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何大娘撸起袖子就要動手,夏荷花往魏二的背後躲了躲,“我哪有說你家,就是,就是說了兩句魏青山家的罷了。”

“道歉!”

魏二推了推身後的夏荷花,這兄弟兩他一個都打不過,誰讓她嘴賤。

夏荷花不情不願出來了,“對不起,我不該胡亂說的。”

何大娘這才滿意,“在讓我聽見你在背後說我家閑話,下次老娘就沒有這麽客氣了。”

何冬冬哼了一聲卻不滿意,那夏荷花還說林漁了呢!讨厭死了!

回家之後何冬冬就給她二嫂端了水洗臉,“二嫂,謝謝你。”

自從上次何二嫂想給他說夏荷花她哥之後,何冬冬就在沒理過她,這次他二嫂為自己出頭,何冬冬就原諒他二嫂了,他也不是那分不清好賴的人。

這茬事林漁并不知道,中午炖了豆腐,炒了盤小炒肉,和魏青山吃過飯就在院子裏剝筍呢,兩人準備把竹筍給風幹成筍幹儲存起來。

下午的時候王夫郎就溜達了過來,“剝筍子呢。”

林漁對這王夫郎沒啥好感,還是臉上帶笑請人坐了下來。

王夫郎一坐下來就說,“聽說何家讓漁哥兒你繡喜服喜被了,繡得咋樣了,給我看看。”

“還沒繡呢。”

王夫郎笑了聲,“那我來早了,等你繡好了我在過來看,漁哥兒的繡工肯定很好,要不然何家也不會把這事交給你辦。”

林漁笑笑沒說話,手上剝着竹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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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是不知道,上午夏荷花說你閑話,我本不該多嘴,但我兩怎麽說也都是大李子嫁過來的。”

王夫郎輕咳了一聲接着說道:“那夏荷花說讓你繡喜服不吉利,被何家二兒媳聽了去,兩人打了起來,何家一家找了過去,鬧了好大一通呢。”

林漁手上的竹筍掉在了地上,他低頭撿起地上的竹筍默默撫去沾在上面的塵土。

魏青山臉色也冷了下來,他站起身來,“出去。”

“漁哥兒,你咋了,你別往心裏去呀,都怪我多嘴。”

“出去!”

王夫郎有些被魏青山吓到了,匆忙起身出了門,出門之後他用手扇了扇風嗤笑一聲走了,這下好了,一下子看了三家人的熱鬧。

林漁低着頭沉默地剝着竹筍,魏青山叫了他兩聲他才反應了過來,“啊,你叫我呀,我,我在想事情。”

“不關你的事,你很好。”

林漁沉默着沒有說話,魏青山蹲在他面前,“是我的名聲不好連累了你。”

“不是,是我不該接這個活的。”林漁小聲地說道:“我不想繡了。”

“行,那我陪着你把東西給還回去。”

林漁洗了洗手,起身進屋把何大娘拿過來的那身喜服還有兩匹被面給收拾好,蓋在籃子裏提了出來。

林漁心情不好,這本該是件喜事的。

魏青山見林漁不高興他也不高興,他記得昨天他的小夫郎和自己說接到這個活的時候,他眼睛裏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

兩人來到何家的時候,何家的人都在家呢,看見林漁過來了,何冬冬把人給拉到了自己身邊,“漁哥兒,你來了,繡得怎麽樣了?”

林漁把手上的籃子遞了過去,“冬哥兒,這活我不接了。”

“咋了,是不是你聽見什麽了。”何冬冬急了,“娘,娘!你快出來呀!”

何冬冬這一聲喊屋裏的人都出來了,何大柱打了聲招呼,“青山來了。”

何大娘看着林漁拿回來的東西也明白了七七八八,“漁哥兒,咋了這是。”

“何大娘,我不想繡了。”林漁低着頭小聲說道。

“啊呸,是哪個腌臜東西跑到你面前胡說的!”魏青山家住的有些偏,林漁又是個不愛出門的,她就不信這事這麽快就傳到了林漁的耳中,肯定是有人專門跑過去胡說八道的!

林漁只沉默着搖頭,何大娘,何家兩個嬸子輪番上陣勸慰,林漁鑽了牛角尖就只搖頭表示拒絕。

何大嫂擠上了前,“漁哥兒,你的手藝我們都看見了,這活交給你我們放心。”

何二嫂嘴笨也勸說了句,“是呀,是呀,那些都是夏荷花瞎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何大娘哎了一聲拉着林漁,“你看大娘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只管繡,這日子過得好的壞的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在說了你看你和青山現在日子過得多好呀。”

林漁搖了搖頭,“不,不吉利。”

見林漁不答應,何冬冬哇得一聲哭了,“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你給我繡,就要你給我繡。”

何冬冬這一哭林漁也慌了,幾個大男人站在一旁幫不上忙,院子裏亂成一團,安慰何冬冬的安慰何冬冬,安慰林漁的安慰林漁。

林漁眼眶都紅了,拉着何冬冬的手也開始掉眼淚,“冬,冬哥兒你別,別哭了,我給你繡,給你繡。”

何冬冬吸了吸鼻子,“你說的。”

林漁點了點頭,何大娘笑了,“你說你這兩哥兒真是的,都這個年紀呢還掉金豆豆呢,快點洗把臉去。”

林漁有些不好意思,跟在他身邊的魏青山幫他把籃子提在了手上。

何大娘拍了拍林漁的手,“你看青山的名聲也不是很好,那都是外人不知道,你何大娘我不照應該幫他拆洗幫他拆洗,你的事不是你的錯,可憐的孩子。”

林漁點了點頭,回去之後林漁就支上了繡繃,魏青山走過來幫忙,“不急這一會兒,等明天在繡吧。”

“我想繡,我要把冬哥兒的喜服還有喜被做成最好看的。”

第二天魏青山把這幾天獵到的野雞和兔子拿到鎮上售賣,林漁前兩天打算和魏青山一起去賣絹帕呢,但他現在忙着給何冬冬繡喜服呢,他就拿了幾條給魏青山讓他幫忙去鎮上的布莊問問,看能不能賣出去。

魏青山走後林漁就一直坐在繡花繃子前繡花,中午匆忙吃了飯又開始接着繡。

魏青山下午回來的時候手上提了一份幹果,他的小夫郎喜歡吃這種酸酸甜甜的東西,家裏快沒了他買了一份回來了。

看見魏青山回來了林漁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回來了,繡帕怎麽樣了,賣出去了沒有?”

“嗯。”魏青山把錢袋子給了林漁,他臉上帶着笑容,“兩件好事,繡帕賣出去了,布莊的掌櫃給了十文錢一條,說以後有多少收多少。”

林漁心中的不愉快微微散去,“真的?”

“嗯,真的,我的小夫郎手藝真好,要是我們自己賣的話估計得十幾文一條。”

魏青山嘴角揚起,他的小夫郎一條繡帕就能賣到十幾文,這可是門能吃飯的手藝。

見自己的繡工被外人肯定,林漁信心倍增,想着冬哥兒的東西他一定得繡好了,不能給自己丢臉,不能給冬哥兒丢臉。

“還有一件好事,就是鎮上要招募人去挖河,我得了十個名額,一天五十文,要去幹七天。”

因為是苦力活,一天五十文不少了,他春季能捕捉的都是一些小獵物,捉起來費事費力,來銀子不比夏秋捉大些的獵物來得快,他攢了幾天的獵物,加上他家小夫郎的繡帕才賣了三百文。

也是他今天趕巧,湊巧碰見鎮上的官府在招工,他來得早這才搶到了十個名額。

林漁也很是高興,“這是好事。”

“嗯,明天一早就要去鎮上,就是要住在鎮上。”

“我一個人在家沒事的,有大黑白雪陪着我呢。”

魏青山還是有些不放心,“沒事,我夜裏能趕回來。”

林漁催促着魏青山去找人,“等你回來再說。”

魏青山之前沒少受何大娘的幫忙,這種好事他自然是先問問何家兄弟去不去,村裏人能掙錢的活計少,除了種地幾乎沒有其他收入,這種事大家自然擠破頭了也想去。

何大柱二柱一聽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又去叫了村長家的兩口人,他們魏家本家幫着自己娶親的他也叫了三個人。

還有春哥兒的男人魏青山也給叫上了,魏青山去王二家說的時候碰巧被過來拿豆腐的王夫郎聽見,一聽還有這種好事王夫郎立馬湊上了前,“青山,你看讓我家王大也跟着去呗。”

“昨天你故意去我家夫郎面前閑話的?”

“哪有啊,我就是過去說說,給漁哥兒提個醒。”

魏青山冷哼了一聲走了。

就在魏青山想着最後一個名額給誰的時候,連哥兒不知道從哪聽到了消息,“青山,聽說你要人去鎮上挖河?能帶着我家順子去嗎?”

“挖河不比其他,比較苦,不知道順子兄弟能不能吃得消。”

連哥兒連連保證,“吃得消吃得消的,順子他過去肯定好好幹的。”

連哥兒沒有辦法,他家窮,順子又瘦小,上還有老娘,家裏就靠兩畝旱田吃飯,哪裏夠吃呀。

“行那,明天雞叫我們在村口集合。”

連哥兒連連道謝,他知道魏青山是可憐他家日子不好過。

魏青山回家之後還有聽見消息的人陸陸續續過來問,魏青山就說名額已經滿了,那些人這才遺憾離開了,畢竟這能額外掙到銀子的活不多。

早上魏青山天不亮就起來了,林漁也要跟着起來做飯,被魏青山給按了下來,“還早,你接着睡,等天亮了在起來。”

“我起來給你做飯。”

“我自己随便吃點。”

“那哪行。”

林漁堅持穿上衣服起來了,煮了粥烙了餅讓魏青山吃了,又怕在幹活的時候吃不好,給帶了足足六張餅子過去,鹹菜也給切成絲淋上了香油。

林漁送魏青山出門的時候天還是黑的,魏青山不放心地囑咐了句,“夜裏睡覺的時候把門給關好,大黑白雪一只留外面,一只留屋裏。”

林漁嗯嗯點頭,“知道了,大黑白雪很厲害的。”

魏青山原本想白天上完工夜裏趕回來,但林漁不讓,本來這挖河的活就重,這來回跑身體哪能吃的消。

魏青山舉着火把走了,他來到村口的時候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他們人多又舉着火把,就算是夜裏走山路去鎮上也不怕。

魏青山一一喊了名字,“何大柱,何二柱,魏水,魏河……”

魏青山點完名字發現人多了一個,“王大,你怎麽來了?”

王大是昨天聽他夫郎說魏青山要帶人去鎮上挖河,他夫郎就是人稱王夫郎的那位,他夫郎回來就跟他抱怨說魏青山得了活計,叫了王二卻不叫他王大。

“青山,你就讓我一起去吧,我肯定好好幹的。”

這現在正是春閑的時候,這挖河的工錢一天可不少,累是累了點,但誰都想去,這七天可就是三百五十文呢。

“王大,不是不讓你,我就領到了十個名額,人已經夠了。”

今天一起過來的沒人開口,畢竟誰都想去,這來了一個人,不得把另一個給擠下去,就連他的親兄弟王二都沒有開口。

“好了,我們走吧,大家腳程快點不要耽誤了事。”

衆人應了一聲跟着魏青山走了,王大不死心也跟在了隊伍後面,魏青山看見了也沒有說話,他願意跟就跟吧,只不過白跑一趟。

王大這麽一搞,大家心裏都有些不舒服,本來高高興興的事,結果非要擠過來一個人,他這是要把誰給擠掉呀。

王二開了口,“老大,你就回去吧,你這去了也白跑一趟。”

“沒事,我就跟過去看看。”

王二不在開口了,他家和王大家分了家,他家靠着春哥兒帶過來的手藝做豆腐生意,日子過得稍微好些,但這都是他們夫夫兩人天不亮就起來幹活了,他大哥的夫郎王夫郎隔三差五地拿豆腐,從來沒給過一個銅板。

春哥兒都朝着自己抱怨好多次了,說他家既不給銅板也不過來幫忙,哪有這樣的人。

人群中同樣忐忑不安的還有連哥兒的相公順子,這一行人中就屬他最瘦弱,這又來了個王大,他就怕自己被擠了下去,他這個名額還是他夫郎給他争取過來的呢。

家裏好久沒有吃上肉了,連哥兒跟着自己沒過過啥好日子,昨天知道了他得了這麽個活計全家很是高興,想着發了工錢給家裏割點肉吃。

衆人走到鎮上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起來,太陽才剛剛露頭,魏青山昨天已經登記過自己名字了,擠在領隊的頭領中報名等着管事的過來看人。

何大柱擡頭往河堤那看去,“這估計得有百十來號人呢。”

“還是青山的運氣好,剛好昨天來鎮上,這才給我們搶了些名額。”

管事的正在前面那隊點人,看見瘦弱的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不滿意地就給踢出了隊伍,“你,出去,出去,一看就不是幹活的。”

“你,你,還有你,你這是從哪找的人,你怎麽找些七老八十的,咋不把你太爺爺給叫過來一起幹呢。”

這得了活計的人自然是想多掙些工錢,恨不得把家裏能出來幹活的人都給叫上,前面那隊看起來是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管事的不耐煩全給踢了出去。

聽着管事的挑人順子趕緊挺直了腰板,生怕人家覺得自己瘦弱不要自己。

管事的挑完前一隊就過來看魏青山這隊,王大也趕緊站在了隊伍後面,跟在隊伍最後面的是村長家的,生怕王大擠了自己的名額,暗中下腳把人給踹了出去。

王大哎呦一聲坐在了地上,剛想罵人就發現是村長家的,不能得罪就只能咽下了這口氣,自己又趕緊爬起來站在最後面。

王大的這一行為引得不少人不滿,他這是想占誰的名額啊!

管事的拿着牌子過來,看着魏青山這隊人都是青年壯勞力,臉色這才好看了些,一一給發了牌子,就連站在隊伍中間的順子也拿到了,只不過到自己的時候被多看了兩眼,人家到底是沒有說什麽。

發到最後管事的發現多了個人,“領隊叫魏青山是吧,這也是你們的人,不是就十個嗎,怎麽還多一個。”

“那不是我們的人。”

管事的擺了擺手,“帶着你的人進去吧。”

魏青山帶着人朝着河堤走去,王大沒拿到牌子就去糾纏管事的,“大人,大人,我也能幹,能幹。”

“一邊去,沒有領隊的你幹個屁!”

這挖河都是領隊帶着,自己領隊管着,要是隊伍裏有不好好幹的,偷奸耍滑的,最先罰的就是領隊的銀子,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偷懶。

王大一腳被人家給踹開了,他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呸,都是什麽東西!”

王大只能灰頭土臉回去了,心裏越想越不舒服,憑什麽他王二家的就能去,他王大就不能去了!

魏青山走後林漁吃了早飯,剁了野菜絆着麸子去後院喂小雞,那些小雞一看見他端着盆子撲棱着翅膀叽叽喳喳都跑了過來,林漁腳邊圍滿了小雞,看着這些小雞這麽有活力,林漁很是高興。

他把食盆放了下來,小雞們蜂擁上去搶食,他買了十五只小雞,盡管精心照顧還是死了四只,他就剩下十一只小雞了。

這些小雞崽現在長到有魏青山拳頭那麽大了,腦袋上已經長出了紅色的雞冠,絨毛也退去紮了羽翅,在過一段時間這些小雞就會飛了,林漁想到時候剪羽就好了。

趁着這群肥嘟嘟的小雞在啄食的時候,林漁把雞圈也給清掃了出來。

“漁哥兒,漁哥兒!你在家嗎?”

聽見熟悉的聲音林漁應了一聲,“哎,在後院呢。”

何冬冬也跑了過來,趴在栅欄上就伸頭看小雞,“你家小雞都長這麽大了!”

“嗯,可能吃了。”

何家的男人都跟着魏青山去鎮上挖河去了,何大娘特意囑咐了何冬冬過來陪着點林漁,何冬冬也喜歡,他一在家,家裏兩個小崽子就會纏着他。

林漁出來洗洗了手又把他的繡繃子給搬了出來,何冬冬也在一旁幫忙理繡線,“漁哥兒,我娘讓我問問你夜裏要不要去我家睡,我家人多。”

“不用了,大黑和白雪陪着我呢。”

“你和我睡嘛,我還沒和你睡過一張床呢。”

林漁怕去人家不方便,就搖頭拒絕了,“你不知道大黑和白雪有多厲害,上次我和青山夜裏進山,大黑還咬死一只野狗呢。”

“啊,山上還有野狗呢!這麽危險!”

“嗯,大黑可厲害了。”

“沒想到山裏這麽危險呀,你和青山哥真大膽,隔壁錢婆子老是說你家吃肉,那也是你兩冒着危險掙來的,有本事讓她兒子也進山去呀。”

林漁笑了笑沒有接話,他現在忙着給冬哥兒的婚服繡領子呢。

何冬冬伸着個頭咂舌,“漁哥兒,你繡得真好看!”

林漁用黃色的繡線在婚服的領子上繡着祥雲圖案還有象征着五福的小蝙蝠,很是好看。

何冬冬都沒見過哪家的喜服繡這麽精細好看的,他嘿嘿傻笑了起來。

那邊王大也回家了,回到家就一臉的怒氣,王夫郎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你咋了這是,人家沒要你。”

“沒有,害老子白跑一趟!那魏青山叫了王二怎麽就不叫我?”

王夫郎語氣有些吞吐,“我怎麽知道,肯定是你啥事得罪了他呗。”

“我有啥事得罪他了!”王大見王夫郎眼神有些躲閃,“是不是你幹了啥?”

“管我什麽事呀!”

王大越看越覺得是自己夫郎的事,“不說是吧,那我去問春哥兒去,他賣豆腐,村子裏的人都去他那,他肯定知道。”

王夫郎趕緊拉住了王大,“是那魏青山心眼小!我不就那天去他家坐了坐,就說了夏荷花說他夫郎給人家繡喜服不吉利。”

“好呀,原來是你的事!我就說那魏青山怎麽見了我沒啥好臉色!”

王大一把抓住了王夫郎的頭發,“人家的閑話用得着你專門去傳嘛!”

“關我什麽事呀,明明就是魏青山心眼小,我就去說個閑話怎麽了?”王夫郎疼得哎呦了一聲。

“關你什麽事,人家有了活計都不叫你,那可是三百多個銅板呢,你去給我掙啊!”

王夫郎還在嘴硬,“那就十個名額,你怎麽就知道那魏青山一定會叫你。”

“那他都叫王二,憑什麽不叫我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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