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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傅小寶本來就耽擱了一些時間, 他來到房間把包放下就急匆匆地往下趕。

也不知道兩個爸爸誰先下來，不管誰先下來都得把他們留住，讓他們見一面才是。

電梯很快就來了, 傅小寶坐上電梯，顯示屏幕上的數字一點點變化，到了5樓時又停了，傅珩牽着財旺走了進來。

傅小寶雙眼放光：“大……嗨, 好巧啊，又見面了。”

傅珩點了點頭。

“好可愛的狗狗，”傅小寶沒話找話，“叫什麽名字啊？”

傅珩道：“旺財。”

傅小寶：“好名字, 有特色。對了，我們是jj市的，你是哪的人？”

傅珩：“我也是jj市的。”

傅小寶：“太有緣了吧, 我們是公司組織這裏旅游的，看你的樣子，也像是來旅游的？”

“對, 我也是來這邊旅游的，聽說這裏的景色不錯, 而且離着jj市又近。”傅珩覺得這人長得雖然有點兒像齊屹，但與齊屹的性格完全不一樣，他并不讨厭她過來搭話。

“我們一會兒要去晉園玩兒。那裏不是名勝古跡嗎, 聽說有兩千多年的歷史了，很值得一看。”傅小寶又說道。

傅珩心想, 這行程和他收到的匿名短信一樣, 果然發短信的人沒有騙他。

傅珩不等傅小寶問，便主動說道：“我也要去晉園。”

“那可太巧了吧！”傅小寶裝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咱們連行程都一樣。”

電梯開了又關，進來幾個人，是沈氏的員工，傅小寶和他們簡單打過招呼後，悄聲對傅珩說道：“既然這麽巧，你不和我們老板認識認識實在是太可惜了。”

傅珩心中也有了計較，沈宴殊也不知道在哪，是和員工一起坐車，還是自己單獨開車。也不知道出來沒有，要是自己貿然去找，未免太過刻意，好像自己真是為了沈宴殊來的似的。眼下這小姑娘這麽熱情，不如順水推舟：“你們是哪個公司的？”

傅小寶心中一喜，來了來了終于來了：“我們是沈氏的，不過不是總部的那個，是其中的一個分公司。”

“你們總裁是叫沈宴殊嗎？”傅珩演得很真。

“對對對。”傅小寶也演得很真，“你認識我們總裁？”

傅珩淡定：“認識。”

傅小寶很驚訝地笑：“這可真是太巧了！我們總裁要是知道你也在這一定很高興。”

系統：“呵，兩個戲精。”

有的員工瞧見傅小寶跟個絕世大帥哥說話，投來好奇的目光，傅小寶大大方方地介紹：“這是沈總的朋友，也來這旅游的，你們看到沈總了嗎？”

有人回道：“沈總好像還沒下來呢，在後面呢。”

“我們是坐大客車來的，車上還有位置，反正你和我們沈總是朋友，不如你也來我們的車上？”傅小寶問。

傅珩并沒有回答傅小寶的話：“我叫傅珩，你叫什麽？”

傅小寶道：“我叫傅小寶，你可以叫我小寶。”

正說着，就見一個颀長的身形出現在視野中。沈宴殊牽着奶豆，永遠那麽的光彩奪目。

傅珩手裏的牽引繩一緊，旺財正費勁巴力地往沈宴殊那邊使勁。

沈宴殊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傅珩，但又确确實實的是他。

傅小寶已經知道他們倆還沒有成，不過傅珩的心裏肯定有沈宴殊的，否則哪能這麽遠巴巴地追來，得趕緊撮合他們才行。于是，在倆人誰都沒開口之前，他搶先說道：“沈總，我剛才巧遇了傅總，聽他說他也是來這裏旅游的，你們還是朋友，可真是太巧了。”

說話間沈宴殊已經走到近前：“好巧啊，傅總。”

傅小寶認為自己已經完成任務，繼續留在這裏就成了電燈泡了，馬上說道；“沈總，我先走了啊。”

傅珩心中暗贊這個小員工，不錯，有眼力見。

沈宴殊對能在這裏看到傅珩感到萬分好奇，今天又不是周末，也不是在jj市，退一萬步說，就算傅珩心血來潮也來這裏旅游，但是能精準地在這家酒店遇到，怎麽看怎麽不能只簡單地用一句巧合來解釋。而且他們住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傅珩這種人不是應該去住五星級酒店？

沈宴殊按下所有疑惑，對傅珩說道：“傅總是一個人來的？”

傅珩微微擡起牽引繩：“還有旺財。”

沈宴殊道：“既然這樣，如果傅總不介意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

傅珩假意推脫：“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沈宴殊道：“不麻煩，不過如果傅總不想和我們在一起那就算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傅珩連忙解釋，“那咱們走吧。”

沈宴殊嗯了一聲，将傅珩帶到大客車上。

傅小寶早就坐在自己位置上眼巴巴等着呢，瞧見他倆一前一後的進來，雙眼一亮。

其他的人也瞧見沈宴殊帶上來一個長得很帥氣的男人上來，眼睛裏都散發出熊熊的八卦之光。

坐在後面的甄珠忍不住扒拉傅小寶：“小寶小寶小寶，那個大帥哥是誰啊！太帥了吧，沈總的個子就很高了，他比沈總還要高。”

傅小寶挺得意的：“他是沈總的朋友，傅氏集團你們聽說過吧，他是傅氏集團的總裁。”

“傅氏集團知道，但是不知道他們總裁也這麽年輕好看。”韓芸芸說道，“早知道我當初再努努力也去傅氏了，嘿嘿開個玩笑，我還是吃沈總這種類型的顏，沈總在我心裏是排在第一位的，我愛豆只能排第二。”

甄珠和韓芸芸叽叽喳喳了一陣，又将聲音壓得很低：“他們倆是在談戀愛嗎？”

傅小寶說道：“可能是在追求階段，傅總是特意為了沈總來的。”

甄珠道：“我同意這門親事。”

韓芸芸也道：“我也同意，他倆太配了。”

傅小寶忍不住樂：“我也同意。”

系統感覺自己不說點兒什麽不合群：“我也同意。”

她們雖然知道傅氏集團，但是對于當家人了解得并不太多，也懶得去了解。甄珠打開手機的搜索引擎，去搜索傅氏集團。很快，傅珩的信息全都被搜索出來了，信息很長，甄珠拿着手機給他們倆看，粗略得翻開了一下，算是了解個大概。

傅小寶從來沒有到網上搜過兩個爸爸，這會兒一看突然有一種說不上的感覺。他一直覺得兩個爸爸和別人家的父母沒什麽兩樣，甚至有時候還不如別人家的，比如有的人家的孩子都沒挨過打，他卻挨過大爸爸的打。

看完以後，又議論了幾句，又把話題扯到了傅珩和沈宴殊的身上。

甄珠看看四周，又小聲說道：“雖然沈總的性取向不是秘密，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和像傅總這樣的人在一起。”

傅小寶急着問：“為什麽？你不是說他們看起來很般配的嗎？”

“我知道為什麽，”韓芸芸接過話來，“你看他們倆誰像是在下邊的？”

傅小寶心說，這還用問嗎？

甄珠說道：“一看沈總就不是在下面的那個，傅總就更不像了。”

傅小寶很不贊同：“那你們可都看錯了。”

“嗯？”甄珠和韓芸芸全都睜大了雙眼，“那你說誰是下面的。”

傅小寶說道：“當然是沈總了。”

“我還是覺得不可能。”甄珠說道，“無法想象。”

韓芸芸也贊同地點頭：“我感覺沈總很攻的，他應該和傅總是朋友關系吧，咱們都想錯了。”

“不過為愛做零也不是沒有可能。”甄珠又将話說了回來。

傅小寶連連點頭：“對對對。”

“但不太可能會發生在沈總身上，”甄珠繼續着剛才沒說完的話，“你們想啊，他們有錢人看中的是什麽？是金錢啊，每天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是賺錢啊。錢才是第一位的，什麽感情都得排在後面。感情最虛無缥缈，前一刻倆人好好的呢，後一刻說掰就掰了。他們有錢人還能不懂這個道理？而且沈總那麽一個高傲的人，為愛做零，那得多戀愛腦。”

韓芸芸也表示贊同：“而且你們沒看電視劇嗎，那些豪門一個個都特別亂。今天他和他在一起，明天他又和他的。就算結婚了，倆人都各玩各的呢。就算為愛做零有可能，那他們那麽大的家産得有人繼承吧。現在确實有了生子藥，男人也能生孩子了。可是你們看看真正願意生孩子的男人又有多少？都精着呢，都知道孕育一個孩子是多麽辛苦的一件事，還有一定的風險。像沈總這種有錢人能願意冒這麽大的風險嗎？我覺得不可能，他肯定會娶個漂亮的小零，讓他去生。而且生孩子的話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工作，公司怎麽辦？他舍得辛辛苦苦奪得到的公司拱手讓人嗎？我聽說沈總能來咱們這分公司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的，要不然他能在國外這麽長時間才回來嗎。”

傅小寶本來有一串的話想要反駁，但聽到韓芸芸後面的那句話時瞬間有些驚愕，她說的“沈總能來咱們這分公司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的，要不然他能在國外這麽長時間才回來嗎”是什麽意思？沈氏是他姥爺親手創立起來的，小爸爸可是姥爺唯一的孩子，沈氏不給他給誰？還需要小爸爸費力氣進來？他從來沒有聽兩個爸爸說過這種事，這裏面還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傅小寶剛想問個明白，就聽到甄珠說道：“不過沈總和傅總真能在一起的話，也有一種可能。”

傅小寶忙問：“什麽可能？”

甄珠緩緩說道：“商業聯姻。”

傅小寶：“商業聯姻？”

“甄珠姐說的有道理，”韓芸芸表示贊同，她飛速地往前面看了一眼又收回視線，“你們看他們倆，一看傅總就對沈總有意思，但沈總似乎對傅總不理不睬的。可能是沈氏發生了什麽過不去的難關，傅總趁虛而入，說只要沈總和他結婚他就能幫助他渡過難關。”

甄珠說道：“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有這樣他倆才能在一起。”

傅小寶滿腦子回蕩着她們倆的話，他之前對大爸爸說的假結婚的事還抱有一絲幻想，認為是大爸爸在和他開玩笑，可現在他好像騙不了自己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就是我們那有這樣一對夫夫，”傅小寶收整好自己的情緒，使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他們倆結婚十多年了，生的孩子都十多歲了，他們倆看起來一直都很相愛，也沒有出軌什麽的。突然有一天就鬧起了離婚，這是怎麽回事？”

甄珠想了想說道：“可能是只是看起來相愛而已？你不是也說嗎，看起來很相愛，有很多事情的真相和咱們外人看到的恰恰相反，有些人只會讓外人看到他們想給外人看到的那一面而已，至于真相是什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那孩子呢？他們倆的孩子朝夕和他們相處，他們瞞得過別人，還能瞞得過孩子？”傅小寶終于有人可以好好問一問了，他之前也和系統探讨過這個問題，奈何系統太不靠譜，“我和孩子關系還挺好的，從小就愛去我家玩兒，這些事都是他和我說的。”

為增加真實性，傅小寶還編得挺像那麽回事。

“那孩子的撫養權歸誰了？”甄珠又問。

“還沒談到孩子撫養權的問題。”傅小寶說道，“現在孩子已經崩潰了，他說從來沒有想過父母會離婚。”

韓芸芸說道：“可能就是突然過不下去了呗，或者一直在外面有個家什麽的，之前瞞得很好，一直沒發現呗。”

傅小寶的情緒逐漸變得不好。

甄珠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現在這麽看不好判斷，可能性太多了。”

傅小寶想了一下，狠了狠說道：“他爸說和他媽一開始就是假結婚，倆人簽署了一些協議之類的，至于怎麽簽的不知道，他沒多說。他爸還說最開始确實是假結婚的，但是都過這麽多年了，他心裏早就有他媽。可是他一直覺得他媽心裏沒有他，他就想出了提出離婚的辦法，要是他媽挽回，倆人就把話說開了，日子照樣過下去，誰知道他媽馬上同意了。”

傅小寶想起當初大爸爸說起這事時，鼻涕一把淚一把的。他當初先是翻到了離婚協議書，只匆匆看了幾頁，便急着去找大爸爸問個清楚，至于他假結婚的原因，大爸爸說的含混不清，傅小寶也沒刨根問底，他将重點全都放在了他們倆離婚上面，至于假結婚的事情他打算以後再好好問問。那時父子倆的心情都很糟糕，很多東西說的亂七八糟的。他就知道自己在聽說小爸爸二話不說就同意離婚後，對小爸爸的怨氣已經達到了頂峰，可惜沒等親自問問他便穿越過來了。

甄珠摸了摸下巴：“照這麽看他爸心裏還有他媽，而且還挺喜歡他媽的，可是他媽心裏有沒有他爸就不好說了。”

“嗯嗯嗯。”傅小寶很努力地點頭，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他們倆可能是出于某種利益才結婚的，”甄珠又說道，“可能是因為年紀大了應付父母，也可能是某些其他的事情。”

“嗯嗯嗯。”傅小寶又連連點頭，他也這麽認為的。

韓芸芸也分析了一遍：“那要是這樣，怎麽還能生個孩子呢？生孩子可就不一樣了啊，你們沒看霸總小說嗎？”

傅小寶疑惑：“什麽霸總小說？”

韓芸芸說道：“就是那種先婚後愛的霸總小說，攻和受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結婚，倆人在婚前簽訂好協議，婚後相敬如賓，不能發生關系什麽的，等到合約到期了，就去離婚。然後随着時間的推移，倆人逐漸被對方所吸引，假結婚變成了真結婚。可是小說裏都說了，結婚之後不能發生關系啊，你說的這倆人孩子都生了。我又想到一種可能，孩子不是他們親生的！”

傅小寶對這個很肯定：“是親生的，做過DNA，現在上戶口不是都要求有雙方父母的DNA報告嗎。”

“對對對，我把這個給忘了，”韓芸芸拍了一下腦門，“還有一個地方很令人疑惑，就是如果倆個人是為了某種利益而假結婚的，那為什麽還要生出個孩子來呢？就算生孩子也是合約裏的一種，那也不至于就這麽過了10多年吧，雙方也都沒找什麽人。對了，他們倆家庭條件怎麽樣？”

傅小寶道：“家裏都是開公司的。”

甄珠問：“他爸家比他媽家的生意規模要大吧？”

傅小寶：“你為什麽知道的？”

甄珠和韓芸芸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說道：“那就對了。”

傅小寶疑惑不解：“怎麽對了？”

“我猜可能一開始是他媽家的公司出了問題，沒法子解決，”甄珠說道，“然後不知道因為什麽，或許是他爸看上了他媽優秀的基因，或許是其他什麽原因，最終他爸和他媽決定假結婚。條件就是他爸幫助他媽的公司渡過難關，他媽為他爸生一個孩子。”

“久而久之，他爸逐漸愛上他媽了，但是他媽一直沒愛上他爸。”韓芸芸接着甄珠的話說道，“他爸屢屢求愛，都被他媽拒絕了，悲憤之下，他爸就提出了離婚。”

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要不然大爸爸怎麽不肯說他倆假結婚的原因呢，因為大爸爸理虧啊，雖然他确實幫助了小爸爸，但這也屬于趁虛而入啊。小爸爸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就算是後來大爸爸對他很好，他心裏肯定也難過去這個坎。還有可能大爸爸為了得到小爸爸，故意在背後使絆子讓沈氏陷入到危機中，他再出手相救。小爸爸感恩戴德，以身相許，但同床異夢了十多年，終于被他發現當年的真相，再也忍無可忍？

這麽一說，小爸爸還挺悲情的，傅小寶對沈宴殊的那點子埋怨少了不少，對傅珩的怨念開始增加。

傅珩完全不知道傅小寶已經把他腦補成強取豪奪的混蛋了，他和沈宴殊并肩坐着，倆人離着極近，動一下就會碰到對方。

沈宴殊上車後就閉上了眼睛：“傅總，不介意我睡一會兒吧。”

“你睡吧，早上起得太早了，趁這工夫休息一會兒。”雖然不能聊天有些遺憾，但是他們有兩天的相處時間，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

奶豆和旺財十分乖巧地趴在主人腳下，也閉起了眼睛。

車裏很靜，搖搖晃晃差不多半個小時，終于來到第一個目的地。

傅珩猶豫着該怎樣叫醒沈宴殊時，就見他已經睜開雙眼，眼裏十分清明，沒有半點剛睡醒的痕跡。

“沈總，到地方了。”傅珩心中暗嘆，沈宴殊不愧是沈宴殊，就連睡醒的樣子也和別人不一樣。

沈宴殊嗯了一聲，沒有要走的意思，傅珩也明白，他在等所有員工都下了車再走。

車上的人明則目不斜視，暗則眼睛都瞥歪了，在關注這二位的情況。

奶豆見主人沒動，它也沒動。一直到傅小寶過來了，奶豆突然站起身來，十分熱情地朝着傅小寶搖尾巴。

傅小寶笑道：“整個公司裏，除了沈總，奶豆最喜歡我了。不如我幫你們照看它們倆？”

沈宴殊倒沒拒絕，将牽引繩給了傅小寶，傅珩有樣學樣，說了聲謝謝，也将牽引繩給了他。

現在大多數的公共場所都允許攜帶寵物，只要處理好寵物的排洩物，看管好寵物，不讓它搞破壞就可以。

所有人都下了車，傅珩十分自然地背起沈宴殊的包，與他一塊下了車。

倆人在最後面慢慢走着，沈宴殊在看風景，傅珩在偷偷看他，傅小寶借機看狗，又偷偷地看他們倆。

倆人邊走邊說着話，聽不清說什麽，但看起來十分融洽，沈宴殊甚至還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傅小寶可太了解他小爸爸了，他這個人，平時想要他笑一笑，比讓他哭都難。所以看他這樣子不像完全對大爸爸沒有想法吧？傅小寶有些迷茫了，大爸爸究竟是不是那個強取豪奪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