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章

第 53 章

索爾率先不給面子地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斯塔克你居然在哪吒眼裏還沒有一個孩子有魅力。”

克林特作為特工，雖然說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保養弓箭上，但小部分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四周其他人身上。

方才托尼的一系列行動，和他對哪吒的問話，克林特都聽在耳裏，這會兒特工先生放下手中的棉布，擡頭看着自家隊友笑着調侃道：

“托尼，要是一會兒哪吒說出的還不是你的名字，你是不是要幹脆直接限定範圍說，只能在這個房間裏面選，只能選棕色頭發腿比較短的那個。”

鷹眼這句話的內容太過招仇恨，托尼的火力一下子就朝他傾斜，猛攻了過去。

“肥鳥，你是覺得自己的腿很長嗎？”

“要不要我幫你再做個高跷，讓你天天踩着出去，展示你的二米八大長腿啊。”

托尼犀利的回怼讓其他超英腦子裏都有了畫面感。

“我就是踩高跷也比你每套戰衣都裝內增高的強。”克林特十分欠揍的也随之站了起來，由上到下從微妙的角度俯視托尼。

“那是腳底推進器，不是什麽內增高，你個科技白癡！”被人刻意俯視，針對了身高的托尼氣得要命。

“哦，那你敢說你現在穿着的皮鞋裏沒有內增高嗎？”

托尼斯塔克每雙外出的鞋子都自帶增高作用，這在複仇者聯盟內部是公開的秘密。

要知道，每次看托尼換了拖鞋，瞬間矮一截，他們都是忍住了沒笑話他的。

鋼鐵俠那暴脾氣，不想撞槍口的話，複仇者們都自動自覺不往他的痛處上踩。

偏偏這一次，鷹眼跟斯塔克怼起來，一點也不想給他留面子，他在意那個地方，就專門揪住那個地方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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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十分懷疑，克林特是在記仇，故意報複。

因為鋼鐵俠自從被靈果改造後，小肚子消失，每次在訓練室和鷹眼碰面，都要嘲諷一番對方的腹肌若隐若現。

被嘲笑多了，克林特也就記上了，正好趁着這次機會，把之前的怨氣發洩出來。

不過，就旁觀的娜塔莎看來，他們倆這陣仗，不像是成年人對罵，更像是小學生吵嘴。

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不痛不癢的菜雞互啄。

娜塔莎：唉——

美豔的女特工嘆了口氣，不忍直視自己的隊友。

那邊，被克林特一而再再而三鄙視身高，托尼這次是真的要召喚戰甲了，史蒂夫再攔都攔不住。

托尼忠心的人工智能管家指揮着最新型號的戰衣飛來，把托尼全身包裹了起來。

鋼鐵俠一身金紅戰甲，只有面甲沒有合攏，露出了整個英俊的面部。

此時，他腳底下噴着火焰，漂浮在離地十幾厘米的空中，成功的讓自己可以俯視群英。

一向知道自家隊友有時候特別任性孩子氣，沒想到他幼稚起來，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要計較。

特地穿了戰甲讓自己比鷹眼更高，可以俯視他什麽的……

其他複仇者們不約而同的尴尬側頭，正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他們深深的感到了窘迫。

平時在複仇者大廈裏面都是自家人，怎麽丢臉都無所謂，這一次卻是丢臉丢到另外的超英團體面前去了，還真是讓他們有點難為情。

最終出來救場的還是複聯一姐，看夠隊友好戲的娜塔莎。

娜塔莎用自己超強的氣場震懾了兩位同僚，并且把話題拉回了正軌。

哪吒在暗地裏偷偷給了娜塔莎一個“呼，總算得救了！”的感激眼神。

紅發女人同樣在不引人注意的角度回了他一個魅力十足的wink。

好歹是把托尼最後一個死亡問題給糊弄過去了，哪吒決定一會兒開完會他立馬就跑，不然，萬一托尼還記得這一茬，那今天他就真的交代在這兒了。

畢竟哪吒也不是真不懂人情世故，當然聽得出來托尼想要他回答的是自己。

但、但是，哪吒眼中最帥氣的超級英雄還真就不是他，這就讓人有點麻爪了。

托尼之前的考慮很正确，哪吒本人的審美完完全全偏向東方審美，女子欣賞他娘親那樣的，溫柔端莊，細膩婉約。

至于殷夫人從不在哪吒面前展示的暴力一面，這裏就不做數了，哪吒只管自己看見的。

男子哪吒更喜歡他師兄那種，大氣磅礴，英雄本色的。

托尼讓哪吒在一堆标準的西方人，純種歐美長相裏面選擇一個他最喜歡的超級英雄。

那就是小孩子嘛，當然那個顏色鮮豔更招他眼，他就選那個了。

小神仙是真分不出來西方人的臉，那種才算是普羅大衆眼裏的好看。

反正他自己認為好看的=鮮豔的，這邏輯沒毛病。

而複仇者裏面，顏色最鮮豔的就是美國隊長，标準的金發藍眼，頭金發在陽光照射，特別顯眼。

哪吒一直很喜歡娜塔莎，也有女特工一頭紅發十分惹人注意的因素。

看看哪吒幾千年來不變的裝備，身上的紅肚兜，腳下踩的風火輪，渾身上下的金圈。

常用的武器是鮮紅的混天绫，另一個火尖槍，暗金色的槍身搭配着亮麗的紅纓。

這些東西完全體現出哪吒的喜好，标準的偏愛金紅二色。

所以如果哪吒最開始，看他遇到的超級英雄，不是認靈魂，而是完全認長相的話，他絕對是第一個就看見娜塔莎的紅發，然後第二個就被史蒂夫的金發吸引。

托尼的問話，潛臺詞就是只在男性超級英雄裏面選。

讓哪吒選擇一個他眼中最帥氣的男性超級英雄，那哪吒的答案就應該是正義聯盟的超人和複仇者聯盟的美國隊長二選一。

克拉克金發藍眼不說，還有着武力值加成，哪吒對于能夠和自己拼上一拼的克拉克，可是有着相當高的期待的。

而且，出生氪星的大超，眼睛顏色比史蒂夫的藍色還要更不一樣。

克拉克的藍眸更為淺淡，晶瑩一點，在小孩子的眼裏面，就像是一塊閃閃發光的藍寶石，要說喜歡哪吒肯定更喜歡那一雙。

可是史蒂夫整個人的氣質，又和哪吒的師兄更為相似，親切溫和，在日常生活中，哪吒更喜歡他。

哎呀，真是好難抉擇呀！

就跟問普通小朋友，爸爸媽媽更喜歡哪一個一樣為難。

對哪吒來說，托尼這個問題，還不如問他爹爹娘親更喜歡哪一個呢，他肯定一口回答娘親，也不用這麽焦頭爛額的選不出答案了。

總之，不管哪吒怎麽選，都選不到擁有一頭棕色頭發褐色雙眸，偏深色系的托尼身上。

除非托尼問哪吒，覺得誰穿上制服是他心中最帥氣的超級英雄。

那套上金紅戰甲的鋼鐵俠肯定是唯一的答案。

而得不到自己想聽的答案的托尼會怎麽做，哪吒不知道，他只知道這個會議室怕是又要重新再裝修一次了。

對自己思考後得出的內心答案自覺有愧，哪吒在走神的過程當中，都不忘轉頭對着托尼露出甜甜的笑容，那親昵喜愛的眼神就仿佛是在對托尼說，“還用問嗎？當然我覺得最帥氣的超級英雄就是你啦！”

甭管哪吒那個笑容和眼神，到底是不是那個意思，反正托尼他自己是這麽理解的就行了。

成功引導着托尼誤解了自己肢體語言的哪吒，看着抱着他的人，臉上滿意的神色，心中大松一口氣，總算是先把托尼糊弄過去了，之後的事情那就之後再說吧，不事到臨頭哪吒才不會願意睜眼看一看。

哪吒：這種死亡問題有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我是真要死了。

房內進行中的會議，全程有着娜塔莎在上首主持，總算是按照一般正常流程走了下去。

在雙方互相交換了情報之後，蝙蝠俠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下一次，複仇者出一個人和哪吒一起行動的時候，他們這邊要讓超人一起跟着。

畢竟這種神秘側的事情，正義聯盟那邊能聯系到的魔法師都更偏向西方法系，而不是哪吒那邊的東方玄學。

不說一竅不通，完全沒有接觸過，但是肯定比不上正經道門的哪吒。

既然自家的法師對于東方體系能量都不太了解，幹脆不如讓超人這種物理系滿級的人去。

正義聯盟那邊總得出一個人了解一下情況，防止以後遇到類似的事件，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蝙蝠俠多年來的經歷告訴他，接下來這類事件他們還會發現不止一次，他也已經讓紮坦娜跟種花家方面聯系了。

看看能不能互通有無一下，弄到點相關道具來。

複仇者們也能夠猜到蝙蝠俠的考量，自然是同意的。

雖然在座的所有超級英雄都知道，超人的魔抗是有多麽坑逼，但是有哪吒在場，他們倒也不怕超人中招，并且，布魯斯準備好了一個小禮物要送給哪吒。

大人們幾句話之間就敲定了哪吒的下一次行動，并且沒有給小孩子說話的機會，哪吒皺皺小鼻子，在心裏小聲哼哼：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家長都是霸道專制的。

該讨論的事情讨論完了，蝙蝠俠提起了另一件事。

“今天的淩晨時分，閃電俠從複仇者大廈離開後，本來是要回家的，他卻在回家的路上走錯了路闖進了我的地方。”

“并且他本人完全不清楚是什麽情況，他只記得自己是在往家的方向奔跑，結果等發現的時候已經撞進了我的地方。”

一個對普通人來說，可能只是簡簡單單走錯路的情況，放在一個超級英雄的身上，情況就完全不一樣。

一個成年的，有着豐富作戰經驗，和反派鬥争經歷的超級英雄，怎麽可能在自己懵懂之下走錯路，還錯的這麽離譜。

從中心城偏離到哥譚，直接進了隊友家，他路上是得拐了十八個彎兒吧，而且他自己還沒有察覺有哪裏不對勁兒，到了地方才發現走錯路。

這種不尋常讓複仇者們都嚴肅了表情，慎重的思考了起來。

他們都聽出蝙蝠俠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閃電俠是從複仇者大廈離開以後才遇到這種事的，明顯是在複仇者大廈中的招。

他們今天要是不把原因找出來，先不說怎麽對正義聯盟交代，就說讓這種隐患因素存在下去，說不定哪天他們也中了招，在出任務的路途中走岔路，那樂子可就大了。

布魯斯看了一眼複仇者們沉着的表情接着道：

“我已經讓魔法師提前給他看過一次，他的身上有着非常微弱的規則力量殘留。”

聽到自家顧問的話，巴裏詫異的看了過去，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寫着，“你什麽時候讓魔法師給我看過？”

布魯斯撇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視線，巴裏就立刻秒懂了，在他拉着哪吒和提姆一起打游戲的時候，中間布魯斯好像是帶着紮坦娜來看過他們一眼。

但是三個男孩當時都沉迷在游戲當中，匆匆回頭瞄了一眼又把全部注意力轉回到了游戲上。

巴裏和提姆倒是認出了紮坦娜，随口打了個招呼，他們倆個人都清楚布魯斯私底下，和多少女性超英超反有着不清不楚的關系。

他們以為今天是紮坦娜上門來。想要和布魯斯談一談過去的感情糾葛，便沒有在意。

後來幾個人來複仇者大廈的路上，布魯斯沒有提起，也沒有對着哪吒介紹紮坦娜的身份。

他們就理所當然認為不是什麽要緊事兒，并沒有問，反正蝙蝠俠沒有主動告訴他們的，他們就算是問了也沒用。

這會兒巴裏突然得知原來紮坦娜是過來給他看身體的，才大為驚訝。

其實布魯斯的這一句話裏面省略了很多細節，紮坦娜是被他叫過來幫巴裏看一看的，但是女魔法師得出的結論是沒有任何異常問題。

本來布魯斯還以為紮坦娜來這一趟要一無所獲，無功而返的時候，紮坦娜卻主動提出了要和命運博士聯系一下。

她有着一種隐隐約約的預感，大魔法師的預感可是很靈驗的。

布魯斯耐心的站在旁邊等了一小會兒，紮坦娜和命運博士的交流結束，紮坦娜也得到了命運博士的指引，重新閉上眼，感應了一遍周圍的力量，手指在半空中畫了一個奇怪的陣法。

這一次，她得到了正确的答案，雖然這個正确答案在蝙蝠俠看來，只不過是又多了一個謎團，但至少得到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有了一個尋找的方向。

閃電俠身上有着微弱的規則力量殘留。

規則力量，即使放眼整個宇宙，也是一股詭秘可怕的神秘力量，知道這股力量的生物都寥寥無幾，更別提掌握它驅使它的了。

這樣的強大生物在蝙蝠俠的情報裏，屈指可數。

而現在，有一個這樣的強大生物，居然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對閃電俠出了手。

它有什麽目的？

它想利用巴裏達成什麽條件？

他為什麽讓巴裏闖進自己家裏？

故意讓巴裏闖進他家裏，是不是在側面警告他，它已經知道了蝙蝠俠的秘密身份，由此可推測，巴裏和自己的身份都被揭曉，其他屬于正義聯盟成員的超級英雄，秘密身份也很可能被那個神秘的存在所知。

在紮坦娜離開後，蝙蝠俠用自己的思維方式，不斷的思索着那個神秘強大存在的各種目的，同時思考着己方目前擁有什麽有利條件。

應該怎麽樣把那個存在找出來，對于對方掌握的神秘規則力量，他們又有什麽樣的抵抗手段。

閃電俠到韋恩莊園之前是從複仇者大廈離開的，雖然布魯斯不能确定巴裏一定是在複仇者大廈中的招，但是這個推測是有着極其高的可能性的。

因此，他現在和複仇者們都站在同一條陣營線上，算是暫時的合作者，布魯斯也就把自己的各種猜想都一一告知了複仇者們。

線索實在太少，衆人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來會是什麽樣的存在。

複仇者們對自己長期居住的大廈裏有着這樣一股力量，感到背後一寒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今天閃電俠中了招，又被蝙蝠俠提了出來，他們還對此完全一無所知。

這樣一股讓人感到可怕的強大力量，隐匿在複仇者們居住的大廈究竟是想要幹什麽？

是想要對毫無防備的複仇者們下手嗎？

還是另有目的？

雖然所有的超英都搞不清楚，這個力量的背後有着什麽樣的真相，但是他們還是用着各自的方式提出了種種的可能性，探究着力量的背後是什麽。

其實這些猜測大多是做徒勞之工，但至少大家心裏都有了警惕性，多聽一點別人的想法也是好的，說不定下次自己遇到的時候會有什麽幫助。

對于每一次戰鬥都是拿命在刀尖上起舞的超級英雄來說，任何的前期鋪墊都可以為他們增加戰勝敵人，活下來的機會。

即使增加的比例僅僅不足千萬分之一，他們也必須得做。

因為他們身後是成千上百萬的無辜生命，一旦失敗，代價他們承受不了，所有人都承受不了。

在所有超級英雄們互相探讨，說出自己的猜想時，盤腿坐在已經脫下戰甲的托尼腿上，玩着手腳的哪吒卻有了股莫名耳熟的即視感。

閃電俠，走錯路，蝙蝠俠。

中心城，迷路，哥譚。

怎麽越聽，越感覺在哪裏似曾相聞。

腦子裏轉着巴裏，迷路，布魯斯幾個關鍵詞，哪吒抱着自己的胖腳丫子維持着姿勢不動了，陷入回憶當中，努力回想着自己是在哪裏聽過這個事情嗎？

抱着哪吒的托尼注意到哪吒的動作，低頭輕聲問道：

“哪吒，是無聊了嗎？還是困了？要不要先回房睡一會兒，等一會兒吃飯我再讓埃德溫叫你。”

托尼的話響在哪吒耳邊，就像是開啓了大門的鑰匙，瞬間打開了哪吒的記憶之門，他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在哪兒聽過看過這件事了。

他昨晚睡前不還在想着，要是巴裏回家的路上迷路，走錯到了布魯斯家裏就好玩了嗎？

并且他做夢還做到了巴裏真的迷路到韋恩莊園後，被布魯斯揪住打了一頓屁股呢。

現在除了夢境裏的後半段，巴裏被布魯斯打屁股不存在，其他好像全部對上了。

哪吒：完蛋了，他好像又做錯事情了。

明明只是一個夢境，按道理來講，跟哪吒扯不上什麽關系。

可是哪吒就是有一種預感，這件事完全是他的鍋，不，或者說，就是他昨晚的想法才産生的，他的那個念頭是巴裏走錯路的起因。

而布魯斯提到的什麽規則力量殘留，哪吒沉吟一會之後，決定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

閉上眼，哪吒放出全部的感知，神識包裹在巴裏身上，蔓延到他的精神海外層。

修士都有着自己的識海，這是他們最私密的地方，不容任何外人入侵。

巴裏沒有這個，只有普通凡人的精神海，哪吒也不想進去，怕看到他的記憶。

任何人都不希望在不知情下，被人窺探記憶。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僅僅只在外圍逛一圈也足夠哪吒搞清楚了。

啊，找到了！

這股熟悉的氣息不正是天道嘛，只不過不是他以往所在世界的天道，而是這個世界的。

哪吒睜開眼，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後果，這次還真是他的問題。

在哪吒的老家洪荒裏面，天道曾經活躍過一段時間，在那段天道意識極度活躍的時間裏，衆多高層修士之間都流傳着一個說法——

聖人有念，天道感應之。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聖人有的想法會被天道感應到，從而實現。

可具體是哪些想法會被感應到後實現，哪些想法不會被感應到實現，那就全看天道意識自己了。

其實高層修士們更傾向于聖人的所有強烈一點的念頭，都會被天道感應，只不過天道不想實現他們的一些念頭，才裝作沒感應到而已。

本來，按照哪吒的層級，他還暫時接觸不到這等隐秘之事。

可誰讓哪吒是闡教三代弟子中唯一的奶娃娃呢，在師門長輩們面前，聽話可愛，乖巧懂事，他在一次膩着元始師祖撒嬌賣癡的時候，正好遇到老子師伯祖過來茗茶論道。

兩個大佬也不避諱着哪吒，直接就在論道之後，聊天說了不少哪吒從前聞所未聞完全接觸不到的事情。

天道感應聖人之念在哪吒聽到的秘聞裏，還算小事。

真正勁爆的大事得數天道的身份和他有伴侶。

噫，當初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哪吒沒有控制住表情，滿臉受驚，引起元始師祖注意後，擡手讓他下去。

哪吒一臉空白，恍恍惚惚地走回洞府呆了十天都沒緩過來，最後還是師兄來了開解他把他帶出去。

自此後，哪吒對于以往無比敬畏的天道，突然就失去了那種距離感，尊敬還有，畏懼卻沒了。

也不知道這件事是好是壞。

至少目前，哪吒對于自己被這個世界的天道盯上這件事，還是保持着樂觀态度的。

并沒有覺得天道對他不懷好意，要消滅他這個誤入的外來者什麽的。

畢竟，一方大世界的天道，真要是想搞死他，他現在也不會還能夠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裏想天想地了，而是變成灰灰。

怎麽說呢，哪吒此時的感受大概就是——

啊，沒想到我有生之年，也能享受一把聖人的待遇，受寵若驚。

沒有了對自身安危的擔憂，哪吒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可真友好。

既然天道能實現他一次想法，那有沒有可能，對方一直注視着他，再實現一次呢？

懷抱着這種猜測，哪吒心裏不斷地默念着一個念頭，希冀着能夠被天道實現。

師兄，師兄，師兄！

回家，回家，回家！

我要見師兄，我要見娘親，我要見師傅！

哪吒雙手握拳相對，放在胸口，閉着眼，虔誠地在心裏面默念了一百遍自己的願望之後，悄悄睜開一只眼睛，眯着眼看了看四周，一見到還是熟悉的桌椅，熟悉的超英們，哪吒就嘆了口氣。

唉，果然之前只是偶然的小概率事件。

天道意識這麽高大上的東西是不會天天有求必應的。

想通這一點之後，哪吒瞬間頹廢地向後倒在了托尼的胸膛裏。

這還不夠，他還轉過臉來埋在了托尼懷裏，緊緊的抱住托尼。

本來以為能夠走走捷徑，可以回家了，誰想到……

煩死了！

哪吒抱住托尼，把整張臉都埋了進去，死活不肯擡頭。

抱着懷裏的小肉團子，托尼緊張的問道：

“我的寶貝這是怎麽了？”

托尼看出小孩子情緒不對勁，只得雙手環到了哪吒腰間回抱他，想要給鬧脾氣的小寶貝一點安慰，

即使哪吒手上力道沒有控制好，令托尼感到了不輕的疼痛，他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什麽，而是默默忍痛關心着哪吒，聲音也平穩如常。

還在發洩小情緒的哪吒，敏銳地察覺到了手掌下瞬間緊繃後又放松的肌肉，立馬松開手，很不好意思地拍了拍托尼的後背。

哪吒悶悶的聲音裏有着歉意，“托尼，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哦，寶貝兒，這都沒關系，只要你能開心起來，抱一下算什麽，你揍我一頓都行。”

托尼不在意地抱着哪吒，學着電視上別人哄孩子的樣子，把哪吒的小肉屁股往上拖了拖在空中搖晃着。

旁側的其他人注視了一會兒二人的互動後，布魯斯率先插口道：

“哪吒，你剛才的反應是想到了什麽嗎？”

淩晨時分，巴裏在複仇者大廈接觸到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哪吒，說不定哪吒會有什麽發現。

額……

哪吒這才想起來自己頭上還蓋着個大鍋沒掀開。

剛找到了一點回家的希望，立馬希望又破碎掉，哪吒現在處于破罐破摔狀态，也不去想自己被布魯斯捉住，會不會打屁股了。

打就打吧，反正師兄也見不到。

這麽久都沒被師兄打屁股，他還怪想念的。

抱着一股大不了被打屁股的心态，哪吒把自己無意中坑了一把巴裏的前因後果和盤托出。

在巴裏怒目而視的時候，哪吒重點強調道：“我這次真不是有意的，情況和上次不一樣。”

巴裏：“所以，你上一次果然是有意的。”

“我就只是想想而已，哪知道這麽巧地就被天道實現了。”成為衆人目光焦點的哪吒，自己也有點底氣不足，說話聲音越來越小。

他總不能說巴裏倒黴正好撞上了吧，看巴裏那表情，他要敢說，巴裏就敢跟他割袍斷義。

重點是，他真的真的，千真萬确不是故意的啊！

然而，在巴裏哪裏有前科的哪吒，已經徹底失去了閃電俠的信任。

哪吒身子一縮，直接從托尼的懷抱裏掉下去，腳尖剛接觸地面就朝氣呼呼的閃電俠沖了過去。

“你別生氣，我錯了。”小神仙可憐巴巴地祈求着原諒。

“你放開。”巴裏甩手想要扯回自己被哪吒牢牢抱在懷裏的胳膊。

懷裏一空的托尼空着手，看了看面前酷似‘做錯事男友千方百計做小伏低哄鬧別扭女友’的戲碼，不屑地扭過臉，收回手雙手抱胸，跟其他超英專注正事。

哪吒都還沒這麽哄過他呢！

居然是一個別家的超英先享受了這個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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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特戳了戳自己的同僚，問道：“隊長，哪吒他最近是看什麽狗血偶像劇了嗎？”

連“你不要無理取鬧”都說出來了，他真的是想要哄閃電俠，而不是氣死他嗎？

史蒂夫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伸手掩着嘴回答同伴，“哪吒為了直播，事先在網上調查過當今社會，青少年網民的流行趨勢。”

然後一不小心就走歪了，而且後來還在直播間一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們撺掇下，越走越歪，到現在，史蒂夫都不知道哪吒究竟都看過些什麽東西了。

只能說包羅萬象，只有史蒂夫沒看過的，沒有哪吒還沒聽說過的。

哪怕他先前沒看過，被“好心”的網友們普及後，也一一列入了待辦事項。

“哦，難怪哪吒這副模樣。”真是苦了閃電俠了，都被小哪吒搞懵了。

雖說史蒂夫和克林特是小聲交流的，但這會議室地方就這麽大點，大家又一個個的，不是經過訓練的人類，就是天生耳聰目明的凡人。

在場除了班納博士是完全沒聽到兩人對話，其他人都聽出清楚了。

聽完後恍然大悟的超英們再擡頭去那邊的一大一小，瞬間就理解了閃電俠此時心裏有多崩潰。

嗯，犧牲你一閃，幸福我和他。

閃電俠你辛苦了。

有閃電俠陪着哪吒玩鬧，其他人接着之前的話題繼續談下去。

哪吒搞這一出，先前蝙蝠俠他們的猜測全部被推翻不說，他還提出了一個衆人以前從未接觸過的概念。

“踢、添島是個什麽啊？怎麽聽哪吒的描述，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克林特不解道。

讓一幫子歐美超英理解天道的概念真的有點難為他們，幸好，在場的超級英雄裏面，有好幾個懂中文，了解一點種花家文化的。

“克林特，不是添島，是天道。”史蒂夫首先糾正了克林特的發音。

娜塔莎為自己的學渣小夥伴補充知識點，“類似于創造世界的上帝一樣的存在。”

解釋完，女特工想起什麽一樣的，表情十分單純地問了一句，“克林特，你的文化課當初是怎麽通過特工課程，從學院畢業的？”

随着紅發女子的發問，其他人的視線也落在了克林特身上，就連還在糾纏的哪吒和巴裏也都停下下來看向他，顯然，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都十分好奇。

克林特此時正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最佳搭檔，他怎麽都沒有想到娜塔莎會在大庭廣衆之下這麽紮他心。

小娜，你這是往我心口戳刀子啊。

托尼可不管克林特現在心情如何，他只想知道答案，先前克林特嘲笑他身高的事情他可還記着呢，正好有個機會，他怎麽可能不報複回來？

“喲，鷹眼，沒想到你還是出身學院的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帶藝加入的神盾局。”托尼腳尖點了點地面，讓自己的靠背椅往後滑了一段，然後他把雙腳搭在桌面上，興致盎然地注視着克林特，表現顯得格外幸災樂禍。

“什麽帶藝加入啊？我那叫做棄暗投明好不好？”

“啪啪啪”，托尼雙手掌心互相拍擊，發出鼓掌聲，“不錯嘛，都學會用成語了，看來你當年學的知識還沒有徹底還給老師。”

克林特氣憤地一扭頭，“隊長，你管管托尼。”

克林特：我搞不定你，我就找個能搞得定你的人來。

史蒂夫接收到隊友的求助，先是對着托尼道：“托尼，隊友間要友好相處。”

緊接着，還沒等托尼不服氣地反駁什麽，史蒂夫就口風一轉，朝着克林特問道：“克林特，我也很好奇，你是怎麽通過考試的？”

總不能跟他當年通過體檢一樣，靠僞造作弊吧。

“！”

被複聯老實人羅大盾反手暴擊，克林特一口氣梗在胸口，差點沒噎死。

最後，架不住所有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克林特垂首看着桌面小小聲道：“抄的同學答案。”

“哦~~~抄答案啊~”托尼怪聲怪氣地拉長音調。

娜塔莎也被克林特的回答驚住了，“學院裏默認，只要能交出完整答卷，并不管使用什麽手段。”

“可是克林特，我記得你當時的考試成績是第一名。”所以，你是怎麽做到抄別人的答案，把別人給比下去的？

女特工的潛臺詞大家都懂，于是，克林特再一次被所有人矚目。

與十分鐘之前相比，同樣的期待，同樣的目光。

而這一次，克林特扛住了，任是其他人怎麽擠兌，都硬是不吭聲。

克林特：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抄錯一道選擇題答案，結果正好蒙對的。

其他人見狀，也不再為難他。

閃電俠和哪吒也乖乖結束作怪，回了自己位置。

哪吒重新回到托尼懷裏，托尼也就把腿放下來，給孩子做做榜樣。

即使并沒有什麽卵用，但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那我們就先各自安排人，去打探一下電玩城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麽熟悉的人參與進去。”

布魯斯話裏的“熟悉的人”，大家都懂。

每個超級英雄總會有那麽幾個熟悉的超級反派。

那種只盯準了一個超英禍害，堅決不肯挪窩換人對付的釘子反派。

其中，阿卡姆瘋人院出身的反派們算是典型。

而這一次，哪吒偶然之中發現的電玩城怨氣事件，屬于超能力範圍，很有可能就有超級反派的身影，只不過目前他們還不清楚是哪一個熟悉的人在背後作怪，只能各自先回去查一查。

“我讓埃德溫給你們都發了一份種花家洪荒小說文包，正版付費的，回去後都看看吧，至少我們得先搞懂哪吒口中那些名詞是什麽意思，總不能每次事到臨頭才要哪吒解釋。”

托尼也沒怎麽去接觸中文，僅有的詞彙量，還是為了哪吒特意學的一些常用語，不過他有個随身外挂——智能管家埃德溫在，想要什麽資料随時都能有。

其他人就不一樣了，“那位考試抄同學答案的男士，請重點觀看，下次別再念錯天道發音了。”

“順帶一說，天道的概念比起創世神明來說，更類似維持秩序的法則。”

“所以，既然這個法則有意識，能探聽到我們心裏的想法，我們看小說的時候最好別在心裏腹诽它。”

不然，鬼知道他們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走錯路的巴裏。

鋼鐵俠的話裏夾雜了一點擠兌隊友的私貨，但大體意思每個超英都能理解，因此也就收下了對方發過來的文包。

再次跟哪吒約定下次偷溜必須先告訴大人，并且約定好行動時間後，布魯斯帶着提姆和巴裏跟複仇者們告別。

“超人的通訊方式我會發給你，所以，哪吒，不要再帶着未成年偷跑。”

布魯斯回頭對着悄悄對他做鬼臉吐舌頭略略略的哪吒重複第三遍，他是發現了，這個孩子的性格有點跟大人擰着來，越不讓他幹什麽，他就越想幹什麽。

雖然平時看起來聽話可愛，但是一旦叛逆起來，就一搞一個事，奇準無比。

在人背後做鬼臉卻被抓個正着，哪吒也有點不好意思，捏着托尼的西裝褲躲在他大腿後面，只露出一只手對自己的兩個小夥伴揮手道別。

布魯斯：怎麽老感覺哪吒還會搞事情。

蝙蝠俠最後不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