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僭越

僭越

“大膽，你這個僭越的小人！”太後聞言，氣得渾身發抖。她繼續怒罵道：“劉景之，你這個小人！你竟敢如此對哀家！你若是敢傷害哀家分毫，哀家定會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劉景之看着太後那瘋狂的樣子，心中一陣感慨。他知道，太後已經徹底瘋狂了，只能依靠詛咒來發洩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他淡淡地說道：“太後，你詛咒朕無用。朕自有天命所歸，無人能害朕。而你，卻已經走到了盡頭。”

劉景之的步伐沉穩而決絕，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着他對于這個皇朝無可動搖的掌控。随着他逐漸遠去的背影，冷宮的大門緩緩關閉，發出沉重而陰郁的聲響，如同在為太後悲慘的命運敲響喪鐘。太後愣愣地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那扇緊閉的門，嘴角的詛咒與怒罵漸漸化作了無聲的嗚咽。

冷宮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四壁斑駁的痕跡，仿佛是時間在這裏留下的傷痕。太後試圖透過那狹小的縫隙，捕捉外界的一絲光亮，卻只能看見漆黑的夜幕和偶爾閃過的幾點星光，冷漠而遙遠。她喃喃自語，聲音中帶着絕望與不甘：“天命？何為天命？我偏不信這命數！”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冷宮中回蕩的回聲，以及不知從何處傳來的細微聲響，如同幽靈的低語，讓人心生寒意。太後緊緊抓住窗棂，指甲幾乎嵌入木中，她試圖用這份疼痛來驅散內心的恐懼，但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過，冷宮內的燭火猛地搖曳起來，幾乎熄滅。太後猛地回頭，只見一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房間的一角，形似人形，卻模糊不清，仿佛是夜色中游離的魂魄。太後心頭一緊，尖叫道：“你是誰？！來此何幹？！”

那黑影并未回答，只是緩緩向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太後的心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太後想要逃離，卻發現雙腳如同生根一般，動彈不得。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那黑影越來越近，直至站在她面前，一雙無形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她的靈魂。

“你……你究竟是誰？！”太後的聲音已經顫抖得不成樣子。

黑影突然發出一陣低沉而詭異的笑聲，那聲音在冷宮中回蕩，引得梁柱間的灰塵紛紛落下。“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末日已到。”

太後驚恐萬分，想要呼救，卻發現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就在這時，黑影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場景——一個穿着華麗宮裝的女子，面容凄美，眼中含淚，緩緩向她走來。太後瞪大了眼睛，這女子分明是她多年前害死的嫔妃之一。

“太後，您可曾想過，我會有今日之報？”那嫔妃的聲音幽怨而冷冽，如同來自九幽之下。

太後想要後退，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道身影，正是她曾經下令處死的忠臣，面容嚴峻，目光如炬。“太後，你的罪孽，終将得到應有的懲罰。”

一時間，冷宮之內仿佛成了陰間地獄，各式各樣的鬼魂輪番上場，每一個都是太後過去罪行的見證者。他們或哭泣，或怒斥，或冷笑，将太後團團圍住，讓她無處可逃。太後的心跳加速到了極致，恐懼如同實質一般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幾乎窒息。

“不……不！這不是真的！你們都是假的！”太後終于崩潰，歇斯底裏地尖叫起來，但回應她的只有更加猛烈的恐吓和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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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冷宮的大門突然被人推開，一束光線穿透黑暗，照了進來。太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向那光亮處爬去，卻發現在門口站着的，竟是劉景之身邊最信任的侍衛——過三遷。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臉上帶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

“太後，您這是在做什麽呢？演得可真像啊。”過三遷一邊說着，一邊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了一張張不同的臉龐——原來，那些所謂的鬼魂，都是他精心喬裝的。

太後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讓她心悸發作的恐怖景象，竟然都是人為的？“你……你居然……”

“沒錯，都是我。”過三遷輕笑，“王上說了，要讓您嘗嘗什麽是真正的絕望。比起直接的懲罰，心理上的折磨才更為致命，不是嗎？”

太後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所有的憤怒、不甘、恐懼在這一刻都化作了虛無。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不僅失去了權力，連最後的尊嚴也被剝奪。

“你贏了，劉景之。”太後低聲說道，聲音中沒有了怨恨，只有深深的疲憊，“我認輸。”

過三遷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太後一點點崩潰，直至徹底認輸。

“太後娘娘，您該坦白了。”劉景之再次踏入冷宮之中。

太後聞言，心中一陣慌亂。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無法逃脫。她只好顫聲回答道：“王上，哀家……我知罪了。”

“那好，你就坦白一切吧。”劉景之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太後聞言，心中一陣掙紮。她知道，自己一旦坦白，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

于是，她開始緩緩地訴說着自己犯下的罪孽。她承認了自己是如何設計陷害贏兮月，又是如何收買宮女來誣陷劉景之的。她的話語中帶着悔恨和痛苦，但劉景之卻絲毫沒有動容。

他聽完太後的坦白，心中一陣憤怒和悲痛。他沒想到，太後竟然會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他冷冷地看着太後：“你可知，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地傷害了我最愛的女人，你必須要為你的罪孽付出代價。”

太後聞言，心中一陣絕望。她知道，自己此刻已經無法逃脫了。她只好顫聲回答道：“王上，留着我吧！這長安城內，人人都視你為傀儡，而哀家，哀家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