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31.共同點【副本2】
共同點【副本2】
“你和司晨軒到底什麽關系!”白越回頭,像一頭絕望的獅子,質問。
摘下金絲眼鏡的他,稚嫩了不少,那股子桀骜更加凸顯。
清秀五官立體。
“你好像很讨厭司晨軒,這也是我沒有對你下手的原因。”白越咬牙切齒,他眼神像釘子,要把司念穿透。
“司晨軒……呵,我會殺了他。”司念不想浪費時間跟白越講他和司家的關系和恩怨。
白越審視司念,兩人靜靜對視。
空間裏的風好似靜止,林夜左看看右看看,氣氛壓迫難受。
“很好。”白越重新戴上眼鏡,所有情緒收回,他冷不丁開口, “據說——司家有一個五歲突然暴斃的私生子。”
“私生子。”司念拒絕這個身份,眼神不善,語氣帶上明顯的壓制。
當年他被困在封閉女鬼房間,給他扔馊粥冷飯的那些司家狗,就是這麽喊他的。
【 “你就是個下賤不該出生的私生子!還要我經常給你送飯,真是煩死人了!”
“一個小三生出來的玩意兒就該去死,也不知道司家人為什麽要把你放在這裏,增加我的工作量!” 】
“你沒有暴斃,司家把你藏得這麽好,為什麽”在司念眼神壓制下,白越渾身不自在,眼神偏向其他地方,身體卻不想示弱,插兜故作輕松。他再次試探,這個人是不是他猜測的身份。
司念不懂暴斃什麽意思,也懶得問,更不想和人聊過往。
他選擇扶着身體有傷的林夜随便朝着一個方向走去,不作回答。
況且他也不知道,司家為什麽要困自己十五年。
白越: “……”
沒得到答案,心裏就像有小勾子抓撓,難受死了。
“最讨厭和悶葫蘆打交道。”他激将。
可這次失效了。
周圍鏡子一樣的白光空間轉成黑夜,一輪标志性不會變換方向,但有時有彎有時圓的超大月亮出現。
他們返回怪誕世界了。
張小葉消失不見,輕微的“呼呼”移動聲提示他們,兩道門正在合并。
“這門到底是不是過關的關鍵張小葉在這裏又代表什麽一個通關必須參與的任務,還是這一關的小boss”
白越分析。
“都試試不就知道了,把她殺了,把門拆了。”林夜覺得不用想這麽多。
“廢話。”白越态度還是那麽不好, “我不知道都試試嗎”
“知道都試試還有什麽可想的”林夜态度也不好, “真不知道誰在說廢話。”
“我跟你說了誰要你搭茬了”
“我樂意,我長着嘴呢,我樂意搭茬。”
“你他媽怎麽這麽煩!”白越怒氣沖沖走過來。
“別動他。”與林夜并肩而立的司念,聲音不大,卻很有震懾力。他跨出一步,擋住白越。
白越看着司念,暴躁神色一瞬失神。
他又看了看心安理得待在司念身後得意洋洋的林夜,慢慢露出一個難受的笑。
“當年的他,也是這樣把我護在身後,對司晨軒說這句話。”
“那天風雪很大,他給我買了奶茶,站在我前邊,像張開雙翼的天使,渾身都是白色雪花。司晨軒的保镖把他打得鼻青臉腫,我陪他去醫院輸液七天,身上的傷沒好利索,他卻總說不疼,非要要出院。”
“我知道,他是怕我擔心。”
林夜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忽然很內疚。
“抱歉。”他主動讓了一步。
“再也沒有人保護我了。”白越不理會林夜,垂下眼睫,盯着地上暗紅色的地面,不知道這裏藏着多少人的血。
“呵……其實,那天是我把司晨軒的幾個保镖勉強打跑了。他特別驚訝,說,早知道你這麽能打……那我也會站在你前邊。”
白越摘下眼鏡,痛苦閉眼。
“你說得對,怪誕世界為什麽不把司晨軒這樣的傻逼拉進來。讓我好好折磨他,讓他死在這裏吧!”
“司念,有時候我因為太想他,真的很想趕緊死,去找他,去陪他,去告訴他,我有多喜歡他,我要跟永遠在一起。”
“可有的時候,我又覺得就這麽死了,不甘心啊。為什麽我會被拉進這個地方,為什麽我要死在這兒我還沒找司晨軒報仇,我不應該死。”
司念挑眼看他。
這種矛盾心理,也糾纏着司念。
他很想死,去找媽媽,永遠和媽媽在一起。
他又不能還沒報仇就死,可死亡的欲望總是無法壓制,報仇的想法又同時瘋狂不甘。
應該怎麽選
司念忽然有種,他難以抉擇的,沒有權利決定任何的人生中,遇到了另一個自己的感覺。
就是白越。
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種感覺,更巧的是,他和白越有着共同的複仇對象。
這無形中拉低了司念對白越的厭惡。
耳邊除了“呼呼”兩道門合并過來的聲音,又多了一些吵鬧疲憊的說話聲。
“我們跟着沿路做的标記,怎麽又轉回來了”是武術教練的聲音,失落無比。
“我确定這就是鬼打牆!”耳釘男絕望。
“看來走是走不出去這一關了,得想想別的辦法。”中年運動男語氣不耐煩了許多。
“在沒有方向指引的這裏,我們并不能确定一直走是的直線。”套袖女人維持着一些冷靜。
“有點道理,也許我們走着走着不知不自覺偏離直線,所以又回到了這裏。”有人附和。
“可這裏找不到參照物,我們怎麽确定自己一直走直線”武術教練坐在地上休息,無精打采。
兩道門擠壓過來。
武術教練看到門,捶捶腿,又站起來, “雖然知道這門不會完全閉合,可我看到它還是有很大的恐懼感。”
誰不是呢
大家擠在一起,盯着靠近的門。
那種壓迫真的令人雙腳發軟。
“诶!是司念他們!”耳釘男在黑暗下,發現遠處的人影。
白越很快調整好情緒,朝他們走來,上來就問: “你們遇到張小葉了嗎”
武術教練: “張小葉”
耳釘男: “沒有。”
白越回頭看司念。
那他們為什麽會遇到張小葉
中年男問: “你們遇到她了”
白越“嗯”一聲。
兩道門已經逼近,人們被擠壓不得不錯開站位。
“這裏最寬能容納三人,大家分散開。”有人說道。
“呼呼,呼呼。”門移動着。
“怎麽回事兒”有人發出驚恐喊叫, “距離縮小了!”
“寬度只能容納兩人了……”
“怎麽辦,那下一次,是不是只能容納一人寬,再下一次是不是就!”只能容納一人!
“你別說,我害怕!”有人吓哭了。
“呵。”白越冷笑, “也可能只能容納半個人,骨頭壓碎一部分,人卻沒死透,大家估計都要活活疼死。”
“嗚嗚嗚!”被他這麽一說,有人哭得更厲害了。
“你這人怎麽這樣,能不能不要制造恐慌。”絡腮胡沒好氣。
“恐慌需要我制造”白越看着悄無聲息停下的兩道門,距離果然只有兩人寬。
“不對,這不是之前見過的門。”白越沒在暗紅色的門上,看到類似蛇一樣的黑色紋路。
“沒錯,門不一樣了!”武術教練也注意到了,他很警惕, “是不是說明我們要面臨新的未知危險了”
“不要管門一樣不一樣,現在空間變窄,我們可以走直線了。趕緊标記路線,往前走!”套袖女人冷靜的樣子,讓大家敬佩。
中年運動男投向欣賞眼光,招呼疲憊不堪的大家趕緊動起來。
耳釘男用不知哪裏找到的小棍子在地上畫了一個箭頭又用圓圈圍起來,做好标記。
“這種标記,被人踩幾腳就看不見了。”有什麽意義白越覺得他們白費力氣。
“這裏好像只有我們,如果我們不踩,标記都能保留。”耳釘男喊他們, “走啊,一起走。”
這時他才注意到林夜半張臉,脖子上和露出來的雙手布滿新鮮的傷痕。
“呀,你受傷了”耳釘男對已經走遠的隊伍喊, “慢一點,有傷號!”
“自求多福吧!”武術教練并不想浪費時間。
“這人。”耳釘男明顯不滿, “我幫你扶着。”
他看向司念,征求同意。
司念很抗拒,他給了耳釘男一個警告意味的眼神,扶着林夜跟上大家。
林夜只能在自己身邊。
林夜答應過自己不會離開,他不會讓林夜離開半步,別人更不能靠近林夜。
“你不行。”白越看熱鬧,然後往林夜身邊湊。
“你也不行。”司念出聲警告。
白越: “咱倆的關系,這都不行”
他偏要惹司念發脾氣,碰了林夜沒有受傷的地方一下。
果然,司念生氣了。他神色驟然發冷,站定盯着故意為之的白越。
“好玩,真好玩。”白越得逞,避開司念對視,往前走去。
在後邊為白越捏一把冷汗的耳釘男松了一口氣,雖然這金絲眼鏡不讨人喜歡,可他不想看到有人被司念揍死。
“欠不拉幾的。”他小聲嘟囔。
“主人你,為什麽不讓別人碰我”林夜對司念過于強烈的轉變對比,不太适應。
“難道你想離開我”司念帶上難以察覺的不安。
“沒有啊,我沒有。”林夜趕緊保證。
“你不能離開我。”司念強調, “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
“呃……”林夜不懂司念情緒上的激動。
耳釘男看着他倆一臉蒙逼。
啥情況
司念不是萬人不近,誰都不理嗎
之前對林夜的态度大家都看得出來,愛答不理,甚至還驅趕過。
怎麽現在
算了,搞不懂,不搞了,趕緊走。
他本想多嘴一句讓他們快點走,可是吧……
司念那病歪歪的樣子和林夜的一身傷,不是催兩句就能走得快的。
所以他放慢腳步,和兩人保持一段距離,時不時回頭看他們兩眼。
“啧。”慘白黯然的月光下,兩個互相攙扶的人,走在漆黑無盡的甬道裏,怎麽有種末日之中,生死不離的愛情感
“我真是小說看太多了,什麽都能磕。”耳釘男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
但他忍不住回頭看他倆。
“诶這裏太黑了,我都忘了還有只狗。你更黑,不細看,哪能看出來你在哪站着。”耳釘男注意到跟在司念身邊的移動小東西,要不是因為動,還有黑尾眼睛剛才忽閃發出來一點綠光,根本找不着黑乎乎的它在哪。
但林夜知道,剛才黑尾一直不在,它是忽然出現跟上的。
“嘬嘬嘬,過來。”耳釘男叫它。
“他是我的狗。”司念冷冷拒絕。
耳釘男: “……”
“诶我突然有個問題,”耳釘男調皮起來, “要是林夜和黑尾同時遇到危險,你先救誰”
他想到了“你媽和你女友同時落水你先救誰”的經典問題。
司念腳步一頓,愣在原地。
“噗!別想了,快走,我就是瞎問問。”耳釘男被司念認真發蒙的表情可愛到了。
“不,不……”司念并沒有繼續走,眼神恍惚起來,嘴裏一直不停說着不。
不可以,不可以再有任何他想要留下的人離開,黑尾也能不能離開自己。
他還在瘋狂地想耳釘男提出的問題,如果林夜和黑尾同時出現危險,他先救誰
誰都不能放棄!
可如果沒有辦法把他們都救下來呢
“不!”怎麽辦怎麽辦
當年因為身高問題根本無法救下上吊自殺媽媽的場景如同冰雹窒息般砸向司念,他抓着頭發狠狠往下拽, “不!”
無盡愧疚讓司念大潰,他無法接受再一次離別,生死離別。
尤其是自己能力不足之下的離別。
“我不要!”
耳釘男被他瘋癫狀态吓到,不敢上前,只好一直道歉: “司念,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嘴欠!”
“是嘴欠!這種問題怎麽回答”林夜忍痛抓着不斷傷害自己的司念雙手,對耳釘男十分不滿。
“我不會有危險,我不會被這裏的任何怪物傷害,”林夜給司念吃定心丸, “我會保護黑尾,我一定會和你一起保護它。”
情緒不穩定的思念,大腦中都是媽媽上吊他無能為力的場景,大顆大顆眼淚滾落,滴到林夜傷口上。
“嘶……”林夜沒忍住,輕聲喊出來。
這一聲,讓司念回了神。
“疼”司念意識到,自己眼淚掉進他傷口了,趕緊擦幹淨臉。
“不疼。”林夜搖頭。
“疼!”司念堅定糾正。
【 “媽媽,你切到手指了,疼不疼”
“不疼。”媽媽搖頭。
“嗚嗚嗚,媽媽騙人,媽媽疼!”小小的司念鬧騰起來。】
一瞬間,林夜的樣貌語氣和媽媽重疊,司念分不清回憶和現實。
“嗯,疼。”林夜不想主人生氣。
【 “嗯,疼。”媽媽也不想司念擔心,她溫柔哄着, “念念給媽媽吹吹就不疼了。” 】
前半句話再次重疊,司念焦急等林夜說出下半句。
可林夜沒有。
司念有些不知所措, “你說啊……你說完……”
林夜迷茫: “說什麽”
他求助耳釘男。
耳釘男搖頭,他不知道司念想聽什麽。
司念好像始終看不清面前的臉到底是媽媽還是林夜,他仰着頭,控制不住又掉了淚。
林夜: “……”
這個時候應該說點啥
做人好難啊啊啊啊!
他不想主人這麽傷心。
耳釘男看着他倆,覺得自己好像沒磕錯。
但他倆這關系上升得太莫名其妙。
“快要跟不上隊伍了,”耳釘男還是催了催, “我們……”
“你先走。”林夜下逐客令。
“行吧。”耳釘男識趣,跑走了。
他很快追上帶頭的武術教練,說, “林夜受傷了,咱們慢點,等等……”
“為什麽等他們”武術教練不想被拖累, “我看到了他受傷了,那麽重。他本就是藏着危機的怪物,誰知道林夜混在我們這裏做什麽。”
“他救過我們!”耳釘男覺得林夜不壞。
“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武術教練每隔一段距離就做下記號,他只想過關。
“他沒受傷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态度。”耳釘男不理解,之前可是武術教練要跟着司念他們,想尋求保護。
“林夜比司念強,沒那麽冷血,我們遇到危險,他是出手了,可他也要錢了你不記得”武術教練覺得耳釘男八成是年紀小,除了長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調模樣,內心太單純, “你成年了嗎”
“沒有啊,我十七。”
武術教練撇撇嘴,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司念不會管我們死活,林夜現在受重傷,真遇到危險,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他也是。不然,你以為我們這些人,誰有能力分出精力管林夜”武術教練拍拍小孩肩膀,眼中露出無奈, “說真的,現在如果你受傷了,打不動了,我也會抛棄你。”
耳釘男: “……”
他有點無法接受。
這麽脆弱的情感
“司念怎麽沒管我們死活了”耳釘男替他說話, “他不過看着冷冰冰,可哪次不是打怪主力”
“小朋友,盲目崇拜不可取。在這裏,關乎的可是我們的命,他打怪也是為了保命。”武術教練語重心長。
耳釘男沉默,他回頭看了看後邊,漆黑道路裏,看不到司念他們的身影。
武術教練又小聲嘀咕: “其實,我們應該想辦法把這些人都甩了。”
“你不講道義。”
“我為什麽要跟一些不認識的人講道義電視劇看太多,被洗腦了吧!”武術教練嗤之以鼻, “別搞個人英雄主義。”
“你們倆在這蛐蛐咕咕商量什麽呢”白越看他倆越走越快,把大家甩在後邊交頭接耳,跟了上來。
武術教練馬上不吭聲了。
耳釘男一臉複雜看着白越。考慮幾秒後,他對白越使了個眼色。
白越跟着他的節奏越走越慢,等兩人落在隊伍後邊,耳釘男指着絡腮胡說, “你去找司念他們的時候,武術教練和絡腮胡發生矛盾,兩人幹了一架,絡腮胡輸了。”
“然後”白越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絡腮胡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又回來了。我聽大家說,他之前不是和你做領頭,結果你去找司念他們後,他突然回來,發現大家都聽武術教練和我的,大概心裏不爽吧,總是和武術教練對着來,應該是想奪回主導權。”
“哦……”不說還沒注意,好像挺長一段時間,沒聽到脾氣不好,愛咋咋呼呼的絡腮胡說話了, “他去哪了”
“那誰知道。”耳釘男搖頭,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消失過一陣子。”
“哦……”白越不怎麽關心絡腮胡。
“欸”他又想到什麽, “那幾個聒噪的怪物們,也好久沒出來叭叭了。”
“對哦,好安靜。”
“喂,小怪物們出來聊聊”白越挑逗。
除了腳步聲,什麽都沒有。
“沒意思,真沒意思,還是司念好玩。”白越轉身想去找司念他們,不過他又轉了回來, “等一下。”
“怎麽”
“是不是自從上次兩道門合攏過來到現在,我們再也沒遇到過怪物,也沒聽到過怪物說話。”白越不想放棄任何線索。
“是這樣。”
“你回憶一下,我們一開始被追着在這裏跑的時候,門上是不是有暗紋來着”白越記不太清了,當時只顧着跑。
“這個……”耳釘男也沒注意。
“有。”遠處傳來司念聲音。他在封閉房間十五年,夜視能力早就鍛煉出來了。就算奮力奔跑,餘光也能看清楚,兩旁有黑紋。
只是他當時沒注意紋路走向。
“他們跟上來了,”耳釘男露出笑容, “太好了。”
“你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白越覺得這小孩有點傻乎乎的。
他迎着三道緩慢行走的黑影,提出疑問, “那現在為什麽沒有了。”
“你覺得怪物不說話和黑影消失有關系”林夜也在思考。
“你質疑我”白越态度高傲,他推了推眼鏡。
“無法交流。”林夜懶得吵架,不是因為慫,是因為司念不喜歡。
而且他說話說多了,牽扯臉部傷口,疼。
“所以我們出不去,會不會因為怪物們都睡覺了,我們只能困在這一關。”白越看着越走越遠壓根不想等他們的隊伍,露出鄙夷神色。
“反正他們沿路做标記,有人開路我們什麽時候再走有什麽關系。”他靠在門上不動了。
“喂,這門可是會吐出來那些章魚爪一樣的東西把人吃了。”耳釘男趕緊把他拉起來。
“它們在睡覺,誰吃我”白越一臉篤定。
确實,這裏安靜無比,毫無動靜。
耳釘男還是不放心看了看兩邊的門。
“喂喂喂,眼鏡,別靠過去。”他再一次拉着白越。
“我叫白越,什麽眼鏡,沒禮貌。”白越語氣不好。
“你誰”耳釘男微微驚訝。
“怎麽,認識我”白越不以為然, “我這麽出名了嗎”
“白……白家破産,有好多報道……”耳釘男有些支支吾吾, “你,你不會就是那個白家獨子……”
“是,是我。”
“我靠!你們白家也太慘了!我聽我們幫派老大哥一些小道消息說,是……”
“是司家搞垮了白家,現在白家負債累累,估計我那個老爸自殺的心都有。”白越毫不顧忌,在耳釘男猶豫以後,自己補全。
“不是!這是真的真的是司家整你們”耳釘男不懂,他好驚訝, “你們兩家不是已經決定聯姻了嗎”
“小小年紀,這麽喜歡八卦”白越雙手扶了扶眼鏡,不再說什麽。
但沉默一會兒,白越忽然神經兮兮地笑出聲, “我拒絕婚前性行為,看司晨軒覺得惡心!我還不到法定結婚年齡,訂婚而已。我有權利拒絕,否則他就是強-奸。”
“啧,他……你多大”耳釘男問。
“19,怎麽了”
“你就大我兩歲,你說我小小年紀……”
“大你兩歲也是大,好歹我成年了,你,未成年!”白越推搡他一下,兇得厲害。
“幹嗎把你受的氣撒在我身上。切。”耳釘男脾氣也不咋地,但是他能理解白越家一夜之間傾家蕩産的悲傷,所以說了一句就離白越遠了點。
司念若有所思。
他好像又在白越身上找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共同點。
很明顯,白越提到他爸的時候,咬牙切齒,帶着恨意。
和自己擁有一樣的複仇情緒。
他氣憤的,也許不是司家人讓他爸一無所有,更像是……
“你也想,殺了你爸。”他憑直覺,把最直白的感受脫口問出。
耳釘男不可思議: “啥”
“嗯”白越很有興趣地扭頭看他,緩緩露出一個令人不舒服的笑,一個“也”字,讓白越瞬間明白了司念立場, “果然豪門之家,光鮮無比的殼子下,都——裝着太多見不得人的恩怨呢。”
他用“都”字回應,又笑了起來。
怪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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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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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