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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蕭珩運着輕功踏過宮內的金瓦摸到了椒房殿,他并未走正門,而是輕叩雕花窗扇。
薛重琅和雲茗四目相對,雲茗還自言自語道:“今夜也沒刮風呀。”
誰曾想竟是帝師!
蕭珩翻窗進屋,雲茗識趣地退了出去。
薛重琅不滿道:“你來做什麽?”
蕭珩掃了一眼她的床榻“啧”了一聲,“生活環境艱苦成這樣了還不服個軟?”
她睡得這個拔步床的木質确實不好,在官員的宅子裏這樣的床榻只配放在柴房落灰。
薛重琅面帶窘色,她确實從未過得如此艱難過,要不她又為何要找淩蓁蓁幫她?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薛重琅的手肘撐着床榻,被褥搭在她的腰間,綢緞似的長發順着肩頸滑落在胸前,活像一副仕女圖。
蕭珩嗤聲,他大步上前坐在床榻邊伸手去撫摸薛重琅的面頰,薛重琅嫌棄地躲開了。
“真是不識好歹,白費本座一片苦心,整日對你擔驚受怕的,你倒好,送來的被褥也不用,本座的好意也不領,你想幹什麽?”
薛重琅背對蕭珩,嘟囔道:“無功不受祿,我才不要你的好意,我會自己争取我想要的。”
雲茗回來說了淩蓁蓁的事情,一時半會見不到淩蓁蓁,那她也沒法打點宮人侍衛,更沒法出宮打探薛雲笑的情況,所有的事情都被絆住了,一時間有些心煩,偏生蕭珩這個不長眼的又來添亂,真是讓人頭大。
蕭珩摩挲着墨玉扳指,唇角微微勾起,不緊不慢道:“薛姑娘既已說要自力更生,那便将我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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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拂曉連人帶物會一起給你的。”
她的聲音悶悶的,像是……失落。
蕭珩俯身,一手撐在薛重琅的面前,低聲道:“本座說的……不是這些。”
薛重琅思忖半天,天知道最近發生的事情在她的腦子裏過了多少遍,非人非物,難不成是事?
她突然眼眸一亮,“宋殿帥的事情是你的手筆?”
她漆黑的眸子看向蕭珩深不見底的眼眸,蕭珩不置可否。
薛重琅被蕭珩無理的要求氣的不知該說些什麽,“你若執意如此,那我只能去找聖上禀明。”
蕭珩嗤笑,“我自認為我不會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更有把握我親手帶出來的人一樣如此,你這是當真不願再同我有任何關系?”
“若是如此,那你便去說,惠夫人就是先例。”
“惠夫人?”薛重琅蹙眉看向蕭珩,“惠夫人也是你的手筆?”
“蕭珩,在我眼裏你該永遠是那個光風霁月的少年郎,你現在怎麽變成了這樣?”
蕭珩沉吟,許久後冷冷說道:“因為,你我本不該經歷那樣艱苦的過往。”
薛重琅不明白蕭珩這是何意,就像當初蕭珩說會告訴她關于呂家的事情一樣,讓她雲裏霧裏。
她想要繼續追問下去,蕭珩卻給她蓋好被子,囑咐道:“早些休息,好好養病,明兒讓她們把褥子鋪上,別再凍着了讓我心疼。”
他的聲音如雨後春筍般滲透在薛重琅的心裏。
他知道薛重琅今晚肯定會胡思亂想,便說道:“淩蓁蓁的訂親宴我會帶你去,你大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薛重琅定定地看着蕭珩,從前的他也是如此,總會不聞不問地支持她做任何事,即便是錯的他也會為她撐腰,可他又和從前不一樣,至于哪裏不一樣,薛重琅也說不上來。
蕭珩踏着月色輕車熟路的避開宮裏巡邏的侍衛,途徑禦花園時看見幾個宮人正在洗刷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他腳尖一轉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
“八子走這邊吧,這是條近路。”
今晚李八子都要就寝了,突然有人匆匆趕來,說是皇子病了,當娘的哪有不疼自己孩子的,一聽這話立馬帶着婢女往錦墨殿走去。
“好端端的怎麽會病了,你們這些當下人的也不仔細照顧。”
傳話的婢女低頭小聲說着:“許是春夜寒涼,小皇子夜裏踢了被子也未可知。”
原本洗刷鵝卵石的宮人聽見聲音連忙拿好東西離開了,李八子途徑此處腳下一滑,身邊的婢女也跟着滑了一下,兩個人都掉進了湖裏。
“快來人,快來人啊。”
李八子在湖水裏撲騰着,喊着救命,嗆了不少水,有兩個路過的小太監見狀連忙跳到水中朝着李八子游去,眼見着那兩個小太監将李八子的身體往水下拖,直到最後水面上再也沒有冒出“咕嘟”的氣泡聲,二人才将人拖到岸上。
“你們看着,我去回話。”
*
次日一早,薛重琅是被外面的聲音吵醒的,她撐着身子起來懶洋洋道:“怎麽這麽吵?”
“聽聞李八子在禦花園溺水,救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薛重琅心思流轉,李八子出身低微,尋常在宮裏也不曾走動,一心都在孩子身上,平白無故的溺水,反正她是不信。
“大半夜的去禦花園做什麽?”
雲茗為薛重琅梳妝,經過這兩日的照料薛重琅的起色明顯好了幾分。
“說是小皇子發病,李八子就急了,抄了近路過去。”
拂曉端着早膳走進來,兩份清淡的小菜和一份清粥還有熬好的湯藥。
薛重琅着實不想再吃這些沒油水的東西了,她說道:“等我回來再吃。”
發生這麽精彩的事情她怎麽能錯過呢。
她尚未出門就瞧見尊榮夫人帶着烏泱泱一群婢女出了椒房殿。
雲茗不解,“宋殿帥被降職,她今兒怎麽突然這麽高興?”
*
“死了?”
照秋低頭不敢言語。
“那幾個護送的暗衛呢?”
蕭珩為了讓王學士安享晚年,特地命人将其護送回鄉,眼看着出京城的地盤了,卻傳回來這樣的消息。
照秋低頭回道:“被調虎離山了。”
蕭珩重重地嘆了口氣,他摩挲着墨玉扳指,王學士定然是知道什麽沒有告訴他,所以才有人想要迫不及待的将他滅口。
王學士一死,彈劾他的折子必然增多,三朝元老,連聖上都禮讓三分,竟然在他手下死了,即便他再是寵臣,他也有嘴說不清。
“查!”
李八子死的也是時候,今兒因為李八子溺水永安帝取消了早朝,畢竟是第一個皇子的生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理應前去瞧瞧這倒給了蕭珩回旋的餘地。
*
薛重琅去李八子宮裏吊唁完,見沒有要散的意思,她悄悄離開去了禦花園。
禦花園與往常并無兩樣,她看向錦墨殿的方向找到了一條前往的小路,雲茗小跑着跟在她的身後。
“姑娘你的病尚未痊愈,這裏風大,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薛重琅壓根沒有聽雲茗說什麽,沒走幾步就瞧見腳下的鵝卵石顏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她蹲下來用指腹輕輕觸摸,之後撚了撚手指。
“油?”
果然,李八子溺水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為。
這時有個嬷嬷帶着小皇子路過,薛重琅和雲茗立馬躲起來,只聽嬷嬷正在教着小皇子如何答話,小皇子約莫五六歲的樣子,模樣乖巧,想來被李八子教養的很好。
薛重琅心下惋惜,這麽好的小孩子若是能有個出身高貴的母親,那便是不同的命運了。
謀害李八子的人應該是為了争取小皇子的撫養權。
思此,薛重琅立馬說道:“走,去李八子寝殿。”
*
薛重琅到時正巧見着尊榮夫人和皇後二人唇槍舌戰的模樣,溫婧詩一點一點挪到她的身邊低聲問道:“姐姐你去哪了?”
“有點事,她們這是怎麽了?”
溫婧詩有些害怕,言簡意赅道:“尊榮夫人想撫養小皇子。”
薛重琅自然而然地勾起唇角,她果然沒猜錯,母家都快保不住了還在後宮興風作浪。
永安帝将小皇子拉到身邊問道:“越兒,你的病如何了,朕把醫官請來給你瞧瞧。”
嬷嬷方才的心思都在撫養上面,壓根沒有給他說過這該如何回答。
魏越天真無邪道:“回父王,兒臣并未生病。”
尊榮夫人瞪了眼竹若,竹若連忙低下頭。
“阿寶,給朕查!”
這件事引得龍顏震怒,在座的嫔自然有些坐不住的,聖上多年無子嗣若非後宮有人興風作浪又怎會如此。
竹若悄咪咪地離開了。
尊榮夫人起身行禮,“聖上,小皇子年幼喪母,身邊不能沒人照顧,臣妾侍奉聖上多年,又膝下無子,不如将小皇子交由臣妾撫養,臣妾定然視他為己出。”
永安帝只有這一個皇子,現在李八子死了,所有妃嫔都在盯着小皇子,誰得小皇子的撫養權,那便能拴住聖上的心。
若說從前聖上專寵尊榮夫人,那聖上讓她撫養皇子也無可厚非,可如今尊儀夫人得盛寵,尊榮夫人兄長被降職,最終誰能撫養小皇子也未可知。
鄭婉毓不屑道:“宋殿帥官降三級,小皇子跟着你能有什麽前途。”
話糙理不糙,既然李八子死了,永安帝定然是要給小皇子找個出身高貴的母家,即便小皇子并非嫡出,但也是長子,與嫡子的分量所差無二。
尊榮夫人面上有些挂不住,卻還是端着身份,“本宮的兄長并無過錯,即便降職也只是一時的,本宮如何撫養不得?”
鄭婉毓勾起唇角,“讓你撫養,那你将皇後至于何地?”
薛重琅看向鄭婉毓,從前她還小瞧了鄭婉毓了,以為她仗着自己的家世心高氣傲,沒想到竟是個有腦子的,三言兩語就将矛盾轉移到皇後和尊榮夫人身上,趙太師和宋殿帥原本在朝堂不睦已久,故而在後宮內皇後處處打壓尊榮夫人,如今皇後更應該名正言順地撫養小皇子。
尊榮夫人語噎,她嬌嗔道:“聖上,尊儀夫人才入宮就這般欺負臣妾,聖上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永安帝看向皇後,“皇後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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