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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調查任務

第二天就是休息日，約好的祈福活動如願成行。

“這裏祈福真的很靈嗎？”月城林看着手裏的禦守，心想就這個東西，居然要500日元。

“據說很靈驗……而且如果把願望寫下來，挂在那棵古老的櫻花樹上的話，願望就會實現。”諸伏景光笑道，“月城剛剛許願了嗎？”

月城林點頭：“嗯。”

寫着“平安”的繪馬在風裏搖搖擺擺，後面還跟了一個可愛笑臉。

繪馬也要400日元，月城林不解風情地想到，它最好真的靈驗，要不然顯得自己像個大冤種。

“求簽嗎？據說很準哦。”萩原研二有些躍躍欲試。

月城林看了一眼求簽一次100日元的牌子，一把拉住了萩原研二：“……還是不了吧。”

況且求簽這種事，真的很像flag。

花錢立flag，他才不幹！

卡裏沒有一分多餘的錢的破産財團繼承人月城同學表示，節儉是一種美德。

好不容易攔住了萩原研二，伊達航就提議道：“拍一張合照怎麽樣？”

月城林：……

求完簽再拍一張合照，這更是經典橋段：幾年後合照裏總得離開那麽幾個人，只給剩下的人留下一張照片可以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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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可以避開這種危險劇情嗎！

“該吃午飯了吧，”月城林斷然轉移話題，“真的好餓。”

“诶，月城不想拍照嗎？”萩原研二笑眯眯道，舉起手機，“我前幾天其實悄悄拍了一張哦。”

月城林一愣，發現竟然是自己那天頂着一頭彩帶亮片的照片。

月城林無語：“黑歷史也要記錄嗎！那天一身彩帶的人又不止我……”

萩原研二點點頭：“嗯，小陣平的照片我也拍了。”

“？”松田陣平轉過頭來，“删掉删掉！”

一陣鬧騰之後，合照還是拍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在搶手機，其餘人圍觀，班長及時按下快門。

照片裏，松田陣平的手都晃出了殘影。

遠處長空無雲，天光晴好，“平安”繪馬被風吹動，露出上面畫着的笑臉。

月城林無奈地扶額，又忍不住浮現出一個笑容。

真是的……

正在這時，手機震了一下，月城林打開一看，笑意收斂，微微垂眸。

是北川警官發來的消息，告知狙擊手前輩葬禮告別式的時間。

————

狙擊手前輩的葬禮告別式在一個天氣陰沉的上午舉行。

月城林與警視廳的未來同僚們一起參加了葬禮，把藍玫瑰花束放在了墓碑前。

黯淡的天色裏，藍玫瑰的色澤深的幽邃，仿佛凝結的碧藍之海。

直到人三三兩兩散去，還剩月城林和北川警官站在墓園的樹下。

在良久的沉默後，北川警官終于開口：“他是個很好的人……但做一名警察，與黑暗對峙，生命與未來總是不可預知的。”

因為葬禮的緣故，月城林一身黑色，沉默而肅穆。他柔軟的黑發在風裏顫動，琥珀金的眸子靜靜望着遠方排列成行的墓碑。

他道：“人生本來就是不可預知的。”

“那個試圖下毒報複你的邪/教成員已經準備送監了，”北川警官看向他，“有沒有覺得後怕？”

“還好。”月城林表情平靜。

“心态很好。”北川警官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警察廳想要讓你到東京之外去。”

月城林略有詫異地擡了一下眼睛。

“不是調任，只是一些工作需要你去做，完成之後還是要回來的，”北川警官緩聲解釋道，“是特對部的工作性質問題……暴力組織的分部範圍很廣，尤其是大規模的組織，勢力範圍可以遍布多個地區，給我們的工作帶來了很大的困難。”

月城林聽明白了：“所以需要外派人員，到各地直接參與調查，并且統籌協調當地警方的行動？”

北川警官點了點頭：“舉個例子，最近正在查的一個槍/械走私案，涉及到多個地區——如果要徹底調查的話，你甚至可能得出國一趟。”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北川警官沉聲道，“你将會是各種行動的核心，執行任務的第一線，危險程度很高。”

月城林輕輕蹙起眉，似乎在沉思。

北川警官看向這個還有稚嫩的年輕人，心中輕輕嘆了口氣。

這确實是很重要的位置，受到各方的關注和重視，很容易做出功績，但也處于風口浪尖——

他将成為敵人的眼中釘和肉中刺，是會被首先針對的目标。

就像那個邪/教組織的報複，如果月城林參與案件增多，類似的事還會發生。

平心而論，北川警官不想讓這個年輕人去冒這種風險。

北川警官認真道：“這是警察廳的想法，但是如果你不想接受的話，我可以幫你拒絕。你要知道這份工作的風險——我不希望有大好前途的警察輕易地失去生命。”

月城林愣了一下，看向北川警官，輕輕笑了起來：“您誤會了，我不是在擔心危險。”決心加入特對部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準備。

“我只是在想，我在東京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他必須先把同期的事情解決，才能放心去做別的事啊。

“只是這個原因的話，那沒有問題，外派執行任務又不是一直不能回東京。”北川警官嚴肅道，“但是你還是要慎重地做決定。”

他想了想，又道：“剛剛說的槍/械走私案，上游交易地點在國外，中游牽涉到其他地區。但是下游交易就在東京內，我們打算先對此展開一個調查。”

“你可以參與協助，在這個過程中體驗一下，好好想想，再給我答複。”

“等會兒我把資料發給你。保密任務，不要外傳具體細節。”

北川警官用力按了一下月城林的肩膀，走向狙擊手前輩的墓碑，又站了幾秒，才轉身離開。

————

月城林很快收到了北川警官發來的槍/械走私案的一部分資料。

“跨國交易啊。”月城林翻看着材料，心想，這就很難不讓人想到某個跨國犯罪集團……

确實如北川警官所說，這起走私案的牽涉範圍很廣，向上游溯源的話，必須各地區共同行動。

北川警官這次發給他的是下游的交易地點，倒是不需要離開東京。

需要他做的事情也不多。警視廳吸取了上次行動的教訓，這次不會貿然進行大規模行動，将采取暗中調查的方式。等到有了充足的準備後，再進行雷霆一擊。

月城林接到的任務，就是暗中接近交易地點，不需要做什麽，能得到一些情報就可以，得不到也不強求。

月城林心想，只是需要情報的話，他裝作路人路過幾次就可以了。問題不大！

“可能的交易地點……呃，地下賭場？”

————

“你要出去一趟？”降谷零看向準備出門的月城林。

“對，”月城林點點頭，“警視廳有點事要我去幫忙，晚一點回來。”

降谷零點點頭：“行，我陪你一起。”

月城林一呆：“不用吧……我去幫忙而已。”

降谷零挑眉：“真的不用？”

月城林連忙點頭。

降谷零看了他一會兒，勉為其難道：“行吧，那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一定一定。”月城林松了口氣，向降谷零道別後就出了門。

……

一個小時後，地下賭場的門前，降谷零遠遠看着月城林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給警視廳幫忙，有什麽是需要到地下賭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