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教學 (1)

剛才這鬼已經被胥沉揍得七葷八素了, 想跑都跑不掉!可大門被踹開的一瞬間,那個極其強悍的家夥竟然馬上做出一副害怕驚慌的表情,緊緊固定住它的手在脖子上,拽着它往床上一倒!

什麽情況?

這鬼使用盡全力, 卻死活掙脫不開!

它不知道這家夥要幹嗎, 懵得一批!

不僅如此, 還有一股強大力量吸附在它身上, 帶着它往下, 猛一看可不就是自己要掐死那人!

卧槽!鬼氣死了!

一個徒手就能把它打到鬼影不凝的強大之人, 怎麽在另一個人懷裏跟只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花一樣,說他害怕?

你真特麽會演啊!鬼要不是被狠揍了一頓,就特麽信了!

你繼續演!

惡鬼打不過,趁着那兩個不分場合的親親我我,趕緊跑!

可它剛一邁步,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那股力量并沒有消失, 只是仿若不存在一般的随時監控着!

淦!跑不動!

宋以清一邊安撫吓得不輕的胥沉, 一邊盯緊了男鬼,它稍微一動,宋以清的彎刀就随之扔出!

閃着金光的刀刃瞬間懸空在男鬼面前!

男鬼惡狠狠盯着彎刀,吐出一口污濁鬼氣,一下子把彎刀包裹,發出碎裂聲音。

“倒是有幾分本事, 還能毀壞我的靈器。”宋以清松開胥沉,命令叨叨保護他, 起身飛出一張符, 破了彎刀上的鬼氣, 拿着刀和惡鬼對打起來!

胥沉指尖控制着那股力量, 時不時拉扯兩下,絕對不讓惡鬼有機會傷害到宋以清。

叨叨白了一眼胥沉,都不知道他天天和主人裝小可憐是為了什麽,好讨厭!

這種時候不幫忙,就是慫!

那邊戰況激烈,這鬼實力不賴,是宋以清難得可以稍微認真對待一下的鬼。

他質問男鬼:“你是于春玲?一直用女鬼的身份存在?”

男鬼冷哼一聲,面目猙獰,不屑回答,舉着烏黑指甲猛烈攻擊。

不過這個假設很快被宋以清否決,如果這只鬼是于春玲,這麽強的鬼,沒有必要潛伏十年,依靠表姐陽魄滋養。

那這只鬼又是哪來的?

不管它是哪來的,他的本職就是除祟,滅了就是了!

宋以清不問了,也開始下狠手了!

他一刀頂入男鬼胸腔,說道:“恭喜你,即将成為天地之間的一部分!”

鬼死化陰氣,世間陰陽調和也少不了它們的貢獻。

男鬼以為宋以清實力遠不如剛才裝弱的那位,本打算趁着旁邊那個演戲不出手,就把眼這個弄個半死威脅另一個!卻不想它的進攻幾乎是一招就被宋以清破了!

這個人也很強!

男鬼震驚之餘,身體傳來巨大的疼痛,彎刀上的金光将它的鬼氣迅速吞噬!

“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人士,什麽狗屁驅鬼師,把我們這些安分守己的鬼,逼得無路可走!”男鬼凄厲慘叫着。

“安分守己?”這鬼是不是對文字的理解有點差?

都安分守己到別人家裏,掐別人脖子了?

他要是晚來一分鐘,胥沉這傻大個就挂了!

宋以清厭惡至極,手中彎刀再次用力,将鬼體割裂。

“啊啊啊!”男鬼完全不能反抗,身體包裹的力量毫無痕跡,但就是猶如銅牆鐵壁,把它死死禁锢!

其實胥沉看得出來,宋以清的實力,對付這只惡鬼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連吹灰之力都不想清清用。

男鬼鬼氣迅速消失。

“不要殺它!”一道凄厲哀傷的聲音響起。

宋以清果然停了手。

他就是想要這個結果。

于春玲那點實力,不可能可以沖破他的符。

男鬼也不會是随意溜達到這來的。

他猜測,男鬼和于春玲的關系不一般。

“唔,看來有鬼想跟我說點實話了。”宋以清的彎刀緩緩從男鬼身上拉出來一些。

于春玲姣好的面容上,滿是焦急,它的鬼影從牆壁裏滲出。

它悲傷抱住男鬼,哭着連連祈求宋以清不要傷害它。

男鬼看到于春玲出現,不甘心地發脾氣:“你出來做什麽!我都讓你趕緊去搶岳小芸的身體了!那兩個驅鬼師現在只不過是紙片人,一把火燒了他們就死了!攔不住你做人!”

“這就是你說的,你們鬼安分守己?”宋以清嗤之以鼻質問它。

男鬼理虧,并不作答。

“我活下去,卻再也見不到你,你覺得有意思嗎?”于春玲抱着男鬼嗚嗚哭着,“我都說了,你帶我走,想辦法再找一個人共生。他倆很厲害,你打不過,你還不聽我的!”

現在好了,誰也跑不了了!

還做什麽人,鬼都做不成了。

于春玲主動向宋以清示弱:“我什麽願意主動交代,我求你不要殺了我和覃正!我們保證,以後真的安分守己做鬼,不打擾任何人!”

宋以清冷眼看着于春玲,什麽叫鬼話連篇?

這就是現場表演。

上一秒還埋怨男鬼,也就是覃正,是吧,埋怨它不聽勸,沒有趕緊跑繼續找別的人共生,這下一秒就說保證不會打擾任何人,在這玩兒呢?

這話,智商不夠的胥沉都不會信!

但是他想聽聽真相。

“說吧。”

宋以清給兩只鬼貼上了符,防止它們動歪心思逃跑。

“叨叨,去樓下,盯着那兩個紙片道士,看看他倆有沒有偷懶。”宋以清打開叨叨項圈上的一個開關,一架微型攝像頭彈出。

他從暗袋裏拿出一個紐扣大小的東西,貼在手背,眼前立刻投影出來叨叨攝像頭拍到的景象。

叨叨乖乖下樓,能給主人幫忙,就是它最快樂的事兒!

宋以清果然沒有猜錯,兩個道士果然沒有好好給表姐誦經。

叨叨剛走出二樓房間,就看到兩張小小的紙片人在客廳沙發上蹦來蹦去,抓耳撓腮地想要回到身體裏去。

莊也着急:“這會沒動靜了!也不知道是人把鬼收了,還是鬼把人吃了!”

劉強嘆氣:“我現在只離開這裏!才不管他們死活!今天真是後悔死了,為了一點錢,搞得魂都離體了!”

剛才他們在給岳小芸誦經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了鬼氣四散,那是他倆碰都不敢碰的惡鬼氣息。

兩個道士慌了,不管宋以清和他男朋友能不能打得過鬼,他倆都想離開是非之地。

被誤傷了也不好不是。

“留得小命在,還能有錢賺!”劉強說。

“哼!”莊也極不滿意。

可是他倆的确學藝不精,壓根無法離開紙片,回不到自己的身體裏,在沙發上蹦來跳去地幹着急!

這丢人的一幕全被宋以清看見了。

他們真的不配做驅鬼師。

好吧,他們其實就不是正經的驅鬼師,更多的是打着道士的名義,騙錢生存。

真正有正義感的驅鬼師,都在和厲鬼們生死搏命,不問金錢!

要不是不能做違法的事,宋以清真想把這兩個眼裏只有錢的道士,給送走!

“叨叨,用你的方式,讓他倆明白,這會應該幹點什麽。”宋以清對着手背上的機器說話。

“汪!”叨叨接收命令,回應一聲,沖樓下奔去。

“哎呀媽呀,那狗下來了!”莊也被狗叫聲吓了一跳!

“它它它幹嘛來了!”劉強用小小的紙片身軀,緊緊扒在自己的手背上,驚慌喊着,“這狗是餓了要吃了我們的身體嗎?”

莊也一聽氣壞了,看着急速沖過來的大黑狗,都快急哭了:“艹,怎麽辦啊!”

兩個紙片人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疾風駛來,吹得他倆跟雪花似的亂飄。

一個龐然大物露着鋒利白牙,沖着他們發着兇狠的警告聲。

“救救救命!”劉強一把抱住莊也,“今天咱倆竟然要死在狗口!”

莊也吓得說話都結巴了:“跑,跑跑……啊,咱倆!”

“跑了身體怎麽辦!”劉強舍不得!

“不跑等着被狗吃嗎!”莊也推開劉強,縱身一躍,從沙發上跳下去,飄飄忽忽的朝着門口方向飛落。

他扭頭看了一眼倔強不肯一起逃跑的劉強,結果差點被吓死!

那只大黑狗正張開血盆大口去咬劉強的手!

“不要啊,我求你,狗祖爺爺!”劉強急得不行,就差跪下來給叨叨磕頭了!

叨叨通人性,聽得懂很多話,也能精準分析出來人類的各種情緒。

它知道,劉強這是真的怕了。

時機到了,叨叨盯着劉強紙片人,把頭一扭,看向岳小芸的房間。

劉強的視線也看了過去。

“汪!”去誦經。

汪完,叨叨大長腿一邁,就攔住了飄了半天也沒怎麽具體落在地上的莊也去路。

莊也雖然怕,卻不甘示弱,他生氣大喊:“你主人仗着自己會一點本事,就欺負我們這種吃飯困難賺錢不容易的弱勢道士!我就算不要我的身體了,我也要逃出去,讓整個驅鬼師圈子,看看你主人的醜惡嘴臉!呸!”

驅鬼師圈子裏不乏大把牛逼的人物,到時候他把宋以清如此不講道理的事情再蓄意渲染一番,一定會有人給他出頭!

他才不怕!

敵人就像是彈簧,你弱他就強!

所以莊也态度極其強硬!

還有一點,莊也堅定地認為,宋以清不敢讓他的狗下嘴!

“汪汪!”叨叨居高臨下地叫了兩聲,這人話真多。

它一個狗爪就把嚣張的紙片人給壓下去,然後指甲一紮,把紙片莊也戳了一個洞!

“啊啊啊!”靈魂受傷比身體受傷更加難以忍受,那不是單純的痛覺,還有無法言說的感覺!

“別殺我!”莊也面對真正的傷害,瞬間慫了!

“汪。”知道怕就行,去誦經。

叨叨汪完,擡起頭來,看向岳小芸房間。

劉強和莊也明白了叨叨的意思,不敢不從,垂頭喪氣回到了卧室。

折騰一番,兩個人又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滿心憋屈。

“那傻狗竟然在這盯着咱倆。”莊也沒好氣。

他看着自己紙片身體的破洞,心疼地給自己揉揉。

“它可不傻。”劉強說。

“它不就是會聽主人簡單指令,欺負咱倆是寸長的紙片人!”莊也叽叽歪歪,“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給岳小芸續命的事,簡單還賺錢,我好不容易安穩了這小半年,突然就殺出來個什麽狗屁驅鬼師親戚介入,以後咱倆指定是沒這份錢賺了!我還要認真誠心給她誦經?我沒心情!”

誰說不是呢!

劉強也沒心情啊。

他幹這事都一年了,人都早就待懶了,以前費盡心思騙到手的很多客戶早就不願意維持關系了,全指望着吳應軍每月給他打款。

唉,真是的,要不是這個宋以清,他也許能長久地賺這份錢。

“要我說,咱們就給這倒黴女人念點催命咒得了,我賺不到她老公的錢,她也不要舒服過日子!”莊也惡狠狠地說。

劉強有點驚訝莊也平時不言不語老實巴交,卻能說出來這麽狠毒的話。

不過他也能理解,突然斷了財路,可不得說點氣話撒撒氣!

可緊着他就聽到莊也口中念念有詞,是他聽都沒聽過的經文,而躺在床上的岳小芸身體開始抽搐!

“喂,莊也!”劉強反應過來,他這是來真的啊!

“莊也,不行!”平時誇大其詞騙點錢他都覺得問題不大,可害人性命,他是真的不敢啊。

他趕忙去推莊也,“不要念了!”

岳小芸已經開始發出難受的哼唧聲音了。

“汪!”叨叨發現了這裏情況不對勁兒!

“噓。”主人的聲音傳來。

宋以清不僅能看到畫面,也能聽到聲音。

在莊也念出咒語的那一刻,他就準備沖下樓,不過他通過攝像頭發現,莊也帶着報複心裏念出來的邪咒,首先傷害到的不是表姐岳小芸的陽魄。

反而是于春玲留在表姐體內近十年的陰冷鬼氣産生反應。

那頑固鬼氣正從岳小芸的陽魄上,慢慢剝離。

這莊也怕不是自己都學亂了學雜了,把驅鬼的當做對付人地來使用了。

而且莊也不過是念了一兩分鐘,就已經感覺到精氣神跟不上了。

催動這種需要強大念力的咒語,自身修為不足,是撐不了多久的。

這不像是念些祈福經文,只需要誠心就管用。

所以宋以清沒讓叨叨動,自己也沒下來管。

因為莊也自己已經放棄了。

他癱着嘆氣,累得不行,恨自己不中用!

“要我說,咱倆就好好地給人家表姐誦經祈福,畢竟……畢竟咱們的确是明知道幫助的是女鬼,還賺着人家老公的錢,确實有點……”

“要念你念,我沒心情。”也沒力氣了。莊也說完準備睡覺。

劉強覺得做人可以小哄小騙,順着氣話,但不能真的害人:“我念就我念。”

宋以清覺得劉強本性不壞。

至于那個莊也麽,剛才攝像機記錄下來的一切,拷貝一份,發給管理局局長老趙。

老趙和驅鬼圈子的頭都是有聯系的,莊也這種敗類,完全可以用他們圈子內規矩,嚴厲懲戒了。

樓下的事不用操心了,有叨叨幫他盯着,靠譜。

他現在要解決上邊這二位小鬼了。

“好了,說說吧。”宋以清問,“你們兩個什麽情況。”

男鬼覃正從鼻腔裏發出一聲不屑,并不願意配合。

“覃正,你脾氣怎麽就改不了!”于春玲無奈。

“春玲,你還不是,幾十年過去了!還這麽單純。我們就算跟他說了一切,最後也是被他殺死!所以大可不必浪費口舌!”覃正視死如歸的樣子,好像它受了天大的冤屈。

“行吧,那我直接成全你。”宋以清也懶得浪費時間,再加上胥沉看起來非常不舒服,躲在自己身後,緊緊抓着自己的胳膊。

突然看到倆鬼,給誰誰不怕。

趕緊解決了惡鬼早省心。

說着宋以清就舉起來手機,特制指環支架裏彈出一個狼牙造型的靈器,朝着覃正刺去。

“我們真的必須死嗎?”于春玲嘶喊一聲,情緒異常激動。

它不甘心。

“是我怨念太重,不想做鬼,是我一直纏着你表姐不放,這都跟覃正沒有關系!要不是因為我,覃正不會變成鬼!而且覃正做了鬼以後,沒做過任何一件壞事!你不信,可以問問你姐夫,吳應軍!”于春玲頭頂貼着符,動彈不得,可它的所有情緒都砸在了覃正身上,那種愛到徹骨的感情,爆發了。

覃正真的很想抱抱于春玲,卻掙脫不開符箓的控制。

宋以清見多了人鬼情為了,鬼鬼情未了,但不管它們感情有多重,違背自然道法就是不允許的。

人和鬼,本質一陽一陰,兩屆不染,必不能亂。

宋以清作為除祟師管的就是這一方法治!

他剛才存了吳應軍的電話號碼,拿起手機播了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不等宋以清開口,那邊傳開了急切地詢問:“你答應了?”

宋以清:“??”

答應什麽?

“你……跟覃正還有于春玲之間是怎麽回事?”

“于春玲是誰?”吳應軍反問。

電話開的免提,于春玲聽到後疑惑看了一眼覃正。

覃正眼神躲閃,它說:“春玲,你不該跟他說那麽多。你馬上就可以重新做人了,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了!如果不是他突然跑過來,我們就成功了!”

“吳應軍為什麽不知道我的存在?”于春玲不聽覃正挑撥離間,它們就算再不甘心也抵抗不了,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麽用?

它覺得宋以清不是不講道理的除祟師,如果能求一求,不殺了它們,它真的願意埋着執念不做人,只做鬼。

只要能和覃正在一起,它情願接受任何條件。

可是向來被她依賴被它信任的覃正,有事瞞着它。

它有些難以接受。

“你不是說,你和吳應軍談好了條件!”

覃正緊緊閉着嘴巴,不說話。

電話那頭似乎也反應過來什麽,問:“我被覃正騙了?騙了整整十年嗎?”

本來對兩只鬼之間的愛恨情仇沒什麽興趣的宋以清,現在有了好奇心了。

畢竟這事又扯到了自己親戚身上。

“姐夫,什麽時候到家。”

“還有兩個小時左右。”

“那等你回來,我們慢慢聊。”

“好。”吳應軍答應,電話挂斷。

這次通話,宋以清分明感覺到了姐夫的語氣和氣場與之前通話時的截然不同。

他瞥了一眼覃正:“之前的通話,是你在跟我說話吧。”

并不是他姐夫。

真正的吳應軍說話,是能聽得出來,他把宋以清當親戚對待的,有種雖然不怎麽聯系,見面也少,但不疏遠的氣息滲透過來。

而且這次通話,宋以清接收到對方傳來的感應,是沒有敵視抗拒的情緒,自然舒适。

覃正依舊态度不屑,不願開口。

于春玲幽幽看着它:“覃正,你說實話!你到底和吳應軍怎麽談的!如果你騙我,那我就選擇自我了斷!”

“春玲!”覃正急了!

宋以清看情況也不問了,不用他操心,于春玲更加在意這件事。

但是覃正左顧而言他,一直試圖用大功即将告成卻被宋以清破壞的思路,誘導于春玲跟它統一陣線。

可女鬼一直執着于“你竟然有事瞞着我,你騙我”的委屈情緒裏,不依不饒。

宋以清被它們吵得頭疼,幹脆把這房間做了個拘魂陣,揭了它倆腦門上的符,讓它們動起來吵,還跑不出去。

不然它倆在那跟兩根電線杆子一樣只能動嘴,真的很沒有吵架的氛圍。

脫離的鎮壓的兩只鬼,果然很有氛圍地吵了起來。

于春玲砸着覃正的胸口質問:“你說啊,你說,你到底跟吳應軍怎麽說的!”

覃正承受着女鬼的拍打,然後把于春玲緊緊抱在懷裏,嘴裏一直說:“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我瞞着你都是為了你好!”

宋以清:“……”

精準還原大型言情連續劇經典廢話臺詞!

我說着我要解釋,但我一句也不解釋之能再演二十集!

他搖搖頭,拉着胥沉的胳膊往房間外走。

說不定等姐夫吳應軍兩個小時後回到了家,它倆可能還在重複這幾句話!

“胥沉你看,鬼其實沒有那麽可怕!”宋以清拉着乖順聽話的傻大個下樓梯,試圖讓他把剛才差點被鬼掐死的陰影中走出來。

“我給你配備一些靈器和護身符,就不怕它們了。”宋以清原本不想讓胥沉接觸這些邪祟鬼怪,但已經遇到了,就得保證如果他不在胥沉身邊的情況之下,胥沉的安危問題。

說着他看了一眼胥沉的耳朵,沒有耳洞。

宋以清左耳是有一個耳洞的,耳朵上的耳釘是一個靈器,耳釘上有機關,按下就能彈出驅煞靈氣,緊急時刻保命用的。

他沒用過耳朵上的靈器,而當成裝飾。

這耳釘是黑色的靈石,是比較稀有的上古靈石了,不過他花了大價錢,買下靈石,做了幾千只耳釘。

以防萬一哪天用了,耳釘靈石效果是一次性的緊急救命途徑,用了還可以更替。

他還送過出去不少,管理局有耳洞的沒耳洞的,問他要的基本都送了。

交朋友嘛,就是要大方一點!

他覺得這個小巧方便的耳釘,也很适合胥沉。

“胥沉,打個耳洞不,我送你個耳釘帶帶,”他指指自己的耳朵。

胥沉早就發現了宋以清左耳上的耳釘,他不知道這是什麽,也不在意,他只要能跟着清清就行。

不過現在清清說要送給他,雖然不知道有什麽用,也不知道什麽是打耳洞,但他很開心清清送他東西。

“好!”他快樂答應。

宋以清是個行動派,反正姐夫還有兩小時回來,這裏他布下了拘魂陣,那兩只鬼跑不了,也吵不完,他不如趁着這時間,出去轉轉。

沿海城市的風情,他可是很喜歡的。

他進入表姐岳小芸的房間,看到一個紙片人劉強認認真真念經誦福,另一個紙片人莊也依舊沒有緩過來精氣神,躺着不動。

“你們走吧。”宋以清說着話,打了個響指。

劉強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飛起來,幾乎是一瞬之間,就落入自己的身體。

他有種,靈魂被嵌入脆雞蛋殼的沖破感,靈魂周身一緊,接着就完美融合了。

“身體和魂魄分離,身體殘存的陽魄會保護身體一段時間,等待魂魄回歸。那種脆生生的介入感覺,就是殘存陽魄在檢查,你是不是正主。”宋以清給劉強解釋。

“但凡,有認真聽過幾次道法課,也不會對進入身體的感覺這麽驚訝。”末了,宋以清客觀評價。

劉強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經宋以清這麽一說,他好像想起來,以前跟過幾個師父,好像也跟他說過這些來着。

可劉強當年就是因為窮得沒飯吃也沒有正經手藝才選擇半路出家做道士,他想的是動動嘴忽忽悠悠就賺錢,哪裏肯真的學什麽道法。

“知道了知道了,道學真的厲害!我以後,以後也一定認真學!”劉強的保證,沒什麽底氣。

俗話說得好,虎行千裏改不了吃肉,狗行千裏改不了吃屎。

宋以清壓根不信,他能改得了本性。

“你不用跟我保證,”他又不是驅鬼師圈子裏頭的,他只是也抓鬼罷了,除祟師要抓的範圍,可多了去了,“你倆的事,我已經上報了,圈子裏會有人和你們溝通。”

“你怎麽能!”劉強一聽生氣了,可又礙于自己實力不濟打不過人家,就把火給憋下來了。

真是小人,竟然告狀!他腹诽!

“呵,果然同行都是紅眼病!見不得別人賺錢輕松,就跟上頭舉報我們?要臉嗎?你又不是我們驅鬼圈子的,那你多管閑事幹嗎!”莊也還是有些虛弱,但好歹是回到身體裏,有了實體,魂魄也恢複得快了一點。

他态度很惡劣。

“賺錢輕松可以不要良心,我可不會視而不見。你要知道,你們要助鬼為虐要害死的人,是,我,表!姐!”宋以清加重了最後幾個字音,什麽叫他又不是驅鬼圈子的管不着他們作惡?

那好啊,親屬關系投訴他們昧良心害人就是天經地義了吧!

真不知道誰給莊也那麽大的臉,這麽理直氣壯!

莊也聽到宋以清話一下子沒了底氣,但還是不想服氣,嘀嘀咕咕小聲罵着什麽。

宋以清的好脾氣也收了起來,跟沒有道德倫理的人,講什麽人話!

莊也就是個油鹽不進的,魂魄都離開一次了,還這麽沖,不是不怕死,而是懂得拿捏別人不會犯法!

宋以清平時遇到這種人,就會告訴自己,不要跟傻逼對線,會拉低智商!

但他今天很想拉低一下!

“關門!放狗!”他喊着經典臺詞,大手一揮!

叨叨第一時間得到命令,狠狠撲上莊也,龇牙猛叫!

“啊啊啊啊啊!”莊也捂着面部吓得大叫起來!

但他很快發現這狗就是吓唬他,在他臉部附近虛張聲勢,只是大叫沒有下嘴!

莊也擡起手,一拳輪過來!

“你真的很讨厭。”胥沉本來就很不喜歡莊也一直跟清清兇,雖然他不喜歡叨叨這只狗子,但是它是清清的狗,那他就一樣得護着。

只見胥沉拿起來客廳茶幾上的玻璃杯,猛的砸了過去,莊也的手不出意外,應該是骨折了。

聽着玻璃破碎和骨斷聲音,以及莊也的痛苦喊叫,宋以清聳聳肩。

這還不是自找的。

對比表姐這些年被女鬼壓制的痛苦,她求生無路,被這些無良道士見死不救比起來,讓莊也斷了幾根手指,已經很便宜他了。

要不是他遵紀守法,不想給不知具體情況的警察們添麻煩,他才不會跟傻逼叽叽歪歪這麽久!

還是收拾鬼痛快,規則是宋以清自己做主的。

“我告訴你,不僅你和劉強我上報了,之前給我姐做法事,昧良心的道士,我也會一個一個查出來!”宋以清淩厲,“滾,趕緊滾!”

莊也愣得很,竟然還在嚷着宋以清故意傷害,要告他!

劉強實在看不下去了,把人連拖帶拽地拉走了。

真夠丢人的。

出了別墅,劉強也不管莊也了。

他看着氣到額頭青筋的爆出的莊也,說道:“我知道你想拖延時間,等覃正幫我們。”

莊也更氣了:“草,老子這麽賣命,它卻裝孫子!我都聽到它在裏頭跟于春玲吵架了!就不能出來和咱們一起對付那倆突然殺出來的二逼嗎?”

“我昨天輸了100萬!”莊也激動,“覃正要是和咱們散夥,吳應軍不一定還會需要我們!”

賭債還不起,他會死得很慘!

他去哪再找一份混吃等死大把拿錢揮霍的好差事!

“我平時就勸你,不要碰賭這事!”劉強嫌棄他不争氣。

“現在說這個有什麽用!”莊也沒好氣,“你要是講義氣,先借我點錢!”

劉強:“呵呵,100萬,兄弟,我講不起這個義氣。”

說完,劉強大步離開。

“艹!”莊也氣得大罵!

“啊!”他剛罵完,後背就被重重撞了一下。

胥沉推開門,把莊也撞倒在地。

“呦,還真是想滾着走啊,那你慢點滾,別累着。”宋以清看見倒在地上的莊也,心裏很厭惡。

他剛才和劉強說的話,宋以清全聽見了。

賭徒,皆因貪婪二字,傾家蕩産數不勝數,他很讨厭這樣的人。

莊也剛想罵人,一張嘴就被一塊石頭砸進口中,并且攜帶者一股無形力量,推着他後退!

他不受控制地越退越遠,看着胥沉投來的目光,春盛暖陽之下,他忽然打了幾個冷顫!

莊也明白,宋以清是個不會下狠手的人,可以跳着腳欺負一下,但他男朋友不是!

那個男人,眼裏投射出來的光,帶着不容有一丁點反抗的殺機,但凡把他惹怒了,莊也心知肚明,會很慘。

他不敢與胥沉對接目光,猛咽了一口口水,低下頭,用沒有斷裂的那只手,把嘴裏的石頭子扣出來,褪了氣勢準備溜。

可當他站起來以後,感覺到被包圍的視線更加壓迫。

他趕緊擡頭看了一眼。

靠!

只見跟着宋以清已經走遠的胥沉,慢慢回頭又看了他一眼。

很可怕!

都不用說話,胥沉眼裏的冷光讓莊也明白,他今天要敢站起來,那必定小命不保!

他接收到的信息,是必須得滾着離開!

“艹!”他小聲罵着,“傻逼!變态!”

“呃!!”剛罵完,他就覺得喉嚨一緊,仿若千絲萬縷的細線鑽入口腔,不斷沖進食道,巨大的脹痛感讓他難以承受!

“我……我,錯,錯了!不,不……敢!”他艱難

驚慌地道歉,不斷沖進來的細線感已經讓他窒息了,眼白瞬間因為氧氣不夠布滿了紅血絲!

太難受了!

他不想死!

莊也真的怕了!

胥沉聽到他誠心誠意地道歉,背着的手指一挑,松開了控制的力量。

他不喜歡殺人。

畢竟他曾經被鬼怪邪祟殺死過無數次,知道那種感覺并不好。

而且他也知道,被他殺死的邪祟們,沒有一個能夠再複生。

胥沉在無數次的經驗積累下知道了,只有他可以反複再活過來。

每一次瀕臨死亡的痛苦和絕望都歷歷在目,他不喜歡那種感覺,想必,別人也不會喜歡。

所以當他不斷被機械聲音輸入要殺死宋以清指令的時候,已經開始排斥這個指令。

他現在也不想随便殺人。

在胥沉的概念裏,還沒有好壞之分,他只有自己的認知。

宋以清完全不知道傻大個把莊也收拾個慘,他在糾結應該怎麽妥善安排胥沉的問題。

他不可能一直帶着傻大個,在能把他送走之前,宋以清能做的,就是不讓邪祟傷害胥沉。

想着想着,他從暗袋裏掏出來幾個東西。

有護身符,可以挂在脖子上。

有精致小巧的靈器。

還有一瓶30毫升的防狼噴霧。

沒辦法,宋以清長得太好看了,從小到大總會遇到些心思不純的。

宋以清不屑跟那種人動拳腳,基本就是噴一噴,萬事大吉,省心省力

他把這個塞給胥沉,這家夥比他更需要這東西。

畢竟他腦子不好,萬一不懂防範!

“胥沉,我跟你說,這個,按這裏,遇到想占你便宜的人,就噴他!”他教胥沉。

“什麽是占便宜?”

“就是摸你私人地方的人!對你說**話語的人!”

“私人地方,是哪裏,什麽話,叫**?”胥沉的求知欲又上來了。

宋以清:“……”

“你尿尿的地方,就是私人地方,”他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讓他理解。

“還有這裏,不能随便給人摸!”宋以清拍了一下胥沉的翹臀,戳了戳他健美的胸肌!

最後宋以清點點他的唇,鄭重其事地說:“尤其嘴巴,絕對不能随便給人親!”

“但凡有人想要對你的這些地方上手上嘴,就噴他!揍他!罵他!懂嗎?”

“不!”胥沉皺着眉頭,幹脆利落地回絕!

宋以清:“?”

孩子怎麽聽不懂呢!

“我不會噴你,揍你,罵你。我喜歡清清摸我,碰我,你可不可以親我?什麽是親?”胥沉一臉純真地問。

宋以清:“……”

救命!他剛才就是起了個私心,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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