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五福晉50

五福晉50

晚上, 胤祺回來後,安清把四公主來信的事同他簡單說了說,他聽完很是欣慰, 同時也放心了不少。

“這幾日你要是有空, 幫我去姨母那瞧瞧吧。”胤祺道。

安清點了點頭, 就算他不說,這幾日她也是準備去看看郭貴人的,“八妹妹說, 姨母自從收到四妹妹的來信,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太醫也說了,姨母她本就是心病所致,這會知曉四妹妹過的好, 自是也能放心些了。”

而且, 就算是為了八月份的木蘭秋彌, 郭貴人也是要努力養好身子的, 不然還怎麽和四公主母女相見。

胤祺輕“嗯”了聲,“姨母振作起來, 額娘也能放心些。”

兩人用了晚膳, 閑聊了一會家常, 便早早上床休息了,主要是為了明日的早起收麥子做準備。

翌日一早,卯時剛過,安清和胤祺兩人已經出現了麥田的地頭, 兩人一身農人裝扮, 手持一把鐮刀,望着眼前金燦燦的小麥蠢蠢欲動。

這會天已經亮了, 但卻又不曬,正是趁着早上涼快把活給幹了。

現在收麥子可不像後世有聯合一體收割機,機器在金色的麥浪中來回穿梭一圈,過後留下一排排整齊的麥茬,而切割、剝殼、脫粒在農機駕駛員的操作下一氣呵成,直接收到一袋袋的小麥,同時稭稈就地粉碎還田,簡直不要太方便。

但農耕時代麥收方式還是比較原始的,切割、剝殼、脫粒等每步都是需要人工分開完成,耗時又耗力,不可謂不辛苦。

這第一步便是手工收割小麥。

安清親自給胤祺示範,彎下腰,弓着身子,左手抓住成熟的麥稈,右手把鐮刀深入到麥稈根部,然後用力一拉,只聽得呲啦一聲,麥子就被割掉了,左手抓住割掉的麥稈,輕輕地放到地上,然後,便是一直重複以上的動作。

胤祺如今幹起農活來已經很是像模像樣了,即便他并未收過小麥,但在嘗試了幾次後很輕松地就上了手,甚至沒過多久,收割小麥的速度已經能和安清不相上下了。

這一分多地的小麥本就不算多,即便是讓安清一個人來,最多兩個時辰也就全部能收拾齊整,更何況這會他們人是真的不少。

她和胤祺負責在地裏收割小麥,紫蘇和翠柳帶着其他人把地裏的麥子運到麥場,平鋪開來進行暴曬,為接下來的脫粒做準備。

至于所謂的麥場,就是把收割完的麥子進行脫粒的必備場所,大都位于大片麥田的地頭,在麥收之前會提前把這片土地硬化、磨光,供後續暴曬脫粒之用。

但安清這田地太小了,确實也沒這個條件,于是,她便在院子裏選了一塊石板地當麥場之用。

約摸着大概過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安清和胤祺終于合力把這塊地的麥子全都收割完成了。

清晨的露水把兩人的褲子都打濕了,額頭的汗水,還有衣服上粘着的麥芒麥屑,不得不說,他們現下這副樣子真的是狼狽到不行,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卻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這大概就是豐收帶來的喜悅吧。

把麥子收割完成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麥子經過暴曬後,還要進行反複碾壓,讓稭稈、麥穗和麥粒脫離開來。

若說收割麥子可以避開午間熱浪的話,那麽碾壓,就必須得在午間或者午後進行了,因為那會正是鋪在麥場裏的麥子,被曬的最幹透的時候,此時碾壓麥粒也最好脫落。

胤祺回來是有差事在身的,他白日裏确實是沒有時間,所以接下來的一系列工作便是由着安清領着院裏的人完成的。

當然,又是暴曬又是拉着石磙碾壓麥子的,已經算是比較重的體力活了,所以安清也就是口頭上指揮指揮,都是她院裏的那幾個小太監輪流幹的。

經過這大半年的辛苦勞作,終于到了最終的給糧食稱重的環節了,這也是安清那本《小麥種植實驗指導》冊子上最後的落筆。

這天,胤祺專門找來了米鬥,一種專門稱量糧食的度量衡器具。

兩人也不讓旁人插手,自個親自上手稱了起來。

等稱完後,胤祺不可思議地擡頭安清,“竟然有三鬥半!”

安清也不由有些意外,她是想過會豐收,但卻沒竟然這麽多,可以說是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

一鬥約是17.4斤,那三鬥半大概就是六十斤啊。

要知道現下一畝小麥的平均産量在150-220斤之間,其中南方平均産量較高,北方平均産量較低。

所以說啊,這會畝産一百多斤的小麥才是常态,那些遭了災的地,一畝地才三四十斤,甚至更少的都有。

後世那種小麥動辄畝産過千斤的情況,是因為化肥、農藥的大規模應用,還有雜交育種的出現的緣故。

而且,即便是在後世,小麥優良品種的培育也是在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才開始的,七十年代培育成功,化肥也是在八十年代之後才開始大量使用,也就是說,在此之前,糧食産量一直都是很低的。

安清這塊地大概也就一分半,那按照這麽算的話,她這個畝産估摸着能達到350-400斤,怎麽可能不讓人激動啊。

胤祺當場便愣了好一會,因着近些日子他皇阿瑪經常帶着他們兄弟了解民生方面的國事,他對農事這一塊知道也比往常多了不少,所以,他自是想到了這個畝産意味着什麽。

他一把握住了安清的手,滿臉期待道:“若是都按照你的法子進行種小麥,是不是都能有這個收成?”

什麽浸種、施肥、壓麥等等,就是把她那個冊子上東西嚴格執行,就可以了!

安清卻沖着他搖了搖頭,“那些法子是能提高一部分産量,但不會像我這塊地這麽高。”

胤祺怔了幾秒,突然想到之前安清說他皇阿瑪那禦稻每年都比旁人種的好的原因了。

難道她這地種的這般好也是有那個原因?

安清可不知胤祺的想法,但她也沒繞彎子,徑直解釋道:“重點是在這個小麥種子上。”

古代人不會育種,種子不好,其實後續再多的努力也是白搭,她這些年一直在培養良種的路上努力着,但因各方面條件的限制,進展不是很快,但也算是有成果的。

胤祺頓了下,突然明白了什麽,“你是不是暫時不打算禀告皇阿瑪?”

“這裏面涉及很多東西,我還要整理一番。”安清也沒瞞着她,說道:“而且,我也有些旁的打算。”

說罷,她不由頓了下,“這些都是之前在科爾沁我和哥哥們嘗試了多年的結果,所以,我想給我阿爹他們……”

胤祺輕搖了搖頭,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你不用同我解釋這些,我懂的,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你盡管開口。”

安清心口不由一暖,輕點了點頭,“好,等我理清楚了,定是要細細和你說的,我們夫妻一體,我不會瞞你。”

胤祺也笑了笑,“好。”

說罷,他似是遲疑了下,問道:“我能問問,大概什麽時候嗎?”

安清回道:“木蘭秋彌吧。”

那會,他二哥那裏應該也有消息了。

不能零零散散地給到康熙,屆時兩相結合一下,加重砝碼,讓他不出點血都說不過去的那種。

胤祺一聽這話,頓時就放心了。

木蘭秋彌的話,那今年的冬小麥越冬的事就來得及了,至少安清那些壓麥什麽的措施可以推廣開來,只希望去年那麽嚴重的凍害能避免些,百姓們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安清自是明白胤祺的用意,心裏也忍不住感慨一二。

其實,這段日子康熙帶着一衆兒子有意讓他們了解民生疾苦的事,她也大概聽說些,旁人反正她是不知道,但胤祺似乎真的體會到了。

大概只有像他這種無心争鬥,又心性良善之人,才能輕易與那些貧苦百姓共情吧。

兩人這次一共在宮裏待了五日,等他們再次回到暢春園後,安清算是對暢春園和皇宮的區別有了實感。

怪不得康熙夏季都要來這邊避暑呢,這邊真的涼快的不是一點兩點啊。

特別是安清這院子三面環水,夜晚寒氣上來,這種天然的涼意可比屋裏放冰舒服多了,她每晚都能一覺睡到大天明,不會再一夜被熱醒個幾次了。

相比于去年的夏天,今年明顯沒這麽難熬了。

安清也沒這麽憊懶了,現在沒事就釣釣魚,要不去宜妃和太後那裏轉一圈,當然,她還是經常回去西圍牆內的稻田裏轉轉,日子過的很是惬意。

去年,康熙大手一揮在南苑給她劃出的那塊瓜田,安清雖自己個沒法子過去種西瓜,但卻把去年留的種子給了胤祺,讓他專門派了些擅長種瓜的人過去給她種。

當然,這些人在此之前都是經過安清專門培訓後再上崗的,而且這些人還必須定期來給她彙報西瓜的生長情況,她也會時不時派小喜子過去瞧瞧。

總而言之吧,結果還很是客觀的,但和她的關系卻不是很大,因為那超過一大半的西瓜都進了康熙的口袋裏。

不過,這也是安清預料之中吧,畢竟那是人家的地盤,說的好聽是給她劃出塊地,但歸根結底不還是他說的算嘛。

但安清也不在乎這些,反正只要不缺了她的西瓜吃就成,當然,她和胤祺送禮的那部分也是要寬裕的。

據說康熙今年仍舊在前朝賞賜一波,不過,她這西瓜已經沒去年新奇了吧,去年不少得了賞賜的人也都是留了種子的,但總歸是皇上賞賜啊,大家還是很稀罕的。

再說了,她這西瓜也是真的好吃啊。

日子還是這麽不緊不慢地過着,不知不覺就進到了七月中下旬。

随着酷暑天氣的到來,即便是在這暢春院,白日裏還是熱的不行,安清又開始了每天都在冰盆邊過日子了。

沒法子,她真的是太怕熱了,每每這個時候她都無比懷念後世的空調。

但在這邊比皇宮好點的是,這會白日裏雖熱,但傍晚後還是能出來活動一番的,但安清所謂的活動,也僅限于坐在河邊釣魚。

不得不說,随着日複一日的堅持,安清現在的釣魚技術總算是有了點長進,當然,随着這一點點的長進,她也終于找到釣魚的樂趣了,于是釣魚的時間也越發長了起來,只要外面不曬,她就會準時地背個魚竿出現在河邊。

這天正好是個陰天,但又沒下雨,于是,安清從一大早就開始坐在了河邊,一直釣到了下午,收獲可謂是頗豐啊。

她看着水桶的魚,突然心血來潮,想吃燒烤了。

想吃就吃,安清在口腹之欲上向來不會委屈自己,當然,有時候麥冬會給她委屈受,比如不讓她吃冰這事吧,大夏天的就很難熬。

當然,燒烤麥冬卻是不會管她的,畢竟,蒙古人本就吃烤肉吃慣了,再加上她近來苦夏實在沒什麽胃口,這會好不容易有點想吃的麥冬自是求之不得呢。

不止麥冬求之不得,她院裏這些人一聽她想吃立馬就行動了起來,沒多久,院子裏已經擺好了烤爐和烤架。

春曉更是按照她的口味準備好了配菜,還調好了蒜蓉以及各種調料。

蒙古人吃燒烤,一般都是烤牛羊肉比較多,但安清卻不太愛吃這些,總覺得太膩了,她還是比較喜歡烤素菜,烤茄子,烤韭菜、烤雞翅、烤土豆片等等,都是她的最愛。

當然,牛羊肉也會來一些,但這次最少不了的就是烤魚啦,畢竟她今個忙了一天,可釣上來不少呢。

胤祺過來時,安清正綁着袖子在烤架前忙活,剛把幾串烤茄子放在炭火上。

“爺,快來吃烤肉。”她愉快地朝他招手。

胤祺愣了下,他是知道安清怕熱的,所以看到她站在炭火前不由有些意外。

“今個怎的突然想起來吃烤肉了?”他走過來後,問道。

安清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想了,饞的厲害。”

胤祺笑了笑,也順勢從旁邊拿了幾塊肉串過來,徑自在旁邊烤了起來:“那正好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安清挑了下眉,“呦,看爺這架勢,應該是很擅長烤肉啊。”

胤祺還沒說話呢,旁邊的馬祥卻忍不住炫耀了起來,“福晉,那您是不知道啊,咱們爺可是最會烤肉的了,以前每次出去圍獵,皇上都誇咱們爺肉烤的好呢。”

安清不禁有些意外,“那我待會得多吃些。”

兩人烤了一會,覺得差不多了,便端着烤好的一盤去了旁邊桌子上邊吃邊聊了起來,當然,主要是交流燒烤心得。

胤祺烤肉的手藝确實不錯,安清也很捧場,不僅口頭上誇獎了一番,還以實際行動吃了好幾串,同時胤祺對她烤的素菜也贊不絕口。

兩人這波着實有點商業互誇那味了。

沒過一會,春曉那邊的蒜蓉烤魚也出爐了,別說,聞着味就把人香迷糊了。

看到桌上的那烤魚,胤祺似是愣了下。

安清沒太注意,她的注意力全在這魚上了,一筷子魚肉入口,魚肉鮮嫩,外皮酥脆,不錯不錯。

“這烤魚不錯,等明個讓春曉再做些,給額娘和皇瑪嬷送去。”

胤祺頓了下,突然轉頭看向她,道:“這些日子你暫時別去額娘那裏了。”

安清“啊”了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怎、怎麽了?”

但她随即想到了什麽,“是不是十一弟的忌日……”

胤祺輕點了點頭,“十一弟是在暢春園走的。”

安清頓時明白了,去年這會她剛進宮沒多久,那段時間她去宜妃那裏比較勤,也是胤祺提醒她的,但也只是提醒她當天別去翊坤宮。

那時見宜妃并無異常,還以為她是看的比較開呢,但現在回頭想想,估計都是在強撐罷了。

十一阿哥不是襁褓中離去的,他是在宜妃膝下長到了十一歲才離開的,她教過他說話,牽着他走路,也聽過他讀書,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離開了自己,又能看得多開啊。

而如今在這暢春園中觸景生情,宜妃應是連強撐都做不到了吧。

夜幕降臨,院子裏也陸續點上宮燈。

兩人坐在屋前的臺階上,看着星星點點的夜空,徑自發起了呆來。

安清不知要怎麽安慰他,只能靜靜地陪着他。

過了好半晌,胤祺突然說道:“其實,十一弟也喜歡看星星,他小時候經常纏着我和小九陪他看。”

安清轉過頭,恰好看到了胤祺面露哀傷的側臉,“爺,你是不是很想十一弟?”

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平日裏見到兄弟相争都會不忍難過的人,面對自己親弟弟的離世,又怎麽可能不傷心啊。

胤祺的呼吸忽地頓了一下,他壓抑着喉頭的哽咽輕‘嗯’了聲。

怎麽可能不想啊,那是他從小背到大的弟弟,會在他沮喪時給他糖吃的弟弟,會……

安清雖沒這種至親離世的經歷,但看到他那隐忍緊繃着的表情,也知道他這時候定是極難受的。

也許只有把心裏一直壓抑的東西都說出來,才能好受一些吧。

“爺,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同我講講十一弟的事。”她輕握着他的手,道。

胤祺沉默了一會,回握着她的手,道:“好。”

這一聲‘好’後,他又望着夜空沉默了許久,似是在想從哪裏開始說起,又似是再次陷入了那些回憶忘記了開口。

安清也不催他,就這麽靜靜地等待着。

約莫又過了好一會,胤祺終于緩緩開了口,“十一弟,他從小就是個很懂事的孩子……”

他開始慢慢地回憶了起來,都是些瑣碎的小事情,敘述也沒什麽章法,似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但很神奇的是,關于歷史上那個早逝的十一阿哥的形象也在胤祺的描述中越發在安清心中形象了起來。

就這樣,胤祺不知講了多久,他突然扭頭看向安清,道:“若是十一弟還在,你定會很喜歡他。”

安清愣了下,不禁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胤祺靜靜地看着她,突然笑了,“因為,十一弟長得最像額娘。”

安清眨了眨眼,也不由地笑了:“那爺有十一弟的畫像嗎,我要眼見為實。”

胤祺突然有些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她還真是……

不過,最後他還是拉着她去了書房,從一個樟木箱子裏拿出那副一直被他小心珍藏的畫像,遞給了安清。

安清小心翼翼地打開畫像,待見到那個眉目清秀的少年躍然出現在紙上時,雖素未謀面過,但她的心還是忍不住刺痛了一下。

胤祺說的沒錯,他果然長得最像宜妃,雖是男子,卻足足有七分像,特別是神韻。

“嗯,爺說的沒錯,我很喜歡十一弟。”

第二日一早,胤祺才剛離開沒多久,安清便起了身。

“主子,您昨晚睡的這麽晚,再睡會吧。”紫蘇勸道。

安清擺了擺手,回道:“不用,我有事。”

她起來後,簡單收拾了一番,用了些早點後,便讓人把她的炭筆找了出來。

上輩子,安清除了對種地感興趣外,唯二的愛好便是畫畫了,但她畫的是漫畫。

不過,她也沒正經學過,就是以前上學那會特喜歡看漫畫,就自己跟着學,後來上網搜了些教程,別說,她還是有點天賦的,畫的還真不錯。

用她師姐的話說,是以後種地吃不上飯了,可以去兼職畫漫畫的水平。

這一天,安清除了吃飯,基本都坐在畫桌前,她用可愛漫畫的形式,把胤祺昨日給她的那些趣事全給記錄了下來。

有他們兄弟兩人下河捉魚的趣事,有小九和十一在翊坤宮院子裏玩陀螺,胤祺和宜妃在旁笑看着的趣事,有……

有時候記憶會随着時間而褪色,但畫卻不會,它會把那些記憶定格存放,想看時便能拿出來翻翻,也未嘗不失為是一種思念的方式。

胤祺回來前,安清讓紫蘇把那畫冊用針線封好了邊。

他接過這畫冊子時,并不知道裏面是什麽,但當他翻開第一頁時,立馬被裏面的那個小人吸引住了,是十一弟。

雖說這種畫雖從未見過,五官上也絲毫看不出來是十一弟,但就是那種神态,一眼就能看出來是他。

随着畫冊一頁頁的翻動,似是過往那些回憶再次發生在了眼前一眼,看着圖紙上小十一那小人畫像生動調皮的樣子,胤祺難得的在想起他時沒有難過的情緒。

許久後,他擡起頭看向安清,問道“為什麽想起來畫這個?”

安清笑了笑,回道:“爺,我小時候經常問我阿娘,人死了會去哪裏,我阿娘說會去長生天那邊,後來長大後又聽一些漢人說,人死了會去地府,可這世上有沒有地府和長生天,誰也不能确定,所以我就很好奇,那死去的人究竟會去哪裏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會永遠留在我們的記憶中。”

說到這裏,她頓了下,靜靜看着胤祺的眼睛,道:“所以我覺得,這世上,只要還有人記得,就一直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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