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章

第 5 章

江映成飛奔了兩條街才停下，彎腰喘氣，回頭确定沒人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直到氣喘勻了才站起來拍拍褲子，開始琢磨現在自己去哪裏。

大部分人這麽熱的天都宅在家裏，街上只有幾個人急匆匆地走，江映成有些迷茫，天大地大，居然沒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江映成扒拉手機搜索攻略，網上的推薦五花八門，有說這天适合出游玩水，也有說這天最适合在家吹空調啃西瓜，廢話，我當然也知道這樣舒服，居然還有人說這天适合醬醬釀釀。

江映成扭頭，看見上午才睡過的人，挽着一個大着肚子的女人走進商場。江映成直覺不對，關掉手機，跟着走進商場。

江映成遠遠跟在兩人身後。看見李曉陽體貼地拿着女人的包，上電梯也拽着女人的手。江映成确定兩人是一對，聯想一下昨晚的露水情緣以及上午給錢的事情。江映成覺得李曉陽要不演技非常好這都是裝出來的，要不然這就是自己給外面營造風流人設保護自己小情兒呢。江映成被自己的腦洞笑到了，第二種情況怎麽可能呢。江映成看着女人想到了自己，透過女人看到了自己之前跟史今泉逛街場景，那時候史今泉拽拽自己的袖子，自己緊張的咽口水，等着史今泉牽上自己的手。往日光陰不在，江映成決定今天發發善心，拯救一下這個女人，幫助姐妹早日識清渣男面目。

這瞬間，江映成感覺自己被正義化了身，起身上前要為女人聲讨李曉陽。

剛走幾步，江映成回過神來，反應過來自己和那女人素不相識，自己就這樣上去，人家就是不把自己當神經病怕是也會把自己當騙子。

先不說女人信不信自己，這男人給旁邊站着，怕是也不會給自己說出口的機會的。自己跟這男的上午剛起過摩擦，這時候又怎麽會放心讓自己說完呢，這自己上前不就是等于直接送上門前麽。

江映成覺得自己才沒有這麽蠢了。就算，就算自己僥幸，男人沒認出來自己，不等自己說完怕是也要捂自己嘴了。要是倆人停個三天五天的沒見的，江映成或許還會往臉上抹把灰，大着膽子拍胸脯保證這人認不出來自己，這現在只是一會兒沒看見，江映成可不想這樣莽撞的沖上去。

江映成又退回原位重新琢磨，這女的有沒有真的被蒙在鼓裏自己還不知道，自己要咋說才能讓這女的相信呢。

江映成繼續注意兩人的動向，觀察兩人的動作，看到李曉陽細心将女人安置在外面座椅上後，才走進咖啡店排隊。不免有些感嘆這人不一定是個好丈夫，應該能成個好爸爸。

排隊的人有點多，店裏的咖啡師也沒辦法直接變出來一堆咖啡，估計這一時半會兒李曉陽也回不到女人身邊。

江映成大着膽子走到那女人面前蹲下，故意仰頭對着女人咧牙笑的單純，開口說:“姐姐你好，我叫江映成。”

那女人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江映成吓了一跳，臉色一白。

江映成連忙安撫女人兩句，緊接着說自己并無惡意，只是想跟你聊幾句李曉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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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聽到江映成直接喊出了李曉陽的名字，皺起眉頭，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兩眼江映成。

江映成直覺女人不太相信自己，又說了一些自己的其他信息，說着還翻出了手機，給女人看自己的信息證明自己沒有在騙人。

女人确認了江映成的證件信息跟本人描述相同後，才逐漸放下警惕聽江映成繼續講。江映成起初只是在說些有的沒的，比如李曉陽好穿這樣的衣服或者身上哪有個痣之類的，看到女人逐漸放下戒心，将話題引到李曉陽的作風上。

江映成問女人:“你覺得李曉陽這個人老實嗎？”

女人順着江映成往下說，“你覺得他不老實是嗎？他幹什麽不老實事兒了。”

江映成繪聲繪色的給女人描述昨天晚上的場景，說自己朋友昨天被他給睡了，睡完還故意用錢羞辱，想讓自己朋友把事情爛肚子裏。

女人問江映成為什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江映成從善如流的給女人瞎編，“我朋友跟我說他從頭到尾也沒說他自己是賣的，本來就以為他倆是看對眼了滾床單，然後這人醒了穿上衣服不認人，還往他身上甩錢，最主要是，他覺得我朋友是嫌少，就是說，這人要沒幹這事兒狗都不帶信的。”

江映成邊講邊看女人的表情，看女人還是半信不信的，咬牙一說，這朋友就是我自己，前面的事兒也不是我瞎造的，不信你看我身上，都是他昨天整我身上的。

女人張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江映成，一臉我吃到瓜了的表情。

江映成反應過來自己嘴快一禿嚕皮就說出來是自己了，也來不及自己躲一邊去後悔，苦口婆心的繼續勸女人，“這男人知面不知心，什麽都能演出來，別看他現在百依百順，說不定就是圖你肚裏孩子了，你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江映成看着這女人聽着聽着擡起頭燦爛笑起來，撇了撇眉，随着女人的目光扭頭看自己身後，一雙長腿直接入了鏡。江映成擡眼看腿的主人，看到李曉陽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腿一軟屁股“呯”地上。

“小樣兒你回來挺快吶，我正吃你瓜興奮呢，你是不是做對不起人家的事兒了，告狀告到我這了”女人笑呵呵的說着又低頭看向江映成，“告訴姐姐他都幹了什麽好事兒，姐姐給你做主兒，別怕哈。”

江映成心裏念叨怎麽還是不相信吶，也不知道身後這人究竟聽了多少，江映成懊惱自己怎麽就沒感覺到身後有人也沒聽到腳步聲呢。江映成閉上眼拉直嘴角，心裏翻騰着想挖坑逃跑。江映成眼睛使了使力，狠擠了一下眼睛，擡眼小心地又瞥了李曉陽一眼，對着女人說，“他昨天晚上還說喜歡我，今天早上就說別把昨天當回事兒，昨晚兒上就是喝高了。”

江映成說着低頭假裝地抹了下眼角，裝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女人果然被江映成的演技騙到了，氣的指着李曉陽說不出話，深呼吸一口，拽過李曉陽手裏的咖啡拆開大口吸了兩口又推回李曉陽手裏，拍拍江映成的手給江映成打氣示意江映成繼續說。

李曉陽聽着江映成編排自己，一開始還忍着聽這人吐槽，有些好奇這人是怎麽哄的自己天天孕焦慮的姐姐這樣主動給人撐腰的，沒有打斷江映成的訴苦，繼續看着江映成演戲，越聽越覺得離譜，覺得這怕是北影畢業的吧。再說下去，自己跟他兩人怕是孩子都有了。

李曉陽忍無可忍地一把提溜起江映成，交代女人好好等在這裏，自己要跟他單獨說兩句。說完也不聽江映成的拒絕，強勢的扣住江映成的手，連推帶摟地将江映成帶去了廁所。

李曉陽瞟見從隔間走出來的男的看自己跟江映成的眼神很不對勁，讓自己非常不舒服，也覺得這裏不太能說話，又将江映成拖出門來。

李曉陽站在母嬰室門口，确認母嬰室沒人後使力把江映成推了進去，反手扣住門鎖。

江映成踉跄幾步站穩後轉過身面對着李曉陽，

聽到砰的一聲直覺不妙，心虛的一步步向後退，直到手挨到牆壁後退無可退才停下。

李曉陽摩拳擦掌的吓唬江映成，慢慢向前踱步，嘴角斜勾，問江映成是打哪比較好，“你說是打臉呢，還是打頭呢，還是就像你一樣，打後腦勺呢。”

江映成吓得縮緊脖子，手無意識地背在身後偷偷扣着身後的牆壁。

被提到上午的事江映成更感覺心虛了，擡頭搔了搔頭頂，嘿嘿笑了一下後連聲告饒。

李曉陽将胳膊撐在江映成的頭頂，額頭抵着江映成的額頭，單手扣着江映成的兩只手腕，盯着江映成的眼睛低聲問:“你說道歉有用嗎？那要警察還幹嘛。就不怕我報警嗎？讓你在裏面住個一年半載，出來了繼續給我賠錢。你說讓你給我打一輩子工也還不完錢怎麽樣。”說着額頭更加用力向前頂。

江映成被李曉陽吓唬的越發心慌。

心虛使人更加虛張聲勢，心慌使人口不擇言。

江映成大着舌頭嚷:“我說的有錯嗎，昨天被睡的不就是我嗎，被羞辱的不就是我嗎，你自己出軌了居然不承認。”

李曉陽聽到江映成說自己出軌發現問題所在，不再支在江映成頭頂，出手改掐着江映成的雙頰，拇指和食指正好卡在江映成的兩排牙齒之間。

江映成說不成話也沒有停下，牙齒磨着口腔側壁的肉也要繼續嗚呀嗚呀的指責李曉陽的惡行。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着，逐漸沒過牙齒将要順着嘴角往下流。

李曉陽低頭堵住江映成的嘴，将江映成嘴裏的唾液全都吸走。

唇上的觸感讓江映成停住了指責，一時腦子卡了殼，呆呆地承受李曉陽的折騰。

江映成的嘴巴合不上，也咬不到李曉陽的舌頭，嘴裏的口水徹底盛不下，順着兩人的嘴角向下流，蜿蜿蜒蜒地滴到了衣領上。

李曉陽輕咬江映成嘴唇上的軟肉，又伸舌頭勾勾江映成的舌頭，一一掃過江映成的牙縫，用力伸長舌頭頂李曉陽的上颚，沒有得到江映成的回應也毫不在乎，獨自一人在江映成的口中上下溜達，來回晃悠，玩的不亦樂乎。

江映成反應過來後一開始還怒瞪着李曉陽來回扭動身體掙紮，時間長了也放棄了掙紮，主要還是因為李曉陽的舌頭不斷地勾着自己跟着一塊兒這這那那的，給自己也帶了感覺，逐漸閉上眼睛乖順地迎合對方。

水聲四起。

李曉陽直到江映成徹底在自己懷裏軟成一團後，才戀戀不舍的松開江映成的唇。埋首到江映成的脖頸處，喉結滾動咽了口口水後，喘着氣粗聲對江映成解釋女人是自己姐姐。

江映成大腦有些缺氧，接收到李曉陽的信息後更加混亂，努力回憶自己剛剛在女人面前究竟胡說了些什麽。

江映成此時恨不得穿回不久前，把社死的自己給宰了，臉逐漸變地通紅。

李曉陽覺得江映成的反應很是有趣，又擡手捏了捏江映成的臉蛋。

江映成上手從李曉陽手下搶回自己的臉，害怕再被捏變成青色的沒辦法見人。

李曉陽正了正色，繼續擡起拳頭吓唬江映成，嘴裏慢聲詢問江映成這事兒怎麽辦。

江映成被提起提心吊膽的事，差點跳起來，可憐巴巴地擡頭看李曉陽，小聲詢問李曉陽有沒有真的報警。

李曉陽看着前後反差這樣大的江映成，惡劣因子四起，故意拖着嗓子賣關子道:“你說呢。”

江映成聽到李曉陽沒有否認，恍惚中仿佛看到自己後半輩子給裏面踩縫紉機，不是被這個欺負就是被那個欺負。

江映成抓住李曉陽的手臂，帶着哭腔哭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指着自己過日子呢，自己可不能進去。

李曉陽看江映成信以為真，內心冷哼，小樣，我還治不了你了。內心飄飄然，感覺爽了，才又慢悠悠地對着江映成說自己也不是不可以跟他私了。

江映成眼巴巴盯着李曉陽，等着李曉陽繼續說下去。

李曉陽故意停頓下來賣關子，直到江映成不耐地推自己手臂催促時才慢悠悠地繼續，“前提肯定是得先去跟我姐姐解釋清楚了，就給你這一次機會，命運掌握在你手裏了。”

江映成一聽事情有轉機，還這麽簡單。忙點頭，語無倫次地說:“中中中，行行行，好好好。”

李曉陽松開江映成，不給江映成反應時間便将江映成推出了母嬰室。江映成被推着走了兩步。等李曉陽關好母嬰室的門發現江映成站在原地沒動，害怕江映成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掄起胳膊就跨到了江映成脖子上，要揪着江映成走。

江映成被壓到疼處也不敢喊疼，低着頭皺着臉默默忍受疼痛，欲哭無淚的被提着走到女人身前。

江映成看着女人饒有興味地看着自己和李曉陽，心裏天人交戰，恨不得撿起腳邊不存在的石頭砸不久前胡說八道的自己。

李曉陽看江映成還站着猶豫，貼向江映成的耳朵警告江映成，“別忘了你答應的事。”

江映成扯出一抹讨好的苦笑，要哭不哭的對女人說自己剛都是胡說的，說着違心誇起李曉陽帥，英俊帥氣，又說李曉陽高大威猛，持久有力。

女人饒有興味的看着兩人的小動作，越發覺得這就是小情侶在這自己面前暗搓搓撒狗糧，努力繃緊嘴角，讓自己看起來嚴肅一些。

李曉陽聽着江映成老老實實解釋前因後果，感覺解釋的非常詳細，內心感覺非常滿意，後緊接着聽到居然誇起了自己，沒有實體的尾巴高高翹起。等到感覺誇的差不多了，剛要喊停讓江映成差不多就行了的時候，聽到了江映成的誇贊變得不純潔伸手捂住江映成的嘴強行閉麥。

李曉陽感覺姐姐的眼神過于炙熱，扭頭和自己姐姐對視。看到女人眼中細碎的笑意，多年來的經驗讓自己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女人的意思，渾身一僵，手要放不放的挂在江映成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