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控神，成！

控神，成！

但在後怕又怎樣？現在退出？

呵！不論是否有這種可行性，都到這種時候退出，以後他又如何繼續走下去？

這樣一想，茂名用力的咬緊嘴唇，明知此刻的自身應為虛拟人物，但在他用力之際，茂名依舊感覺嘴唇處傳來的疼痛還有鮮明的鮮血意味。

很好！

茂名內心暗道一聲，借着這抹疼痛，神情全神慣注的起來。

之前那巨烈的疼痛說來也怪，在此刻茂名清醒後，卻是分毫感覺不到，仿若那之前的一切都只是錯覺，但茂名知道不是，那種椎心之痛，又豈是人平白無故想的出來的.

不過不管那疼痛為何會來，但顯然正是那疼痛才讓他險些陷入賈誼精神內無法清醒的狀況解除。

茂名眼見賈誼手已伸出，似要觸摸其臉部.茂名忍不住皺眉，忍住想退的欲望，手掌握緊，嘴唇微微動了動。

“轉身.”淡淡的帶着命令的語調低沉的響起。

賈誼的笑臉依舊在，但那伸起的手卻遲遲末曾落下，一分鐘還是兩分鐘後，賈誼的身影帶着與來時的輕松完全不同的僵硬轉身往後退去。

這是成功了？

僅僅只是這麽一個動作，茂名只感覺說不出的吃力.雖然此刻他或許只能說是精神體，但從茂名意識清醒之際，茂名已經能把精神體跟□□完好的聯系起來.在話語說出之際，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精神力急劇的消耗，雖然圓球之前已經說過賈誼算是最好的人選，但對于第一次實施控神的茂名而言，他顯然還是低估了控神的危險性。

可都到這步，定是不能退的，惟有前進才行！

茂名深呼一口氣，急劇轉動體力的精神力，嘴末張，聲音卻清晰的在賈誼的腦海中響起：

“賈誼，以後我要叫你，你必定無條件的服務我的命令來找我。記住，我是茂名，是你最值得信任之人！現在很晚了，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你放心，一覺睡醒，什麽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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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字，無比緩慢卻也無比堅定.

賈誼原本彎彎的雙眼竟是收斂了笑意，帶着僵硬的步伐随着茂名話語慢慢往回走，直至又一次回到之前位置後方才站立不動。而在茂名最後一字落，那像是僵硬的失去自我的賈誼霍的擡頭望向茂名，那嚴肅的臉上惟有一雙眼光亮逼人，而那雙光亮逼人的雙眼正直直的望向茂名.那般模樣，就仿若茂名就是他的全部。

茂名咬着牙，忍受着體力精神力過度消耗而引起的疼痛。這控神的過程，之前雖然茂名沒有對人實驗過，但每一步，受控人會如何，他該如何做，在圓球的指導下，茂名在腦中虛拟模拟練習的不下數十次.此刻，賈誼這般的模樣正是控神最關鍵的時刻。

茂名之前的話語等同于他下達于賈誼的命令，而賈誼此刻的表情正是在估量茂名下達的命令是否值得他遵守着。

這是一場無聲戰鬥，茂名的一縷精神力，賈誼的大腦內的意識，雖然是兩人各自的模樣，但實則卻是精神的考量。

每多過一秒，茂名的精神力就多消耗一分.只要他不停止，那麽哪怕他的精神力消耗過度，憑着本能，這意識依舊會搜刮他體力哪怕最後一絲的精神力，直至全數消耗完畢精神力後，意識就會自主開始消耗茂名精血作為精神力的代替，而一旦進展到消耗精血的地步，哪怕只是一絲的消耗也會令茂名身體虛弱，而若是連精血也無法補充這消耗，結果只有一條：死亡！

一分一秒，都過得無比漫長了起來.茂名在賈誼腦中的意識體臉色越來越慘白了起來，原本凝實的身形也漸漸開始飄乎，這一切都顯示着一個事實，茂名，很可能會失敗。

失敗的結果是什麽？輕者精神力盡數被摧毀，重則死亡！

這些哪怕是不用人說茂名也知道，但真到此刻，那原先有的後怕後悔之類的懦弱情緒卻是絲毫不能在茂名腦中成形。

不成功變成仁！他現在所能做的惟有這一條，這是控神進入目标精神體他惟一能接受的結果！

茂名的臉色越發的白了起來，帶着些微飄虛的雙手用力握緊，青色的經脈精晰可見。

安靜，甚至連呼吸都不見的安靜，仿若死寂般。

嘀嘀答答，時間無聲的緩慢的向前走着，似過了一分鐘了，又是過了一年，時間在此刻已經失去了意識，茂名此刻比拼的一是堅毅二還是堅毅。

終于，在茂名也不清楚時間具體過了多久時，那一直盯着茂名的賈誼的表情終究有了些微變化，賈誼緩緩的移開了望着茂名的視線，嘴角閉閉合合的開始着說着話語：

“你是茂名，我是賈誼，你是我最信任之人。”

話語就像是單調的重複着，聽不出任何感情，甚至聽上去有着無比別扭的僵硬。但在賈誼的話落後，茂名的眼裏卻是第一次有了情緒，極力壓抑着的歡喜.

成功了！

似乎是要印證茂名的這種認知，随着賈誼的話語的結束，賈誼一反之前緩慢僵硬，轉頭，邁着大開的步子一步步向着茂名反方向遠離，不過是數分鐘的時間，賈誼離着茂名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整個像是被黑暗吞噬般全數不見。

而在賈誼的身影消失之際，茂名原本飄乎的身子竟又一次凝實了起來，除了那臉色依舊蒼白之外，那般凝實腳踏實地的模樣與茂名剛進入一模一樣。

茂名身側的所有依舊如之前那般，那像是3D影院播外的畫面依舊在持續.但這一次僅僅茂名僅僅只是無聲的重重喘息了數聲，接着緩緩閉上雙眼，不過一分鐘上，那緊閉的雙眼霍的睜開，眼神堅毅看不見任何情緒。

“退出.”

依舊是無聲的突然響起的兩個字，但随着話語聲，茂名的凝實的身影霍的在原地消失。而就仿若是連鎖反應般，随着茂名的身影消失，此處就仿若是曲中人散的電影院，原本光亮的畫面全數都黑了下來.

黑暗，空寂成了這裏的全部。

但不管此刻這環境是如何，已經是沒有人關心了。

***

茂名閉了閉眼，又睜眼，終于适應了突然的光線。幾乎是下意識般，當茂名能看清眼前一切時，第一眼就望向了對面的方向.

那裏有着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半低頭的少年。此刻以茂名低頭的角度能大致看清少年的長相，那緊閉着雙眼，嘴角微微上揚圓圓臉的少年，臉蛋上有着一抹因為香美的夢而染上的紅意。

真是香甜的令人有些嫉妒。

茂名抿了抿嘴，在手心無意識的捏緊而造成的輕微疼痛中，終究有了他已經成功的真實感。

雖然對面的賈誼一無所知的香甜模樣，卻幾乎是造成了他險象環生的兇手，但不管怎麽樣，他的控神還是成了不是嗎？沒有比這更好的信息了。

呵！茂名無聲的揚了揚嘴角，給予自己無聲的鼓勵，但随既茂名的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酸、麻、痛、空虛、無力，種種的滋味竟全數彙聚在一起沖擊着茂名的感知，這種怪異的疼痛是比茂名在精神體感知時濃郁的數倍，而幾乎就在茂名感知到這種疼痛時，這種疼痛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席卷了茂名的全身。

這就是控神的後遺症嗎？

茂名緊守着腦海一片清明，壓抑着不讓痛呼聲悶哼出聲。茂名幾乎稱得上無比艱辛的緩緩轉身，目光搜尋着找到圓球所在的位置。

圓球呆在了賈誼正對面的桌上，銀白色的金屬體在月色下顯得無比清晰，這到免了茂名多費力氣。

“希望星二號..”茂名低聲喊道，原本還想在說什麽，但就在茂名出口之際，那些疼痛似找到了突破感，竟又一次加大力道沖擊着。

疼，很疼，無法忍耐的疼痛。

“呼呼..呼呼…”汗水幾乎是瞬間就布滿了茂名整個額頭，嘴唇因為用力而開始有些被咬破，但就算茂名如此忍耐，那疼痛的悶哼聲在安靜的屋內依舊響起。

“嘀，侯選人茂名，精神力消耗一空，身體已到臨界.警告！若是不做立即做補救措施，目标人将陷入危險。警告！侯選人，請立刻收斂氣息感知精神力。”

精神力消耗一空嗎？到是與他想像一致。

在這種時候，幸好圓球的聲音獨特的只此一家，哪怕茂名腦子已經由于疼痛而開始有些迷糊，依舊是能清楚聽見圓球的話語。

“希望星二號…呼呼..此刻..呼呼..恐怕我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做到…收斂氣息..感知精神力..呼呼…”斷斷續續，伴随着一滴滴順着額頭滑落的汗水，茂名看着眼前有些朦胧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圓球，低聲道。

那般的聲音哪怕是茂名用勁全力，但實則卻低如耳邊細語，若是正常人估計就算費力也聽不清。但圓球是誰？它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聽到了茂名的話語。

只是聽到，并不代表圓球就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估？

“無法收斂氣息…搜尋應對辦法…應對辦法由于資源不足，無法取得相應辦法…嘀，換搜尋關鍵詞..氣竭，氣息，精神力…搜尋中…搜尋10000條…篩選中..篩選失敗..無符合侯選人狀态應對辦法…繼續搜尋…搜尋失敗..繼續…嘀，警告！機體有過熱危險，強制停止機體命令…停止成功…在一小時內，機體将無法進行搜尋任務…”

呵呵！明明是在這種情況下，因為疼痛茂名連圓球的話語都只是聽得斷斷續續的，可不知何看着在最後話落後，圓球似不甘的在原地胡亂轉圈的動作，茂名卻是想笑.

“希望星二號，現在幾點了？”在重重的喘息了一會，感覺到身體的疼痛因為長久而開始麻木以至于可以忍受的情況下，茂名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