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再來揍死你

說時遲那時快,文冉話音剛落,就遇上迎面找來的文冉娘。

他娘跑過來抓住雪海的衣服,:“快走,快走,你們走的越遠越好,你爹又來找你麻煩了,快走,快走。”

莫名的,文冉有那麽一點感動,這個女人對他不是事事照料,但卻在用他能做到的方式,在給他溫暖。

至少比從前無人問津要好上很多。

可遠處傳來的髒話,仿佛已經判定了他們今天算是躲不過去了!

“文冉,你別想跑,你生來就姓文,生是文家的孩子,死也是文家的鬼,你跟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就了不起拉?”

文冉從雪海的肩膀上看過去,他那個爹正憤憤然的向這邊急走過來,還被石頭絆了一下。

文冉嘴巴貼在雪海肩膀上,:“……!  ”

他那便宜爹來到進前,文冉開門見山道:“直說,想要銀子嗎?”

文冉他爹微微一愣,道:“你,你個逆子,我是你爹,你就這麽貶低我。”

文冉拍拍抱着他的雪海肩膀,道:“走吧,他不要銀子。”

雪海很聽話,擡腳就走。

文冉白撿的爹沒拿到銀子,當然不能讓他們走,伸手抓雪海的衣服,結果間隙就那麽巧,抓空了,整個人都趴倒在地上。

文冉像小老鼠一般在雪海肩頭的衣服上磕,邊磕邊看後面的情況。

雪海感覺衣服已經濕了,轉頭道:“不放心嗎?我們可以回去。”

文冉糾結的小眼神兒,撩起炯炯有神靈動的眼睛瞧雪海。

雪海瞬間融化,道:“不知道怎麽處理?”

文冉點頭。

雪海寵溺的笑笑,道:“不懂就相公來。”

文冉轉回頭繼續磕衣服,雪海感覺不僅濕了,還破了,漏風。

雪海轉身就遇見文冉爹拉着文冉娘大打出手!

雪海抱着文冉回來,腿腳依舊看不出一點牽絆,擡腳将文冉那白撿爹踹了出去。

文冉爹倒在地上,在爬起來揉揉被踹得特別疼的手臂,臉色都變得憋紅。

大致是被踹的不輕。

文冉爹氣不打一處來,指着雪海罵道:“我是他爹,你想要娶他就得過我這關,現在不許你娶他。”

雪海看了眼抱在自己懷裏的文冉,還在文冉的白嫩可愛的臉上親了一下。道:“這個似乎不能算作障礙,文冉是我的。”

雪海宣戰似的盯着文冉爹,正正式式的宣布主權。

文冉咬手指,純潔的像快白紙一樣看着雪海,:“我從沒有家人,也不知道怎麽面對家人。”

這個純潔并不是說他的心靈在多方面都很純潔,而是在家人情感這方面,文冉是一個單純的派系。

雪海對文冉這個單純的模樣特別喜歡,說:“咱們可以永遠都不用去了解。”

這樣他就可以看一輩子這樣的神情。

文冉爹指着雪海,怒不可階,:“你,你簡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他是我家的人,文冉你給我下來,我們回家。”

文冉手指不咬了,抱着雪海不放,好像一個小孩子受了委屈。

雪海将文冉抱得更加貼緊自己。

文冉爹對這樣不争氣一味依賴男人的文冉表示極度地不滿。

“你個廢物,”轉頭文冉爹又給了自己婆娘一腳,道:“看看你,生了個什麽廢物,就知道依靠男人。現在連自己爹都不要了,廢物就是廢物。”

文冉被言語攻擊,從雪海身上跳下來。

“就你,你還配稱自己是爹?你跟別的女人扯淡的時候你怎麽不說家裏還有個娃呢?你抱別的女人時,怎麽沒有想到家裏還有一個女人呢?”

文冉越說越氣,:“你怎麽不在上女人的時候想一下他是不是會懷孕,是不是會因為家裏窮養不起呢?”

他爹的臉瞬間綠了:“你,你個不孝的,我是你老子,你一個小哥兒,竟然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來,簡直就是潑夫。”

雪海上前拉着文冉的手,道:“我認為文冉說的話句句在理,你這個做爹的卻是事事都給人家的話做了一遍,可見你是個十分低俗的人。”

文冉爹瞧着倆人每一個是他能震的住的,邊邊說:“你們,你們臭味相投,每一個好東西,趕緊趕緊給銀子,我就算是養了一個白眼兒狼。”

文冉娘蔫蔫的不敢回執一次的站在一邊偷偷抹眼淚。

文冉眉頭微皺,道:“就是要銀子是吧?你說說,你養了我多少年?”

文冉爹開始耍臭無賴,背着雙手:“你以為你娘給你偷偷拿吃的,我會不知道?”

文冉想起那兩個生紅薯。

“你還砍了我的菜呢?就他拿來的那兩個紅薯,兩個加起來只有二斤不到,你前幾天端走我所有的用品,還砍光了我的菜,我不找就是給你面子了,你的臉面這麽快就丢了,你也是個人才了。”

文冉爹氣的臉色微紅,因為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要去田間地頭幹活的人,他這會做爹的,被自己孩子轉彎抹角的罵不要臉,他這張老臉算是被自己孩子踩到腳下去了。

“你,我是你爹,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罵你爹,你這個不孝的,還是個不守規矩跟野男人厮混的哥兒,你、老子今天就讓你好好接受一下教育。”

周圍人都持觀望态度,确切的說,他們在想能不能讓雪海這個人從這裏消失,這樣、文冉就是他們村的人了,他們就可以把他當搖錢樹。

文冉爹揚子手裏的足有五公分粗細的木棍,說:“我們文家,沒有你這樣的混賬東西。”

文冉眼看着棍子落下,砸在雪海的掌心上。

文冉爹的棍子受了阻力,又用力兩下,卻不能掙脫開。

雪海有力的大手桎梏着木棍,文冉爹只能臉上發發狠,根本沒用。

文冉略帶苦澀的說:“你照顧那幾個孩子,給吃給穿,甚至到我這兒偷東西,你在我身上各種瓜分,你在父親這個職位上,根本不配,讓我一個人住這兒?你還知道我是小哥兒呢?”

文冉嗤之以鼻的笑笑,道:“你只會那小哥兒這個詞來貶低我,可你從未做到一個父親應盡的責任。”

文冉轉回頭,面對他父親懊惱的嘴臉,說:“現在的一切所求,都歸功為,你不配。”

雪海甩了手裏文冉爹放棄拿回去的木棍在他爹腳邊。

“滾!今天我不跟你計較,是看在你是文冉的生父,今後在讓我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文冉爹氣瘋了,指着雪海:“就你,你現在都不是響馬頭子了,手下也沒有人了,你還裝什麽?你就是個廢物。”

雪海這兒圍了一堆人不說,還吵吵鬧鬧的,喬峰早就在圍觀人群中了。

大壯現在更是在氣頭上,只要雪海說一聲,他絕對能把這老家夥揍骨折了,順便出出氣。

大壯牛一樣站到雪海跟文冉前面抱着雙臂,一雙結實的,跟綁了塊兒石頭在手臂肌肉露在外面。

大壯兇神惡煞的看着文冉爹:“怎麽地?你想怎麽樣?我們老大雖然不做王爺,也不做響馬頭子了,但是我們老大也有我這個教頭跟着,你們要跟我主人龇牙,也要看我這只狗讓不讓。”

雪海忍不住笑的拍拍大壯的肩膀,道:“大壯,你永遠都是我兄弟。”

大壯憨聲憨氣,道:“不行,誰也別想動我們老大跟夫人,誰動我跟誰急,戰場上就跟他換命,來到這兒我揍的他回家找媽媽。”

雪海笑容漸漸掩藏起來,安慰的拍拍大壯的肩膀。

一個小丫頭從村裏跑過來看熱鬧。

擠進人群,剛巧看到這一幕。

文冉爹瑟縮,這大塊頭兒都能一拳讓他回家見閻王。

文冉爹往後退了半步,但依舊不想讓的說:“我怕你?不要欺負我老人家,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我就去着村長。”

圍觀的女孩兒扶着一位大媽,沒事兒找事兒的起哄,說:“壯士打他,他對文冉可不好了,揍他就對了,上。”

大壯被一個小美女這樣支持,撸起掉下來的袖子就上,吓的文冉爹,一個勁兒倒退,:“我要去找村長,你強霸村民,告到你褲衩子穿不上。”

遠方的村長,:“不要找我啊……!”

文冉爹說完,撒丫子就跑,:“我去找村長,你有種給我等着。”

大壯粗聲粗氣的喊道:“別再讓我看到你。”

其餘百姓看文冉他爹都沒能将這個響馬頭子趕走,悻悻然的,都離開了。

只有那位活潑的姑娘留了下來。

姑娘拍拍手,蹦蹦跳跳的來到文冉面前,問道:“聽說你失憶了,你還認不認識我?你小時候還給我起了外號兒,說我是小麻雀。”

大壯轉頭瞧文冉,說:“夫人,您什麽時候認識以為這麽古靈精怪的小姑娘啊?”

文冉看着這女生,濃眉大眼,古靈精怪的氣質,心道,這人跟大壯兒總該合适了吧?

文冉樂呵呵的道:“忘記了,什麽都不記得,爹娘是誰都不知道。”

女孩兒悻悻然:“哦!那多沒意思啊,我小時候還有你被我時不時捉弄,現在好了,我,你搜忘記了!沒得玩兒了。”

大壯站在一旁不斷給文冉擠眉弄眼,比比劃劃。

文冉瞧着大壯指指自己,又指指女孩兒,秒懂,尴尬的接話說:“我現在沒空跟你玩兒了,我長大了,有相公,你要玩得找這位…。”

文冉指着女孩兒身旁的大壯,說:“這位,他身體倍兒好,随便你折騰。”

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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