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24.張小葉【副本2】
張小葉【副本2】
“不像廚房啊。”梁子航觀察一下沒有發現任何危險,但仍然提着手裏的鐵棍子小心翼翼往前走了一步。
“這好像是個……常年沒人居住的破屋子。但是,這裏的老舊家具卻很幹淨,打掃的一塵不染。”運動衣中年男也謹慎跟上,打量着房間四周。
大家也慢慢跟着往前走,有人實在太累了,不管不顧直接躺在鋪着洗到發白的粗布床單床上。
這床似乎很不穩固,幾個人躺上去随之發出搖搖欲墜的輕微聲響。
“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點怪怪的氣味”武術教練揉了揉鼻子。
耳釘男吸了吸氣,有些猶豫,但還是點點頭: “剛才聞了太久血腥腐爛的氣味,被熏得鼻子都失靈了。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奇怪的味道。”
方正剛一直拽着梁子航的衣角不敢松手,吓得臉色慘白,生怕這看似平靜的小破房間裏會突然沖出來什麽怪物把他給吞了。
他吞咽着口水,朝着一個方向指了指,說: “那裏,那裏是不是動了一下”
說完他就整個人躲在比他高壯不少的梁子航身後,閉着眼睛不敢看。
“是不是有怪物!”有人大驚,喊了起來。
所有人瞬間擠在一起,還很默契地把司念和林夜包括那只看起來似乎無所事事的黑狗推在前邊。
林夜無語回頭看了一眼這群人,淺淺翻了個白眼。
不過,正當他收回厭惡的視線時候,卻看到有個人主動邁向他們。
是金絲眼鏡。
林夜有幾分驚訝。
“呵,怕什麽,早晚都是死。”金絲眼鏡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斜着眼睛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司念。
只是司念并不理會。
“咚咚咚。”剛才方正剛手指的方向,是一個破舊掉漆一看就是反複修過很多次的老式無腿落地儲物櫃。
櫃子上還有銅制的小拉環。
它正在輕微晃動,發出清脆的敲打聲。
沒有什麽規律。
大家屏住呼吸,默契地慢慢往後退。
這裏一定有怪物,他們想法一致。
直到有人身體撞到牆壁。
“門呢”
“門怎麽不見了”
有幾個人驚慌喊道。
“慌什麽”金絲眼鏡透着鄙視, “這個詭異的空間裏,從來沒有退路。”
說完,他大步走向櫃子,伸手就要打開。
可他的手被拉住,接着身體被用力一拽,整個人踉跄着甩了出去。
“你幹嘛!司念!”他看清是誰阻攔,生氣大喊。
司念不理會而是快速伸手去拉櫃子,可一股水流将他的手攔着,林夜護着他的同時,把櫃子用水流圍起來後,才打開。
“你們兩個真矯情!”金絲眼鏡沒好氣。
櫃子被打開那一刻,好多人不敢看,吓得蹲在地上抱着頭,覺得這一次死定了。
可過了幾秒,他們只聽到一下一下輕重不同的擊打聲,沒有任何危險。
梁子航循聲望去,當他看清眼前景象時,瞳孔瞬間一縮,一臉不可置信。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嘻嘻嘻,打死你,打死你!”一個稚嫩的聲音,不斷發出無比惡毒的咒罵, “都該死!都該死!”
一個紮着馬尾辮的小女孩,不過七八歲的樣子,一雙眼睛卻透着不符合這個年紀的狠厲,令在場的人們膽寒。
她臉上,頭發上,幹淨的校服上濺上了密密麻麻的碎肉渣和發醬的血。
有人被小女孩可怕的樣子吓到了。
“她……為什麽要……砸……”有人說着說着就幹嘔起來。
小混子耳釘男皺着眉頭,罵了句髒話: “艹!我他媽跟着我大哥混了五年都沒她狠,太他媽可怕了!”
“別砸了!”梁子航實在看不下去,舉着鐵棍厲聲呵斥!
“嘻嘻。”小女孩擡起頭,看着梁子航,詭異笑着, “梁子航,過來一起玩兒!”
“張小葉!”梁子航幾乎是暴怒地喊出來!
“你認識她”運動男也出聲阻止, “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殘忍!它都已經被你砸成一攤爛肉了!”
小女孩手裏拿着一塊尖銳的石頭,上邊滿是血肉骨渣。
她整個人縮在櫃子裏,活動空間足夠她揮手砸向腳邊的什麽動物。
只能看出來一些被血漿肉渣覆蓋過後濕漉漉的皮毛,個頭看起來還不大,但分辨不出什麽動物。
“我就砸!我就要砸死它!我讨厭它!”小女孩咬着牙,一臉兇相,說完她幾近變态地大笑起來。
“唉。”這時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一陣極其無奈的嘆氣聲。
小女孩因為這一聲嘆息,驟然變得更加暴怒,她靈活地從櫃子裏鑽出來,舉着尖銳石頭朝着離她最近的司念砸過去。
司念可不慣着她,原本有氣無力蹲在地上撸狗的人,随便抓起來一個什麽東西,狠狠攔腰打在瘋狂的小女孩身上。
“啊!”小女孩慘叫一聲,被撞擊在床上。
幹淨的床單被她染了斑駁血跡。
“你,你也太狠吧,她只是個小女孩。”有人覺得司念下手太重。
司念唇角扯出一個沒有意義的弧度,壓根不在意別人的評價。
“你有病吧。”梁子航替司念回怼那個人, “你怎麽知道她不是怪物變的人你沒看到她砸死的那東西已經成了肉泥了嗎就算她真的是個人,我也會這麽打她!”
接着梁子航情緒非常不對地看着床上扭曲痛地哼哼的小女孩,質問: “張小葉,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來這裏多久了為什麽你還是八歲的樣子”
“你真認識她”運動男拍拍他的肩膀,不知道梁子航為什麽這麽激動, “她是你什麽人”
梁子航回頭看着中年男,眼皮垂了一下,嘆了口氣,說: “小學二年級的同桌,她知道我家境不好,總是給我帶她奶奶給她做的包子餃子或者紅糖豆包什麽的,讓我吃。三年級開學因為我爸換了工地,我轉學了。我一直記得她……她……我!”
說到這,梁子航眼皮劇烈一跳,突然在人們中快速搜索起來。
“剛才那個齊劉海女孩呢!我想起來了!她!她就是張小葉啊!”
“什麽”方正剛不可思議,也跟着找起來。
可沒有。
齊劉海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我就說覺得她眼熟,可我沒多想。沒錯,她就是張小葉!”梁子航抓了兩把頭發,再次看向床上一身是血的殘忍小女孩。
“你別說,是,是挺像。”耳釘男仔細辨別着小女孩血色下的五官,和齊劉海幾乎是等比例長大。
多甜美清純的一張臉,可配上着一身的血漿肉渣,真的很難讓人接受。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梁子航再一次質問張小葉,這次他聲音控制着,溫和了許多。
“你是不是張小葉”他又問。
他不願意相信,記憶裏那個會對他好對他笑,一定要塞吃的給他的小女孩會這麽殘忍。
“那年我爸在工地受了傷,包工頭又卷款跑路,我爸東拼西湊才勉強湊夠手術費。他說他必須手術保住手,以後才能幹更多的活養活我。所以那段時間我沒有人照顧,我媽走得早,我跟着我爸去各個城市游離,他手術後哪有錢頓頓讓我吃飽飯。我一個饅頭掰成三份吃一天,是你讓我吃飽,我一輩子都記得那些飯的味道。”
梁子航想起過去,難免紅了眼圈。
他實在無法把可愛善良的張小葉和眼前這個一臉惡毒的小女孩聯系起來。
“那你知道張小葉一個不喜歡和人說話的孩子,為什麽獨獨喜歡和你玩嗎”櫃子裏傳來細微殘破的問話。
“wc!
它!它不是死了嗎!”方正剛心髒劇烈跳動,他适應能力很慢,到現在都還無法接受超出常規的詭異世界。
只見櫃子裏那一坨血肉模糊,連屍體都稱不上的東西艱難離開櫃子底部,拉着粘連的血漿肉絲,好像“站”。
“救命啊,好可怕!”濃妝女吓得渾身發抖。
一群人大氣不敢喘,驚恐盯着那攤血醬東西。
“為,為什麽。”梁子航舉着鐵棍做出防護動作,他充滿了疑惑。
“因為,你們,是同類人,呵。”血醬凄厲凄慘,虛弱無比的控訴。
“一類人”梁子航雙眉緊蹙,慢慢搖頭, “我不懂。”
“是啊,我們是一類人。”張小葉随之附和,她眼裏充滿了光,興奮不已。
梁子航扭頭看過去,她的聲音變成了成年人的聲音。
而此時歪着頭一身是血手裏舉着石頭的小女孩,已然變成了齊劉海。
她的眼裏透着無盡的狠毒,露着染血的牙齒,斷斷續續笑着。
“梁子航,來吧,拿起石頭,和我一起砸死他們!來啊,你看啊,這血多美好,血是甜的,好甜……”
面對如此詭異的場景,大家都不想待在這,他們不斷拍打着沒有門的牆壁,要離開。
張小葉坐在床上,身上滴答着血滴,一聲一聲地喚着梁子航。
而呆立在原地的梁子航好像中了什麽魔咒,眼神呆滞,直勾勾看着血淋淋的張小葉,慢慢露出一個同樣變态可怕的笑容。
“梁子航梁子航!”方正剛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兒,使勁兒拽了拽他的衣領。
可接下來,他看到梁子航用力揮動手裏的鐵棍照着自己的頭快速砸了過來。
“啊啊啊!救我!”方正剛個子小又瘦,本能保命之下,一個大跳就跳到了司念那邊。
他吓得雙眼瞪大,帶着哭腔不斷大喊: “司念,林夜救我啊!他被怪物迷惑了!”
梁子航這一下可謂是鉚足了力氣,可沒打到方正剛,他又馬上轉換方向,朝着人堆走去,舉起鐵棍猛地砸下去。
“靠!”武術教練一下子推開身邊的人,憑借自己的實力躲了過去,順便蹲下身子給失去自我意識的梁子航一個掃堂腿。
這一腳力量也不小,真不愧是專業武術教練,梁子航那個大塊頭一下子被他扳倒,重重摔在地上。
武術教練手疾眼快順手搶走他手裏的鐵棍。
中年男臨危不亂,和耳釘男視線短促交流後,趕鴨子一樣把慌亂大喊的人們往一個角落趕過去,遠離梁子航和武術教練。
留出空間讓他們對戰。
武術教練不負衆望,接連幾次把梁子航摔倒在地。
眼看他占了上風,人們害怕的心理減弱了一些,靜靜觀戰,默默給武術教練加油。
“嘻嘻!嘻嘻嘻!”張小葉坐在床上,晃悠着雙腿,不斷發出笑聲。
“咚咚咚。”
不規則的敲打聲又出現。
還是那個櫃子。
金絲眼鏡不屑白眼,他對司念說: “別攔我,我不怕死,用不着你好心。”
說着他提防着司念,走近不知道什麽時候又閉上的櫃子,猛一下拉開。
“嘻嘻嘻。”
櫃子拉開那一瞬,又一個七八歲的張小葉裹着滿臉的血漿,擡起頭,看着金絲眼鏡冷冰冰地笑着。
“要一起嗎砸死它!嘻嘻嘻!很好玩!”張小葉稚嫩的聲音說着殘忍的話。
“呵,你信不信我砸死你。”金絲眼鏡也不慣着她,說着他就搶過來小女孩滑不溜秋沾滿血的擀面杖,狠狠敲在小女孩的頭上, “死怪物,吓唬誰媽的!”
“啊!”床上的成年張小葉和櫃子裏七八歲的張小葉同時發出一聲凄慘的叫聲。
眼前的小女孩一下子消失不見,而床上的成年張小葉則惡狠狠地盯着金絲眼鏡。
她的頭流下絲絲血水。
“看什麽看老子弄不死你!”金絲眼鏡也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瘋子一樣走向她。
“小心!”金絲眼鏡聽到林夜聲音。
接着身後傳來擊打聲音。
他回頭。
是沖過來保護張小葉的梁子航,被武術教練和司念林夜一起控制着,他才沒有被傷害。
“謝了。”金絲眼鏡猶豫兩秒,極其不自然地道謝,然後回頭想要繼續教訓張小葉。
可那女孩不見了。
只留下滿床的血跡斑斑。
“慫,呵。”金絲眼鏡只好把一腔憤怒甩給了空氣。
他把血淋淋的擀面杖在床單上擦了一遍,別在褲腰上。
在這個破地方,有個武器,哪怕是個木頭,也比赤手空拳好。
“喂,病秧子,我真怕你再用點力,梁子航沒事,你先死了。”金絲眼鏡沒打算去幫忙司念控制似乎有無窮力氣的梁子航。
他看熱鬧。
在他眼裏的司念,太瘦,氣若游絲。一個連氣兒都喘不過來的人,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爆發力,真驚人。一拳拳打在梁子航結實的身體上,把那高高壯壯的人打得身體不斷後退。
武術教練基本上都下不去招式了。而林夜也只是在周圍保護他不被梁子航反擊,也沒出手。
可梁子航哪有機會反擊
金絲眼鏡“啧”一聲,象征性地拍了拍手: “你可千萬別死。”
他看着縮在角落的那幾個人,嘲諷道: “不然這些家夥這怎麽辦。”
“什麽怎麽辦”耳釘男一臉不爽, “瞧不起誰呢我這不是為了保護大家,誰不敢上去打一樣你挺會說,你倒是上去幫忙啊!要不過來保護大家也行。”
“我可沒你聖母,哦不,是聖爹。”金絲眼鏡露出一個你能奈我何的挑釁笑意。
“你!”耳釘男掏出手裏的匕首,就要沖過來理論。
“好了好了。”中年男一把撈住耳釘男的手臂,把人給拽回來。
這個時候還起什麽內讧。
耳釘男懂他的意思,哼了一聲,整了整衣服,瞪了金絲眼鏡一眼。
“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中年看着好似沒有傷痛感的梁子航,一次次被司念打到,又一次次以非正常的姿态重新站起來,搖搖頭, “司念那孩子看起來本身就身子弱,這裏的怪物就是想讓梁子航耗盡司念所有力氣。”
“可是邏輯對不上。”林夜有些迷茫, “這裏的怪物不是不想司念死嗎它們在不斷引誘司念闖關。”
又為什麽要耗死司念
中年男眨眨眼,又搖搖頭。
他不懂。
金絲眼鏡卻一語道破。
“腦子都幹什麽用的”他再次看了一眼縮在角落那群只會害怕只會喊的幾個人,說: “怪物不想你們拖累他罷了。”
“什麽意思”方正剛還是不懂,因為司念去打梁子航了,他只能躲在金絲眼鏡身後自保。
可人群裏卻有人難為情地低下了頭。
中年男人也有些尴尬,他抿抿唇,說: “我沒有和怪物對打的本事,确實幫不上忙,但我也絕對不做拖累。”
“你的意思是,”耳釘男猜測, “怪物們想要讓梁子航耗費司念體能,從而讓他對……”
說着他看了一眼他和中年男人保護的這些人,眉頭一皺, “讓他對這些幫不上忙的人産生不再保護的想法,獨自去接受怪物對他的闖關安排。”
“差不多吧,我是這麽認為的。”金絲眼鏡說。
“我,我是真的害怕,我也不想拖累大家啊!”有人擔心司念真的會放棄他們,那他們還不是面對怪物時候分分鐘就死了。
“可別人憑什麽要管你們的死活他一個人的戰鬥力,只管他自己有什麽問題嗎”金絲眼鏡怼了回去。
【看來,這裏有聰明人呢。司念,怎麽你就點不透呢】
怪物陰陽怪氣地笑話着逐漸體力不支的司念。
而遍體鱗傷的梁子航卻越戰越勇。
“你有病。”林夜罵了一句,把司念卷到自己身邊,用水流控制着瘋狂進攻的梁子航。
【我有病】怪物不屑。
【你莫名其妙對一個人類産生好感才是丢我們怪物的臉】
“嗯,我就丢了,你有意見你也只能有個無關痛癢的意見,你又管不了我。氣死你。”
【林夜!】
“怎麽着”
【你該死!】
“哦。”
【你簡直是怪物中的奇恥大辱!】
“嗯。”
【只要你不再跟着司念,我就讓梁子航恢複!】
“诶他恢不恢複和我沒關系,我又不認識他。”林夜控制着梁子航,說, “司念殺不掉他,因為你用怪物力量催使,哪怕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也會被你操控者賣命。可我,也是怪物,我能……和你的力量對抗。”
他态度冷然,慢慢收緊手中水流力道,絲毫不懼怕。
梁子航緩緩出現痛苦表情。
【很好,林夜,很好!你公然和你的同類為敵!】怪物咆哮!
随着怪物震天的憤怒,這間破敗的房間開始晃動,房頂掉落碎石,牆壁坍塌。
烏煙瘴氣中,那沒有規律的“咚咚咚”敲打聲不停響起。
張小葉“嘻嘻”詭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還有一聲聲極其悲傷的嘆氣聲。
眼前的灰塵之中卷起來大片大片的血漿,無數尖銳的“好疼啊,好疼”聲音交織,讓人耳膜發痛。
所有人的眼前是一幅幅走馬觀燈的血腥場面。
那是不各個年齡的張小葉不斷發狠發瘋地用手裏不同東西重重擊打一攤攤血肉的場景。
最後在地震般的晃動中統一的畫面,是齊劉海穿着一身碎花青色齊膝裙的張小葉,拿着一個鐵錘狠狠錘在了什麽東西身上。
那一聲悶響讓人不寒而栗,失聲喊叫。
可更可怕的是,眼前畫面視角瞬間轉換,每個人的眼前變成了張小葉狠狠錘下來的帶血垂頭!
“啊啊啊!不要殺我!”
“救命啊!”
“不要!不要啊!不要!”
“咚!”一聲悶響,除了司念和林夜所有人都感覺到頭部被狠狠擊中,劇烈的撞擊讓他們身體頓時僵硬,接着是無法形容的劇痛從頭頂傳來。
每個人都清晰聽到了自己頭骨碎裂的聲音。
接着第二錘更加狠厲地砸向他們的頭,每個人在意識極度清晰的情況下感覺到自己的頭骨碎了一塊。血水順着頭頂流進眼睛裏,鼻腔裏,流進他們拼了命大喊的嘴裏。
灼熱的鮮血嗆到嗓子裏,他們劇烈咳嗽着。又是一下接着一下的重擊密集地落在他們幾乎已經被砸成稀巴爛的腦袋上,身體上,和四肢上。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直到每個人的身體都成了一攤血漿,周圍東西的震感忽然停止。
張小葉那殘忍冰冷的“嘻嘻”聲也戛然而止。
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人們,蜷縮着身子,已然發出驚恐不已的撕心裂肺嚎叫。
哪怕身上的痛感也消失不見了。
可他們剛才親身經歷過的那一幕實在陰影巨大,沒有人相信自己還活着,不斷地哭着喊着,情緒崩潰。
“別打了,好疼啊!”
“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
他們不斷哀求。
司念半靠在林夜懷裏,喘着粗氣,咽下一口體力耗盡湧上口腔的腥甜血液,蹙眉看着眼前一切。
剛才有無數個不同年齡的張小葉面目猙獰地把這些人全部毆打致“死”。
沖擊力太強,滿地的血,肉醬,骨渣,讓司念忍不住胃裏一陣惡心。
現在這些人仍舊是完整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就連剛才被他揍得渾身是崩裂傷口的梁子航此刻也安然無恙。
“所以,一切都是幻象。”怪物制造出來的幻象,司念有氣無力。
林夜無奈點頭, “讓你閉上眼別看,非要看。”
他埋怨也心疼。
“不是幻象……不是。”不知什麽時候,齊劉海張小葉出現了。
月光下的她,幹淨美好,青春活力,一雙眼睛水靈靈的讨人喜歡。
只是她忽然扭曲笑起來,手裏拿着那把帶着血的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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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