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通過了【副本1】
通過了【副本1】
梁子航念了出來: “需要完成拼圖,公交車會進入下一關。”
“什麽拼圖哪有拼圖”他看着大家,急躁。
還以為可以通關了,沒想到又他媽是線索。
好幾個人搖頭。
他們看着黑漆漆的空間,筆直沒有盡頭的公路,引擎發動的公交車,和陰森可怖的空擋站臺,迷茫無助,誰都沒有好脾氣。
“這不就是玩人的耐性!”絡腮胡怒氣, “還不如像前幾關一樣,痛痛快快跟怪物打一架,打死那些惡心的玩意兒就進入下一關。在這裏磨磨唧唧解密,煩死人了!”
“我也覺得。”武術教練比劃了兩下散打擊打招數,動作有。他滿臉無語, “打死這群該死的怪物,我就不信我練武二十幾年,不能活着出去!”
“都怪他。”金絲眼鏡坐在馬路牙子上,半邊屁股被玻璃碴紮傷,坐得不得勁兒。他帶着排擠,看司念, “沒聽怪物們說嗎,因為他到來的,這裏規則臨時改動,改成解密模式。我也樂意痛痛快快打一場,生死游戲,那就生死由天吧。”
“也不能這麽說,不管怎麽改變游戲規則,我們最終是通過司念得到了所有站牌上的乘法口訣表。”運動男并不想制造矛盾。
特殊環境,特殊時期,少出點幺蛾子吧。
耳釘男點點頭,他看着閉目養神偶爾忍不住咳嗽幾下的司念,總覺得這個人真的快挺不住了。
梁子航把他們的注意力拉回來: “還有閑工夫抱怨趕緊找找拼圖在哪。我不想一直待在這,早點通關,早點出去。不過我話說前頭,到時候我們通關,財富,要均分!”
“萬一出不去呢萬一下一關就死了呢”濃妝女尖銳喊着,眼睛一直轉來轉去看前看後,戰戰兢兢,好像随時有東西會吃掉她一樣。
一直保持高度緊張,她臉色很差,眼球上布滿紅血絲。
金絲眼鏡瞪她一眼,嫌棄得很, “就你這樣,有沒有怪物只會喊,那就等死呗。”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濃妝女喊得更大聲,驚恐不已。
齊劉海本想過去安撫一下她,卻被梁子航拽着。
“自求多福吧,這種地方,”他說, “那小眼鏡是個拎得清的,這女人,真的不好說會不會死在哪一關。”
齊劉海回頭看了看無奈的梁子航,咬着下唇想了想,看向林夜。
“你能保護她……”嗎
還沒問完,林夜搖頭拒絕: “我只聽主人的。”
齊劉海又去看司念,但司念壓根不參與他們的任何談論。
他靠坐在站牌的鐵杆子上,很是困難地吞咽了一口。
那股子腥甜是用力砸破車窗帶出來的血,司念不想吐出來,一點點咽回去。
“拼圖會放在哪我們三個人一組,成五隊,分頭找找”運動男提出。
“按照游戲經驗,”金絲眼鏡雙指夾着浸透鮮血的車票,自信說道, “往往被我們認為已經無用的道具,很可能就是通關最關鍵的東西。”
運動男稍微沉着一下,明白了。
他也拿出自己血淋淋的車票,對着月光仔仔細細觀察。
“有道理,透光後,我看到了一些線條!”沉穩的中年男人神情染上幾分激動。
“真的!車票真的有秘密!”絡腮胡拿手機電筒照射車票,驚喜喊着。
“太費眼了,”耳釘男也舉着手機照射車票,但被其他人手機燈光晃到眼睛。漆黑夜裏強烈光線交彙,讓他差點閃瞎眼, “不行不行,這麽着,大家都瞎了。”
“确實,”梁子航安排着, “大家都把車票放地上,誰平時擅長拼圖的,拿着手機按照一個方向照射車票,把圖拼完。”
齊劉海舉手: “我來吧。”
“媽的!”武術教練摸了摸禿頭,生氣, “早知道車票用手機照射就是拼圖,我們就不用放血染透,得到這麽幾個問題提示,找磚頭了!”
“我們沒辦法早知道。”耳釘男拍拍他,安撫他不抱怨,快幹活。他掏出手機,走到齊劉海身邊, “我平時就喜歡玩拼圖,天賦異禀你們信不信”
就是看一會兒手機光照透都是血的車票,生理和心理都很不适應。況且,這血腥氣也很刺鼻。耳釘男瞥了一眼輕松無壓力的齊劉海,很佩服這個嬌小女孩子的心理素質。
兩個人蹲地上,配合着拿起兩張車票,舉着手機燈光,對比看不大清楚的血中線條能否對齊。
其他人也圍過去認真辨認。
“不用那麽複雜。”
“撕開。”
司念和金絲眼鏡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
好幾個人的眼睛被手機光線晃得眼睛不适,漸漸沒了耐心,聽到他們兩個說話,齊刷刷看過去,期待着。
耳釘男揉着發酸看東西都出了重影的眼睛,對着他倆拜拜: “大哥們!你倆既然知道早點說啊!我眼真的快瞎了。”
“剛發現。”兩人又是同步。
金絲眼鏡看了一眼司念,不服氣, “你在那奄奄一息,能發現什麽”
“我主人剛才說過了。”林夜護着并不想再費力說話的司念。
“說的什麽沒聽見。”金絲眼鏡确實沒聽見。
司念說話聲音太虛弱,而他剛才的音量加重了。
“撕開。”林夜拿出自己的車票,對金絲眼鏡做出挑釁眼神, “我主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着地上的車票。”
“撕開車票”梁子航瞬間懂了,他眼裏一亮,快速說道, “小時候都玩過摳将嗎一張卡片,撕開一層薄薄的紙,就會出現獎項文字!”
“玩過玩過!”耳釘男一拍大腿,咧嘴笑了, “可好玩了!我現在偶爾還跟小學生們擠一擠,一起撕獎呢!”
他倆說着,已經有人動手沿着車票邊緣找開口了。
金絲眼鏡悶悶砸了一塊石頭在黑尾附近,一張臉很臭, “好大喜功!什麽都争。”
他讨厭司念和自己想到同樣的答案。
“怎麽,你平時也喜歡玩解密逃脫游戲”金絲眼鏡不客氣問他。
司念沒有回應,他看着差點砸到黑尾的那塊小石頭,眼神沉得吓人。
還好沒砸到,不然……
司念冷不丁反手一掏,把靠着的站牌硬生生掰下一塊亞克力透明板,砸向金絲眼鏡腳邊。
“啪嗒”一聲,在寂靜的黑夜裏格外吓人。
“靠你有病!”金絲眼鏡雖然沒有被砸到,卻躲得很快,他看着碎裂成幾塊的亞克力板,大聲叫罵, “我他媽又沒砸到那只破狗!你知不知道我忍它很久了!那麽惡心的玩意兒!”
“那你滾。”司念唇色發白,搖搖欲墜扶着殘破的站牌,月光下他長長睫毛陰影遮擋着眼裏陰霾,聲色沉沉警告, “再有一次,我殺了你。”
金絲眼鏡被他這支離破碎卻帶着不可估量的力量震懾,不太想直接硬剛。
但也不能失了面子,他“嘁”一聲, “看你身體不好,不跟你一般見識。”
“那只狗……”金絲眼鏡鄙視着看了一眼, “誰願意惹一身毛和細菌你最好讓它離我遠點,不然我弄死……”
“你一定會先死。”司念不給他張狂完畢的機會,目露兇光。
“你!”金絲眼鏡握緊拳頭,氣得額頭青筋隐隐凸起。
“好了好了!”運動男做和事佬,一副大家長的口吻平息戰火, “拼出來兩張了,安靜安靜,這玩意費心。”
怪誕世界太黑了,手機光線顯得格外耀眼。撕開車票雖然線條清楚很多,卻不能在站臺處昏黃路燈下看清楚細節。
金絲眼鏡很識相地接着臺階,不再招惹司念,只是表情端着,不服氣。
司念也不打算跟他持續對抗。
他很累,趁着人們安安靜靜拼圖,他需要休息。
偶爾幾句“這個”, “試試這個”, “這個也不對”,的聲音出現,似乎是很好的助眠旋律。
慢慢的,司念呼吸平穩。
林夜看着疲憊的主人,一臉心疼。
他指尖水花散開,輕微嘩啦聲瞬間纏繞黑尾身上,下一秒,大黑狗被拉到林夜身邊。
[我要扔了你。]
林夜用怪物的方式無聲嫉妒着黑尾。
[我也受傷,主人卻不關心。]他好委屈,剛才主人為了黑尾和金絲眼鏡差點打起來,他看黑尾很不順眼。
[你哪受傷了你不說,誰知道]黑尾尾巴動了兩下,想不明白, [他為什麽要管我這麽愛狗]
[真沒良心。]林夜水線用力勒緊黑尾, [主人這麽維護你,你卻無動于衷。]
[喂你松開!好疼!]黑尾尾巴夾緊,開始掙紮,它溜圓的黑眼睛裏充滿怒氣, [林夜你清醒點,這裏是怪誕世界!我們一言一行,怪誕之主都知道。它随時掌控我們的生死!你讓我親近司念,得罪怪誕之主我不是貓有九條命,這裏死了太多同類,你不是不知道。背叛怪誕之主的下場是什麽不一定是馬上死,但一定會死得很慘。]
黑尾語氣很沉重。
[掌控你生死的東西,被我掏出去了。]林夜看着呼吸困難的黑尾,惡作劇一樣,故意加重力氣,似乎要徹底殺死尾。
就在它瞳孔瞬間放大那一剎,林夜勾着唇角,露出一絲我只是跟你鬧着玩的純善笑意,猛然收回水花。
黑尾獲得自由,周身疼痛,它後退幾步警惕看着面容非常正義的林夜,懂他什麽意思。
他想要自己徹底歸順司念,幫司念闖關,去對抗怪誕之主。否則,自己的命,也随時會被林夜拿走。
這個怪物很強,它打不過。
黑尾艱難抉擇。
[怪誕之主能控制怪物的方法,有很多種。]
黑尾覺得自己怎麽選都會死,有些無力的告訴林夜。
[怪誕之主會為了你,做到司念那樣嗎]林夜不接它的話,反問。
黑尾: “……”
它沉默良久,慢慢把目光看向睡得很不踏實抱着自己在地上輕微抽搐的思念。
[是啊,如果注定要死,為什麽不去為一個對自己好的人去死呢]黑尾眼睛沉沉如墨,情緒低沉,它回答, [那就跟着你,賭一把。]
它在怪誕世界過着無窮無盡重複的每一天,守着那一關,被無數湧進來的人們打砸殺害,這種日子,無聊透頂。
“拼好了!地圖拼好了!哈哈哈哈!”絡腮胡發出一聲興奮大笑。
“上車!快上車!”梁子航發現公交車副駕駛上竟然出現了一個看不清模樣的司機。那是類似水晶泥一樣的黑紫色東西,好多觸手擺動,示意他們上車。
而且這車已經緩緩啓動。
【擠不上車,會被這裏的怪物吃掉】
聲音像催命符。
“快!”運動男用手機拍下完整地圖,推着大家追上往前緩慢行駛的公交車。
【下一關非常好玩,我很期待你們的精彩表演。溫馨提示,需要自備武器喔,嘻嘻嘻】
聲音興奮,尖銳喊着。
濃妝女忽然驚悚大喊: “不要過來!啊啊!救命啊!”
“卧槽,前面這是什麽!”梁子航頭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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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