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兩人累了一天，也不想跑的太遠，打算就近吃些什麽解決晚餐。

兩人都不是什麽特別講究的人，并不是特別在意進餐環境。

江映成仔細想了下，拉着李曉陽進了旁邊的胡同，穿過一段較長地居民區，又七拐八拐。終于站在了一個燒烤店前。

江映成對李曉陽說：“這是家自助燒烤，咱們進去後可以自己挑，自己烤，非常簡單。”說着拉着李曉陽走了進去。

江映成進去給老板報了下人數，帶着李曉陽一起挑位子。店裏人不算多，還有許多空位子，兩人挑了一個角落的地方坐下，将手裏的東西擱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江映成對李曉陽介紹說：“那裏是挑菜的地方，有什麽想吃的，挑到盤子裏，給老板掃下碼就行了。”交代完李曉陽之後，江映成說自己需要方便一下後就急匆匆的走進了洗手間。

李曉陽回憶着江映成的交代，拿了個托盤，看冷櫃裏面有什麽好吃的。李曉陽有些口渴，走到冰櫃前面，看到裏面有啤酒，從裏面拿了一瓶出來，轉念一想，又将啤酒放了回去。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李曉陽壓下內心的欲望，拿了旁邊的汽水，心裏默念“汽水也挺好的。”

李曉陽将托盤裏的汽水拿給老板掃碼，拿了兩個杯子，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決定就在這裏等着江映成，等江映成來了再和他一起挑吃的。

江映成很快就回來了，端起了放在李曉陽對面的飲料杯，喝了一口坐下問李曉陽挑了什麽。

“一瓶汽水”

“……”

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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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成一口飲盡杯中的汽水，站起來跟李曉陽說：“走，去挑菜去。”

兩人站在冷櫃旁挑肉類，江映成說他不挑，李曉陽便将看起來成色不錯的肉都拿到了托盤裏，江映成看李曉陽越拿越多，連忙阻止李曉陽，“夠了夠了，吃完再拿。”

李曉陽意猶未盡地停下動作，問江映成要吃蔬菜嗎。

江映成回：“烤蔬菜能好吃？”說着一臉質疑地看着李曉陽。

兩個食肉主義相遇了。

李曉陽贊同的點點頭，遞給江映成一個“好品味”的贊賞眼神。

“……”

江映成偷偷翻了個白眼，走到旁邊看見有下酒菜，拿了一盒花生米和毛豆問李曉陽：“要喝點不？”

李曉陽想法再次被勾起來，江映成先發制人，快速的說：“可以叫代駕。”

“好”李曉陽不再猶豫，從冰櫃裏抽出兩瓶啤酒往老板那裏走，喝酒不開車就行了。

兩人回到位子上時服務生已經将餐具和醬料放到桌子上了。火也被打開了，服務生上前告知可以直接上火烤東西了。

兩人面對面坐下，一個開醬料，一個用熱水燙杯子，默契十足。

一時無話，但氛圍極好。

江映成将燙好的餐盤遞給李曉陽并順手接過了李曉陽遞過來的醬料。

江映成輕車熟路，将不容易熟的大雞腿大羊排先放到另一邊慢慢烤，将那些雖不大但易熟的羊肉小串牛肉小串攤開放在烤架上。

兩人可以先吃這些易熟的，吃完之後另一邊不好熟的也就熟了，江映成覺得自己的分配簡直完美。

肉還需要等一會兒，兩人就着花生和毛豆下酒。

油汁逐漸分泌出來，滴落到了爐子下面，茲拉茲拉作響。

江映成給肉串們刷上了店家的秘制醬料，香氣一下子彌漫開來。兩人皆是偷偷咽了下口水。

江映成看肉的顏色逐漸變為棕色，迫不及待的用筷子紮了紮小肉串，确定肉已經熟透，給李曉陽各夾了幾串。邀請李曉陽趕快嘗嘗，說着給自己夾了串“三瘦一肥”。

江映成用筷子将肉從鐵串上面撸了下來，吹了口氣，将肉塞進嘴裏。想象中的味道終于品到，江映成滿足的閉了閉眼。

“爽”

李曉陽将肉塞進嘴裏吞了口啤酒嘆謂。

兩人風卷殘雲完這邊的小串後又去解決另一邊早已經熟透了的羊排和雞腿。

李曉陽前面吃的比較快，到了後半程基本是在照顧江映成。兩人之間變成了李曉陽負責将烤好的肉放到江映成的盤子裏，江映成則是負責吃。

江映成專心致志的吃着，遲來地反應過來李曉陽已經很久沒有往嘴裏塞了，遲疑地問：“你怎麽不吃了？不好吃嗎？”

說完又嘀咕，“不該啊，剛剛不吃的挺歡的嘛。”

李曉陽自然沒有聽到江映成的嘀咕，看江映成停下動作後問：“吃飽了嗎？”

江映成感受了一下，回答李曉陽。

“差不多了。”

兩個人放慢了進食速度，推杯換盞，你一句我一句的唠着嗑。

夜色漸深，店裏的客人三五成群地離開。

江映成拽起李曉陽，微有些搖晃的結完賬走出來。

兩人哥倆好的握着手原路返回。

回到車裏時，代駕還沒有來，兩人嫌車裏悶得慌，蹲在馬路牙子上吹風。

李曉陽摸摸兜，有些遺憾沒帶煙出來。

一股一股的暖風吹到臉上，将身上的酒氣吹跑，李曉陽提議不然去洗腳吧。

江映成用手撚路邊的小石子扔着玩，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李曉陽又說，“不然咱們一會兒去那個橋上吹會兒風再回家吧。”

“哪個橋？”

“就那個據說兩個人在橋上接吻可以在一輩子的那個橋。”

江映成扭臉偷笑起來。

李曉陽不說話了。

江映成回頭看李曉陽問；“怎麽了？”

李曉陽眯起眼睛，感覺自己頭暈暈的。頭一低，靠在了江映成的肩膀上。

江映成任由李曉陽動作，出神地看着前面，不知在想些什麽。

李曉陽在江映成的肩頭胡亂蹭了蹭，頭發不安分地掃着江映成的側臉。他偷偷看了江陰成一眼，沒有發現江映成有不喜之色，放心的又往前縮了縮，閉上眼睛安心享受跟江映成的獨處時光。

江映成有些口渴，難耐的咽下了嘴裏的口水。

鼾聲四起，江映成肩膀有些僵硬。

江映成确定李曉陽睡熟之後，偷偷撓了撓剛剛被李曉陽蹭的發癢的側臉，扭過臉去看他睡熟的側臉。

代駕騎着小電車緩緩而來。

江映成回過神，毫不憐惜的将李曉陽推醒，從李曉陽手中拽出車鑰匙遞給代駕。

代駕跟兩人确定了目的地後鑽進駕駛室發動車子。

兩人蹲的時間有些長，江映成揉着自己發酸的腿問李曉陽:“還要去那個橋嗎？”

李曉陽連連點頭。

李曉陽幫江映成打開車門，等到江映成坐好後繞到另一側上車。

将地址更改後，兩人松下腰一起看着窗外的夜景。

霓虹燈四處散着光芒，柔化了冰冷的建築線條，美輪美奂。塔上的鐘擺了幾下，昭示着午夜的到來。遠處的末班車載着滿車的乘客，敬職敬業地将乘客送往下一目的地。四處的喇叭聲不斷充斥進耳朵。

江映成感覺心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

“醒醒，咱們到地方了。”李曉陽輕輕地推了推李曉陽。

江映成下車，靠着欄杆看下面黑漆漆的水面。

遠處有幾個人正在夜釣，不時将杆抽上來，将剛釣到的小魚放進水桶裏。

江映成覺得有趣，拉着李曉陽一起蹲在旁邊看他們桶裏的小魚。

小魚生機勃勃地來回游蹿。

李曉陽看江映成看小魚看的趣味盎然，提議去旁邊的便利店買個面包喂魚。

便利店還沒有關門，兩人一起去挑了個純味兒的面包，出來後往橋下走。

橋上的路燈照不到橋的下面，江映成看不清路，拽着李曉陽的衣服，跟着李曉陽往前面走。

兩人走到欄杆邊，李曉陽撕開面包包裝，将裏面的面包遞給江映成，掏出手電筒給江映成照着燈。

江映成将面包統統撕碎，均勻地将一部分灑在水面上。

久久不見有小魚來吃，江映成看着泡發了的面包碎塊不禁有些失落，準備叫李曉陽回去。

李曉陽将手電筒關閉。

江映成感覺唇上一涼，是李曉陽。

吻畢。

李曉陽貼着江映成說：“我想，在橋下面接吻應該也可以在一起一輩子。”

江映成沒有回答，将自己的唇又貼了上去。

李曉陽将面包包裝袋扔進垃圾桶，準備拉着江映成上去。

江映成似有所感，又回到了剛剛投喂的地方，讓李曉陽将手電筒打開。

一群小魚正嬉戲着吞着水面上的面包塊兒。

江映成笑着問李曉陽：“這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嗎？”

“怎麽不算呢？”

兩人相視而笑。

——

翌日，李曉陽被凍醒。

昨天兩人上橋上後又在橋上瞎逛了一會兒。逛累了兩人也沒說回去，坐在馬路邊看過過往的車。

月色慢慢褪去，天快要亮了。

李曉陽睜開眼，打了個哆嗦，看到天邊剛剛露頭的太陽，喊江映成一起看日出。

江映成很少醒這麽早，也沒有專程去看過日出，看着眼前的景色感覺非常新奇，目不轉睛地看着太陽一點一點地升上來。

李曉陽側過頭，看着江映成的眼睛。

江映成粲然一笑，主動吻向了他。

太陽高高挂起，路上車輛逐漸變多，兩人踱步回到車上，看了看時間，感覺還早，商量着一起去吃早點。

胡辣湯泡油條，又是嶄新的一天。

李曉陽将江映成送至樓下。

兩人在車中又說了幾句，江映成下車向車內揮揮手，叮囑李曉陽回去發消息。

兩人道完別，江映成從口袋裏翻出鑰匙，琢磨着回去再睡個回籠覺，擡頭看見史今泉站在樓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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