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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在騙我?”他瞳孔漆黑, 緊緊看着她,聲音沙啞,“明霜。”

如果她的話是真的, 那麽之前, 她對他的那些舉動,折磨他這麽久的輾轉和痛苦算什麽。

明霜的腰被他死死扣住, 少年氣息近在咫尺,她鼻尖又聞到那股淡淡的香。

第一次見到這麽失态的江槐。

“騙你什麽?”明霜故作不懂。

“有男朋友難道就不能喜歡你麽。”她看着他, 實話到了嘴邊, 忽然一拐,“哥哥,心撒不了謊的, 我對你的喜歡都是真的呀。”

“何況你又沒答應當我男朋友, 我不能去找別人嗎。”明霜說。

她很可惡, 又美又嬌, 面龐嬌嫩高傲, 說話脆生生的, 似乎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

從她嘴裏聽到的, 到底能有幾分真話。

江槐的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月光下,一張漂亮的臉被襯得分外蒼白。

下一瞬,腰上的力度驟然消失,那雙冰涼修長的手松開了。

江槐松手了, 背影消失在夜色裏。

江槐是個很淡漠的人, 但是, 內心也有自己的驕傲, 被她這麽踩在腳底踐踏, 生氣了也正常。

明霜也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覺。像是有種報複般的快感,她一向是睚眦必報的,江槐幾度拒絕她的親近被她記在了心裏,眼下好歹算是痛快出了口惡氣。

她管他有什麽顧慮,有什麽理由,她不高興了,那口氣就一定要發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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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其實也是她心底劣根性的體現。

以江槐那麽純情又認真的性格,估計被她惹急了吧。

明霜自覺自己平時沒有那麽惡劣,不過一面對江槐,就實在忍不住想去招他,看他動情,讓他動怒,讓他再也維持不住平日裏淡漠的模樣。

從第一次見到他便是這樣。

之後便是周末。

明霜的十八歲生日宴會定在了這周末,明家老宅宅邸。

她的十八歲生日辦得極其隆重,畢竟是明立誠獨養女兒的生日宴會,早在兩個月前就開始籌備。

晚宴的所有食物,都由專聘的五星級酒店的廚師制作,明立誠幾乎邀請過來了半個檀城社交圈的人。

明霜穿着定制的黑色露背小禮服裙,海藻般濃密的蜜糖色頭發披散在臉龐,頭頂斜斜戴着一個金色王冠,顯得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尖俏又明豔。

她是全場的焦點。

明霜從小習慣這種場合,一點都不怯場,很自如的和各色人等打交道。

她聽慣了各種恭維,臉上只是帶着笑,這一身虛與委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也是明霜從小跟着明立誠應酬練出來的。

顧芝之和顧婉寧坐在一起,她死死盯着臺上的明霜。

主桌都是明家本家的親戚,兼有江家和陸家的來客,周圍再是徐天柏和李恒遠家,遠近親疏,都安排得分明。

明立誠請來了檀州樂團,給明霜合奏生日歌,大小禮物堆在一旁,堆得小山一樣。

這是明霜的十八歲。

她只是坐在桌旁,一只嫩白的手撐着下颌,臉上帶着笑,不知道陸措彎腰和她說了什麽,明霜像是笑了,又像是沒笑。

所有人都要讨好她。

顧芝之一言不發,指節發白。

“伯伯。”明霜端着飲料,和明立緣打招呼。

明立緣也回來了檀城,因為侄女的十八歲生日,明霜小時候在奶奶家住過很久,和這個大伯很熟悉。明立緣四十歲才結婚生了明蕭,因此雖然在明家兄弟中排行老大,明蕭卻只比明霜大了四歲。

“十五長成大姑娘了。”明立緣平日不茍言笑,只有見到自己最小的這個侄女,臉上才會有笑意。

他親昵的摸了摸明霜頭發,“好久不見,怎麽也不來伯伯這邊玩玩。”

“都怪明蕭那小子不回國,沒人陪你玩。”明立緣眼裏,還把明霜當成了以前去他們宅邸過暑假的孩子。明霜只是笑,甜甜說,“這段時間忙着學習呢,等之後高考完了,一定去。”

“江伯伯好。”明霜看到和明立緣同桌的男人,禮貌地打招呼。

江承庭是江千樟的父親,她是知道的,但是離着上次見他已經很久很久了,沒想到,這次她的十八歲生日,一向深居簡出的江承庭竟然也會趕來。

江承庭和江千樟長得不像,這是明霜的第一感覺。是個很英俊,甚至可以說是漂亮的男人,皮膚很白,完全不顯歲數,氣質溫溫和和。

“生日快樂。”男人眉目顯得很柔和,朝明霜虛虛舉杯。

“謝謝江伯伯。”明霜以飲料代酒,敬了他們一杯。

“我們家那傻小子,以後還要麻煩霜霜你多照顧了。”身邊坐着的應該是他的妻子白晴,拉着江千樟的手,江千樟一副滿不情願的樣子,不過他害怕江承庭,也不敢多說什麽,少見的老實規矩。

明霜強行壓下心裏的各種感受,也朝她笑。

白晴和江千樟的事情,她是一次意外,在顧婉寧那裏聽到的。

她目光忍不住看到江承庭身上,不知道為何,她對他的第一印象其實很好。

這樣的男人,也會做出那種事情來嗎?

另外一個可憐的受害的女人,現在又在何處呢?

樂隊合奏的生日歌在這時停了下來,燈光亮起,明蕭闊步上臺。

“今天,是明霜的十八歲生日。”男人少見穿着全套西裝,他也遺傳了明家人的好樣貌,身材修長。

“我是獨生子,從小,明霜就相當于我的親妹妹。”明蕭含笑,“所以,就由我替代舍妹,給大家敬一杯,來感謝諸位賞光,來參加明霜的生日宴會。”

“希望我的妹妹,未來可以痛痛快快追求自己想要的事物。”明蕭說,“可以活得酣暢淋漓,過最精彩自由的人生。”

“無論如何,我們家人,都會是你的後盾與底氣。”

“所以有時候,也可以活得稍微任性一些。”大家都笑了起來,燈光轉到了明霜身上。

她原本以為這個生日會上的致辭又會是陳詞濫調,明蕭這番話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女孩跳起來,一點不顧形象,一把紮入了明蕭懷裏,“哥,謝謝你。”

她撒嬌起來也有一套,擡眸看明蕭,“哥,你說的我可以任性一點,那……”

小提琴曲又響了起來,明立誠拿過話筒,開始陳詞濫調,把他們兄妹兩趕下了臺。

下臺後,明蕭雙手插在褲兜裏,似笑非笑,一推她腦袋,“你說,還想怎麽任性啊?”

再任性下去,天都要被她捅出一個窟窿來。

“禮物。”他扔了什麽給她,下巴朝她一點。

是一串車鑰匙。

“我沒駕照。”明霜友情提醒。

明蕭說,“你讓陸措開着。”

明霜,“……”

她想委婉的提醒一下自己哥,“我和陸哥不是那種關系。”

“哦?”明蕭坐下,手撐着下颌,睨着她,“這種優質窩邊草你都不啃?”

那陸措可有點慘。

明霜,“……”怎麽把她說得像個那什麽一樣。

兄妹說着話,顧芝之端着一杯紅酒,不知道在他們背後站了多久了,明蕭看到她,有些莫名,他不認識顧芝之,不知道是誰家女兒,還是禮貌的朝她點了點頭。

顧芝之看着他英俊的面孔,似乎有些害羞,随後,小聲叫了聲,“哥。”

“你剛叫我什麽?”明蕭站直了,有些莫名其妙。

他是明家這輩倒數第二小的,下面只有明霜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一個這樣的便宜妹妹。

他是公子哥出身,和明霜性格有點兒像,也是很任性的主。

“這是顧阿姨的侄女。”明霜介紹。

這下,明蕭一下就反應過來了,随後,臉上肉眼可見挂上了不爽。

小時候,喻殷去世時,明蕭已經上中學了,他一直很喜歡這個嬸嬸,也知道明霜心結,因此對顧婉寧原本就沒什麽好印象,別說這連帶來的哪裏的犄角旮旯的親戚。

“別叫我哥了,不喜歡聽。”明蕭說。

顧芝之臉色慘白,明霜想起那天她給江槐發的好友申請,原本想給她留點面子的想法一下消失了。

她把江槐理所當然劃分到自己界限裏。

她可以逗他,可以和他鬧矛盾,但是,絕對不想看到別人染指。或許,哪天江槐喜歡上別人了,她對他的興趣也會随之消失吧。

“別給他發信息了。”兩人擦肩而過時,明霜輕聲說,“他不會看的。”

顧芝之僵在了原地。

明霜的同學做了一桌,大部分是以前在國際的狐朋狗友,檀附來了陳璇等幾個和她關系好的女生,見到這個排場,都有些局促,覺得自己準備的小小禮物有些拿不出手。

“我很喜歡,謝謝。”倒是明霜一點不介意,笑容很真誠。

“謝謝你們來參加我的生日會。”

許端端今天也穿得很漂亮,她搭住明霜肩膀,左顧右盼,“你家帥哥呢,沒來嗎?”

指的江槐。

那天見到江槐後,他在許端端那裏的帥哥排行榜就榮升第一了。

按照許端端說,男人極品的是氣質,江槐屬于氣質長相都拔尖的,當然應該排第一。

明霜一攤手,神情有些無辜,“我可能把他氣走了。”

“你又幹嘛了。”

明霜說,“就和他開了個小玩笑,然後可能還有點小誤會。”

她複述了一下大意。

許端端下巴差點沒驚掉,“卧槽,你叫帥哥給你當三?”

明霜,“……說了是開玩笑嘛,他難道聽不出來?”

許端端,“可能還真聽不出來。”

明霜那張嘴巴,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只有鬼知道。那種純情好學生帥哥,怎麽能玩得過她。

宴會結束在午夜十二點,明霜禮物還沒拆完。

一份放在角落裏,沒有貼條的禮盒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

像是忽然心有所感,明霜打開了那個盒子。

沒有寫名字,沒有寫內容。

是一條很昂貴的手鏈,綴着月亮。和明霜來學校之後,第一次戴的那條一模一樣,一個牌子的,mystic moon的月相系列。

可以根據降生日期的月相訂做,明霜出生那年的十五,是個漂亮的滿月。

她把項鏈從盒子裏拿出來,輕輕戴上。

周一,上學,明霜上黑板寫題,校服袖子滑落,像是不經意間,露出了一點月光。

女孩手腕纖細潔白,女孩肌膚白嫩,細碎的月光落在她手腕上,顯得越發皎潔。

寫完後,明霜視線往教室後方看去。

江槐一言不發,冷着臉,垂眸看向自己的練習冊,臉色依舊顯得有些蒼白。

明霜嘆氣。

物理課好難,她忽然又有點想念江槐了。

“班委。”趁着江槐不在,路過阮揚帆桌子時,明霜敲了敲他桌子,笑吟吟說,“上次你說的,咱們花名冊可以借我看看?”

高三課程更加緊張。

明霜很是佩服,江槐在這種狀态下,成績竟然一點不掉,開學摸底足足甩了第二名三十分。

周五。江槐獨自騎車回家,入秋後,溫度一天比一天涼了下去,他沒打傘,由着小雨潤濕黑發。

易軍專門打電話叫他過去,說丁伊麗出院了,醫生有些醫囑看不懂,叫江槐得空的話上門來一次。

“那孩子成績好,又孝順。”雲貝小區門口的麻将館,丁伊麗正在打麻将,臉色很好,提起江槐,贊不絕口,“從小就聽話,讓人省心。”

雖然一聲不吭的,不知道在想什麽,但是很聽話,從不鬧事。

那麽小一個孩子,其實乖覺得讓人心疼。

“哎,小槐到了,別打了。”易軍接了電話,喜氣洋洋地叫丁伊麗出去。

少年還穿着校服,清瘦修長,面孔英俊,只是略顯得蒼白了一些。

他給丁伊麗把醫囑謄寫了一遍,易軍在一旁看着,這手氣比起當年易康的狗爬字實在是好太多。

“小槐,不然今天就別走了吧,請你吃飯。”易軍說,“小康也正好有假。”

少年放下筆,淡淡說,“謝謝叔叔,不用麻煩了。”

“我回家吃。”他說。

“回家吃幹什麽呀。”丁伊麗立馬說,“你一個人住,那屋子裏冷火秋煙的,回去只能吃冷飯,你一個男伢,一個人能做什麽飯啊,還是留在我們這吃吧。”

“小槐啊,你現在是住在嫣以前的屋子裏麽。”易軍試探性問,“那屋子還能住人嗎。”

少年已經站起身了,垂着眼睫,“能的。”

他話少,事情辦完後就要走。正巧易康提着酒,喜氣洋洋進門來,忙攔住他,丁伊麗和易軍趕緊把門關了,非叫他留下。

“小槐啊,有個喜事,叔叔不知道要不要和你說。”飯桌上,易軍搓了搓手。

江槐停了筷子,安靜看向他。

“就是關于你爸……江先生。”易軍忙改口。

易康和丁伊麗都停下了筷子,緊張又期待地看着少年。

前幾天,江家來人,接他們專門去了江宅。客客氣氣詢問了一下有關江槐這麽多年的情況,還給了他們一筆不菲的所謂‘撫養費’,其實說起來。江槐并沒有用過他們什麽錢,不過因為于嫣去世時,他年齡實在太小,不能一人居住。

于嫣那邊的遠方親戚互相推诿,易軍留他回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江槐上中學後,就開始一直住宿了。

江槐已經放下了筷子,輕聲說,“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除去面色有些蒼白外,神情平靜,看着一切如常。

三人面面相觑,易康說,“這是好事啊……”少年一雙漆黑清湛的眸子沉沉看向他,刺骨的冰冷。

易康那句話陡然而止,被卡在了喉嚨裏。

他第一次在那個冷淡寡言的江槐身上感覺到這種可怕的壓迫感。

他獨自回了那個空蕩蕩的家。

他從小到大沒有過生日。

以前每年,這個日子對于于嫣而言,是一年裏最刻骨銘心的痛苦日子。

“你毀了我一輩子。”于嫣曾說。

她不讓他叫她媽媽。

小時候,江槐輕聲問她,“我死了,是不是一切就會好了。”

于嫣說,“你必須活着。”

後來,她死了,他還活着,不人不鬼地長大了。

窗外小雨還在下着,今天是他的十八歲生日。

這一天,對他而言,也是很普通的一天,日程表排得很滿,少年咳嗽了一聲,去廚房燒了一壺熱水。他完全沒有食欲,眉眼滿是冰冷與倦怠。

他不是江家的人,也不需要這個姓氏。這個姓,只是當年于嫣給他留下的詛咒,叫他一輩子記得自己肮髒的血統,記得自己應該是被人唾棄,踩在腳下的對象。

檀附的獎學金非常豐厚,他還做了幾份兼職,收入和積蓄完全足夠覆蓋他的生活開銷。江槐的物欲很低,對衣食住行都沒什麽需求,或者說,以往他方方面面的欲望都很低,有人說他活得像在修道。

晚上淋了雨。他洗完澡,拿毛巾擦幹頭發,看到,擺在卧室裏的那個大號的美樂蒂,忽然覺得很是諷刺。

那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心動成了最大的笑話。

她對他的好,或許也都是假的。

頭昏昏沉沉,少年坐在沙發上,閉着眼,黑發耷在白皙的額上。

他知道,自己應該是生病了,頭疼也如約而至。

他燒得迷迷糊糊,頭發暈脹痛,在沙發上待了不知道多久,感覺自己渾身滾燙,力氣似乎都被抽得一幹二淨。

他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病過了。江槐很不喜歡生病的感覺,小時候是因為會給別人帶來麻煩,大了,是讨厭對自己身體失去控制的無力感。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在深夜顯地格外明顯。

和那個晚上一模一樣。

她從天而降。

……少年陡然清醒了過來,門口的敲門聲似乎還在持續,一聲一聲,很有規律,不急不躁。

他打開門,衣衫不整,眸光還有些迷蒙。

看到房門背後的女孩的臉,江槐臉色一寒,下意識要去關門。

可是,手卻違背了自己意願。

“你來做什麽?”少年聲音沙啞,眼角還紅着,神色冰冷,扶着門框的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還沒玩夠,要來繼續玩弄他嗎。

他冷着臉時,格外有種不可亵渎的凜冽感。加上這份病容,整個人顯得美麗,清冷且脆弱,漆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

“來給你過生日呀。”女孩眨巴眨巴眼,聲音輕柔。

“別生氣啦,江槐,我上次是故意氣你的。”她眸子明亮柔和地看向他。

“我訂了蛋糕,還給你準備了禮物。”她說,“謝謝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那串手鏈在她的手腕上熠熠生輝。

“十八歲生日快樂啊江槐。”她朝他笑,美好得宛如幻覺。

“江槐?”明霜試探叫了一聲。

少年燒得渾渾噩噩,眼角發紅,心裏翻江倒海,說不清什麽感覺,竟然有幾分破天荒,從未感覺到過的淡淡的委屈,他緊緊抿着唇,因為高熱,意識陡然模糊,竟然就這麽直接朝她栽倒了過來。

看不出來,他顯得清瘦,竟然這麽重,明霜差點被直接壓倒在地。

作者有話說:

寫着寫着,感覺小槐真要被十五玩死了……

他們掰掉,小槐被抛棄之前應該還是有一段甜甜蜜蜜談戀愛的,希望能快點趕緊寫到。

關于有人問是不是姐弟戀:戶口本上的生日明霜大幾天,實際上江槐早出生,然後在我的觀念裏,并沒有把他們當成姐弟戀寫,文裏面是因為十五喜歡開玩笑調戲小槐。(大概是這樣,認真回答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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