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她貪心,她都要
她貪心,她都要
“诶?當初救下我的人是師尊?!”沈玉清很驚訝。
她被時空洪流波及到的瞬間陷入了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何進入的秘境。
“你還不知道啊。”系統說完,便想起自己忘了告訴她。它嘶了一聲,愧疚開口,“抱歉,最近實在是太忙了,沒來得及和你說……”
當初長庚打開秘境入口不過幾秒就力竭沉睡了。它都沒見過他的身影,昏迷的宿主更不可能知道是他。
“不要道歉呀,你又沒錯。”沈玉清輕輕揭過這件事,朝它詢問,“能和我詳細說說你和師尊在忙的事嗎?”
它沒有立刻答應,而是這樣說:“宿主稍等一下,我去問問。畢竟之前做過約定。”
它注重約定,不想随意毀約。
沈玉清自然是同意的,耐心等它回來。
燭影搖晃,安靜極了。她早早關了直播,房間裏又只剩她一人,顯得夜更深更靜。
靜坐不過幾息,她拾起前鎮魔陣法圖紙,又拿出大家一起摸索出來的現封鎖秘境陣法圖紙,看着兩張不同的圖紙,若有所思。
整個秘境就是由十二個子陣組成的大陣,猶如一個大鐘罩着十二個圓盤。
師尊代替霜寒劍成了主陣陣眼,但十二個子陣陣眼還未變。或許,她可以先從子陣化解
這樣想法剛冒出就被她否定了。主陣和子陣是一體的,如封口的陶瓷半圓碗,誰也不知道如果去掉一陣,其他的陣會受到什麽影響。
“果然還是要一起動手啊。”她這樣想着,頭疼了起來。
她空有知識,卻無覆蓋整個秘境的一身靈氣,該怎麽解開萬人纏繞在一起的魂魄?
她從胸中吐出一口濁氣,大腦近乎放空,自言自語着,“京墨是秘境的化身,倒是能操控秘境內的所有靈氣。但是他根本分不清哪一縷魂魄,和哪一縷魂魄是一個整體啊……”
她直接沉默。
京墨對她說過,在他的眼中,萬物是用種族分類的。靈氣是一個色彩,人是一個色彩,妖獸又是一個色彩。
他若是要分辨誰與誰,要依賴人形的雙眼才能分辨出來。
那時的他還說,她是唯一一個與此世間所有生靈都不同的色彩。不管她在哪裏,只要他用原型的視野,就能一眼認出她。
她明白這是為什麽。她來自另一個世界,本來就和此世間的人不同。
沈玉清蹙着眉沉思,時間靜靜流逝。
一個歡快的聲音冒出,打破寂靜的空氣。
“宿主~我問完回來了。他說可以和你說,但不要告知其他人。這個我倒是理解,事情牽扯到了位面局,确實不适合讓此世間的人知道。”
沈玉清做出洗耳恭聽的動作,示意它慢慢道來。
它也不賣關子,一五一十将事情說出,“事情要先從我們為什麽來到這裏開始說。萬年前,因魔的出現,此世間有步入毀滅的前兆。幸有長庚等人除魔,避免了滅頂之災。”
“但是,魔散後靈氣漸無生機漸絕。位面局自然不可能看着好端端的世界覆滅,便派了人手進來。”
“遺憾的是,天道在萬年前被重創的時候便沉睡了。來到這裏任務者被視為偷渡者,一有大動靜就被丢了出去。唯一一個差點喚醒天道的那人,只留下了八卦鏡,就被遣返了。八卦鏡的原型來自位面局,我們的直播因此能夠接入八卦鏡,讓秘境被衆修仙者發現。”
“此世間的人和我們,之前沒有發現這世界的漏洞,還以為是靈氣不足。所以,在我和你綁定之後,位面局選了與這個世界相性最好的你來執行任務,打算讓你來喚醒天道。”
“待天道打開的世界之門,就能通過位面局對接其他世界送來靈氣。”
系統忽然停下,狠狠嘆氣,一副想不通的語氣,“誰能想到,這個世界漏了個洞。地府在萬年前被魔給炸了,命隕的生靈難以投胎,大多又都選擇消耗自己和靈氣填補那漏洞,不出問題才怪。”
“我發現地府就在秘境正下方的時候,我都要崩潰了。這漏洞藏得這麽隐秘,誰能發現啊!”
“這萬年來,也就你一個進了這秘境。”
沈玉清瞳孔地震,大腦宕機。她猛吸一口氣,又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冷靜下來沉穩開口,“你最近便是忙着彙報這件事嗎?”
“對,我三天前才發現地府就在我們的腳下。已經上報位面局,你睡醒的時候應該有消息了。”系統心累地說。
鬼知道它廢了多大的功夫,才把秘境的上上下下掃描清楚。清清賺來的喜愛值全被它花光,它的存款也告空了,嗚嗚嗚。
“說起來,漏洞能被發現也有你的一份功勞在裏面。”它感慨着說,聽得沈玉清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麽還能和自己扯上關系,茫然臉問,“我好像什麽也沒做吧。”
“是這樣的。聽長庚說,我們被時空洪流波及的時候恰好經過秘境與地府。他被地府的動靜鬧醒了,才正好救下我們。”
“我後來查看情況的時候發現,現在補漏洞的生靈近八成都是獸族。對,就是那幫差點死絕的、被魔氣改變的兇獸。它們喜歡你,當時想救你來着的。”
“長庚因你發現了地府的動靜,第二次醒來的時候才會經過你找上我。”
所有的事一環扣一環,但凡有一步出了差錯,都沒人能知道地府出的問題。
此世界的人甚至不知道地府的存在,這個世界沒有鬼修,除了神獸幾乎沒有人和獸能看見魂魄。沒有人會發現地府出事,但所有人都能清楚看着世界一步步墜落。
沈玉清心驚,後背溢出一身冷汗,擔心起地府的情況。
系統看她嚴肅着一張臉,抿嘴蹙眉,立馬軟下語氣哄道:“好啦,宿主,該睡覺了。雖然靈魂狀态不睡也可以,但你的精神力時常枯竭,單吃恢複精神力的糖可不行,快快休息。”
她拗不過系統,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最後還是睡着了。
第二天從床上醒來,她推開房門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安靜看着天空。腦子裏打轉的事情太多,她實在是靜不下心學習。
“清清,你不開心嗎?”京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反應了兩秒,後知後覺是京墨在她身後,遲疑回頭。
“有一點。”她看着他說。
他今日穿着繡有白玉蘭的明綠色衣裳,烏青的發絲用她給的白玉蘭簪挽着。
自他知道她為他刻的簪子是白玉蘭後,便喜愛上了白玉蘭。
“在擔心陣法的事?”他問。
她昨日同他談了些,他自然知道她擔憂的事。
“……是啊。”她看着京墨坐在她左側的石凳上,無悲無喜地開口,“我擔心很多事,又感覺我什麽都做不了。”
像是變回小時候的自己一樣,本以為會被欺負的只有流浪動物。某天一回首卻發現,野生動物、流浪動物、寵物……在她看得見的地方和看不見的地方,有很多她保護不了的它們。
人也一樣。她保護不了所有向她求救的動物,更拯救不了所有深陷泥潭的人。
她只有一雙手,能抓住的太少。
于是,知道的越多,便越是痛恨自己的無力。
“京墨,其實我很貪心,我一個都不想放棄。”她搭在腿上的手默默攥緊,面無表情的臉逐漸變為堅定。
若是沒有看見,沒有聽見的話,就算了。可一旦知道了,不管是誰都會被她放在心上。
就像下大雨出現洪澇的那年一樣。人她要救,貓狗她要救,鳥禽她要救……連水退擱淺岸邊的魚類她也要救。
沒有任何一個生命是不值得在意的,再渺小的生命都在用盡全力活着。
這個世界她要救,前輩們她要救,地府裏的靈魂她也要救。她貪心,她都要。
她沒有說出心底的聲音,京墨聽得不是很明白,卻毫不猶豫地開口,“我幫你,什麽都幫你。”
她笑了,兩眼彎彎說着,“你一定要幫幫我啊,我一個人做不到。”
如果一雙手救不了所有求救的聲音,那就讓更多的人一起。總會有一種可能性,是全員獲救的可能性。
……
沈玉清等到了系統的消息,位面局的文件下放了出來。
這個世界已經破碎到無法再接納外來人員了,現在能去填補漏洞的人僅她一人。因此,位面局特地開了綠色通道,批了經費下來。
此後,她的身後站着一批曾經從此世間走出去的任務者,他們會為她出謀劃策。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她有他們,有京墨,還有此世界的生靈。
所有人都在支持她。
不需要理由,只要她說,他們便信她。即使以前從未聽說過地府一事,也任她差遣,按她說的計劃一步步來。
秘境外,顏幼慧、自明等新一任六大門派掌門和長老,率衆修仙者下探地府。
秘境內,燕守等人負責出謀劃策,靈獸們尋找打通秘境與地府的地方。
幻境中,沈玉清在與京墨磨合,嘗試通過他使用秘境內的靈氣。他不抗拒清清利用道具操控他的身體,事情進展尤為順利。
“清清。”
“嗯?我在。”
“我時常覺得你不是這個世間的人,現在看來這不是錯覺。”
“你猜對了哦,京墨果然很敏銳呢。”
“……”
他安靜了一會又道,“我要更正之前說過的話,你是我在所有世間裏最喜歡的人。很感謝你來到這裏,來到我的身邊。”
“現在我的已經理解‘愛慕’的意思,我想對你說……”
“我,京墨,心悅于你。”
因為是你,所以只要是你的願望,我都會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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