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她是秘境之主
她是秘境之主
五日後。
沈玉清居住的木屋附近徹底淪為秘境衆獸的栖息地,而京墨早已收回驅趕它們的靈氣。
她連着五日外出尋找秘境的出口,然而找到出口的進展為零,倒是把秘境內意識清醒的獸全都見了一遍。
“若是一直找不到出口,京墨該怎麽辦啊……也不知道我還剩多少時間。”沈玉清苦惱地說着,順手撈過一個毛絨絨給它祛除“死氣”。
她發現那些烏漆麻黑的“死氣”好像特別喜歡她,一碰到她就想往她身上跑,祛除起來很方便。因為那些“死氣”離開它們的身體不過一會,就散了。
至于她祛除“死氣”途中看到的畫面,幾乎沒有對她造成什麽影響。
那像是沉浸式體驗一部電影,電影結束後頂多難受一會,很快就能恢複過來。
她仗着京墨聽不懂,什麽都敢在他面前說。可她不知道,她說的這句話徹底讓一衆修仙者将自己的猜測當成真相。
【嗚嗚嗚,沈道友修為跌了以後肯定受了很重的傷吧,現在都在給京道友考慮後事了。】
【怎麽會這樣,嗚嗚嗚,都怪該死的賊老天不長眼!沈道友堅持到現在全是為了找到長庚仙尊他們的屍骨。她還沒見到他們,她該多難過啊。】
京墨确實沒有聽懂她所說的話,但他能感覺到她的視線投向他時,總是帶着說不出的憂慮。
他問她在擔心什麽,她又搖搖頭。這讓他有些坐立不安。
他依舊記得和她的第一次見面。那天,他發現秘境內的靈氣波動有異,似是秘境陣法被人打開。是以,他尋着若有若無的陌生氣息追了過去。
時至今日,他依舊不知她是如何進到秘境裏面,但他明白絕對不是她體內攜帶的“法器”将她帶來這裏。
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連靈氣都感覺不到,根本不可能離開被陣法封鎖的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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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麽他會從她的眼神中讀出一種讓他恐慌的情緒。
就好像,她要離他而去了一樣。
他不知道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不敢再放她一個人待着,連夜晚都會守在她的床前,生怕她出事的時候不在她的身邊。
沈玉清沒察覺到他藏在心底的恐慌,但看到他一定要跟着她也就随了他的心意,不管做什麽事都帶着他。
她把手中的毛絨絨放到地上,轉頭看向一直盯着她的京墨,無奈地笑着說,“京墨,到外出時間啦,我們出門吧。”
他聽到她的呼喚,抓住她遞來的發帶,步步緊随她的身後。
“京墨,你這幾天又變得不愛說話了。”沈玉清走在最前面開路,四處亂闖。
她學聰明了,每個去過的地方都會留箭頭标記,只要看到标記就知道自己該往另一個方向走。
京墨落後她半步,聽到她的聲音便擡手動動牽着的發帶,示意自己在聽她說的話。
她感受到發帶的晃動,嘆息一聲繼續說:“你是不開心嗎。”
“沒有不開心……”他悶聲悶氣地回答,讓人一聽就明白他的情緒不高。
沈玉清自然能聽出他的聲音裏透出的低落,不由得有些頭疼。她知道怎麽讓動物開心,但不知道怎麽哄人開心。
最近沒有發生什麽事情,她實在是想不通他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那今晚我教你做新的菜肴,不要不開心啦。”
“嗯,好。”
她聽到他答應下來卻更無奈了,他的心情根本沒有變好。她沒想到,乖乖的京墨都學會用善意的謊言來哄人開心了。
她在一衆靈獸的面前都露過面,踏雪很放心她在秘境裏四處亂逛,從兩天前開始早出晚歸,不再跟她去森林裏閑逛。其他獸更習慣待在自己的領地裏面,通常只會在她路過的時候蹿出來找她玩。
于是,跟在她的身邊的獸只剩一狗一鳥,鹄蒼和隴客。
沈玉清瞎逛許久,再一次走到巨樹附近。她擡眼朝前一看,翠綠的草坪上面是高聳入雲的巨樹。
它高出周圍的樹不止一倍兩倍,那日她站在獸骨所在的山頂都能清清楚楚看到這棵樹的身影。
隴客還記得它想把清清拐回窩的那天,飛過這裏的時候被白鳥攔下了,緊張地啾啾幾聲,張嘴叼住她的袖子,想要拉她的遠離這裏。
“啾啾,啾啾啾。”清清,這是白鳥的領地我們快走。
她被扯住袖子,一臉茫然地看着它,眼中滿是疑惑。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跟着它走,白鳥清亮又帶着哀傷的聲音從巨樹處抵達他們的耳中。
“隴客,不必阻止她。人類……”白鳥停頓了一秒,似是想起什麽改說道,“清清想來,便讓她來。她已是秘境之主,有資格來此處。”
“她遲早要來的,這是身為秘境之主的責任。”
隴客聽到這話,頓時好奇它口中的“責任”是指什麽。它們都知道巨樹很重要,除了白鳥其他的獸都不能随便接近這裏,卻不明白巨樹為什麽重要。
“啾?啾啾。”責任?是和巨樹有關嗎。隴客立馬松開嘴裏咬着的衣服,換了副嘴臉,興致勃勃地推沈玉清往巨樹的方向走。
這可是光明正大去見巨樹的機會诶,說不定還能知道巨樹為什麽重要的秘密,它才不會放過這次的機會。反正秘境之靈也在,清清肯定不會出事。
鹄蒼神情猶豫,有些遲疑該不該把清清帶走。巨樹的秘密哪有清清重要,它更擔心清清的狀态。
她最近時常發呆,眼神游離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接觸魔氣太久的後遺症。它擔憂白鳥口中的責任會讓她變得更累。
雖說她的骨齡二十二歲,在人類的眼中已是成年。可在它的眼中,她不過還是個幼崽罷了,不該身負太多責任。
幼崽就應該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
沈玉清順從隴客的想法,邁開腳步往巨樹走,聲音輕快明亮,“是想讓我過去看看嗎,那我們就去看看吧。”
她走近巨樹,樹的陰影從上方落下,輕盈地拂過她的臉龐。她每朝前走一步,都有一片樹蔭去到她的身後。
巨樹庇佑的範圍很寬,她還未徹底走到樹身前便見白鳥優雅落地,站在她的前方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多日未見,你看上去比之前要疲憊一些。憂思過重,可不是什麽好事。”它凝望着她,嘆息着說。
京墨聞言,看向她的眼神越發擔憂。她的身上果然出現了他不知道的事。
她被白鳥的美顏暴擊,眼中滿是驚豔,聽到它的聲音才回過神來,遺憾地說:“可惜了,我聽不懂你的語言。”
她還挺好奇它對她說了什麽話。
沈玉清沒聽懂它的語言,發彈幕的修仙者們卻聽得明明白白,被它透露出的消息震撼到了。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沈道友會成為這個秘境的主人!現在有獸親自下場錘這件事,我看還有哪個不長眼敢因為沈道友修為盡失,對沈道友出言不遜。】
【我倒是比較好奇它口中的“責任”是指什麽。但沈道友目前的狀況不适合出任務吧,有點擔心沈道友。】
【擔心沈道友的身體狀況+1剛剛大白鳥不是還說沈道友憂思過重嗎,她肯定又在擔心自己來不及找到前輩們的屍骨……】
白鳥說着,放下隔絕聲音的法術,将一衆彈幕屏蔽得一幹二淨。
它轉頭看向京墨,一串清亮的鳥啼聲自口中而出,“我聽聞你最近有了個名字,叫做京墨。這是她給你取的名字吧。”
他聞言嘴角浮現一抹笑意,輕輕颔首。
沈玉清跟着白鳥一起看向他,恰好看見他點頭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知道他聽動物們說話的時候總愛點頭,仿佛像是能聽懂它們的語言一樣。
“先前我聽玄龜說,你已認她為主。那為何,我見不到你們二人身上的契約。”它的眼中流露出不解,思索着接着說,“莫非是你們在締結契約的途中遇到了什麽事?”
京墨靜默了幾秒,滿臉認真地說,‘她自然是我認定的主人。未能簽訂契約是因為我還沒有學透她的語言,無法讓她與我結契。’
‘時間過去了萬年,她的語言早已與我們所熟知的語言不同。待我學會她的語言,便教她與我締結契約。’
白鳥了然,又問:“說起來,我一直聽你使用傳音,從未見過你開口說話。”
‘我不知道萬年的語言要怎麽開口言說,自然不懂該如何說話,便只能使用傳言。除了清清,沒有誰願意教我說話。’他說着,視線極為自然地落在沈玉清的身上。
她好奇地看着巨樹,眼中裝滿樹的身影,一臉贊嘆。這還是她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觀賞如此巨大的樹木。
白鳥一愣,後知後覺就是它,也極少和他交談。
它眼含歉意,憐愛地看着他道:“我知曉了。那他們的事,就再等等吧。秘境內的靈植很多,等清清入道成為修仙者再來帶他們入輪回吧。萬年時間都等了過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
“不過,陣法的事可以讓秘境外的那些人來解決。清清體內的法器,是能和外界交流的法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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