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銀河春雨(十) ◇

32   銀河春雨(十) ◇

◎飲酒和看動畫片都該量力而行◎

第七師團出任務了。

說起來, 雖然春雨麾下的十二個師團某種程度上來說很符合打手的定位,但卻并不是每一個人都擅長打架。真要說起戰鬥方面的事情, 那果然還得是我們夜兔。

因此, 由夜王鳳仙所創立的第七師團一直有着令人聞風喪膽的「雷槍」之稱,是公認的春雨之中的最強之師。

當然了,這只是外面吹出來的稱號。

雖說也不能算不對吧, 可如果非要形容的話, 我更願意稱呼他們為春雨集團的高級保镖。

原因無他。就在十天前,第七師團本來就已經準備好要出這次任務了, 但因為地球武士前來春雨母艦商讨合作相關的事情,他們還沒來得及走就被阿呆提督給叫回去了,說是要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身為職場社會人,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白癡上司留的。因此神威在口頭表示了好麻煩不想去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被阿伏兔給拽走了。

事後, 我從阿伏兔那裏聽說,阿呆提督那天其實是把春雨裏所有還在的海盜都叫去了, 搞的好多人還以為是出現了什麽難搞的敵人, 拎着武器氣勢洶洶的到了現場, 結果看見的只是一個戴着耳機背着奇怪樂器的年輕男人。

刀,是沒有的。

預想中一大批敢在春雨老巢趾高氣昂叫嚣的地球武士團夥, 也是沒有的。

一切都只是因為阿呆提督色厲內荏,對于這些戰鬥水平可以消滅陀絡小隊的武士們感到懼怕, 因此把他們喊去當保镖罷了。

這件事情過後,雖說最終也成功的與這夥名為鬼兵隊的武士們達成了合作關系,但阿呆提督本人的聲譽卻又下降了不少。

這群海盜們對于頭頂這個白癡提督動不動就大動幹戈的舉動多多少少有些抱怨, 其中甚至還摻雜了幾分“再這麽下去元老院應該就要扶持新提督上位了”的流言蜚語, 但很快就被回過神來的阿呆提督給撲滅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那下一任春雨提督怎麽想都應該由我來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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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師團戰艦的休息室裏,神威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畢竟我可是剛剛看完900集海○王的人哦。”

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麽必然的關系嗎?JG

我有點疑惑。而坐在我對面的阿伏兔則直接露出了一臉“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的表情。

“哈?你确定嗎團長。”阿伏兔揚了揚眉毛,“先不說你為什麽會産生這種不知道從哪來的自信感,但光是成為提督以後要每天應付元老院這件事你就已經做不來了吧?真是的,既然有這種想法的話,平時倒是好好做團長該做的活啊。”

“嗯?那種事情不都是有秘書來做的嗎,我的話只要負責繼續當一個白癡就好了吧。”

“怎麽可能,你這又是從哪聽來的論調?”

“唔……”神威短暫的思考了一下,豎起一根手指:“ONE P○ECE^^”

“那裏面根本沒有這種劇情吧?”

阿伏兔無語地看着他:“話說回來,你這小鬼又是什麽時候看的海○王啊?怎麽,終于在十八歲以後想起彌補自己缺失的童年了嗎?”

那怎麽可能?

我當即舉起了手:“報告大叔,他是跟我一起看的啦。”

雖然雲業在電視劇方面和我是同好,但動畫片這種有年齡門檻的東西就顯然不适合他了。因此他很快便撓着頭退居二線,無縫接檔上來的神威在熬過了一天55集的試用期後,被我心不甘情不願勉勉強強的留了下來。

雖然這家夥看電視的時候很不老實,總是動來動去還老往我這邊擠,但被我狠狠拍了一下之後也就消停了。J

姑且還算合格吧。

而且跟着第七師團的戰艦一起去安哥拉星打異形什麽的,這種事也就只有第一天才有趣。我在跟着他們幹掉了十幾只這種長相奇特的生物以後,很快便失去了興趣不幹了。

畢竟又不給我錢。

“是剛哥拉星不是安哥拉星,給我好好記住人家星球的名字啊。”

阿伏兔說着便嘆了一口氣,嘴角抽了抽,擡起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很好,我希望你們兩個下次能選一些除了看電視以外的東西來當做約會活動。不要再讓雲業那家夥一周三次去地球音像店跑腿了。”

“可雲業君明明每次都很開心啊?還跟我說地球不只酒很好喝,就連女人也比其他星球抱起來更軟呢。”

至于這句話,前者我雖然沒有嘗過,但後者我還是很贊同的。

畢竟母親的懷抱也是香香軟軟的嘛。我最喜歡了。

而且——S

“你是騙不到我的,大叔。”

我拍了拍胸口,自信且篤定地道:“電視劇裏的約會可都是要kisskiss的,所以我和神恩君這才不叫約會,只是很普通的看電視而已啦。”

神威頭頂的呆毛一動,微微側頭看過來:“‘kisskiss’?”

“就是親親的意思啦。”

我朝他撅了一下嘴,示意道:“喏,就是這樣。小帥和小美不是經常這麽做嗎?”

“欸——”

神威輕輕地挑了下眉,目光落在我的嘴巴,臉上的笑容弧度一絲未變,一副受教了的樣子:“是嗎?原來還可以做這種事啊。”J

阿伏兔:“……”

“那當然啦。”我說,“不然你以為他們是怎麽「哔——」的,「哔——」之前可都是要親嘴巴的。這是很關鍵的流程!”

阿伏兔:“……”

“喔——”

神威捏住自己的下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阿伏兔:“……”

從剛才起似乎就陷入了某種無語狀态的阿伏兔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差不多就可以了啊,團長。明明連花街都去過了的家夥就不要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吧?面對這雙信任你的眼睛都不會覺得心痛嗎?”

他說完這句話,神威若有所覺的“嗯?”了一聲,再次轉頭看向了我。

驟然與那雙微微彎起的藍眼睛相對,我眨了眨眼睛,困惑地道:“你看我幹嘛?”

阿伏兔明明坐在對面啊。

“……”

神威把頭轉了回去。

“你看。”他用平和的語氣對阿伏兔說,“我果然不會有這種感覺呢^^”

阿伏兔:“…………”S

阿伏兔一臉有槽不知道怎麽吐的表情,看了看神威又看了看我,最後眼皮一耷,直接把什麽事情甩手不管了似的站起身。

“……果然還是去吃飯吧。”

他說,“再這麽下去的話,我覺得自己遲早都得折壽了。”

***

第七師團戰艦的食堂吃的是自助餐。S

來的路上,阿伏兔全程離我們倆一米遠,在進入食堂以後就立刻拿了餐盤溜了,整張兔臉上寫滿了不想和我們說話的疲憊之情。G

對此我表示理解。畢竟就連我在和神威說話的時候都偶爾會被他氣到,換了心理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強的人在他身邊,沒被氣跑都已經是好的了。不能要求太多。

我拿起餐盤加入到了盛菜的隊伍裏。

和春雨的母艦比起來,這艘第七師團只有在工作時才會被使用到的戰艦就顯得稍微小了一點。但好在五髒俱全。

流裏臺似的長桌上擺着的食物種類很多,蔬果蛋肉一應俱全,色彩還很鮮豔,乍看之下還以為是來到了什麽小型宴會的場景。

我拿着夾子的手快出殘影,毫不客氣的将餐盤堆到冒頂,然後去找了個沒人坐的地方放下。

因為剛好是中午用餐的時間,整個食堂裏來往的夜兔很多,彼此交談間的聲音混雜成嘈雜的背景音,幾乎是不間斷的傳進耳朵裏。

我放好餐盤扭頭一看,剛好看到後桌一個喝多了的夜兔一腳踩上面前的桌子,非要拉着對面的人高歌一曲。

我:“……”

酒品好差。溜了溜了。

我重新端起盤子,默默地換了個離他們最遠的角落。

飯菜打好了,但是飲料還沒有拿。

于是我又返回到長桌的最邊緣去,在一衆五花八門的飲品裏仔細的看了半天,最終都沒有找到我最心愛的牛奶。

我有點洩氣。

行吧。那今天喝果汁好了。

這麽想着,我又把剛才看過的容器溜了一遍,選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接了一杯。

第七師團是全部由夜兔組成的特殊師團,就連戰艦食堂上的杯子都比普通的杯子大兩三倍,我接了一會兒才接滿,端起來聞了聞——

很好。

沒有酒味。

的确是水果的味道,就是嘗不出具體是哪一種。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喝。

我捧着杯子咕嚕咕嚕的很快喝完了一杯,又意猶未盡的續上了。

咕嚕咕嚕。

咕嚕咕嚕。

不知不覺中我喝了三四杯,還沒吃飯就把自己灌了個水飽。S

我摸着不知道為什麽逐漸變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

這樣下去可是要浪費食物的啊!

這麽想着,我連忙轉過身。

結果眼前的景象突然間一陣天旋地轉,我腿一軟,吧唧一下坐到了地上。

……這情況是不是有點不對?

——壞了。

我好像喝醉了。J

***

千歲抱着桌子腿坐在地上,腦袋磕在上面微微垂着,似乎是睡着了。

旁邊打飯路過的夜兔認出了她,想起自家團長為了這個女人出手殺人的事情,不敢随便碰她,連忙滿食堂亂竄的找來了阿伏兔和神威。

吃飯吃了一半又被喊過來的阿伏兔心情顯然很不愉快,皺着眉拿起桌上的空杯子聞了聞,随即眉頭一松,了然道:“啊,原來是這個啊。”

剛哥拉星球的特産,由一種特殊的果子所釀成的酒。聞起來雖然沒有酒味,但酒精度數卻很高,并且口感上也十分具有欺騙性。

這是春雨與剛哥拉星所做的生意之中的一種。而這種酒往往會被運往宇宙各地的酒吧,被別有用心的人買走,拿去用做一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意思就是說,這家夥已經醉了吧?”

神威饒有興致地站在後面觀察了一會兒,然後走上前,彎腰,仿佛玩什麽玩具似的揪住了千歲的衣服袖子,把她的一條胳膊提了起來,緊接着又放下。

他似乎是覺得對方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有趣,一個簡單的動作來回重複了好幾遍,終于把瞌睡過去的少女給弄醒了。

“不要碰我啦,好煩!”

千歲猛地擡起手,啪的一下把神威掙開。如果不是後者反應快的話,還險些被她甩動的手打到鼻子。

神威後退了一步,挪出了她的攻擊範圍。而千歲則扒着剛剛充當了抱枕的桌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原地發了兩秒呆。

這種反應遲鈍的樣子放在對方的身上實在是太有趣了,神威坦然自若的無視掉身旁阿伏兔不贊同的眼神,眉眼彎彎的看着她的背影說:“所以要我幫你醒醒酒嗎?嗯……還是說就這麽放任不管比較好?”

“……正常人的話應該都會是第一個選項吧?”

三個人裏唯一一個還能跟他對話的阿伏兔無奈的抱起了手臂:“但是團長你——算了,看樣子她好像還不需要你。”

說話間,剛才還呆站在那裏的千歲已經重新動了起來。S

她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看的出來在很努力的走直線,只可惜身體不怎麽聽使喚,東倒西歪之下險些裝翻好幾個路過夜兔的餐盤。

神威在那些盤子即将與她磕碰上的剎那間,輕飄飄地用傘把旁邊的人給架開。然後就像是遠遠守護着自己心愛的玩具似的,面含微笑的跟在了她的身後。

兩個人中間隔了六七米遠。猛地一看還有點像是不懷好意的跟蹤狂。

眼瞅着倆人就這麽一前一後的要走遠了,阿伏兔心中多少有些無奈,只好提起聲音對後面那個黑色的身影說道:“雖然但是,可別趁人之危啊,團長——”

神威也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腳步連停頓一下都沒有。頭頂的呆毛左右搖曳着,就這麽頭也不回的跟在對方身後出了門,很快消失在視野裏。

啊……這下可壞事了。

阿伏兔抓了一把日漸稀疏的頭發,突然不知道自己明天将會面對什麽。

就這麽放他們走了真的沒問題嗎S

可相關的話題已經說過好幾輪,再多說的話似乎也沒什麽用了。

……所以,阿伏兔心想。

接下來要怎麽做可就是你的選擇了啊,團長。JS

***

被一心惦記着的團長此刻正興趣盎然地盯着前方搖晃的身影。

嗅覺上剛剛熟悉了不久的草莓味道被染上了屬于另一種水果的氣息,這種仿佛自己的東西被沾染了雜質的感覺令神威在某一瞬間感到了一絲不快。

但這種情緒并沒能完全的發酵起來,就很快在下一秒被前方那個砰砰撞牆的家夥給打斷了。J

她就仿佛是游戲裏被卡在了牆邊的NPC,明明到了該拐彎的地方,然而卻因為看不清路的原因,執着的往離岔道口一步之遙的機械艙壁上撞,額頭抵在上面閉着眼睛走太空步。

這種情況下,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應該會去幫一下的吧。

然而神威卻并沒有這個打算。

他一只手的手背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将手抵在下巴處相當愉快地看着對方犯了好久的傻,足足等了三四分鐘以後,這才看夠了似的上前幾步,伸出手拉着對方的後衣領把人拽回了正軌。J

“原來電視劇裏喝醉了認不清人最後順理成章的上錯人的劇情是有道理的啊,我還以為只是瞎編的呢^^”

他說着,笑眯眯地将千歲倒了個個兒,微微低下頭問:“所以現在你能認出我是誰嗎?如果認錯了的話一會兒會讓我很苦惱哦。”

“唔……神恩君?”

或許是因為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面前的千歲在酒精的作用下整張臉皺成一團,努力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還有些呆滞。

“嗯?看來是還認得呢,太好了^^”

神威戳不倒翁似的用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頭頂的呆毛輕輕地跳動兩下:“就這麽直接把你賣掉的話應該也不會被發現吧?”

“……你好煩啊,不要亂晃好不好。”

喝醉了的家夥口齒依然很清晰,但大概是被戳的更暈了的緣故,竟然直接伸出手去,“啪”的一下固定住了神威的頭,聽上去有些生氣的命令道:“對、就是這樣,不許動!我頭好暈哦……”

這一下力氣可以說完全沒有收住。手掌拍到兩邊的臉上發出一聲脆響。G

神威在臉頰發麻臉又被擠着的狀态下,依然能夠沒事人似的露出微笑,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就這麽看着她說道:“再這麽下去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更暈一點呢^^反正是自己送上來的,不管做什麽都可以的吧?”

然而醉鬼清醒的時候都不會被威脅到,更何況是不清醒的時候。

“啊?你在說什麽啊神恩君,大點聲啊,我聽不到!”

千歲說着,似乎是想要檢查一下他的發聲裝置是不是哪裏有了問題,于是嘟着嘴皺着眉,一臉嚴肅的把手從臉上挪了下來,對着他上下其手。

神威:“……”

就在那雙手越來越往下,即将摸到某些危險地方的時候,終于被一把攥住了手腕。

神威胸膛緩慢的起伏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臉上往日裏仿佛被雕刻上去的笑容褪去以後,那雙深海般的眼睛在燈光下更顯出幾分無機質的色澤,無端透出幾分冰冷與居高臨下。

神威站在那裏,某一個瞬間并不知道自己在透過她看着什麽,畢竟那些舊日時光裏的往事早已被舍棄,是再也不會被他撿起的東西。

所以他想要做什麽呢?

神威再次陷入了這個疑問裏。

他抓着對方的手腕往上一提,以一個幾乎沒有費任何力氣的動作直接将人豎着扛了起來,柔軟的腹部抵在了肩膀上。

而千歲則在短暫的遲鈍過後,很快便本能的在他耳邊掙紮了起來,氣哼哼地喊着要自己下來走。J

“下來走,然後繼續用頭撞牆嗎。”

神威扛着人,腳步輕盈的朝着房間的方向走去,清越的聲音裏充滿了少年氣:“看在阿伏兔這麽努力的份上,偶爾還是讓他輕松一下好了。”

戰艦上的房間不如母艦設施高級,門鎖只是最普通的那種擰動式的。在懶得從對方身上摸鑰匙的前提下被輕而易舉的暴力破開。

神威如同盜賊入室一般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卧室,反手将她從肩上扒下來,粗魯的丢到了沙發上。

千歲用面朝下的姿勢就地翻了個身,把頭發都翻到了臉上,直接閉上眼睛,安詳的進入了睡眠狀态。

所以真的就這麽睡着了嗎?

神威蹲在沙發旁邊打量了她一會兒,伸出手又去戳了戳她被頭發蓋住了大半的臉。很快就被對方條件反射的打掉了。

他彎了彎眼睛。

那雙漂亮的藍眼睛又大又圓,既像是貓瞳,在這種時刻卻又有些像是小孩子的眼睛。

他似乎是覺得有趣,又或許是出于某種孩童天真的嘗試,就這麽看着她,緩緩地低下了頭。

……

***

……癢。

我馬上就要睡着,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碰了一下我的額頭,連帶着頭發一起在上面蹭了蹭,帶來了些微的癢意。

好像有點熟悉啊……

是什麽時候感受過呢?

我在缥缈之中無意識地回想着,大腦在放空和繼續運作中來回反複,終于成功的被我記了起來。

啊,對了。

就像是小時候被神樂扒着肩膀親親的感覺啊。

真好。小神樂親親……

……

……

……等一下。

親親……

親?!

我猛地一下睜開眼,瞬間感覺自己的瞌睡都清醒了。

頭旁邊的方向似乎蹲着一個人。我想都沒想,唰的扭過頭去,結果卻糊了自己一臉頭發。

啊可惡,怎麽感覺有點蠢的樣子。G

不會被這個家夥逮住機會嘲諷一頓吧?

我連忙胡拉開自己的頭發,卻聽見旁邊傳來了一聲短促的氣音。

神威似乎是笑了一下,緊接着一團熱源便朝我靠近,頃刻間便湊到了我的面前,連彼此間的呼吸都近在咫尺。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想幹嘛?!

我動作僵住,睜大眼睛吓得呼吸都停止了。在這一瞬間本能的伸出手,對着我面前這張近距離看似乎更好看了的臉來了個下勾拳。

情緒激動之下忘記留手了。這一拳下去,神威直接就被我打翻了出去,過了兩秒鐘才揉着下巴坐了起來。

“嘶……有點痛。早知道應該躲一下的。”

神威拿開手,下巴的地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紅起來,隐約可以見到一點青色。但他轉瞬之間就已經收斂起了情緒,眨巴着那雙藍眼睛,盤着腿坐在沙發旁邊的地上,一瞬不瞬地盯着我:“什麽啊,原來還清醒着嗎。”

……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所以這家夥果然是趁我喝醉了做了什麽吧!

不對。

他明明已經做了啊!!

想起剛才的事,我猛地撐起上半身,結果卻因為起的太快把自己弄的更暈了。

捂着臉緩了一會兒,我這才放下手,板起臉沉下聲音,幾乎拿出我畢生的莊重感,嚴肅而又深沉地看着他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神恩君,給我老實交代一下你剛才到底在做什麽。”

“啊,被抓住了呢。”

面對我難得莊重的表情,神威這家夥卻顯得相當輕松,完全沒有做壞事被當場逮捕的人該有的心虛感。

他聳了聳肩,彎起眼睛看着我。那表情與其說是愉快,倒不如直接用明媚來形容了。

就像是想要從我這裏找到什麽答案一樣,他從始至終都沒有移開過視線,就這麽微笑着對我說:

“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嗎?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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