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香香的人類被搶走了
香香的人類被搶走了
京墨仰着頭,目不轉睛地看着滿臉笑意的沈玉清,久久無法回神。
他是秘境的化身,出生後從未離開過秘境。他沒見過耀眼的太陽,也沒見過璀璨的星河,不知道這些事物是否足夠形容她燦爛的笑、她明亮的雙眸。
但她一定是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落在他身上的光。
“京墨。”
我在。
他張開嘴,想要回應她,卻什麽也沒能說出來。他還沒有學會說話。
這是沈玉清第二次看到他張開口,迫切地想要說些什麽。
她不忍看他流露出失望的眼神,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腦袋,“沒關系的。就算沒辦法說話,我們還能用文字交流。”
“你學得很快,我相信我們馬上就能交流了。”
感受到頭頂傳來的力度,京墨閉着眼蹭蹭她的手心。過了兩秒,他睜開雙眼對上她溫柔的目光,抿着嘴無聲地說。
我很喜歡你給我取的名字。
“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她看着已經恢複平靜的京墨,慢吞吞收回手,“看你剛剛的反應,應該是喜歡的吧。”
他眨眨眼,清冷的面容沒有任何表情,身上自帶幾分拒人千裏之外的氣場。然而,沈玉清看他的眼神自帶濾鏡,怎麽看他都覺得他是一個特別乖的小可憐。
她看着乖乖的京墨,心頭一軟,決定這幾天都不回來了。她要早點找到出去的路,帶京墨去看嗓子。
她知道自己一直不回來,京墨肯定會擔心她,幹脆畫了幾幅簡筆畫,留給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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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出現了新的床,他把它放在書桌對面靠牆的地方。畫中的小京墨就在這張床上睡了三回,吃了九次食物。
畫中日升日落,木屋裏一直沒有她的身影。直到小小的京墨第四次醒來,才看到從屋外回來的小玉清。
她帶回來的食物還夠他吃三天。所以,她最晚會在第四天回到木屋。
沈玉清畫好連環畫,把畫塞到京墨手裏,起身去看他放在書桌右側床上的物品。她剛回到木屋的時候便看到床上放有東西。她知道,那是他留給她的東西。
“新的衣服?”她好奇地說着,拿起疊好的服飾展開來看。
這套衣服看起來非常古靈精怪,和上次他給她的那套完全不是一種風格。
見到這套衣服的最下面還壓着一條淺綠色的發帶,她眼睛一亮,拿起發帶把衣服往床上一丢,繞過蹲在屋子中央的一貓一狗,朝着京墨跑去。
“京墨,我終于能給你綁頭發了!”她想給他綁頭發很多天了,現在總算看到一根發帶了。
聽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京墨從畫裏擡起頭看向她,眼中充斥着茫然。他還沒看懂這些畫的意思,但看到她開心的笑臉,他也忍不住露出淺淺的笑。
沈玉清來到他的背後,把發帶挂在椅子靠背上面,用兩只手攏起他的頭發,給他束發。她直覺,他到現在都不綁頭發肯定是因為不會綁。
“剛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長得好看。可惜你的臉總是被頭發遮擋,基本沒有露出過全臉。”
她用發帶給他綁好高馬尾,幾步來到他的面前端詳他的臉,感嘆道:“好看,有幾分高嶺之花的風範了。”
看着他冷冷清清的長相,她不由得想起他那和外表不符的性格,噗呵一聲笑了出來,聲音裏是溢出的笑意。
誰能想到,一個外表清冷的人其實是個天然呆的乖巧少年。
彈幕看清了京墨的容貌,像沸騰的水一樣,炸開鍋了。
【這、這張臉怎麽和我們迷人的老祖宗這麽像?!】
【嘶,之前就覺得有點像了,沒想到原來不是錯覺啊。他真的和長庚仙尊有七分相似(恍惚)】
【很像少年版的長庚仙尊,就是長得太冷了點。仙尊的長相更柔和,給人的感覺很溫柔。】
【确實,仙尊雖修的是無情道,卻是天底下最溫柔的人,不然也不會生生祭了自己,至今連魂魄都未被萬法歸心派招回……】
【也是,就算沈道友是活在萬年前,他也不可能是長庚仙尊。仙尊可是出了名的溫柔但無情啊!】
【你這話讓我想起那些告白仙尊,但被仙尊拒絕的男男女女。】
【這樣看來,這個少年的确不可能是長庚仙尊。應該只是長得有些像,也可能是和仙尊有血緣關系的人……】
京墨擡起手摸摸頭頂的高馬尾,感覺整個世界都明亮了。原來把頭發綁起來的感覺是這樣的啊,怪不得那個人一直把頭發束起來。
他暗暗決定以後都要把頭發綁起來,餘光不經意間瞥見鏡子裏的自己。
看着鏡子裏的臉龐,他愣一下,心中生出熟悉的感覺。他好像看見過和這張臉很像的另一個人。
會是那個人嗎。創造出秘境的人,他曾經的主人。
他誕生出意識的時間太晚,擁有意識的時候秘境已經是被封閉的狀态了。他不記得那個人的臉,也不記得那個人的聲音。
關于那個人的所有事情他都記不清了,他唯獨記得的只有一句話。明明那個人是創造了他的人,對他來說如同父母一樣的人。
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露出失落的神情,旁邊的沈玉清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想看到他難過,故意拿起桌面連環畫擋住他的視線,催促他去看畫。在他低頭看畫的時候,她迅速給鏡子調換方向,讓鏡子面壁思過。
她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只要看到自己的臉就能想起逝去父母,便忍不住流淚難過。她不知道他是否也是這樣,但她知道他還不能直視自己的面容。
沈玉清偷偷做完小動作,側頭看向他。他專注地看着畫,低落的表情已經消失了。
她放心下來,低頭制作新的詞語卡片。教完京墨今日份的詞彙,她就該休息了。
……
清晨,沈玉清提着改良過的木籃出門,身上已經換上京墨給她的新衣服。
鹄蒼和踏雪一左一右跟在她的身側,時不時聊上幾句話。
“嗷嗷嗷。”你怎麽跟過來了。
“喵喵,喵喵。”閑來無事,看看你們在做什麽。
“嗷,嗷嗷嗷?”人類找一個東西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你要來幫忙嗎?
踏雪聽到這話,疑惑地看了眼前邊的沈玉清,不解地問:“喵?喵喵,喵喵喵。”找東西?他只留下了木屋和那柄劍,難道人類在找那柄劍嗎。
聽到這話,鹄蒼一臉茫然。過了好一會,它才從記憶深處找到那把劍的事。它記得那把劍,那是已經死去的前秘境之主留下的劍。
它還記得它是幼崽的時候,就是被他抱進的秘境。秘境中的所有靈獸都是他親手帶進來的。
“嗷嗷嗷!”我現在就帶人類去拿那把劍!它興奮地說着,長長的尾巴高興地左晃右晃。
它已經能想象出人類拿到想要的東西時,露出的笑顏了。
踏雪低下頭避開一個樹杈,眼神涼涼地瞥了它一眼:“喵喵,喵喵喵。”我們不能進那裏,那把劍也不能被拿走。
聽到這話,它遲鈍地想起那把劍是一個陣法的陣眼,它們不能進去。而且,那個陣不能被破壞。
陣沒了,秘境會有危險,拿了劍的人類也會有危險。
鹄蒼興奮的情緒被潑了盆水,瞬間失落下來,尾巴垂向地面:“嗷……”她拿不到想要的東西了……
它養的人類那麽好,不就是想要把劍嗎,它居然不能給她QAQ
“喵、喵喵。”咳、人類想要的也不一定是那把劍。踏雪安撫道,心中完全沒底。
它知道進入秘境的修仙者如果不是找靈植,那就是來找秘境之主留下的物品。它也不确定,身為凡人的人類是屬于哪類人。
兩只獸懷揣着莫名的心虛,目睹沈玉清逐漸遠離劍所在的方向。
沈玉清聽到了它們的聲音,但對它們的談話一無所知。她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往森林深處走,非常堅定地邁向她選擇的方向。
路癡的她完全沒有發現自己越走越偏,明明一開始是朝木屋門口所對的方向走去,卻漸漸拐向木屋的後方。
兩只獸抱着彌補她的心态,事事順着她來,看到她走的地方離白鳥越來越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她過去了。它們心想,只要她不去到巨樹底下,就由着她去了。
天色漸黑,沈玉清花費了很多精力才讓鹄蒼放棄把她帶回木屋的想法。
她從未有過被動物傷害的經歷,根本不怕在野外過夜,卻沒想到會被兩只放大版的毛絨絨圍着在中間保護起來。
看到它們如此緊張,她克制不住笑出了聲,笑了好一會才在它們保護下安然入睡。
一夜過去,沈玉清從睡夢中醒來,吃完早飯後繼續趕路。
茂密的樹木漸漸變得稀疏,她擡起頭向上看,能清晰地看到藍色的天空。這個發現讓她感到開心,她很快就能走出這片森林裏。
然而,沒等她開心太久,她的上方出現了翅膀振動空氣的聲音。
她疑惑地擡起頭,看向聲音的方向。
灰頭藍羽,長相神似藍化小太陽鹦鹉的大鳥從上面飛下來和一貓一狗搏鬥,乘機尋了個機會用雙腳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提到半空。
鹄蒼和踏雪被它做出的假動作迷惑了,一個不注意沒攔住它,眼睜睜看着人類被它帶到半空。它們擔心自己的攻擊會讓人類受傷,只好一邊大罵可惡的隴客,一邊撒腿狂奔追尋它的身影。
搶到人類的隴客喜悅極了,高興地大喊道:“啾——”這個好聞的人類,我搶走了——
忽然被抓的沈玉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滿臉錯愣。
等等,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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