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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好巧◎

雲岫得了元始給的好處，再加上盤古虛影的事本也沒什麽不能往外說的，所以她就把她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不過她并不知道盤古虛影具體怎麽來的，只是依稀從自動收入囊中的天地第一縷清風推測它和盤古虛影有關系。

陰陽老祖不知道三清乃是盤古元神所化，對于他們如此關心盤古虛影的舉動有些狐疑，他審視着多看了老子、元始一眼，然後替雲岫解答疑惑。

“洪荒的風都是盤古的呼吸所化，那風是天地間第一縷清風，自然也是盤古死前最後一口氣息。燭龍修習的是時間大道。并且已經頗有小成，你打碎了燭龍的龍珠，那龍珠的碎片散落。那清風沾染了龍珠碎片，機緣巧合就顯現出了曾經盤古的一道虛影。”

這縷清風一聽就是好寶貝，若是別的修士得到了，自然是藏着掖着不願意輕易示人，生怕招來嫉妒，然而雲岫和陰陽老祖都沒有防着三兄弟的意思，雲岫是沒有這個意識。

而陰陽老祖則是自認為已經看清楚雲岫了，孩子雖然癫，但孩子力氣大啊，以雲岫的實力，落到她手中的東西，除非她願意給，否則萬萬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三清心性非凡，更有傳承盤古的傳承記憶，自然也不會随意動心思，一心只惦記着盤古父神的他們只會因為雲岫和陰陽老祖的坦誠而生出幾分好感。

相比較老子和元始對雲岫的客套禮貌，通天對雲岫的态度更加自然親昵。想也不想的就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可是如果只是曾經的時光中的一抹虛影，那盤古大神怎麽還會和你交談？”話說出口，通天就立刻意識到有歧義。“抱歉，我不是懷疑你的話，雲岫你知道我的，我只是……”

青衫少年生怕唯一的朋友因為自己說錯話而生氣，慌亂的想要描補。一邊老子和元始心裏暗嘆通天性子還是有些毛躁。為了避免雲岫誤會，他們正準備幫着解釋一二。誰知通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岫打斷了。

“哎呀，不用啰嗦啦，我知道你的意思。”吃了仙丹重新生龍活虎的白衣女修大方的擺擺手。“不過說實話，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也許是盤古大神太強了？所以他隔着時間看見了未來的我？”

眼見雲岫半點沒有多想的意思，通天松了口氣，随後又順着雲岫的話思索道：“這倒是有些可能。”

“不過……盤古大神開口的第一句不是問你的名字是什麽，而是你現在的名字是什麽……聽着倒像是……盤古大神之前就認識你一樣。”

并且盤古父神認識之前雲岫的時候，她一定是另一個名字，這樣才符合話中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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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像是這樣诶。”

之前沒意識到這一點的雲岫被點醒。她困惑道：“不過我可不記得我之前見過盤古大神。”在不周山試圖挖墳的那段不算。

通天很理解的點點頭。“你失憶了，記不得也很正常。”

聽到失憶二字，陰陽老祖眼神微動，而另一邊的青衣少年思索着，面色嚴肅的下了結論：“這麽看來，雲岫，你曾經的身份恐怕并不簡單。”

雲岫淡定的點頭：“對于這一點，我早有預料了，像我這樣的人，注定是不平凡的。”

或許她在現實世界只是個平庸的人類，但玩家在游戲世界卻注定不平凡，畢竟說得中二一點，這整個游戲世界本就是為了取悅玩家而生的。

通天被她那理所當然的自戀态度給逗得唇角微翹。“幾個月不見，你這家夥還是那麽不謙虛！”

雲岫挑眉：“過分的謙虛就是虛僞。我這是誠實。誠實也是一種美德你懂不懂。”

“嗯，誠實是一種美德，這話說的好！”

通天想到當初分別之時，雲岫死鴨子嘴硬，非說自己早就理解的水影意思的倔強模樣。頓時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翹，肩膀因為憋笑而抖動。

之前幾個月的分別似乎完全不存在，兩人之間的相處實在太過于自然，看得老子和元始有些錯愕的對視一眼。

雖然他們知道通天的性子活潑，但他們還從來不知道原來通天是個這麽愛笑的少年。少年看着好友的眼眸滿是輕松笑意，幾乎在發光。

而他們原本以為底細不明的白衣女修單論談吐，倒是十分的坦蕩大方，最重要的是盤古父神的那抹虛影似乎對她十分的有好感。那朗聲大笑中的暢快之意，他們隔着老遠都聽得一清二楚。或許……通天的這一段友誼并不像是他們之前想象的那麽不妥。

“好了，有什麽話之後再說吧。”

陰陽老祖無語的看着說說笑笑的兩人，示意他們給不遠處的燭龍和青龍一個眼神。“再這麽聊下去，那兩條龍就真的要變成死龍了。”

雲岫扭頭一看，這才想起來這回事，現在的她已經消氣了，自然不願意這兩個上等的苦力就這麽死了。當即匆匆和通天告別。

通天有些擔心道：“你這麽做，肯定是要和龍族結仇的。到時候如果祖龍要找你麻煩怎麽辦？”

白衣女修迫不及待的回答。“還有這種好事？那就讓他來，就怕他不來呢！”随後她看向通天。“我家離得不遠，不如去我家坐坐？”

通天對于雲岫的洞府還真有點好奇，然而他正要同意，就聽老子幹咳一聲，而元始禮貌拱手道：“道友一看就有事要忙，今日就算了，其實我們也就住在這昆侖墟，改日等我們準備好表禮，定當登門拜訪。”

“還送禮？”

這輩子只給NPC送過禮，千年難得一遇NPC主動給玩家送禮的雲岫眼睛一亮。心裏對這個紫袍NPC的好感度蹭蹭蹭的上漲。

洪荒流設定都說元始天尊是個很傲慢龜毛的性格，但這游戲裏的元始天尊顯然很不一樣啊，一看就是個樂善好施的大好人！

“咳咳，禮物什麽的其實并不重要。我主要是熱烈歡迎大家來我洞府做客。我就住這昆侖墟的東面。我新建的洞府很大的，邊上還有個百畝的園子，園子裏種着桃樹，你們肯定一眼就能看見。”

意識到自己暴露心聲的白衣女修趕緊掩飾了一下，一臉鄭重道：“總之，請你們務必一定記得要來！”

元始被那雙杏眼亮晶晶的緊盯着，只覺得壓力很大。“……好，我一定會準備好上好的表禮登門的。”

看這女修的樣子，他都懷疑之後如果自己承諾了又沒帶禮物登門，怕不是會被直接扔出來。

說實話，如果是別人這麽專注于他人登門拜訪的表禮，怕是會顯得小家子氣，但白衣女修那幼稚的掩飾和眼中的驚喜沖淡了這種感覺。讓老子和元始心裏有些好笑。

他們很清楚雲岫這種一出手就是先天壬水蟠桃這種級別的禮物，還有如此實力的修士，自然不可能真的貪念他們連具體是什麽都沒說的表禮。她眼中亮起的驚喜似乎純粹是因為能收到禮物這件事本身。

禮物是什麽無所謂，總之只要是禮物她就喜歡。和通天說的一樣，這性子倒是确實像小孩一樣，也怪不得能和他們這最小的弟弟玩到一塊了。

“那就這麽說定了。一定要記得來啊！”

随着白衣女修話音落下，她已經抓住燭龍的龍角，踏劍飛上了高空。可憐那千丈長的威武巨龍，被拎死魚一樣拎着，長長的身軀好似面條從雲端垂下，一截龍尾在林間拖來拖去。經過的石頭、小樹統統被龍尾撞飛，幾只鳥驚慌的撲棱翅膀飛起。

最後還是陰陽老祖看不過去，用法力幫着撐了一把，才讓稍稍保留了燭龍的僅剩的一絲威嚴。至于青龍和多寶鼠，則同樣被陰陽老祖用法力托着，朝着東邊飛去。

眨眼間，本來還熱鬧非凡的峽谷就恢複了往日的寂靜。老子看着峽谷的滿目瘡痍，忽然道：“如果那位雲岫道友真的曾經和父神是舊相識。那麽她的身份恐怕就和我等洪荒衆生有別了。”

盤古父神是死後身化萬千，才有了後來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如此過了幾萬年，天地才孕育出萬千生靈，元鳳、祖龍、始麒麟以及三清他們正是那個時候才誕生的。

所以如果父神真的認識雲岫，那麽……元始淡淡道：“她恐怕就是當初大戰後遺留下來的混沌魔神。”

普通的洪荒衆生或許連混沌這個概念都沒有，但對于有盤古傳承記憶的三兄弟來說，這一點并不難猜。不過三千魔神那麽多，連盤古都認不全，三兄弟自然也不清楚對方到底是哪一位。

按理來說，混沌魔神是盤古的死敵，那麽自然也是盤古後裔，三清的死敵。不過盤古對待雲岫的态度卻顯然和死敵對不上。

“大哥二哥你們也看見了，父神對雲岫的态度非常好。”

前些日子一直被兄長念叨的少年揚眉吐氣道：“所以不管雲岫之前到底是誰，身份跟腳如何，我和她交好都是沒錯的！是你們錯了！”

元始沉吟片刻道：“之前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你這位朋友确實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樣。”

通天難得見二哥低頭，只覺得像是打了勝仗一樣快活！

“我早就說過雲岫和其他庸人不一樣了。”青衣少年微擡下巴，骨子裏是不輸于二哥元始的傲氣：“可不是什麽人都能被我認作朋友的！”

老子：“目前看來，雲岫道友恐怕就是我們隔壁那位了不得的鄰居了。如果她真的是遺留下來的混沌魔神，那麽之前頻繁落下的雷劫也就有了答案了。”

混沌魔神不是洪荒生靈，自然需要經歷劫難才能得到天道認可。

元始疑惑：“難道那兩次八十二道天雷都是應在她身上？可是就算是混沌魔神，也該有一線生機才對。一次九九雷劫也就夠了，實在不至于如此。倒是讓我好生奇怪，還有第一次八十二道天雷之前的那一聲‘雲岫’，到底是誰的神識傳音？”

總不可能是雲岫自己憤怒的喊着自己的名字吧？

老子慢悠悠道：“反正今日之後，我們和那位道友有的是時間了解。順其自然就夠了。”

有盤古父神那幾句大笑的态度在，老子已經放下心來。恢複了往日淡然的态度。

元始一想也是。“既如此，那我們也先回去吧。準備好表禮，以待過幾天登門拜訪。”

聽到這話，通天嘀咕道：“二哥倒是會獻殷勤。雲岫那家夥一聽說有禮物收，對你倒是比對我還熱情了。明明前些日子，二哥還偷摸說她壞話來着。”

第一次交朋友的少年對自己的新朋友十分看重，此刻說話不由有些酸酸的。

元始無語的看着通天那生怕朋友被別人搶走的幼稚模樣。“我承認我之前的猜測有所偏頗。但我還不是為了你的安危着想？還有，我那不叫獻殷勤。初次登門送上表禮這是禮貌所在。是你平日行事太過毛躁，才沒想起來這些。”

被戳中缺點的通天抱胸反駁：“我這叫不拘小節，而且雲岫本身也不是那麽假客氣的人。她會那麽高興，只是單純的喜歡收禮物罷了。”

元始哼了一聲：“那你既然現在知道了她喜歡收禮物，還不快回去想想之後登門準備送什麽？別到時候你送的不如我的好，又胡亂說我對你朋友亂獻殷勤。”

這倒是提醒了通天。這還是他第一個給朋友準備禮物呢，少年對此感到新奇又有趣。當即不等兩位兄長。急急的踏雲而去。

“說的也是，我這就回去，看看有什麽能送的。她當初分別可是送了我好幾顆先天壬水蟠桃，我可不能拿太次的東西糊弄。”

元始無奈的搖搖頭：“通天這家夥……這毛躁的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

“他和你我不同，誕生之際就是少年身形，想要他學會穩重，怕是還有的磨呢。”

老子微微一笑，踏雲跟着二弟并肩回去。只是中途他忽然想到了什麽，腳步一頓。

元始側頭：“大哥，怎麽了？”

老子神色古怪道：“沒什麽，就是忽然想起來那位雲岫道友好像還沒把那葫蘆還給我。”

怪只怪那位雲岫道友吃完了回春丹後，順手就把他那藥葫蘆往袖口一塞。态度自然的誰都沒發現不對。以至于老子現在才發現，自己守着煉丹爐辛辛苦苦煉丹八十一天，不僅沒了九顆回春丹，還倒貼了一個算是後天下品靈寶的藥葫蘆。

“那葫蘆又不是什麽好東西，這有什麽好要的。難不成準備拿回去裝糖豆不成？”

老子失笑着道：“看來我還得讓通天再多拿一顆先天壬水蟠桃來賠我那藥葫蘆。”

*

與此同時，正在往家裏趕的陰陽老祖和雲岫也正說起三清。

“我之前就注意到咱們隔壁最高的那座山頭有三個茅廬，他們又正好是三兄弟。這倒是巧了。”

陰陽老祖可不像是雲岫那樣，找到一個地方就埋頭砍樹挖礦，其餘的事一問三不知。他看似每天曬太陽，但對于自家附近的一畝三分地還是悄悄探查過情況的。

那昆侖墟最高山從山腳到山頂都布了層層疊疊的陣法，一環套這一環，陰陽老祖不懂陣法卻也看得出這陣法布置的實在精妙，布陣之人的手段非常高明。顯然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同樣也看出了那座山的主人關門閉戶的态度。

陰陽老祖雖然不是什麽好貓，但也不像是雲岫這樣會随意強闖他人門戶的蠻橫家夥。發現那三座茅廬一直沒什麽動靜，心知這裏面住的應該都是避世苦修的散修之流。陰陽老祖也就假裝不知道。

而雲岫一聽這話，頓時一愣：“咦？我們家隔壁山頭有三座茅廬？我怎麽不知道？烏雲，你知道怎麽還不告訴我呢？！早知道隔壁有人，我就去拜訪鄰居去了！茅廬诶，我還沒見過呢！”

不僅現實裏沒見過，游戲裏也很少見，不知道那三座像素茅廬是不是用像素稻草做的。下雨天會不會像杜甫的《茅屋為秋風所破歌》寫的那樣：床頭屋漏無幹處，雨腳如麻未斷絕。

陰陽老祖聞言一點也不意外，冷酷的表示，他之所以不告訴她，就是怕她去騷擾隔壁鄰居。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會在這裏遇到通天，以及通天的大哥二哥。

按照通天的腳程來計算，陰陽老祖有八成的把握肯定，那隔壁三座茅廬恐怕就是三兄弟潛修的住所了。這個世界的緣分真是妙不可言。

好在有通天在，雲岫應該不至于會騷擾的太過分了。否則陰陽老祖真怕哪天一覺醒來。園子邊上多了三座茅廬。而雲岫指着三個倒黴蛋和他說，這是她剛剛‘撿’回來看門的。

“哇，你這話就過分了吧？就算隔壁鄰居不是通天，我也不會随便把人搶……咳咳，撿回家的好不好？”

雲岫控訴着小貓貓對她的污蔑。“我頂多是去他們的家裏逛逛，幫他們整理一下箱子櫃子，拿走他們不要的垃圾而已。”

雲岫心想，把NPC都弄回家，那多亂多吵啊，掏NPC家箱子什麽的，這才是這種沙盒類生存小游戲的最大樂趣好嗎？雖然可能都是綠色甚至是白色品質的垃圾道具，但白撿的就是最香的！

什麽？你說那是NPC的箱子？NPC的私有物品？開什麽玩笑，整個游戲世界都是為了取悅玩家而建造的。這些能交互的箱子本就是游戲策劃故意擺在這給玩家的好不好！

雲岫深陷自己的邏輯無法自拔，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聽得陰陽老祖胡子一抖：……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垃圾？萬年的靈芝，九轉的仙丹這種等級的垃圾嗎？”

“你不懂，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那些東西本身，而是白撿的這種快樂。”

聽着貓貓對自己的誤解，雲岫一臉深沉道：“知道什麽桃最香嗎？白撿的桃才是最香。”

陰陽老祖勉強明白了雲岫的心理，深深的看了眼雲岫。“你說的對，是我不懂，是我小看你了。”

雲岫疑惑：“嗯？”

陰陽老祖感慨道：“說真的，但凡當年羅睺有你這份心性，他說不定都能單挑盤古。你這樣的人……不修魔簡直是魔道的損失！”

雲岫：“……烏雲。”

陰陽老祖：“嗯？”

雲岫：“我懷疑你在罵我，但是我目前還沒有證據。”

陰陽老祖搖搖頭：“我怎麽會是罵你？我這分明是誇你。”他是真心這麽認為的。

雲岫幽幽道：“烏雲……做貓貓不能這麽言語惡毒的。”

陰陽老祖淡定道：“畢竟是你的貓，我只是言語惡毒已經算是善良的了。”

畢竟他沒有沖進鄰居家裏洗劫人家財産的愛好。嗯，和雲岫一對比，今天也是感覺自己很善良的一天。

然而他這話一出，忽然聽到邊上傳來吸鼻子的聲音，白衣女修低着頭，聲音低低道：“所以……烏雲你其實很讨厭我嗎？”

貓貓的瞳孔一下子緊縮，陰陽老祖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诶，你不會哭了吧？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喂，你別哭啊，我沒讨厭你。你不是好人，我也不是什麽好貓。我怎麽可能真的嫌棄你。我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你看看，你去抓敖成、敖青的時候，我哪一次不幫你了？”

“你要是真的想去別人家‘白撿’，那咱們現在就去，如果你覺得通天是你朋友不合适去撿，那咱們就去西邊。我聽多寶鼠說過，昆侖墟西邊也住着一個避世的散修！”

誤以為是自己嘴賤把雲岫說哭了的陰陽老祖心虛不已，平日裏不給摸不給抱的他踏着風跑到雲岫的身邊。忍着羞恥用腦袋蹭蹭雲岫的手。又往上跑了幾步，繼續用腦袋蹭蹭雲岫的臉。

“行了，行了，你不是總想摸我的毛嗎？給你摸個夠。馬上都到家了，你可千萬別哭了！否則那傻狗可不得咬死我。”

沒錯，他才不是害怕雲岫哭才獻出自己的毛毛的，純粹是害怕那傻狗咬他而已！

正在假哭的雲岫有些驚喜，诶？還有意外收獲？

“這可是你說的哦！”

白衣女修當即把手裏龍角一松，也不管往下掉的燭龍，眉眼彎彎的抱着貓貓就是一頓狂撸。哪裏看得出來一點難過的痕跡。

陰陽老祖趕緊用法力接住昏迷的燭龍，随後才發現自己關心則亂，竟然被這家夥給騙了。可惡，連一只小貓貓都騙。你的良心都不會痛嗎？

雲岫不僅不痛，還覺得美滋滋的。

事已至此，陰陽老祖只能臭着臉任由雲岫把他順滑的毛毛摸得亂七八糟。雲岫一邊撸貓一邊道：“說起來，那個時辰為什麽叫你陰陽老祖啊？他還叫我老鄉。”

“你之前寫了一句‘先有雲岫後有天，漫天神魔在仙前’，你還記得你寫這句話的時候在想什麽嗎？”因為之前的天雷警告，陰陽老祖并沒有提後一句的意思。

雲岫回憶了一下：“我當時好像在想……我一定要讓你感受一下我非凡的文化水平！”

陰陽老祖：“……好吧，我換個問法，你怎麽想出來寫這個的？是從哪裏來的靈感？”

“靈感？”雲岫眼神閃過一絲迷茫。随後遲疑道：“我隐約記得，我好像看見過這話，所以就改寫了一下。不過我不記得在哪看見過了。”

雲岫覺得她大概在哪本小說裏看見過，然而這話落到陰陽老祖耳朵裏卻成了另一個意思。

陰陽老祖頂着一頭亂毛嘆氣道：“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不是看見過這話，而是這本就是你的曾經。”

“雲岫，萬萬年前，還不存在洪荒世界，天地一片混沌，三千大道法則孕育三千生靈，這就是三千混沌魔神，而盤古乃力之法則孕育而成，自混沌青蓮之中出世，一出生就手持盤古斧，為證得大道聖人道果，他立志要劈開混沌、重塑天地。而三千混沌魔神為了阻止他。彼此展開了一場大戰。”

“這場大戰持續了不知多少年月，最後三千混沌魔神死傷無數。混沌碎，洪荒開，大道隐，天道現。可惜盤古付出了這麽多，最後卻因為撐天地而力竭而亡，最終也沒能成功證道。而三兩個還活下來的混沌魔神因為混沌破碎。不得以只能流落洪荒，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各尋生路。”

“時辰就是那僥幸未死的混沌魔神之一，你我亦是。所以才有了先有雲岫後有天，所以漫天神魔才在仙的前面，因為你我生于混沌，無論是天地還是天道亦或是那些洪荒修士都是在我們之後誕生的。”

“而混沌魔神乃是混沌的生靈想要真正獲得天道認可，被洪荒容納，就得先度死劫。如果燭龍不死，那麽時辰最後一點殘魂就會逐漸消亡，這就是他的死劫。而我封印修為，強行以貓身躲避天道。當日我被天道發現，天道落下九九雷劫劈我，這就是我的死劫。”

“我和時辰的死劫皆是因你而度過。這也是時辰甘願認你為主的原因。”傲嬌的貓貓自然的略過自己同樣已經甘願認主的情況。看着雲岫道：“之前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麽沒有被天道限制。你的死劫到底是什麽？”

貓貓憐惜的看着懵懂的白衣女修：“後來我大概明白了，你的死劫早就度過，而你付出的就是你的記憶。在遇到我的時候，你就已經失憶了，你不僅忘了自己的道，你甚至連你自己的真名都忘了。”

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這豈不是世上最可悲的事？

“原來……是這樣嗎？”

雲岫恍然大悟，她之前的失憶只是随口忽悠通天的，沒想到竟然這麽巧，原來游戲裏給玩家扮演的角色設定的身份背景就是失憶的混沌魔神嗎？！記下來！記下來！

作者有話說：

所謂腦補閉環。

雲岫随口忽悠：我失憶了。

通天深信不疑：雲岫失憶了。

陰陽老祖靈光一閃：我懂了，真相只有一個，她就是失憶的混沌魔神！

雲岫恍然大悟：什麽？原來我的角色設定真的失憶了？!好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