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要保護人類!
我要保護人類!
沈玉清聽到熟悉的聲音,轉身看去,一邊對越來越近的大貓貓和大狗狗招手,一邊笑着朝它們跑去。
“看到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謝謝你們追着我過來,肯定很累吧。”她一手一個摸摸頭,狠狠揉了下兩只獸的腦袋。
兩只獸看到她沒有受傷,頓時松了口氣。但想到這裏是白鳥的地盤,它們松下的那口氣又堵在喉嚨裏,咽下去也不是吐出去也不是。
“嗷嗷嗷。”人類,我們先離開這裏吧。鹄蒼慌忙地跑到她的背後,推着她離開巨樹所在的這一片草坪。
踏雪緊随他們身後,時不時向後看兩眼,戒備随時可能出現的白鳥。
它們穿梭在森林裏,沒有彈幕的上帝視角,不知道是白鳥從隴客的手中救下了人類。它們只看到隴客忽然從空中往下飛,把人類放在地面。
好險人類沒有出事,不然接下來的時間裏,隴客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兩只獸都心有餘孽,被抓走的本人卻沒太大感覺。她沒有受傷,自然沒有對隴客産生心理陰影。
她向來是誰對她好,她便會對誰好。動物們偏愛于她,她便對所有動物抱着絕對的信任。
這次的事件裏,沈玉清只是有可惜手中的木籃遺失在森林的某個角落。京墨給她的那套古靈精怪的服飾也在裏面。
但她心知肚明自己的路癡屬性有多強大,完全不考慮返回去找木籃的可能。她拉上一直在她耳邊念叨,似是在囑咐她什麽的兩只獸,繼續踏上尋找出口的旅程。
心情起起伏伏的彈幕也逐漸恢複平和,一邊挂直播間一邊修煉,修煉不下去的時候就來看一眼沈道友的直播,平心靜氣。
被隴客拐走的這天晚上,鹄蒼不放心沈玉清留宿在野外,硬是想拉她回到木屋。
然而,她有自己的執着,不願意現在回去,扒拉在樹上就是不願意走。最後還是踏雪介入進來,幫着勸鹄蒼,她才得以留宿野外。
“喵喵,喵喵喵。”人類不過是被拐走了一次而已,你不能把人類拘在木屋裏頭。這太殘忍了,這和我不讓你奔跑有什麽區別。
Advertisement
鹄蒼順着它的話一想,發現自己想要人類一直待在木屋裏的想法确實很過分。人類不能離開木屋,和失去自由有什麽兩樣。
它們獸類,最恨的就是失去自由。
鹄蒼放棄了把她拖回去的想法,難過地伏在地上。它下巴搭在前肢上面,表情看上去擔心快要哭了:“嗷……”可是,我害怕人類受傷……
聽到它聲音,踏雪來到它的面前蹲下,低頭直視在自己的心中還像幼崽的它,以長輩的身份教育道:“喵,喵喵。”你不想你養的人類受傷,那就變得強大,強大到沒有獸能打敗你。到那時,便沒有獸敢欺負你養的人類。
踏雪還記得,自己是剛成年沒多久時進入了秘境,也是那時遇到還是幼崽的鹄蒼。
曾經的秘境,比它強大的靈獸太多,它沒有實力保護幼崽的鹄蒼,給鹄蒼找了許多長輩。萬年過去了,它早已不是秘境中最弱小的獸,它護住自己,也能分出精力保護鹄蒼。
但鹄蒼現在太弱,它顯然無法保護它養的人類。
它是秘境中年紀最小的獸,經歷的事也不如它們豐富,過去了萬年還像個幼崽一樣,天真得不行,實力也一直是吊車尾的狀态。
鹄蒼聽着踏雪的教導,陷入了沉默,眼中逐漸燃起一團火焰,“嗷嗷,嗷,嗷嗷嗷!”我一定會成為最厲害的獸,以後不管是其他獸還是其他人,都不許欺負我養的人類!
看到它升起的覺悟,踏雪欣慰地點點頭。幼崽,要長大了。
“喵喵喵~”你好好修煉,人類就由我代替你來照顧吧~踏雪說到最後,聲調上揚,莫名透着些愉悅和滿意。
猛猛點頭的鹄蒼動作一頓,感覺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它狐疑地看了眼踏雪,遲疑地同意了踏雪想一起養人類的想法。
不就是分出人類的一半撫養權嗎,為了香香的人類,它忍了QAQ
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兩只獸談完話,側頭一看身側的人類。她早已經睡着,起起伏伏的呼吸聲富有節奏感。
它們看她睡得香,輕手輕腳地繞到她的兩側,環住她趴下淺眠,像是守着最重要的珍寶。
天亮,光透過樹與樹之間的縫隙灑在沈玉清的身上。
她感受到光亮,迷迷糊糊睜開眼從地上坐起來。她昨天在天上吹了許久的風,但今天依舊精神十足,沒有咳嗽也沒有感冒,精神狀态非常适合去冒險。
在兩只獸和無數彈幕的陪伴下,沈玉清開始了新一天的探索,努力地在不同的地方繞了n次。
她相信她馬上就能找到出口了!
……
木屋內。
沈玉清離開的第一天,京墨遲遲未見她回來,擔心地拿着玄光珠來到門外等待。他能感覺到她離木屋很遠,在某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他以為她是一時間沒分辨出回木屋的路,特地守在門外等她回來。直到夜晚過去了半宿,他才後知後覺她今晚不回來了。
這時,他終于讀懂她留給他的畫。
他要等三次日月流轉,吃九次食物,才能在第三次蘇醒的時候見到從外面回來的她。
意識到這點,他想起被他忘卻在書桌的食物,身體一僵,眼中流露出些許不安。他焦急地起身,回到屋內補吃被他遺忘的兩頓食物,随後飛快回到他新打造的床上入睡。
只要他好好按照她的囑咐來做,一定能在第四天的白天看到她回來吧。
次日蘇醒的京墨還是有些憂慮,他在第一天沒有牢牢按照她畫上囑咐的事來做,那她還會按時回來嗎?
京墨心中郁悶,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嚴格照着畫上的事來行動。
他和畫中的小京墨一樣,一直守在木屋裏。
除去吃飯和睡覺的時間,他都坐在門的邊上,手裏拿着沈玉清寫的文字,反複在心中模拟它們的發音。
複習完所有字的發音,他抽出唯一一張不會念的文字,她的名字。
他把這三個字放在腿上,雙手持着自己的名字“京墨”,看着她的名字練習發音,像是在學習如何向她介紹自己的名字。
他的姓名從一開始就她給取的。但他還是想認真地和她交換一次名字,補上當時他沒能回應她的那句話。
【我叫■■■。】
我叫京墨,很高興認識你。
他張開嘴,先從自己的名字開始念:“……”京。
“……”京墨。
“……”我叫京墨。
他靜默太久,足足有上萬年的時間,最開始學着發音的這三天一個音調都沒能發出來。
京墨沒有氣餒。第四日的清晨,他仍舊坐在門邊練習說不出口的聲音。
“……”京墨。
“……”我叫京墨。
他不厭其煩地說着牢記于心的發音,等待自己能出聲的一天。
他練習了許久,在某個時刻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他知道那是她的聲音,她開心地朝着他喊——
“京墨!我回來了!”
他感受到聲音的震動,在剎那間理解了“聲音”,下意識擡起頭看向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從喉嚨裏發出的聲音,“京……”
他發出的聲音太過微弱,淹沒在她呼喚他的聲音裏,以致使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獲得了說話的能力。
從她的身上學來的“聲音”。
京墨閉着嘴,嘴角微微上揚,柔和地對她笑,如往常一樣對着她招手,默默在心中回應她。
歡迎回來。
沈玉清小跑着來到他的身邊。她身後的鹄蒼和踏雪慢悠悠地走過來,不慌不忙。有秘境之靈在,人類不可能在秘境內受到傷害,它們無需擔心她的安危。
她在京墨的面前蹲下身,探出頭去看被他放在腿上的紙片:“京墨好好學,今天也在複習文字呢。”
她有看到,他把別的字整整齊齊擺在腳邊,似乎守在門前守了很久。
“你坐在這裏等我很久了吧。不要擔心,我回來了。”她知道他聽不懂,解釋的途中不忘把地上的一張張紙片撿起來。
京墨看到她的動作,也跟着撿起地面的紙張。在拾起最後一張紙片的時候,他手裏的一疊紙被她接手了。
“走吧,我們回到書桌前再學。”沈玉清右手抱着一沓紙,自然地用空出來的左手抓住他的手心,把他從地上拉着來,牽着他往書桌走。
他聽到書桌兩字,便知道她想帶他去書桌前,乖乖地走在她的後側,像是開啓了自動跟随的萌寵一樣,緊随她身後。
沈玉清将紙張都擺放桌面,又把京墨按在椅子上,才轉身坐回自己的座椅。
她随手挑出一張宣紙,把宣紙剪成小紙條,邊剪邊跟他吐槽外出四天裏遇到的事,“昨天我還以為我馬上就能找到出口了,沒想到我居然會拐回到清潭那裏。”
她真的是服了自己的路癡屬性。誰能想,她出門轉了一圈,兜兜轉轉又回到起點。
這回她是真的認命了,她就不适合出門探路。她深刻地意識到,她一個人絕對沒辦法找到出口。
想到這裏,她心情複雜地吐出一口濁氣,語氣沉重地說:“京墨,以後我們能不能出去,就全靠你了。”
“你好好學習,争取早點聽懂我說的話,這樣我們才能早日出門看病。”
靠她找到出口是指望不上了。她想,她現在應該考慮出去後該用什麽來掙看病的錢。
沈·身邊大把靈植·玉·随手一賣能有上萬靈石·清,今天也在為錢而發愁。
同類推薦

惡魔心尖寵:小甜心,吻一口
【高甜寵文】“小,小哥哥,褲,褲褲可以給知知嗎?”每次一想到當初與宮戰見面時,自己的第一句話,許安知都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就這麽一點小貪心,她把自己一輩子給賣了。用一只熊換了個老婆,是宮戰這輩子做的最劃算的一筆生意。每次想起,他都想為當時的自己,按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