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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蘭攸提交的換宿舍申請很快就被學校通過。
新分配的宿舍仍是雙人寝,不過另外一位舍友出于種種原因暫且沒有住宿,所以目前蘭攸一人獨享一間宿舍。
他和安德烈沒有刻意減少聯系,但眼尖的同學仍然發現了兩人關系的變化,從以前的親密無間到現在的點頭之交,明顯能看出兩人間發生過什麽。
好在大家上的課程各不相同,偶爾有人來問也被蘭攸敷衍過去,安德烈更不會到處宣揚自己表白失敗的事——雖然蘭攸完全不認為在摩天輪上發生的事叫做表白。
他們保持着默契的平衡,直到有一天安德烈在下課的時候将蘭攸攔住,他這些天看着憔悴了不少,以往梳得一絲不茍的金發如今無精打采地貼着頭皮。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不好?”安德烈小心翼翼地問。
蘭攸對系統說:“怎麽辦,他好帥,我有點不忍心拒絕他。”
系統翻個白眼:“你對帥哥美女的免疫力呢?”
蘭攸理直氣壯:“可他真的很帥啊!”
系統:“……”
顏值即正義的顏狗真是沒救了。
它反問道:“難道你老攻不是比他更帥嗎?”
蘭攸:“可是家花再好看也是會看膩的。”
系統無言以對,它蒼白地罵道:“你個渣男!”
蘭攸:“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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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安德烈在學校幹不出什麽出格的事來,蘭攸同意了他談談的請求,不過地點是蘭攸自己選的,在食堂,人來人往的很熱鬧。
安德烈倒不在意地點,坐下後他開門見山:“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蘭攸一驚,難道安德烈以前覺得他喜歡他嗎?這是哪來的錯覺?
安德烈看出了他的驚訝,解釋道:“不,我只是覺得可惜而已。”
第一次見面他就對這位中國室友産生了好感,相貌是他喜歡的類型,性格也很不錯。在無意間得知蘭攸喜歡的是男生時他是激動的,後來發現蘭攸脖頸上總是悄悄地出現各種吻痕他又有點失落,可是他觀察了一段時間,蘭攸又實在不像是在談戀愛的模樣。
也許只是炮.友罷了。
腦海中出現這個念頭時,安德烈想,既然別人可以,那為什麽他不行,他或許能比別人做得更好。
在摩天輪上,兩人共處一個密閉的小空間,他情難自已,貼了上去。
結果顯而易見,他不僅把對方吓到了,還被狠狠地拒絕了。
安德烈問:“我想知道,比起他——那個給你留下吻痕的家夥,我輸在了哪裏?你們應該不是戀人關系吧,其實你也可以比較一下,我相信我做得會比他好。”
蘭攸瞳孔地震。
系統以為他聽不懂,貼心地給他翻譯:“簡而言之,他想睡你。應該是這個意思沒錯。”
蘭攸說:“真可怕。”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安德烈:“實話說,你有點冒犯到我了。”
他直接地走了,留下安德烈一人在食堂裏沉思,好在他們坐的位置比較偏僻,周圍人對他們的隐私興趣不大,讓他們的談話不會大範圍地散播出去。
經過這麽一次,蘭攸與安德烈的關系更疏遠了。而郁雙似乎也終于對軟禁一事失去了興趣,某天蘭攸回家,發現他正在收拾那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并且将其封箱。
蘭攸感嘆:“郁雙終于想開了嗎?”
系統幽幽地道:“不要太樂觀,萬一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蘭攸白它一眼:“能不能盼着我一點好。”
在第一個學期即将結束之前,蘭攸的新舍友姍姍來遲,還是位老熟人,唐憶笑容完美:“好久不見,蘭攸。”
蘭攸裂開,為什麽他這麽陰魂不散啊。
系統翻看着它僅知的一點劇情,“也不算陰魂不散,原文中就有這段,唐憶留學的學校和你是同一所,在開學後成了舍友。你來之後中間雖然出了點小波折,但總歸是要按原文劇情演下去的。”
蘭攸有點無語。
知道舍友是唐憶以後,蘭攸發現他每天在學校都睡不好覺了,真不如辦走讀回去睡。特別是有天晚上他做噩夢,夢到唐憶與安德烈不知為何湊到了一起,趁他不注意綁架了他,當他問起他們這麽做的原因時,兩人各自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因為我們想一起享用你。”
蘭攸瞬間被吓醒了。
醒了之後他悲催地發現他不是在做夢,他真的被綁架了。
只不過綁架者只有唐憶,蘭攸叫醒瞌睡的系統:“這又是什麽劇情啊?”
系統也很懵逼:“我不知道啊。”
蘭攸猜測:“該不會接下來是郁雙英雄救美吧?”
系統認真地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眼見這個系統最多只能充當個聊天解悶的吉祥物,蘭攸嘆氣,默默祈禱,希望郁雙給點力啊,他可一點都不想被抹布。
能感知到蘭攸一點小慌張的系統安慰他:“放心,這是郁雙自己創造出來的世界,不會有超出他意願的事情發生。就以他那一丁點大的小心眼,唐憶對你做不出什麽事。”
蘭攸勉強信了。
他被綁着不能動,瞧着外面的天色,已經是白天,蘭攸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是怎麽無知無覺被綁架的?
他之前不是在睡覺嗎?
門被推開,出去了一會的唐憶進來,他端了碗粥在蘭攸面前放下,微笑道:“先吃點飯吧,看你的臉色,都餓慘了。”
蘭攸盯着那碗粥,是海鮮粥,看着有點好吃。
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口水,頭卻偏到一邊,他才不要吃唐憶送來的東西,誰知道裏面有沒有加料。
被下了兩次藥的蘭攸心有餘悸。
唐憶仍是笑着:“你不吃嗎?這次我可沒有在裏面下藥哦。”他用勺子舀了口粥吃給蘭攸看,而後換了柄幹淨的勺子,遞給他,“現在要吃嗎?”
蘭攸堅定地搖頭。
唐憶一臉可惜:“那算了。”
他将粥端走,搬了張板凳在蘭攸對面坐下,手托着下巴,興味地看着蘭攸:“猜猜這次你哥哥能不能恰好地找過來?但是我最近給他使了不少絆子,也許他現在正忙得焦頭爛額呢。哈哈。”
蘭攸翻白眼。
這個唐憶,真是狗皮膏藥一塊啊。
偏偏狗皮膏藥沒有一點自覺,他解開蘭攸手上的繩索,嘴上沒有一刻停下叭叭,“你是不是很好奇你怎麽被我綁架的?宿舍裏的熏香也是迷藥的一種,下藥的手段可不止投在吃食裏啊。”他愛憐地撫摸着蘭攸的臉頰,“真是笨蛋一個,要是沒有你哥在,怕是早就被人吃幹抹淨了。”
蘭攸手上沒了束縛,聽了唐憶的話很不爽,二話不說就想揍他。
但被唐憶輕而易舉地接住了。
“別鬧,你那點身手對我而言就是花拳繡腿,還是留着點力氣到床上吧。”
唐憶捏起蘭攸的嘴唇,惡劣地揉了揉,“看來你哥哥是來不及趕過來了。”
可惜他高興地有點早。
蘭攸不耐地拍開唐憶的手,有些趾高氣揚的意味:“要不然你看看你身後是誰?”
唐憶微笑:“你在唬我嗎?我反鎖了門的。”
蘭攸嘴角下撇,還挺聰明,不上當。
但下一秒,兩人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沒過一會,門被人暴力地踹開。
“警察!”
門外站了兩位穿着警服的人高馬壯的大漢,他們道:“我們接到舉報,有人在這兒實施了綁架,是嗎?”
蘭攸腳上的繩索還沒有解開,答案看上去有些明顯。
郁雙在幾分鐘後趕到了,他先關心了蘭攸幾句,而後看向唐憶,冷笑着:“這是第三次了。”
唐憶無所謂地聳肩:“又被你給截胡了。”
他十分不解:“你是在他的身上裝了定位器嗎?”
為求保險,他明明把蘭攸身上所有的電子設備都關機了。
郁雙勾唇:“或許你可以把它理解為,是默契的一種。”
唐憶:“……”
他很快被警察帶走調查,蘭攸作為受害者,原本也要跟着去警局做筆錄,但考慮到他的心情可能還未平複,警察給他留了一天的緩沖時間,明天再去做筆錄也可以。
所有人走後,郁雙突然抱住蘭攸,“這次你是真的吓到我了。”
蘭攸歪頭:“你怎麽發現的?”
滿打滿算,他從學校消失也不過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今天還是周末,而蘭攸周末不回家也不是沒發生過。
“從昨晚我就有點心神不寧,給你打電話也不接,總覺得你是出事了。”郁雙蹲下來解蘭攸腳上的繩子,唐憶系得很緊,即使蘭攸穿着襪子,腳腕那處的肌膚還是被磨破了。
蘭攸靠在郁雙的肩膀上,美滋滋地想,關鍵時刻郁雙真的蠻靠譜的。
然後靠譜的郁雙在蘭攸去警局做完筆錄後,兩條鎖鏈将他扣在了床頭。
蘭攸:“……”
怎麽又來?
郁雙微微笑着:“正好這學期也結束了,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你鎖在家裏好了。畢竟外面觊觎你的人太多了。”
蘭攸拽了拽長度只允許在床上活動的鎖鏈,和郁雙商量:“能不能換成以前那條長的?”
郁雙笑着拒絕了他。
“不行,那個被我丢了,這個是新買的。”
他挑起蘭攸的下巴,“誰讓我的弟弟太受歡迎,如若可以,希望你一輩子都只能鎖在我的床上。”
蘭攸:“……”
他和系統吐槽,“我終于懂唐憶為什麽要陰魂不散了。”
這純純就是個推動劇情發展的工具人,每次他一出現,都要給郁雙一點刺激,讓他在變态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看到郁雙又開始熟練地解紐扣,蘭攸閉上雙眼。
話說這本該死的顏色小說什麽時候才能迎來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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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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