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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青鳥◎
雲岫可不知道自己随口一言,就遠遠攪弄了一下洪荒風雲。她一路過了西海又去南海,扛着人參果樹在洪荒兜了大半圈,這才溜溜達達的回了昆侖山。由此可以看出,孩子的力氣是真的大。
才剛到昆侖墟邊緣,雲岫遠遠望着這靈秀巍峨、連綿起伏的山脈,就不由感慨道。“終于回家了。我昆侖山就是好,空氣都比別處新鮮!”
明明也不過占了個山頭,她這言語間,卻好似這萬裏昆侖都已經是她的後花園了一般。
鎮元子一驚,這就是昆侖?若是進了這女煞神的老巢,他怕是再難出來了!
然而現在,那巨大的人參果樹樹皮上,卻顯露出一張人臉,忍不住扭動樹根掙紮起來。
“放我下去,我不去昆侖山,我要回我的萬壽山!”
雲岫扛着這棵大樹,手啪的一下打在樹幹上。
“別動,就剩一點路了,你消停點!”
人參果樹一僵,緊接着,一連串的怒罵響徹昆侖墟。其中,無恥、下流、卑鄙、龌龊等等詞語出場的頻率最高。
昆侖墟的寂靜被打破。正在潛心修煉的元始不悅的睜開眼睛,飛出了茅廬,老子和他一樣正從茅廬中出來。而還有一個人影比他們更快。
青衫少年站在茅廬之上,大風吹過,其脊梁挺直,身子修長,好似林間修竹,雨後青松。他一雙劍眉下,雙眸的不悅比元始更明顯。顯然也被打擾了清淨。準備看看到底是誰如此粗魯無禮,在這清修之地大吼大叫。
然而就在這時,他看到了時辰和小白從隔壁飛出,遠遠的朝着聲音的方向趕去,少年一愣,随後眼中的不悅一點點被驚喜所取代。在陽光下燦若星辰。
“是雲岫!她回來了!”
少年話音未落,人已經好似一陣清風迅速刮過。“大哥,二哥,我去找雲岫,一會兒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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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正在全力沖擊大羅金仙的西王母同樣不悅的睜開眼。五百年前的那位走了之後,這昆侖墟終于安靜了,現在這是來了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在昆侖墟如此放肆?
大概是因為五百年過去,又或者是随着洪荒的逐漸繁榮,修士增多,昆侖墟這些年偶爾也多了幾個陌生修士闖進來。所以西王母并未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反而習慣性的放出了青鳥。
“去,看看到底是誰。若是對付得了,就把他轟出去,若是對付不了,再回來和我說,我正在關鍵時期,可不能被這些聒噪之徒随意打擾。”
“是。”
一身青、白兩色衣裙,聲音柔順的女修應了一聲,一轉眼就化作了一只美麗的青鳥從西王母的宮殿之中飛了出去。青鳥本體如烏鴉一般大,羽毛翠綠,在陽光下還能變化各種青綠華彩,飛于空中之時,長長的尾羽舞動。十分靈動可愛。
不過別看她體型嬌小,她可是金仙巅峰的高手,又背靠西王母,在洪荒只要不對上鳳凰族和麒麟族,也算是能橫着走的鳥了。
所以她自信滿滿的順着聲音的來源飛了過去。遠遠的就看見了一棵巨大而奇異的果樹在天上飛……不對,是有個俏麗的白衣女修在扛着這棵樹飛。而正在叫罵的就是那棵樹!
好怪,再看一眼。
青鳥飛近了,想要細看這奇怪的畫面,順便用神識探查一下他們的來歷,誰知随着距離的拉近。她終于看見了那被白衣女修和高大巨樹隐約擋住了的一只貓。一只黑白色的貓!
青鳥的身子一僵,雖然五百年前,之前西王母因為幾次不敢靠近,并未真正見過多出來的那位鄰居的模樣。然而五百年過去了,西王母和那位時辰以及三清也有過幾次不鹹不淡的交集。自然也探聽到了一些消息。
比如她終于确定了她的新鄰居是個愛穿白衣的女修,比如時辰抱怨過,留他看家自己卻跑出門玩的乃是一只黑白兩色的貓。
黑白兩色的貓……白衣女修……青鳥的瞳孔震顫,随後扭頭轉身就往回飛。
她雖然從未真正見過桃山的那位,但卻久聞對方的兇名,如雷貫耳!連娘娘都忌憚的人,哪裏是她一只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小鳥能對付的?
跑,趕緊跑,她要趕緊回去告訴娘娘,她們那位可怕的鄰居又回來了!
青鳥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可惜再快也沒有雲岫的眼神快。青鳥的翠色翎羽在陽光下可是會不斷變化的,那種猶如寶石又有如金屬一般漸變夢幻的翠色,就算是像素風也實在難以掩蓋她的美。
于是當雲岫不經意的擡頭,餘光看到那空中一抹美麗的青色的時候,青鳥的下場似乎就已經注定了。
“那鳥好好看!”雲岫仿佛發現了新大陸,又仿佛孩子看見了新玩具一般。她下意識的要掏定海珠,但緊接着又想起來,這小鳥可不是皮糙肉厚的鎮元子。要是被砸死了可就不好了。
于是暫時騰不出手的她看向陰陽老祖:“烏雲!”
不用雲岫說下一步,早就知道這人什麽德行的陰陽老祖就猜到了她的也要求。頓時無語道:“你怎麽什麽都往家裏撿。幸虧你那定海珠能演化一方世界了,否則就你那小山頭都不夠你養龍、養豬、養鳥的!”
然而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口嫌體正直的貓貓還是四爪踏風,追了上去。片刻之後,貓貓駕雲而歸,爪子下按着一只裝死的青鳥。
“喏。”
雲岫空出一只手抓起青鳥,開心的欣賞了一番:“這是什麽鳥,羽毛當真漂亮。如果能把這種顏色也制作成染色丹就好了。”
用來染指甲或者裙子、帷幔什麽的肯定漂亮,當然……頭發還是算了。
“別惦記你那屁用沒用的破染色丹了。趕緊回去。”陰陽老祖吹掉爪尖的一根翠羽。“辛苦了五百年,老子還等着好好回去睡覺呢!”
雲岫:……既然都說了屁用沒有了,那個破字就沒必要了吧?貓貓你到底是多嫌棄她的染色丹啊。
雲岫為自己的染色丹委屈,不過到底沒有和辛苦了五百年的貓貓争辯。正要繼續往家裏趕。結果迎面一陣風刮過。
“雲岫!”
身穿青衣的少年郎就這麽出現在了白衣女修的面前。朗笑出聲。“我就知道他們一起出來,肯定是你回來了,所以我就來接你來了!”
落在後面的小白犬瞪大眼睛,滿是怨念。好啊,原來你跑得這麽快,原來是為了和他們搶第一個迎接主人的位置。人怎麽可以這麽壞!
可惜雲岫不知道小狗的怨念,雖然那五百年對她彈指一瞬,但在她的記憶裏,和通天也分別快一年了。此刻聽着好友熱烈的歡迎,她頓時露出笑容。
“通天,好久不見啦!”
“好久不見。”通天看着她燦爛的笑容微微怔愣了一下,随後他回過神來,耳根微紅的偏開視線。
“你扛着的這是什麽?”
嗅到那股香甜的果香,通天頓時精神一振,立刻意識到這樹上的果子絕對不凡。
“哦,這個啊,我回來的路上撿到的人參果樹,還有這個,我剛剛撿的鳥。你看看,這羽毛是不是超級漂亮!”
雲岫炫耀着自己的戰利品。青鳥持續裝死中。倒是‘被撿’的鎮元子氣得再次破口大罵。
“你這個……”
雲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嗯嗯嗯,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我龌龊。”
這話一出,倒是讓鎮元子一噎,沒詞可罵了。雲岫嗤笑一聲。随後熱情的招呼通天。讓他上她家玩去,待會兒她請他吃人參果!
鎮元子心痛:這都是他的果啊!他唯一的好友紅雲還沒吃到呢,照這個女人這麽分法,到時候紅雲別說嘗了,怕是都不能聞聞味了!
通天皺眉神識掃了眼那樹。,但更多的還是不悅。
“原來剛剛叫罵的就是他,原來好歹也是個金仙,怎麽言語這般粗魯無禮。”
“你……沒想到又是個無恥之徒!”
鎮元子氣得心梗,這個人長得倒像個翩翩少年郎,怎麽說話如此黑白不分?!他都被‘白撿’了,還要他怎麽端肅守禮啊!
通天沒理這話,擡手對雲岫道。“這樹看着怪沉的,我來幫你抗吧。”
人參果樹是個寶貝,如果這樹在旁人手上,是絕對不會輕易交給通天的,事實上,通天也不會屈尊幹這種事。
雲岫聞言,想都沒想就遞了過去:“那謝謝啦。”
此舉就是對通天無聲的信任,通天當即擡手就要接過,誰知邊上忽然插進另一個人的聲音。
時辰:“這種粗活還是我來吧。”
雲岫一愣:“時辰?你什麽時候來的?”
時辰:“……我和小白就比通天道友慢了一步。”
雖然他的氣息比較單薄,但也不至于這麽沒存在感吧?想到這,時辰默默的看了眼通天。通天理智氣壯的回視過去,洪荒本就是弱肉強食之地,跑得快那也是他的本事!
“嗚嗚~”小白見時辰提到他了,難得有心機的踏雲跑到雲岫腳邊,哼哼唧唧起來。
“原來小白也來了,怪我,我眼神不好,剛剛沒看見你。”
雲岫趕緊把人參果樹和青鳥遞給時辰,擡手把哼哼唧唧的小奶狗抱到懷裏。
小白縮在雲岫懷裏,小尾巴快樂的只直甩,百忙之中狗狗眼還要得意的看通天一眼。
壞人,就算你跑得快又怎麽樣?主人最喜歡的還是他!
被小狗敵視的通天摸了摸鼻子,倒是不至于和一只幼犬計較。
*
時隔五百年,雲岫終于回家,發現家裏被時辰和小白打理的很好,基本和當初走的時候沒兩樣。
桃園裏面的靈植甚至因為結了種子又種下去,加上先天壬水的循環澆灌,反而比她當初還要茂密。
雲岫當即進了桃園,選了個好位置把人參果樹給種了下去。這個位置離先天壬水蟠桃樹其實有些遠。
因為都是先天靈根,生性霸道,哪怕先天壬水蟠桃樹沒有靈智,但從它那龐大的根須直直深入地底靈脈,也能很清楚的看到這一點。
它周圍的這片地方也只能種它的桃樹苗。其他的靈植只要靠的太近,就會立刻被吸幹,這也是人參果樹之前所居之地周圍半根雜草都沒有的原因。
“這就是你說的先天壬水蟠桃樹?”
鎮元子本來還想再掙紮一下,誰知剛進了這園子,就發現了這桃園的妙處。下有一條龐大的靈脈穿過,上有那水光朦胧的蟠桃樹聚靈。竟是形成了一個天然龐大的聚靈陣。
整座山頭的靈氣都被聚攏過來不說,那蟠桃樹還能吸納靈脈的靈氣,和日光月華來反哺桃園。以至于這個園子的靈氣密度驚人。
因為五百年間,園子越發繁茂了,之前還只是早晚有靈氣凝成靈霧的異象,而現在,哪怕不需要這特別的時辰催化,園子的地面也有一層薄薄的乳白靈霧流淌。周圍的靈芝、靈蘭各色靈植因為年份久遠,天生異象,花瓣葉片之上雲氣缭繞、光華絢爛。一眼望去,這裏的‘富貴’簡直閃花了鎮元子的眼。
并且鎮元子神識一掃,還發現這裏的土也不是普通的土……看似外表普通,實則內裏蘊含無窮先天之氣。莫非這就是她一直說的那什麽……息壤?
而當他紮根進地裏後,更是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終于忍不住發出一聲喟嘆。“好充沛的靈氣,真乃上等的洞天福地!”
他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妥。果不其然,邊上的白衣女修得意道:“怎麽樣,我就說我這地方好吧。時辰,給他喝點先天壬水,争取來年多給我結幾個大胖小子!”
“哦。”
時辰慢吞吞的應了一聲,雖然園子裏的活大部分都是老龜和另外幾個水族修士來幹,不過先天壬水可是寶貝,自然由他親手保管。
只見他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玉瓶,給人參果樹的根部直接澆了些先天壬水。這果樹本來因為離了土,加上鎮元子內傷,本來翠綠的葉片已經有些萎靡泛黃了,此刻被這先天神水一澆,立刻枯木逢春一般。不僅葉片舒展變回了翠綠之色。甚至枝頭還多了幾片新芽!
鎮元子作為一個樹,前半生最重要的就是三樣東西,大地,陽光和雨露。如今土是先天息壤,水是先天神水。只覺得自己的樹根美得冒泡,幾乎就要這麽舒服的睡過去了。
然而很快,鎮元子就反應過來,趕緊樹葉簌簌,樹皮上浮現人臉:“別以為你這樣就能讓我服軟,我是不會屈服的!”
“有志氣,我就欣賞你這麽剛正不屈的果樹,結出來的果子肯定又脆又甜!”
平生不愛軟桃只愛脆桃,不愛軟梨只愛脆梨的雲岫比出大拇指,然後扭頭就掏出自己的金剪子。咔嚓咔嚓撿了好幾顆人參果下來。
“這果子遇金而落,遇木而枯,遇水而化,遇火而焦,遇土而入,你們以後要吃記得用金子做的東西來打果子。”
這時,老子和元始在隔壁一看,确實是雲岫回來了,這才整理了一下衣冠,很是有禮的登門拜訪。
“雲岫道友。好久不見了。”
“五百年不見,道友近日可好?”
雲岫笑道:“挺好的。兩位來的正好。走走走,随我一起去吃人參果!”
先不說三清肯定是重要NPC的身份,單說老子之前送她丹方,元始送她月桂枝的事就給雲岫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所以她很樂于和他們分享。
就這樣,雲岫的後花園舉辦了一次品果會。無論是三清還是時辰、小白,都得到了一枚人參果。本來大手大腳的雲岫還準備再給貓貓和多寶鼠一枚。
誰知被陰陽老祖拒絕了,他變出自己之前所得的人參果,表示自己還沒吃。多寶鼠倒是眼饞第二枚人參果。但他不敢貪多。聞言也從袖中掏出自己那枚,表示不敢多要。
雲岫見狀也就沒給了。作為主人的自己分完果果,自己掏出了一枚人參果。
“來來,大家吃,別客氣。不夠我就再去園子裏摘。反正鎮元子頭上還有好多呢。”
遠在桃園,正在用樹根試探防禦陣法的鎮元子忽然感覺頭頂一涼。他當即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注意他的小動作。這才松了口氣。随後面色古怪的看向視野裏的那幾個修士。
園子裏有個墨綠道袍的老頭在捉蟲除草。修為不高,鎮元子神識一掃就能看穿這是個老龜化形。
總體來說,這桃園雖然奇異,好歹還在他的常識範圍內。但是那邊的那個透明琉璃組成的大水滴他就看不懂了。
只見裏面灌滿了水,底部沙地上鋪設假山、沉木,一叢叢水生的奇花異草搖曳。只看這些倒也有些趣味,然而裏面那把自己打結後挂在沉木樹枝上的海蛇是怎麽回事?
那用蟹螯摸摸眼珠,又扣扣屁股的海蟹是什麽鬼?那人頭大小,貝殼開合着正在用‘拍手’方式游走的扇貝又到底是哪路神仙?!
鎮元子神識掃過,可以明确感知到,他們也是修士,雖然只是些人仙、地仙,但到底也是能化形的修士啊,放在幾個月以前,他這棵沒有化形的樹也是比不過他們的。所以……這些修士為什麽要用原形待在這奇怪的琉璃水滴裏?
鎮元子:好怪,再看一眼。
*
與此同時,雖然雲岫這個品果會的主人很不專業,但三清等人都很給面子。氣氛十分融洽,老子拿起那果子。閉目一嗅。
“這人參果異香撲鼻,聞一聞老朽我就精神振奮起來,想來這不是一般的果子吧?”
“諸位還記得我那先天壬水蟠桃樹吧?洪荒有十大先天靈根,它是之一,而我今日剛帶回來的人參果樹,亦是十大先天靈根之一。這人參果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又要三千年方才成熟。而且它還遇金而落,遇木……”
如果在現實裏,撿到寶貝雲岫當然不會見人就說。但是在游戲裏,撿到神級寶貝不用大喇叭昭告天下那豈不就少了一份游戲樂趣?
雲岫也是這麽覺得的,笑容燦爛的對着衆人炫耀起了自己的收獲。老子和元始半是驚嘆,半是捧場道:“想不到這樹竟然又是一棵先天靈根,雲岫道友果真是福緣深厚!”
“我等跟着道友做了這鄰居,實乃是幸事,不僅托福嘗過了那先天壬水蟠桃,如今還能一品這萬年方能一熟的人參果。”
雲岫聽着這話,明明笑得眉眼彎彎,卻還要故作謙虛的說“哪裏哪裏。碰巧而已。”看得一邊的通天不由唇角微勾。
在這樣融洽的氣氛下,衆人吃下了各自的人參果,只覺得那果子進入胃部,立刻化作一團團濃郁的靈氣鑽入他們的四肢百骸。
三清神色一動,齊齊對雲岫告罪一聲,竟是就地盤腿而坐,直接入定。緊接着,周圍的靈氣朝着他們三個蜂擁而來。形成了三個巨大的靈氣漩渦。連陽光都黯淡了幾分,仿佛光都被他們吸走了一般!
陰陽老祖驚訝:“這是要突破了?”
“他們已是太乙金仙巅峰了,這次要是突破,那就是大羅金仙了。”時辰喪喪的嘆息一聲:“我兩倒是慢他們太多了。”
陰陽老祖有舊傷,他就更不用說了,當年死得只剩這一縷殘魂了,這些年如此嗜睡,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時間都用來溫養修複殘魂了。修為別說上升了,不倒退才好。到現在依然只是太乙金仙。這讓時辰這個曾經也算三千魔神頂端的男人有些挫敗。
就在這時,一邊的小白狗也覺得人參果不香了,低頭嘆息一聲。
陰陽老祖側頭看過去:“傻狗,你嘆什麽氣?”
小狗濕潤的眼神滿是憂郁,都不顧上反駁傻狗二字了。
“五百年了,算一算,我都快六百歲了。結果我別說化形了,我連成年期都沒到。我不該嘆氣嗎?”
六百歲啊,別的狗都生兒育女,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了,他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狗!
時辰思索了一下,然後神色舒緩道:“确實,算起來你算是我們三個裏最慘的,多謝提醒,這麽一來,我心裏倒是好受多了。”
“咳咳!”陰陽老祖差點因為時辰的話被人參果嗆死。
小白:……人怎麽能壞成這樣呢?
另一邊的雲岫見小奶狗傷心得快碎掉了,趕緊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安慰:“時辰,你這麽能欺負小白?小白你別聽他的,這怎麽能叫慘呢,小狗狗多可愛啊,往好處想,也許你這個品種就是長不大呢?”
“什麽?我永遠也長不大了?”
小白一聽,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徹底雙眼含淚趴倒在椅子上。
陰陽老祖聽着雲岫的安慰嘴角一抽:還讓時辰別欺負小白?你好像更沒放過他吧?
作者有話說:
雲岫使出安慰大法·往好處想。
小白深受觸動,兩眼淚汪汪的從天臺上下去了,沒走電梯,沒走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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