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章

第 58 章

手頭的文字彙總，讓護衛隊幾人心神也大為震動，楊能立馬決定親自走一趟，把這份資料和其他物件給哪吒送去。

種花家那邊的動靜，目前哪吒還不知情，他正在重複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多少次的默念+想想想。

無奈，不管他怎麽想象娜塔莎的男人形象，天道就是不肯搭理他，娜塔莎身上一點變化也沒有出現。

無形之中，哪吒感到自己受到了挑釁，天道仿佛在嘲笑他的無用工。

氣憤之下，哪吒睜開眼，目光一轉，溜到了史蒂夫身上。

果然，他還是更想看史蒂夫版本的師姐，可能是天道也感應到了他的欲.望不夠強烈，所以不肯實現吧。

啊啊啊！！！他好想師兄啊！

還想師兄家的狗！

那條毛絨絨，熱烘烘，乖巧聽話，每次見他都會主動用大腦袋拱他表示親昵，不停舔他蹭他賣萌求肉骨頭的狗。

肚皮上的淺白色腹毛摸着超級舒服，讓人忍不住一摸再摸，睡覺時當枕頭枕着也很舒服。

聽師兄說，他家狗狗早就能變成人形，只不過因為他的道侶比較愛吃醋，所以狗狗就被強制壓迫回了原型。

幸而狗狗自己也更喜歡當一條單純的狗，反正他不僅能汪汪汪，還能說話，并不影響日常交流，師兄就随他去了。

人形的狗狗啊，是不是就像那些論壇上畫的獸人一樣，有着犬耳犬尾，一高興就搖尾巴，還……

“停下！”

“哪吒，你在想什麽？”

娜塔莎提高的音量拉回了哪吒溜號的心神，哪吒定睛一看。

(⊙o⊙)…

史蒂夫，他、他怎麽長耳朵了？！！

在被哪吒注視時，就有了不好預感的美隊，無奈地摸上了自己頭頂兩側多出來的東西，心裏有一種“果然逃不過”的宿命感。

方才他只感覺頭頂一熱，發間就冒出了兩只本不屬于他的耳朵，也不知道托尼變身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全身發熱。

不知不覺，史蒂夫把話問出了口。

“不，隊長，你想多了。”托尼回憶着說，“我當時什麽感覺也沒有，如果不是你們的眼神，我都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胸前重了一點，往看下才發現身體變化的。”

史蒂夫的手從頭頂往下滑，自己的人耳依然存在，并沒有消失，只不過他現在同時擁有獸耳人耳，聽力也是雙重疊加。

本就四倍的聽力，加上動物更加敏銳的獸耳，他甚至能透過複仇者大廈采用了隔音材質的窗戶玻璃，聽到外面飛鳥的鳴叫聲。

衆人的目光都彙聚在史蒂夫頭頂敏感抖動的獸耳上，在其他人還在蠢蠢欲動的時候，托尼選擇了順應自己的心意，上手直接摸。

唔，好軟，手感好棒！

雙手齊上，一左一右捏住史蒂夫雙耳揉搓的托尼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而被揉搓的史蒂夫，神色失去了一貫的從容淡定，而是介于羞澀和茫然之間。

顯然，剛剛擁有獸耳的美國隊長，還不太能體會到耳朵被人揉搓的快樂，一方面獸性的本能告訴他，耳朵很舒服還想被多揉兩把，另一方面，人的本性在提醒他，這是不對的。

旁觀的成年超英們簡直不忍直視史蒂夫的臉，明明只是單純的揉耳朵，他們本來也挺想上手的，只不過慢了鋼鐵俠一步。

但是，現在看到史蒂夫的正直臉露出宛如被人糟蹋XXOO，還掙紮享受的表情，鋼鐵直男的鷹眼和索爾率先放棄摸兩把的想法。

班納博士出于研究精神，還硬挺着，只有娜塔莎初衷不變，只是她的關注點在史蒂夫身上另一個産生變化的地方。

“隊長，你的褲子後面鼓起了一塊，你不打算把它放出來透透氣嗎？”

跟獸耳配套的會是什麽呢？在場的除了哪吒，都是有經驗的成年人，娜塔莎出聲後，所有人都看向了史蒂夫被寬松的運動褲包裹在內的臀部。

屁股哪裏鼓起的一小團在他們注目下脹大，漸漸變成老大一團，即将撐破單薄布料的束縛。

彈性柔韌的材質被崩到極限撐平，現出了內裏一條左右擺動的彎曲弧度。

尾椎骨這種敏.感地帶熱熱麻麻，憑空長出一條尾巴，在褲子束縛下，狹小的空間裏，新生的絨毛與柔嫩的皮膚不斷摩擦。

頭頂新生的獸耳還被溫熱的手心揉捏着，雙重受刺激的史蒂夫真的是強撐着自己最後的尊嚴，才沒有雙腿一軟滑坐在地。

他一點也不想要當着隊友和小朋友的面，露出這種羞恥的弱勢一面。

在托尼沉迷于揉耳朵的快樂中時，靠譜人娜塔莎擔負起了尋找真相的任務。

所以，還是方才那個問題。

“哪吒，你看着史蒂夫的時候想了些什麽？”才能讓隊長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娜塔莎看着想要從托尼手下解救出自己的獸耳，卻沒能成功的隊長，十分好奇哪吒的腦洞。

“額，我想起了師兄……養的狗。”哪吒頓了一下，還是選擇實話實說，他也知道這一次又是他的鍋，沒得跑。

擡頭看了看史蒂夫頭頂兩片自然服帖下垂，內粉外白尖端鈍圓的長毛犬耳，哪吒确定了史蒂夫長出來的狗耳朵就是他剛才還在腦子裏想到的，屬于師兄家狗的。

史蒂夫好不容易才勸得變成女生後，似乎更加任性的托尼放開的耳朵，并且在老實人班納博士的幫助下，給自己的褲子開了一個洞口，放出了那條狗尾巴。

細長一條，只在尾端有長毛炸起的犬尾響應着主人的心情，把自己卷成一團緊緊貼在腰間，想要躲開衆人火辣的視線。

“這耳朵和尾巴，是什麽品種啊？”克林特掃視着新形象的隊長，回憶着自己以前見過的狗狗品種，“我好像從來沒見過這種耳朵形狀。”

“種花細犬，種花家原生犬種，你沒見過很正常。”托尼翹着二郎腿一搖一晃，不滿地瞪視離他三米遠的羅大盾。

貼心的智能管家投影出圖片，供給所有複仇者觀看。

種花細犬的圖片後，附帶的搜索資料屬于哪吒口中師兄的狗。

克林特：“哪吒的師兄，是種花家神明二郎神，他養的狗是哮天犬？”

索爾：“那只曾經幹出過食日的天狗？”不知道洛基會不會喜歡。

有着北歐神明的索爾現身說法，所有人都明白，傳說故事放到現在，已經不再僅僅是個故事，而是很有可能曾經發生過事實，哪怕有所誇大，但絕不虛假。

對于超英們的提問，哪吒抱着小腦袋想了想苦惱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啊，我們修煉經常閉關，一閉關就是很多年，閉關的時間裏面發生了什麽，我又不知道。”

“而且，按照師兄的性格，即使真的發生過這種事情，事後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在師兄眼裏，大事不用告訴他，小事不必告訴他。

哪吒：氣！

“不過，應該不太可能吧，哮天犬的食譜裏面沒有三足金烏的，他消化不了太陽真火。”

見超英們感興趣，哪吒就順便跟他們聊了聊自己老家的一些神獸特點，重點介紹哮天犬的品類以及能力。

班納博士說出了重點，“那史蒂夫現在身上除了擁有天狗的耳朵尾巴，有沒有可能也擁有了一部分能力？”

同為擁有無盡探索精神的科學家，托尼十分理解班納博士的想法，他興致勃勃地帶頭走出會議室，“有沒有，測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其他人跟着出了會議室，往樓上走，又在紮堆進門時，被兩個科學家嫌人多占地方趕出來，只留下了史蒂夫和哪吒配合測試，另外幾個在門口圍觀等結果。

出于要對史蒂夫這次事故負責任的心态，哪吒對獸人形态的美隊和顏悅色，十分殷勤，肉眼可見的讨好看地門口的克林特捂着嘴偷笑不已。

測試結果出來後，出乎衆人意料之外的，史蒂夫半點沒有繼承一只神犬該有的偉力，只是擁有了尋常狗狗的能力。

比如說：聽覺加強，嗅覺更靈敏，以及會随着他心情改變不斷伸展搖擺的犬尾。

怎麽說呢，測試的結果，多多少少讓托尼感到有點遺憾。

“明明我變成女人，就完完全全繼承了女性獨有的孕育生命能力，怎麽到了隊長身上，除了賣賣萌，別的都不行？”

是的，沒錯。

在給史蒂夫進行測試之前，托尼十分沒節操地給自己拍了個片子，确定了他目前的女性身體有着完整的子宮，成熟的卵巢，會來月經能懷孕的那種。

“為什麽我聽着，感覺你對自己當前能懷孕的身體還挺自豪？”克林特用小手指掏掏耳朵，不确定地道：“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聽錯了？”

托尼詭異地沉默了兩秒，才開口重複克林特最後一句話，用着毋庸置疑的口吻确定道：“克林特，你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克林特用奇異的眼神看着都不叫自己肥鳥的少女妮，遲疑道：“鋼鐵俠，你的思維是不是被身體影響了，有了什麽變化，你自己卻還沒能發現。”

不，其實他發現了。

托尼早在其他超英注意到之前，就及時發現了自身心理變化。

他無比确定，在他身體剛産生變化時，他的思想的的确确，百分百還是原來的他自己，一個完完全全的成年男性。

而此時此刻，他依然确信自己的心理性別認知是成年男性，不過，比起以往的自己，在某些無傷大雅的細節上，他的一些看法發生了小小的變化。

以前，他認為自己的母親偉大，更多是來自于他對母親的愛。

而現在，他對女性多了一份同理心，認為母親的偉大來自于她們願意在生命誕生的那一天受難。

還有其他一些，目前他還沒能發現的地方，托尼也能模糊感知到自己的思維有了細微的變化。

雖然大方向沒有偏差，但是這種小細節，他不得不承認是身體改變帶來的，女性的身體正如克林特所說在影響着他。

然而，兼具了傲嬌嘴硬愛逞強口是心非等等性格特點于一身的托尼會承認嗎？

不，他當然不會承認這個事實，他只會轉移話題隐瞞事實。

并不想出糗的鋼鐵俠祭出“調戲隊長”大法，“資料記載哮天犬的鼻子能夠做到萬裏追蹤，可是到了史蒂夫身上，就最多嗅嗅我的須後水味道。”

随口抱怨幾句後，托尼轉向哪吒詢問道：“寶貝，你剛才看着史蒂夫的時候，确定是想的你師兄養的神犬，而不是什麽街邊普普通通的土狗嗎？”

哪吒：“……”

“我确定。”以及，“種花細犬也是純種狗，不是土狗。”

給我向狗狗道歉啊！

哪吒譴責的小眼神讓少女妮輕咳兩聲，不自在地轉移視線。

“或許，是法則意識只允許了隊長擁有神犬的外表和基礎能力，用以維持力量平衡。”

“想要改變托尼和隊長的身體，對于理論上無所不能的法則意識來說簡簡單單的一個念頭就能達成。”

班納博士根據着現有的資料，他們所能掌握的線索推測着背後的事實真相。

“但是考慮到法則是維持公平公正，世界存續的一種力量，并且這股強大的力量還擁有了個人的意志。”

握有天道文字記錄的不僅僅只有歷史源遠流長的種花家修士，還有歐洲自古以來便存在的宗教信仰。

托尼的AI管家在網絡世界如魚得水，輕易就能入侵進資料庫，掌握大量電子掃描的文獻資料。

而其中，有着不少完全不屬于人類力量曾經現世過的事跡流傳。

這些故事，經過衆人分析，有真有假。

假的，有些一眼就能看出是胡編亂造，還有些或許是過去的超能力者制造出來的事件。

而真實的文字記錄裏，一個個簽名的筆者莫不是當時的宗教高層，在記錄中，他們對力量來源諱莫如深，遮遮掩掩，卻又不乏崇拜信仰。

這些記錄讓超英們感到疑惑的同時，又覺得接近了真相。

直到他們翻找出了幾份屬于當時出名狂信徒者的日記随筆。

在記錄中，他們直接把那股力量稱之為“神法”、“神之眼”，代替創世神靈監視萬事萬物，規範事物走向正确的道路。

“神之眼”會青睐一個時代的出色領袖人物，如：亞瑟王、所羅門王……等，也會強制讓不該出現的事物回到正軌。

關閉的地獄大門，在很多份記錄裏都出現過這件事，卻僅有那麽一兩份文字猜測地獄大門的關閉是“神之眼”降下天罰，強行破壞。

資料上的“神之眼”跟哪吒口中的“天道”，索爾聲稱的“法則”，被超英們歸為同一個存在。

也是當前感應了哪吒的想法，改變了他們身體的存在。

“思維能力讓它，不，讓他選擇克制自己，體現在托尼和隊長身上，這種變化就像是小孩子的惡作劇。”班納博士還在接着往下推論。

“不浪費能量，不過多增強某個個體，僅僅只為取樂玩鬧，也就代表着這種變化具有時效性，是暫時的，維持到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變回去。”

班納博士得出的結論算是衆人所能設想的最好的一種，可是大家都明白，這個結論無法被證實，除非托尼和史蒂夫什麽時候自己變回來，否則，他們都要先做好最壞的準備。

氣氛一時低沉下來，哪吒不适應地左右看了看，內心既有點不忿，又有點愧疚。

愧疚于當時盯着史蒂夫走神溜號，不忿于他感覺天道就是在針對他，搞事情。

從娜塔莎的試驗上和他先前的回家想法上就能看出，天道完全是有選擇性地在實現他的想法。

并且在史蒂夫的這幅半獸姿态上，更是直接感應了他想感應的那部分，再歪曲轉接到史蒂夫身上。

明明，他最先對着史蒂夫想的是師姐，就算要變也該是和托尼一樣的性轉大姐姐，結果他就想想狗，天道居然就把史蒂夫變成狗，還是這種不人不狗沒化形完整的小妖造型。

簡直糟心！

哪吒擡頭向上，似是透過金屬的實驗室頂看到了無盡的星空。

“你有本事變女人變小狗，你有本事變回來啊！”

“随随便便感應別人的腦內想法，還不負責任地搞出一堆爛攤子，跟我們洪荒的天道比起來，你可差遠了！”

“你是我見過最差的一屆天道！”

小神仙直接在腦中對着天道開嘲諷，既然天道能感應到他的想法，那就讓天道感應個夠。

哪吒從來都是藝高人膽大，仗着背後有人撐腰，什麽都敢做。

就連別的世界天道他都敢怼一怼，沒什麽哪吒不敢惹的。

若不是自覺自己是個斯文人，哪吒都想在網上思索一本《怼人大全》，照着上面的話一條條在心裏罵過去。

可哪吒高估了此方世界天道的容忍度，也低估了天道對他的關注度。

這個世界的天道，确确實實是在哪吒掉到他的地盤內那一天起，就一直注視着小神仙。

并且，能幹出讓鋼鐵俠性轉做少女，送美國隊長犬耳犬尾兩件套的天道，心智不說幼稚，也正經嚴肅不到哪裏去。

如果哪吒是外表七歲，實際幾千歲，心理十幾歲。

那天道意識大概就是外表？？？，實際？？？，心理七歲。

只是這個七歲又跟尋常人家孩子不太一樣。

天道的性質決定了他就只有興趣愛好能跟孩童相關，其他的，為了維持世界秩序，對自己的本職工作負責，他是不可能任性的。

所以，作為唯一的外來者，身上有着其他世界同類氣息的哪吒得到了天道前所未有的偏愛，先前被他所青睐的超英都要往後排。

因此，來自于哪吒火力全開的嘲諷，天道就格外地受不了。

說他差勁就算了，還跟其他同類比較？

他還是不行的那個？

這個不能忍！

【再罵我，我就讓美國隊長變哭唧唧小女生！】

腦海裏響起的聲音，非男非女，單純從音色上辨別不出性別，也辨別不出年齡，只能從略尖銳的聲線和提高的語調上，聽出說話的某天道情緒起伏劇烈。

哪吒：噢耶，上鈎了！

計劃得逞，小神仙抑制不住地得意，喜形于色到其他超英都看了過來，互相迷惑地對視。

感應到哪吒想法的天道：【你故意的！】

哪吒：你傻嘛？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

為什麽這個外來者一點都不怕我？

他都不怕我的威脅嗎？

才萌生自我不久的天道有點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