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38章

魏青山沒想到他只是随口一句話,他的小夫郎竟然當真了,他心裏柔軟一片,夾了一塊肉放在小夫郎的碗了,“多吃點肉,怎麽就只吃豆腐。”

小夫郎繡花辛苦,他在家的時候就見自己小夫郎整日地坐在繡繃子面前,他還得多獵點獵物,等有了田了也不怕沒糧食吃,小夫郎也就不用這麽辛苦。

夜裏魏青山抱着自己的小夫郎閉上了眼睛,這抱自己小夫郎抱習慣了,一進山睡着冷冰冰的被窩他倒不習慣了。

魏青山第二日就背着獵物去鎮上賣了,林漁裝好了他晾曬好的枸杞,又在籃子裏裝了十幾個雞蛋,“家裏的雞都開始下蛋了,吃不了這麽多,你拿去鎮上賣。”

“多攢點雞蛋,冬天了雞就不下蛋了。”

“那也吃不了那麽多,家裏現在還多着呢。”

“行。”

魏青山背着獵物去了鎮上,林漁在家收拾了後院就又開始繡花,那幾位婦人夫郎的絹帕,他也得抽空給繡了。

隔壁又傳來吵鬧聲,林漁嘆了口氣,應該是錢貴兒又回來了,錢貴兒不在家桑娘的日子還好過些,錢貴兒一回來就又打桑娘。

林漁放下東西出去看了看,院子裏鬧成一團,錢婆子躲在門裏面不敢出來,嘴裏嘟囔着,“打,使勁打,打死了幹淨。”

院子裏錢貴兒揪着桑娘的頭發,“賤人,天天裝神弄鬼的,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

桑娘也發了狠,一口咬在了錢貴兒的胳膊上,兩人在地上滾成一團,青哥兒在後面拽着錢貴兒的衣服,“不許打我阿娘,不許!”

林漁趕緊把青哥兒給抱走了,生怕錢貴兒六親不認連青哥兒也給打了。

林漁帶着青哥兒回到了家,“青哥兒乖,在這和小嬷玩。”

等桑娘過來接青哥兒的時候,她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林漁忙進屋給她拿了藥酒,“桑娘,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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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死不了。”桑娘道了謝帶着青哥兒走了。

錢貴兒今天喝多了,要是平常他是不敢打自己的,怕自己夜裏又拿刀站在他的床頭。

林漁下午背着背簍去後山割草去了,他不知道隔壁錢家又鬧了一場,就因為青哥兒蹲在地上玩呢,礙着了錢貴兒的眼,錢貴兒一腳把青哥兒給踢開了,青哥兒趴在地上嚎哭了起來。

桑娘忙把人給抱走了,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錢貴兒,錢貴兒呸了一聲,“瘋婆子,小賤種!”

她打不過錢貴兒,但她發了瘋了錢貴兒也在自己身上讨不了什麽便宜,她可以忍受錢貴兒打她,但不能動她的青哥兒!

桑娘暗暗記在了心裏,錢貴兒她是不會放過的。

魏青山在鎮山賣了獵物又買了些肉和繡線,他并沒有着急回去,在鎮上打探了一番才回去,上次他家小夫郎說讓打聽一下趙大志娶的是誰家的女娘。

魏青山打探了一番眉頭皺了起來,只聽人家說這家姓姚家的姑娘脾氣有些大。

魏青山回去之後就和林漁說了這件事,“聽說趙大志娶的是鎮上一家姓姚的女娘,娘家爹和哥在一家富戶做幫工,家底還算豐厚,估計是看上了趙大志童生的身份。”

“人怎麽樣?”

“聽說脾氣有些不好。”

林漁心裏放心不下,“嫁過來不會欺負月娘吧。”

林漁只能默默祈禱這新婦能對月娘好些,只要不苛責她就行了。

一個月後林漁的喜服繡好了,老婦人很爽快地付了剩下的銀子,林漁這才騰出手開始繡娃娃,他讓魏青山去鎮上的時候幫他扯了絹布,又買了些繡線。

得知林漁得空了,村裏不少人過來找他繡娃娃,林漁一一應了下來,“等我繡好了就拿到村口去賣,到時候各位想買的話去村口買就好了。”

衆人這才離開,林漁這些日子就在家裏繡坐在荷花裏的娃娃,他嘴角帶着笑容,等他多繡了些攢下了銀子,明年他和魏青山就能買田了。

他又想起了他阿娘,為了能多掙些銀子,夜裏也經常會點燈刺繡,他阿娘摸着他的頭發說:“等阿娘多繡點,就能給漁哥兒買饴糖,然後給你阿爹買紙筆。”

他阿娘臉上總是帶着淺淺的笑容,林漁想起他阿娘嘴角也帶上了笑意,只要他多繡點也能多掙些銀子,等明年家裏有地了,他就可以少繡一些。

春哥兒總是很羨慕他會繡花,覺得比磨豆腐清閑,但趕工的時候他一坐一整天,也腰疼眼睛疼,他阿娘當初為了給他阿爹湊趕考的路費,更是夜裏趕工,導致她的眼睛白天了還會掉眼淚,熬傷了眼睛。

林漁覺得他不是很喜歡繡花,他只是把這當成個活計,希望能讓魏青山不至于那麽辛苦,他在趙家的時候沒有說自己會繡花,要不然按照蔡春花的性子,會讓他日夜都坐在繡繃子面前。

魏青山在回來的時候牽了一頭鹿,林漁趕忙幫他卸下背簍,“怎麽這麽晚了還下山。”

“獵了這頭鹿,就趁着天沒黑下來了。”

“不知道你要回來,我去給你做飯。”

“随便做點就行。”魏青山把腰間的布袋給解了下來,“在山上摘了些海棠果,挺甜的,你洗了吃了。”

林漁見還有野果也是高興,“嗯,我先去給你做飯去。”

現在天已經黑了有一陣了呢,林漁正準備收了繡筐休息呢,魏青山就帶着獵物回來了,林漁忙去廚房炒了雞蛋給做了鍋手擀面。

魏青山端着碗吃了起來,“怎麽這麽晚了還在繡呢。”

“沒有,就繡了一會兒,都準備睡覺呢。”

魏青山知道林漁急着買田,深山裏的獵物多了不少,這次他更是獵到了一頭鹿,為了能賣上個好價錢,他只傷到了這頭鹿的蹄子,這才下山的時候走慢了些。

魏青山坐在桌旁吃飯,林漁就在一旁小口小口吃着海棠果,酸酸甜甜的,味道很是不錯。

“明天是不是要去鎮上了?”

“嗯,這頭鹿傷了蹄子,盡早賣了好,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鎮上玩?”

“好。”

魏青山難得回來一趟,林漁天天在家裏,剛好一起去鎮上轉轉。

林漁這次又提了些家裏的雞蛋過去,家裏有八只母雞呢,一天他都能收五六個雞蛋呢,他白天坐在前院繡花,能聽見後院母雞下蛋時咯咯叫的聲音。

兩人牽着那頭鹿走不太快,等到了鎮上的時候太陽都已經高高升起了。

“我們去鎮上的酒樓問問。”

鹿的價格昂貴,放在市集上賣不動,他往年獵到了大的獵物都會來鎮上的一家酒樓,和這家店的掌櫃的很熟。

魏青山牽着鹿來到了後門敲門,沒一會兒掌櫃的就出來了,“呦,這次這頭鹿可不小呢。”

“在林子裏守了兩天才捉到的。”

兩人商議好了價格,掌櫃的把一個布袋給了魏青山,掌櫃的看了一眼林漁,“聽說你開春的時候成親了,這位是你的夫郎吧,恭喜恭喜了。”

魏青山拱了拱手,“嗯,掌櫃的也生意興隆。”

掌櫃的見林漁手上提着雞蛋,幹脆一起給收了,反正買誰的都是買,三文錢一枚,掌櫃爽快地又給付了銅板。

林漁道了謝,原本他是準備去市集賣的,酒樓的掌櫃收了也省得他來回跑了。

沒了那頭受傷的鹿拖後腿,兩人幹脆在鎮上逛了起來,林漁又在繡線攤子旁買了些繡線,魏青山買了肉,又去點心鋪買了點心。

林漁悄悄扯他的袖子,“少買一些,這個好貴。”

“又不常買,買一些嘗嘗。”

點心可比果子貴了不少,點心不僅用的東西好,而且還好看,林漁也沒吃過,魏青山就帶着過來買了一些。

這一封點心就花了五十文呢,林漁小心地給放在了背簍裏,生怕給碰碎了。

魏青山又在街旁看見了賣發帶的,他的小夫郎整日都是用的他之前刻的桃木簪,魏青山駐足站了下來,林漁一看他又想買,“不要了,我有。”

“你哪裏有了。”

賣發帶的夫郎熱情地讓兩人試,“給夫郎買發帶呢,可以試試的。”

魏青山拿了一條青綠色的發帶,“這條喜歡嗎?”

林漁點了點頭,魏青山有些手笨地幫林漁給束好了頭發,松松垮垮地,頭發絲有些都垂落在了臉頰。

林漁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魏青山付了十五枚銅板買下了那條發帶,“很好看。”

林漁被誇得臉紅,低着頭不敢看他。

兩人在鎮上逛了一會兒吃了些東西就回去了,一到家魏青山就把布袋子給了林漁,“收好了。”

林漁一摸就知道不少,“這麽多呀。”

布袋子裏的銀錠倒出來足足有二十五兩銀子!

林漁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魏青山,“明年我們能買地了!”

“嗯,能買地了。”

林漁把銀錠給收了起來,加上之前存下的他們足足有五十兩銀子了,要是價格便宜的話,買兩畝水田都行呢!

見自己的小夫郎高興,魏青山也高興,有了他的小夫郎在身邊總覺得充滿了幹勁。

夜裏魏青山摟着自己的小夫郎親昵,林漁有些受不住咬着嘴唇不想發出羞人的聲音,魏青山卻起了壞心思非要逗弄他,最後把人弄哭了又得抱在懷裏哄。

林漁早上沒能起來,昨天魏青山鬧得太厲害,他腰都是酸的。

早上村莊裏吵嚷了起來,林漁住的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何冬冬特意過來告訴他,“漁哥兒,聽說村外來了群野豬,糟蹋了幾家的田,你家位置比較偏,在家的時候可要關好門。”

魏青山也聽見了,“有人看見了嗎?”

“沒有,幾家的田都被糟蹋了,誰知道上山了還是又躲在什麽地方了。”何冬冬也有些害怕,“我先回去了,石頭說最近這幾天不讓我出來跑了,怕遇見了野豬。”

林漁站起來把他給送出了門,“那你小心些回去。”

“沒事,現在大白天的,野豬不敢出來。”

何冬冬走了沒多久村裏就傳來敲鑼的聲音,“野豬下山,大家盡量不要外出,野豬下山,不要外出……”

林漁被搞得有些緊張,他沒見過野豬,但也聽人家說話,野豬青面獠牙的,獠牙能把人給刺穿。

魏青山原本準備這兩天進山呢,山上的野豬跑了下來,林漁一個人在家他放心不下,夜裏睡覺的時候,他就把院門和堂屋門關好,屋裏還放了一把柴刀以防萬一。

林漁不由地往魏青山的身邊靠了靠,“青山,你以前在山上碰見過野豬嗎?”

“碰到過,長成的野豬有二三百斤重,人碰見了要避開,我一般是不獵野豬的,前兩年倒是獵過沒長成的百來斤的野豬。”

“嗯,你以後不要去獵這些東西,太危險了。”

“知道了。”

第二天村長就找了過來,進來就唉聲嘆氣的,“狗蛋的腿被野豬給踩斷了一條,昨天我就敲鑼說不讓出去,不讓出去,狗蛋家的地被糟蹋了非要下地去種地去,剛好碰見了野豬,還好撿回了一條命。”

“傷的嚴重嗎?看清有幾只野豬嗎?”

“斷了條腿算是萬幸的了,還好這小子還算機靈,跳到了水裏才算撿回了條命。”

林漁在旁邊聽得心裏有些害怕,野豬怎麽這麽兇猛。

“聽狗蛋說有兩三頭呢,青山,這野豬毀了莊稼傷了人,不能在不管了,要是進了村子就麻煩了,咱村裏就你一個獵戶,你幫幫大家。”

魏青山點了點頭,“叫些村裏的男人,大家商量一下看怎麽辦。”

“行,我叫大家去村口集合。”

村長和魏青山說好這件事後就離開了,林漁拉着魏青山的袖子,“能不能不去呀,野豬會不會過幾天就走了。”

“野豬傷了人了,要是跑到村子裏就麻煩了,最好是直接給除了。”魏青山拍了拍林漁的手,“沒事,村裏的青壯漢子多,不怕。”

村長很快敲着鑼讓村裏的人在村口集合,安靜的村子熱鬧了起來,家家戶戶都有人出來,林漁和魏青山也一起朝着村口走去,何冬冬和石頭也來了,看見林漁來了就擠到了他身邊,“村長是不是要說野豬的事?”

林漁點了點頭,何冬冬小聲和他說話,“聽說好幾家的田都被野豬給毀了,就連魏二家的地也給糟蹋了,你看夏荷花氣得臉都綠了。”

村長已經來過他家了,林漁現在擔心魏青山獵野豬的時候會不會碰到危險。

站在最前面的村長說着要獵野豬的事,話都還沒說完呢,底下的有幾個年輕的後生就躁動了起來,“村長我去,我去!”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一個婆子扯了自家的後生,“胡鬧什麽,這弄不好傷着了可怎麽辦?”

村長在前面敲了敲鑼,“要是願意去的就找青山,大家都聽青山的安排,這獵到的豬肉誰家去了就分給誰家,不去的話就不要想了,大家都知道這野豬性子兇,可不是鬧着玩的。”

原本打退堂鼓的人聽說能分野豬肉,歇了的心思又起了,這野豬雖然兇猛,但鄉下難沾葷腥,這麽多人呢怕什麽。

“我去,我去!”

“青山哥,我也要去!”

村長在前面喊了一聲,“行了,誰要想去就找青山,大家都是好漢,誰也不做那縮頭的王八!”

村子裏的青壯年都圍在了魏青山身邊,林漁跟着何冬冬站在了一邊,何冬冬伸着頭往裏看,石頭也在裏面呢。

何冬冬也有些擔心,“應該不會有事吧。”

這次家家戶戶的男人幾乎都去了,錢貴兒縮着脖子偷偷回去了,他才不去呢,就為了那點肉,要是小命沒了怎麽辦?

魏青山讓大家先去摘些鬧羊花,把汁液浸泡到鐵叉鋤頭這些農具上,然後他帶人去村外挖陷阱。

“現在野豬不知道在哪片地裏藏着呢,大家摘鬧羊花的時候不要一個人去,幾個人結伴一起去。”

“知道了青山哥。”

聽說要圍獵野豬,愛熱鬧的年輕人個個臉帶興奮,紛紛結伴去村外面摘鬧羊花去了。

魏青山也和石頭何大柱他們一起朝着後山走去,他安頓好林漁,“我順路送你回家,你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關好門不好出來。”

林漁點了點頭,何冬冬也跟着石頭娘回家了。

人都散去家家戶戶又閉緊了院門,這家家都有老人孩子的,生怕野豬跑進了村子傷了人。

林漁回去後也把大黑和白雪放在前院,他進屋關緊了房門,一直等到魏青山回來了才敢打開門。

魏青山拿出他的箭矢還有砍刀,林漁就在一旁幫他捶搗鬧羊花的葉子和根莖,鬧羊花有毒,能麻醉獵物。

兩人倒了不少的汁液,魏青山把箭矢和砍刀都浸泡在裏面。

“下午我帶人去村外面挖陷阱,你在家關好門。”

“知道了。”

下午村裏的年輕後生就來找魏青山了,手上拿着鋤頭鐵鏟的,還有抱着竹子的,竹子上面都削成了尖頭。

魏青山帶着人走了,帶走了大□□他們避開躲在莊稼地裏的野豬,一群人帶着工具浩浩蕩蕩地朝着村外走去。

林漁在家繡花都沒有心思,只好去拆一些家裏的舊衣服,準備糊成袼褙給魏青山做兩雙鞋子,魏青山常年在山上跑,鞋子用的廢些。

林漁正在拆破布,又聽見隔壁傳來吵鬧聲,錢貴兒大聲喊叫,“臭娘們,你在給老子說一句。”

桑娘被錢貴兒一巴掌給打倒在地,“錢貴兒,你就是個軟蛋,這麽多人,你連去獵個野豬都不敢,活該你生不出兒子,你就是個軟蛋!”

錢貴兒被氣瘋了騎在桑娘的身上打她,“小賤人,臭娘們!我讓你說,我讓你說!”

桑娘被打的嘴角流血愣是沒有吭一聲,她甚至臉上帶着笑安撫躲在紡織屋裏的青哥兒,“青哥兒,不怕,娘沒事。”

青哥兒被吓到了躲在門口縮成一團,錢貴兒被氣瘋了,擡腳朝着桑娘身上狠踹了幾下。

魏青山帶着一群人在一處陡峭的山壁那挖了陷阱,在裏面插入鋒利的竹子,只等明天把野豬三面包抄給攆到這。

第二天吃了早飯,家家戶戶去圍獵野豬的年輕漢子都拿着浸泡了一夜的工具出門了,何大柱二柱幾人手上拿着鐵叉來找魏青山,魏青山家門口站了不少人正說着話,每個人都很興奮。

魏青山叮囑林漁去何冬冬家躲躲,他怕村外面鬧得動靜太大吓到林漁,林漁聽話地端着繡花筐子去找何冬冬去了。

幾個人從錢家門口經過,錢貴兒也拎着叉子出來了。

“呦,錢貴兒你也來呀,還以為你縮着脖子不出來呢。”

“滾蛋,老子昨天回來早了是回家準備呢!”錢貴兒瞪了那人一眼,也拎着叉子跟上去了。

他就去跟着看個熱鬧,他又不傻,等野豬出來了他就往後躲就行了,桑娘那個小賤人昨天竟然敢罵他是軟蛋,看他回來了不弄死她!

家裏的男人出去後村子裏的人又家家院門緊閉,生怕野豬受驚了往村裏跑,林漁去找了何冬冬,何冬冬也有些害怕,帶着石頭娘三人回了娘家,家裏人多也就沒有那麽害怕了。

魏青山帶着人朝着野豬出沒的那幾塊田地而去,田裏種的稻谷高粱還有棉花這些,被野豬給拱了不少,糟蹋了不少的糧食。

“大家七八人個一組,分開放爆竹,聽見動靜了就往崖壁那個地方趕。”

“好!”

大家組隊散開了,點燃了火往裏面扔竹子,受熱的竹子嘭得一聲炸開了。

在何家的林漁被吓了一跳,村外此起彼伏地傳出爆炸聲,院子裏的人都躲在了屋裏,何家兩個小孩子都被吓得哭嗷了起來。

大家都一起躲在了屋裏,何大嫂何二嫂忙着哄孩子,孩子的哭聲,爆竹的爆炸聲,讓林漁無心繡花,只擔心這外面發生的情況。

錢家也院門緊閉,桑娘抱着吓哭的青哥兒躲在角落了,她面無表情手上輕拍着青哥兒,“不怕,不怕,乖,說不定以後都不用怕了。”

青哥兒哭着躲在桑娘的懷裏,“娘,我想吃饴糖。”

拍青哥兒的手頓了一下,桑娘輕聲說道:“饴糖沒了,過幾天娘再去鎮上給青哥兒買。”

村外的小路邊到處燃起火堆,竹子直接往裏丢,嘭嘭的聲音驚到了躲在莊稼叢的野豬,野豬發出嚎叫聲奔跑了起來。

“看見了,看見了,在那邊呢!”

魏青山也看見了,看樣子有三只野豬,而且都已經長成了,體型看起來不小,“大家都小心點,拿着火把接着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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