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吃醋
第27章 吃醋
吃完飯，顧效要去公司，沈诃也要回實驗室繼續工作。
送沈诃的路上，顧效問，“如果在實驗室一直都是打掃衛生，你會願意待完整個假期嗎？”
“會。”沈诃神色認真，“其實我們幾個本科實習生，雖然嘴上抱怨，覺得大材小用了。可我們心裏都清楚，即便不是核心區域，也有很多危險器材，普通的清潔人員打掃起來非常危險。“
“而且，也不是什麽東西都沒學到。”沈诃又補了一句。
他告別顧效下了車，為難他的那個組長正在門口刷指紋，他就默默站到一旁等着。
“中級權限，請進。”
沈诃偷偷瞄組長，他記得組長們都是高級權限，這是昨晚開會降級了吧。
進了實驗室，高明德在休息間換衣服，見他來，眉飛色舞道：“老欺負你那個鐘震，被開了，聽說連實習證明都不給開。”
“這麽慘啊。”沈诃把外套脫了，穿上打掃的工裝。
“還行，起碼大老板沒有趕盡殺絕，如果在退回去的理由上寫上他人品有問題，鐘震前途就完全毀了。”
沈诃麻利地換好工裝，把實驗室排出的危險氣體，按照儀器表顯示出的數據，精準地排放到處理儀器中。
“薛組長。”高明德正穿褲子呢，見大組長進來，差點沒把褲子掉地上。
“你就是沈诃吧？”
沈诃回頭，就見大組長薛置正上下打量他。
薛置不但是組長，更是實驗發起人。他在實驗室地位最高，不過一心做實驗，很少過問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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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組長好。”沈诃回頭，乖乖問好。
“核心區缺一個實習生，你過去吧。”
張明德這次徹底把褲子吓掉了。
沈诃搖頭，“我的學歷根本不适合進入核心區，我還是繼續打掃衛生吧。”
薛置很滿意沈诃的回答，他其實很不願意沈诃進到核心區，這樣對實驗、對沈诃本人，都有危險。
“是你自己不願意，你跟顧總做好解釋。”
高明德剛提起的褲子又掉了，顧總！！！
沈诃道：“顧總也是這個意思。”
薛置徹底松了口氣，“每周學習會，允許你們本科實習生來聽學。”
“真的！”其餘兩個排廢氣的實習生高興壞了，紛紛圍過來。
能參與BP的學習會，就能接觸到本專業最前沿的知識。
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他們簡直愛死沈诃了！
*
下班後，顧效接他一起去療養院看望長輩。
顧爺爺最近身體越發好轉，除了釣魚，偶爾還會打打高爾夫。
“爺爺比較嚴厲，你跟他見面的時候，沒少挨他的訓吧？”顧效安慰沈诃，“等會爺爺要是說什麽不好聽的話，你就站在我身後。”
沈诃詫異，顧爺爺嚴厲嗎？
兩人進了小白樓，顧靖正在一樓給盆栽澆水，沈诃剛要湊上去摘個小草莓吃，就被顧爺爺一聲大喝吓得定住了腳步。
“沒用的東西，你來幹什麽？”
顧效垂頭，“對不起，爺爺，芯片研發我會繼續嘗試。”
“研發，講究的就是速度。照你這麽慢吞吞幹下去，什麽市場都沒了。”
顧效被罵的一言不發。
沈诃試圖緩和二人之間的氛圍，“爺爺，那盆草莓快被你淹了。”
老爺子這才斂了罵顧效的架勢，笑眯眯沖沈诃招手，“小诃也來了，上次不是說要吃草莓嗎，給你種出來了，快來嘗嘗。”
顧效：“……”
嚴慶福：“！！！”
說完，老爺子看向顧效，笑意盡斂，“還愣着幹什麽，來書房。”
把所有熟透的草莓全吃完，書房的燈也沒熄。沈诃自行出了小白樓，看着書房裏的身影，慢慢倒退着往外走。
面對顧效的時候，顧爺爺确實很威嚴。
不像爺爺，更像是公司領導。
李鹿說，顧效從小就接受了十分嚴苛的教育，看來沒騙他。
可憐的顧效，大抵沒嘗試過被爺爺疼愛的滋味吧。
“大孫子，你怎麽倒着走路？”
沈大山拎着兩條魚，看見他笑的一臉慈愛，“來的正好，爺爺給你熬魚湯喝。”
沈诃樂颠颠接過魚，說顧效也來了。
“哦，就是那個讓你苦守寒窯十八載的負心漢，來了，我也不給他魚湯喝。”
“說什麽呢。顧總對我挺好的，而且……”沈诃嘆口氣，“顧總要是過來和您見面，您別兇他，要多疼疼他。”
又過了會，顧效帶着許多禮品過來，顧爺爺見他鄭重，臉色沒那麽臭了。
但還是跟沈诃說悄悄話，“沈虛佑讓你和顧效結婚，是想借顧家的勢。但是我老頭子不需要，甭管他們家多有錢，我不稀罕，你也不用圍着他轉！”
沈大山嘟嘟囔囔，“你只要一句不喜歡，你們就離，爺爺支持你。”
沈诃為難道：“爺爺，不能離婚，我花他錢了。”
“才一年不到，你能花他多少錢？爺爺賠給他！”
沈诃道：“小一個億。”
“……”沈大山沉默片刻，招呼顧效，“來來來，既然都到了，喝口魚湯。”
這大孫子平時乖乖巧巧的，沒想到這麽能揮霍！
他的存款恐怕養不了沈诃幾年。
這麽一想，再看顧·提款機·效順眼許多。
不方便打擾老人太晚，吃過飯，他們就離開了療養院。
嚴慶福問顧效，“您還是回公司休息？”
顧效沒回答。
嚴慶福福至心靈，對着沈诃嘆氣，“公司就一張小床，也沒人照顧顧總。”
“要不回家住吧。”沈诃誠懇邀請，“家裏住着舒服，而且我在家，可以照顧你。”
“我過去了，會不會影響你休息？”顧效偏頭問。
沈诃搖頭，“不會啊。”
顧效忽然幽幽扔出一句，“我可不會像劇中女主角那樣，又是為你蓋被，又是為你暖床。”
“啊？”沈诃愣住。
嚴慶福悄悄給他發信息：發布會上你說的那些話，他生氣了！
沈诃飛速回：不該啊，他不是說他沒生氣嘛。
嚴慶福：傻啊你，顧總不要面子的嗎？
沈诃：我說自己差點移情別戀，丢了他的面子，他确實應該生氣。
嚴慶福：你是真傻，你覺得他是因為這事生氣？
沈诃噼裏啪啦打字，顧效瞥他一眼。
“建議你買個防窺膜。”
沈诃：“啊？”
顧效深吸一口氣，“你們倆個……”
“顧總，我錯了，我罰自己走回去。”嚴慶福當機立逃。
沈诃：“……”
別留他一個人承受後果啊！（爾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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