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月光如水,露氣深重,混合出腥膩鹹濕的奇特氣味。

謝遷摘了發冠,斜靠在床沿,懶散地翹着腿坐着,散下的長發像暈染開的濃墨,月色為它鍍進柔和與輕軟,但鋒利的刀刃閉目沉睡,怒濤暗自翻湧在平和的海面之下。

趙容手裏抓着謝迢的袖子回來,隔着老遠就帶着哭腔喚他“阿遷”。謝遷輕輕拍了拍大腿,不耐煩地朝趙容勾勾指頭,“坐上來。”

趙容有些害怕,縮在謝迢身後,磨磨蹭蹭不肯過去。謝遷立刻沉了臉,握緊拳頭狠狠砸在床上,他沒收斂力氣,整個床都被砸得劇烈地顫動,上挑的眉梢滿含怒意。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趙容吓得直哆嗦,松開謝迢的袖子,趕緊跑過去,攀着謝遷的脖子,乖乖坐在他大腿上。謝遷瞪了他一眼,手掌掀開衣服伸進去,用力捏了把他的屁股,趙容耷拉着腦袋,繃緊後背,由着他欺負,一動也不敢動。

謝迢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他原以為謝遷有什麽正事,結果一進來就故意膈應他。反正謝遷又得意不了幾天,他現在只等着趙容退了燒,回建康後他再鎖起來慢慢調教。他當謝遷喝多了酒發瘋,轉身就要走。

“兄長留步。”謝遷單手托着趙容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胸口,牙齒銜着他的衣領往外扯,命令道,“容容,剛才跟我說過的話,再跟謝丞相說一遍。”

說完,又叼着他軟軟的奶尖,在嫩紅的乳暈上重重啃了一口,“乖,跟他說完相公就肏你。”

趙容僵住身體,磕磕巴巴說不出話來,“丞相,孤、孤……”

謝迢背對兩人,面無表情,緊抿的薄唇冰涼似山巅經久不化的積雪,連吐納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重新說。”謝遷不滿趙容的表現,懲罰似的又咬在他的另一側奶尖。

趙容痛得蜷縮起腳趾,低聲啜泣着往後躲。

“嗚嗚嗚……阿遷,我忘了……”

謝遷吐出含在口中的軟紅奶尖,方才的僅剩的一點溫柔也蕩然無存,推開趙容沉着臉站起來,連稱呼也跟着生疏起來。

“陛下既然忘了剛才和臣說了什麽,那陛下和臣的過往,臣自然也全忘了。”

不知怎麽,趙容似乎腦子昏昏沉沉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拼命搖頭。這會兒臉又紅得像火燒一般,身體也燒得滾燙,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撕扯着自己的衣領,不停扭來扭去,來回重複着“熱……好難受……”。

謝迢聽他氣息不穩,有點擔心,快步走過來,伸手摸他的額頭。剛剛喝了藥已經有退燒的跡象,再重新燒起來可不好辦。

謝遷默不作聲在旁邊看着。

“陛下,哪裏難受?”

“後面……要相公進來……”

這倒不像是發燒了,謝迢先是愣住,繼而古怪地看了謝遷一眼,“你給他喂了春藥?”

謝遷瞬時明白了趙容心裏的小算盤,罵了句髒話,咬牙切齒道:“欠肏的玩意。這藥怕不是他自己偷用的。”到時候借着藥性發作,在床上軟軟糯糯纏着他鬧一會,剛才好不容易黑下臉,逼着他跟謝迢斷掉的氣勢,早就被丢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了。

謝迢遲疑片刻,“怎麽辦?”

“怎麽辦?”謝遷冷笑,“燒還沒退,難道把他丢到涼水裏泡着?你聽不見他喊着‘要相公進來’?”

趙容頗不老實,哼哼唧唧地蹭着床單四處打滾,上揚的小鼻音像翹起的貓尾巴在搖來搖去,“好熱……相公疼疼我……”

樓裏的婊子都沒他浪,謝遷心裏憋着火,扣住他的腳踝,把他拖過來,掀倒在大腿上,三兩下剝掉他的褲子,不輕不重地朝他屁股上扇了幾下。趙容吃痛,蹬踹着兩條細白的腿,胡亂掙紮着要離開,被謝遷逮回來,鉗住後腰,又給了重重兩巴掌。

謝迢沒說話,從櫃子裏找出盒脂膏,擠了大半,慢條斯理地塗到手指上,掰開趙容兩瓣還帶着巴掌印的嫩白臀肉,慢慢往裏探去。

緊致的甬道裏因為藥物作用而燙得驚人,嫩紅的腸肉将侵入的異物緊緊包裹,清澈的泉眼水聲粘連,濕熱與溫暖交融。

含着淡淡香氣的脂膏逐漸化成軟膩的汁水,手指幾乎不費什麽力氣就探入腸道深處,輕車熟路地按在無比敏感的那點來回挑逗。

“唔……”趙容趴在謝遷大腿上,難耐地扭了兩下,衣袍散亂得不像話,露着大片瑩白光潔的脊背。褲子也被謝遷方才粗暴地褪去,赤裸的腰臀微微拱起,腿彎綿軟觸在床沿借力,圓潤的腳趾怯怯地蜷縮。

謝迢手中動作不停,俯身去吻他的肩膀,趙容睫毛輕顫,拳頭緊握着,啞着嗓子嗚咽。

謝遷将手指按在趙容的下唇,半哄半騙地讓他乖乖張開小嘴。溫軟的口腔含住手指,将它慢慢舔濕。直至沾滿濕漉漉的津液,手指才慢慢抽出,沿着脖頸向下,一路摩挲着精致的脊骨,滑進臀丘間的溝壑,也探進軟熱的秘處。

兩根分屬于不同主人的手指在甬道裏肆意橫沖直撞,時不時失了力道,誤戳在柔嫩的腸壁上。趙容繃緊後背,仰着脖頸啜泣,兩側腰窩深陷,像被啃了一口的雪梨,溢出淋漓香甜的汁水。

“嗚……不、不許亂碰……”

謝遷黑着臉,扶着他直起身,臂彎托住他白嫩的腿根,讓他的後背貼在自己的胸口,偏頭和他接吻。

謝迢又添了兩根手指,慢慢地探進去,将甬道拓寬得更加松軟。拔出手指時,穴口似在挽留一般,發出暧昧的聲響,連帶出幾條透明軟膩的銀絲,他笑了笑,悉數抹在趙容漂亮的鎖骨上。腰帶被解下堆疊在一邊,謝迢安撫似的輕輕摩挲趙容的脊背,硬挺的性器蓄勢待發,毫不猶豫地貫穿他的身體。

“慢……慢些……”趙容打了個激靈,疼得直掉眼淚。

謝遷用舌尖将他的淚珠一點點舔去,聲音卻冷得不像話,“這就受不住了?我可還沒進去。”

說完,不待趙容反應過來,便單手捂住他的眼睛,擡起他的一條大腿,怒漲的性器輕戳在穴口,挺腰從後方進入大半根。

趙容沒想到兩人竟然一起進來,毫無防備的緊致穴口被兩人前後夾擊,幾乎撐大到極致,飽漲感和撕裂感同時侵襲,他幾欲昏死過去,只覺那處要疼得裂開,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好疼……唔……我不行了……出去……出去好不好……”

謝迢用唇齒堵住他的哀求,舌尖同他糾纏在一起,“陛下,今天是你自找的。”

謝遷有些不放心,手指探向交媾相連的那處,竟然隐隐滲出些血絲。他擰緊眉頭,眼神示意謝迢先別亂動,“稍微有點出血。”

謝迢點頭,也不敢再亂動,低頭輕輕吻趙容的眼睑,聲音不自覺地放輕,“放松。乖,別夾這麽緊。”

趙容深吸一口氣,知道兩人今天斷然不肯輕易放過他,腿軟得撐不住,逼着自己去适應身體裏兩根大得吓人的玩意。

謝遷握着他的手腕,牽引他将手掌覆在白嫩的肚皮上,感受肚皮被頂到微微凸起的輪廓。

“相公在你裏面。”

趙容小聲啜泣,聲音含糊不清地跟着他重複,“相公……在我裏面。”

“還疼不疼?”謝遷低頭問他,試探着輕輕動了一下。

趙容反應出奇強烈,皺着鼻子,拳頭緊緊攥着,帶着哭腔用力捶打他的肩膀,掙紮着要站起來。

“你不許動……我要疼死了……”

謝迢抱住他,手掌慢慢拍着他的後背,将他按回去,“不亂動不亂動,我替你罵他。”

那處隐隐又滲出些血來,謝迢不悅地蹙眉,“明知道他怕疼——”

被謝遷一陣搶白道,“明知道他怕疼你還非要跟我擠在一起,你就不能先出去?”

謝迢聳肩,向他陳述事實,“是我先進來,你非要跟我擠。”

謝迢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偏頭親吻趙容的頭發,态度逐漸軟化下來,“聽你的,我不亂動。”

趙容聽得一個頭兩個大,說了這麽半天,還是誰也不肯出去,平時招惹一個就夠他受的,現在被前後夾擊,就算都不動他也疼得快受不住了。

兩人都不肯退出去,趙容又嫌疼不讓亂動,謝迢把剩下的半盒脂膏都倒在手上,悉數塗抹進去。趙容繃緊大腿,打了個寒顫。

謝遷吮着他的耳垂,“容容乖,忍一忍,只弄一次,我射在你裏面就出去。”

說好的不亂動,結果還不是要做,趙容邊哭邊罵,“混蛋……你不許射在裏面。”

謝遷兇巴巴地揪他的耳朵,“剛剛誰求我進來的?”

“反正你就是不許射在裏面……”趙容偏頭躲開他,身體前傾抱住謝迢的脖子,可憐巴巴地哀求,“你也不許弄在裏面。”

“不弄裏面”,謝迢笑了笑,附在他耳邊,輕聲道,“一會兒射在陛下臉上。”

“好”,趙容招架不住,耳根染上緋紅,湊過去親他的嘴角,借着機會講條件,“那你輕些。”

謝遷把人又攬着脖頸截回來,挺腰進得更深,脂膏融化開,甬道更加濕軟溫熱,趙容慢慢适應,倚在謝遷懷裏,小腿夾在謝迢的腰上。

謝迢先慢慢往外退,讓謝遷進得更深。兩根摩擦在一起,趙容感到身體被填滿,軟乎乎地小聲哼哼。謝遷頂進他的最深處,趙容後背繃得筆挺,眼角溢出一滴淚水,懸在濃密的睫羽。

謝迢親吻趙容,随即重新占有他,謝遷配合着撤出去大半,同時握住趙容的前端逗弄。後穴撕裂般疼痛已沒有剛開始那樣強烈,兩人不停交替抽插,趙容得了趣兒,身體顫栗着産生快感,前面疲軟的那根也跟着精神起來,吐出些許精水。謝遷雙手握着那處撫弄,牙齒磕在他雪白的肩頭,調笑道,“裏面很燙,很舒服。”

謝迢加快抽插的動作,俯身伸出舌尖舔他的奶孔,趙容敏感難耐,不自覺地拱起腰身,“唔……癢……”

謝迢同謝遷一起又折騰了他一會兒,在快要射的時候抽出來,哄着趙容張開嘴含住,悉數射在他的嘴裏。精水腥氣難聞,趙容胃裏惡心,試圖吐出來,被謝迢掐着下巴誘哄着咽了下去。

謝遷依然埋在他裏面不肯出來,趁他不注意射在身體深處,趙容氣得直哭,抽抽嗒嗒地讓他一會幫自己弄出來。

謝遷胡亂點頭敷衍他,換了個姿勢,聯合謝迢又開始了新一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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