看鐘總十分欲求不滿啊,你倆誰在上面啊”

沈翼天理所當然道: “我。”

崔明亮: “哈哈哈哈鐘總是在下面的哈哈哈哈……”長期被欺壓的怨念被這個喜聞樂見的消息洗清不少。

沈翼天看着崔明亮仰天大笑走開,站在門口,忽然有點猶豫地,伸手放在虛掩的門上。

他想起之前那麽多次,站在這扇門前,揣摩門後那個人的心情,懷着滿腔熱忱,卻不知如何表達。

現在終于可以沒有那麽多猜測和糾結了,那個人的心意他已經确定。

想到這裏,他揚起嘴角,推開門。

鐘輝揚從辦公桌後面擡起頭,看過來,桃花大眼眨了眨,慢慢綻開溫暖單純的笑容。

很簡單的,從心底裏産生的笑容。

沈翼天走過去,站到辦公桌前面看着他,兩個人傻乎乎地看着對方笑。

鐘輝揚笑着開口: “剛才對崔明亮說什麽了啊”

沈翼天: “啊”

鐘輝揚: “誰在下面啊”

沈翼天: “……以前一直是你在下面。”

鐘輝揚: “那是以前啊,現在咱還沒做呢,你就擅自決定啊”

沈翼天: “……”

鐘輝揚: “我覺得你這細皮嫩肉的更适合在下面啊。”

沈翼天: “……”

鐘輝揚: “雖然上下問題我也不算很看重,但是這好歹是小爺第一次跟男人戀愛啊,好歹也要……嗯讓着點嘛。”

沈翼天: “……你知道怎麽做麽”

鐘輝揚: “……我不會去看GV啊!”

沈翼天: “那是什麽”

鐘輝揚: “教學片。”

沈翼天: “……”

兩個人一本正經地在總經理辦公室讨論這種問題,還真是莫名地……和諧啊。

鐘輝揚笑着,沖人丢了個魅惑的小眼神。沈翼天一個沒忍住沖上去,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把人拉着滾倒在屋裏的沙發上。

沈翼天氣息不穩地吻下去,一邊道: “乖……”

鐘輝揚被人勾得也全身發熱,勾着人脖子狠狠吻回去,含糊道: “你個混球……”

鐘輝揚被河蟹燒熱的腦子還保留着理智,一下子清醒: “幹嘛!不行!”

他匆忙揮開沈翼天的手,連滾帶爬,跑到沙發一邊,撥浪鼓一樣搖頭道: “不行不行不行!”

沈翼天熏染着情欲的雙眼暗沉,伸手抓住鐘輝揚的手腕: “為什麽不行”

鐘輝揚腦子裏很亂。

他愛這個人,卻發現他還是沒辦法為他放棄身為男性的尊嚴。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子下面婉轉承歡,這種事情讓他這個直了好久忽然變彎的人接受起來,還是非常有難度的。

互撸很好接受,因為至少是平等的,但是,被另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被征服被貫穿,他忽然發現自己現在還不能接受。

他擡眼看向沈翼天,身體蜷縮成一團縮在沙發角落,桃花大眼水光朦胧道: “我……我還不習慣,不行……”

沈翼天看着人,一下子心軟得化成一灘熱巧克力,慢慢挪過去把人抱在懷裏,主動幫人穿上褲子,輕輕摟着,安慰地吻他的額頭。

沈翼天道: “我說過我會等你準備好……我給你時間,多久都可以,等着你。”

鐘輝揚把臉埋在沈翼天胸口,兩個人安靜地抱在一起。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明亮而溫柔,空氣中金燦燦的灰塵微粒慢慢旋轉,時間仿佛靜止。

下班後,沈翼天帶着鐘輝揚去宿舍,把東西搬出來,打算回到鐘輝揚的房子。其實沈翼天對此還是頗有微詞的,覺得像是他學到的一個新詞“傍大款”一樣,差點把鐘輝揚笑尿。

沈翼天門口放着一個小小的盒子,上面貼着便條:沈哥,祝賀你出院,我很忙沒法去接你,這是給你的禮物!午聞。

他随手把盒子拿進屋裏放在桌子上,鐘輝揚跟着,似笑非笑地看他。

這家夥,可得看緊點,觊觎的人還真多。果然還是爺的眼光好啊哈哈哈……

沈翼天莫名其妙地看着鐘輝揚在那窮得瑟,寵溺地搖搖頭,自己去打包。

他東西很少,一個人就全提下去了,鐘輝揚就跟在後面鎖了個門。

兩人坐進車裏,鐘輝揚開車,忽然覺得有點煩悶,需要活動一下,便轉過彎往另一條路去了。

沈翼天一擡頭,車子在一家高檔健身會所門口停下來,鐘輝揚下車,眼神閃亮地朝他勾勾手指道: “來,咱活動一下。”

沈翼天: “……”好吧,自家媳婦就是個跳躍思維型,要習慣。

鐘輝揚拿出金卡,開了個跆拳道專用房間,帶着沈翼天進屋,換上運動服。

沈翼天随意地站在屋裏軟墊上,不習慣地打量着身上,黑白相間的運動服下,肌肉華美地亮出來,宛如一頭皮毛油亮的白虎,目光黑暗深邃,身體線條優美。

鐘輝揚腰間紮着黑色腰帶,躍躍欲試地跳着做熱身。他寬肩細腰,身上肌肉雖然不如沈翼天卻也絕對有料,眼睛大而明亮,嘴角挂着雀躍的孩子般的笑容,翹臀長腿不斷躍動,看得沈翼天眼熱。

鐘輝揚忽然發起攻擊,沖過來很直接地一拳打向沈翼天面門!

沈翼天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躲,卻見鐘輝揚另一只手直接化成勾拳朝自己攻過來,狠辣而不留力。沈翼天表情不變,迅速下腰躲過這一拳,身體彎成弓狀,順手抓住鐘輝揚伸過來的拳頭。鐘輝揚敏捷地擡腿掃他暫時不穩的下盤,反而把被抓住的手當做支點,跳起來飛踹他膝蓋!

沈翼天放開他的手,雙手撐地,一個漂亮的空翻轉體一周半,單膝跪地落在不遠處,擡起頭沖鐘輝揚笑。

鐘輝揚惱羞成怒,這家夥到現在一招都沒出,光躲了,看來是讓着自己呢!

他咬着牙,攻勢陡然淩厲起來,沈翼天不得不拿出五分精力去應對,卻還是舍不得打他,每次拳頭打出一半都刻意控制着力道,打到身上跟瘙癢似的。

他是殺手,練的武功不像跆拳道那麽多花拳繡腿,很大程度上是看人的身體柔韌度和反應能力,只要出手,必是殺招,因此在這種光明正大的對決上反而沒有鐘輝揚更拿手,但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沈翼天只用擋的都把鐘輝揚撥出去好幾次了。

鐘輝揚勤奮不懈地打了半天,後來實在沒勁了,看對方卻還氣都不喘的樣子,耍賴地直接撲上去,沈翼天由着他撲,配合地倒在墊子上。

鐘輝揚掐着沈翼天脖子,稍微用力,騎在人腰間: “看!我贏了!”

沈翼天笑着點頭: “嗯,你贏了。”

鐘輝揚: “……”

這種“好啦好啦算你贏了小鬼不要鬧”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兩人都打出一身汗,去沖了澡,出去吃了飯,回到自家屋裏。

然後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沈翼天主動提出: “我去客房睡。”

鐘輝揚有點舍不得: “不用了吧……幹脆你還是讓我上了吧!”

沈翼天: “……我還是去睡客房吧。”

于是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無奈地分居了。

半夜。

沈翼天忽然睜開雙眼,一眼看到門開着,門口站着一個黑影。

他坐起來,開燈,鐘輝揚頭發淩亂地站在門口,抱着枕頭,穿着秋天的藍色毛絨睡衣,眼睛腫成了一雙桃子。

沈翼天下床走過去,把鐘輝揚摟在懷裏,親親額頭道: “怎麽了”

鐘輝揚伸手緊緊摟着沈翼天的腰,臉頰磨蹭對方的臉,悶悶道: “做噩夢,夢見你死了。”

沈翼天驟然動容,把人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自己也爬上去,兩個人互相摟着。

沈翼天親吻鐘輝揚腫起來的雙眼,輕聲道: “你還在呢,我不會死的。”

鐘輝揚抱着人,溫熱的滿足感填滿他的胸腔,剛才在夢裏經歷的那種徹骨的刺痛,此時一下子都消失不見。他擡起頭,主動吻上沈翼天的唇。很安靜地厮磨一會兒,對方的鼻息近在咫尺,那麽安心。

鐘輝揚閉上眼睛含糊道: “晚安,我愛你。”

沈翼天摟着懷裏的人,像抱着最珍貴的寶貝,回道: “我也愛你,晚安。”

過了一陣子,沈翼天忽然想起什麽,低聲: “鐘輝揚”

鐘輝揚迷糊: “嗯”

沈翼天道: “那個你們樓下的保安,上次我進去,出來的時候都見他在睡覺,該換一個負責的了。”

鐘輝揚撲哧一下笑出來: “我給他的茶裏放了一點安眠藥啦……”

沈翼天: “……”陛下想得真周到。

【和諧原因,原本是有肉的,現在拉燈了,但字數不能少。接下來放是的其他文章的部分章節,作為補充。】

從寧櫻十歲第一次摸到機甲時,她就對這種泛着金屬光澤,冷硬又可怖的龐然大物充滿了興趣。在學校裏她的其他課程再一塌糊塗,機甲課也都是前五名,許多老師都誇她在這方面有天賦。

但是面對章新遠的時候……

“連基礎機甲的內部構造都畫不出來,你的腦子是核桃仁嗎”

“你應該在小學再學十年,才有資格碰這臺機甲。”

說好的天賦呢被章新遠每天變着法的打擊挖苦,她抑郁症都要犯了。

章新遠公務繁忙,每天卻都能抽出半小時給自己布置堆積如山的功課,她被壓得疲于奔命。

還好,這裏也有讓她堅持下去的動力,就是幾乎包羅全部現役機型的星港機甲庫。其中,她最喜歡的是那臺金紅色機甲“靈鹫”。她相信每一臺機甲都有靈魂,而這臺“靈鹫”,她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她引起了自己靈魂的共鳴。

但當她在第一次測試後成績尚可,要求試駕“靈鹫”時,章新遠立刻拒絕了她。

“你現在這樣,不可能被靈鹫接受。”

“憑什麽覺得她不會接受我!說不定她還不想接受你們這些臭烘烘一點也不溫柔的男人呢!”寧櫻勃然大怒,對章新遠吼起來。

章新遠瞳孔微縮,危險地眯起眼睛盯着她: “你一定要自取其辱”

寧櫻昂着腦袋,梗着脖子,面頰繃緊,挑釁地朝他龇出牙齒,仿佛一頭憤怒的小獸。

章新遠盯了她一會兒,忽然扔給她一把鑰匙芯片,自己轉身進入機庫深處,去開動自己的機甲。

寧櫻不敢置信地看着手裏的芯片。這是“靈鹫”的鑰匙啊!她都沒想到他真的會把這個拿出來!看來吓吓他還是很有用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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